第三卷 鄉村奇迹
第五十六章 歡迎來複仇
「可我感覺就像是我們輸了球一樣。另外這場比賽我毫無表現，這都是因為你，楚！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交換球衣。回去我就把你的球衣當窗帘布！」里貝里瞪了幸災樂禍的楚中天一眼，惡狠狠地說。
足球像炮彈一樣直竄網底，轟穿了拜仁的防線。
他剛剛唱了兩句，就有人跟著唱，很快這變成了全酒吧的大合唱：「你該知道我是楚！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我碾碎對手你沒看見嗎？今晚的比賽過後，你會知道我是楚！我是楚！！」
阿貝爾還愣愣地看著眼前空了一片的看台，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欣賞」球迷騷亂，激烈血腥的場面衝擊著他的大腦，以至於大腦都一片空白了。
「我們在教訓一個鄉巴佬，關你他媽的什麼事情？」又有人重重推了阿貝爾一把。他痛得呲牙咧嘴的。
貝爾蒙特跳了起來，尖叫著：「喔喔喔！楚！楚！」然後他開始唱：「你該知道我是楚的！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
進球之後的楚中天衝到了霍芬海姆球迷聚集的看台下，然後不斷向上揮舞手臂，在他的指揮下，霍芬海姆的球迷們發出了巨大的呼喚聲。
楚中天和伊比舍維奇、薩利霍維奇相繼擁抱之後，他被裡貝里拉了出來。
大家都沒把楚中天的射門放在心上，哪想到楚中天的遠射質量如此高呢？愣是從人縫中打穿了的拜仁慕尼黑的防線，而且還是在和范.博梅爾對抗的情況下。
只有萊夫和貝肯鮑爾覺得很丟臉。
「快拆座椅！」
「誰管他媽的條子，讓我教訓教訓那個混蛋，拜仁的叛徒！」
「這是霍芬海姆的快攻，他們本賽季多次上演這種好戲，快就是他們的全部特色……」在梅斯的酒吧里，電視機里傳來法國解說員的聲音。
「他身邊還有范.博梅爾在……」解說員話還沒說完，就猛地驚呼：「射門——」
「他媽的，那是我的人！輪不到你們來管！」
「……進攻，進攻，進攻的血液永遠奔流！我們——是——霍芬海姆！讓你們嘗嘗——我們的足球！！」
他確實沒想到楚中天在自己不斷干擾的情況下還能射出如此高水準的一球來。
「一個鄉巴佬球隊的球迷？我想我們應該用拳頭讓他知道自己走錯了地方！」
「拉開他們，條子來了！」他被撞了一下，身後響起其他人的聲音。
丹尼爾給了對方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腮幫子上，差點
在這片看台中央，有大約十幾個人擠在了一起，他們是衝突的核心地帶，周圍還有人在揮舞著拳頭吶喊助威。有些人不敢上去打，但是過過嘴癮是沒問題的。
「霍芬海姆進球了！哈！霍芬海姆！這是他們的隊長，來自中國的楚中天！」萊夫專門念出了楚中天的全名，以便電視觀眾了解這個八號球員。「他今夏以三千萬歐元的身價轉會霍芬海姆，升班馬球隊在夏天向我們展示了他們如何有錢。迪特馬.霍普身家六十三億歐元，雖然其中有四十億歐元是各種股票，但還有二十三億可供支配呢！」
「這是為堅守信念的人而唱的歌！為從不退縮的楚而唱！毫無疑問，比賽會愈加艱辛……幸運也不再降臨，但他從未放棄！Its_My_Chu——！！」
「我們做到了！」
「這球進的確實漂亮……」宮雷不如段斌那麼激動，但是也對楚中天的表現讚不絕口。「這個球充分體現了楚中天的身體素質、個人技術以及心理。」
「射得漂亮！楚，沒有人能夠阻止你！范.博梅爾不行！拜仁慕尼黑也不行！」
「干！」被打的人捂著腮幫子大罵道，他感到自己嘴裏的牙齒都鬆動了……這一拳可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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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霍芬海姆的球員們慶祝的瘋狂，球場邊也不例外。替補席上的人在楚中天射門的時候就紛紛站了起來，當他們看到足球掀動球網的時候，便再也按捺不住，沖了出來，高舉雙臂歡呼，和鄰近的人盡情擁抱。
「哦，伊比！」酒吧里終於響起了一陣小規模的歡呼聲。作為從梅斯出來的球員，伊比舍維奇的人緣也不錯，不少球迷都很喜歡他。這個賽季聽說他在德甲聯賽是首席射手，都為他感到高興，同時自豪感也油然而生——德甲的最佳射手是我們梅斯製造的！現在德國都在喊他「超級伊比」，這個綽號可是在我們梅斯誕生的！
「楚！！」酒吧里終於沸騰了。「楚！好樣的！」
「這是戰爭！我們要讓這個混蛋知道厲害！」
「中國隊不是即將開始阿曼四國足球邀請賽了嗎？這是新國足的第一次亮相，我認為殷金聲教練可以考慮確立楚中天為新一屆國家隊的核心。為什麼楚中天在國外俱樂部表現出色，回了國家隊就不行呢？有人說那是因為楚中天不愛國，我卻不認為是這樣的。楚中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完全沒有受到這裏騷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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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德意志的王者，永遠的王者！拜仁慕尼黑，南部之星，你永不言敗！無論逆境還是天堂，我們永遠和你共命運……」
比賽結束之後，霍芬海姆的球員興奮地擁抱在了一起。賽前很多人都認為拜仁慕尼黑將輕鬆擊敗他們，如今他們用實際行動給了那些人一記狠狠的耳光，讓那些人全部啞口無言。
一通亂打之後，正在群毆的球迷們終於開始抱頭鼠竄，但是在人這麼多這麼擁擠的看台上，他們能夠逃到哪兒去？警察很快就控制住了局勢，這場來源於自家球迷互毆的騷亂只持續了一分鐘，就被鎮壓了。
算了，我們就欣賞欣賞楚中天在歐洲聯賽的出色表現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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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湧來的大量警察將所有參与鬧事的球迷都帶走了，沒有人來扭阿貝爾的手腕，那些人只是從他身邊不斷經過，來的時候是空手，離開的時候都帶著人。
「你他媽在幹什麼！」丹尼爾瞪著眼睛怒斥阿貝爾。「我們被進球了你很高興是嗎？」
這一切來得快結束的也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呢，看台上已經空了一片，並且之前還很喧鬧，如今卻漸漸安靜下來。
「媽的！狗娘養的！」
嘲笑丹尼爾和阿貝爾的那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有人推了一下阿貝爾，他嚇得要死。
緊接著他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身穿明黃馬甲的警察們出現在他眼前，他們沖入戰團，他們揮舞著手中的警棍，用力擊打著那些鬧事的球迷。對付起這群人來，警察可一點都不留力。
賽前克林斯曼給他們分析研究過霍芬海姆的每一個球員，對於楚中天，只強調了他在防守和組織方面的才華，對與他的進球能力卻沒怎麼提及，雖然他曾經在聯賽中連續三輪都有進球，但那也是他在聯賽中僅有的三個進球。
阿貝爾在楚中天進球的一瞬間歡呼了起來，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什麼環境，或許他知
「你是我們『狂幫』的驕傲，楚！」在歌聲中還有人大喊著。
第八十九分鐘伊比舍維奇在左邊路和薩利霍維奇做出二過一配合，然後單刀殺入禁區，但是他的射門卻打在了出擊的倫辛的懷裡。
他注意到了身邊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別得意，我拿來當廚房的窗帘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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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邊，是被踩爛打碎的塑料座椅碎片，還有一面拜仁隊旗，皺巴巴地貼在地上，布滿了骯髒的腳印。如果他仔細看，還能夠看到帶血的牙齒，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嘴巴里的。
「我們還有一次交手的機會，楚。下半賽季，在你們的主場，你給我小心了！」
雙方在歌聲中繼續打對攻戰。扳平了比分的霍芬海姆也還想贏球，拜仁慕尼黑則是不甘心就這樣被逼平。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這樣的足球也挺刺激的……」有梅斯的球迷還在進行評論。
「這個小混蛋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雖然不敢看，但是他還能聽。他聽見有其他聲音響起。
在歡呼聲中，伊比舍維奇並沒有射門，他甚至都沒有停球，而是直接用腳後跟把足球磕到了後面。
看到他這樣子，楚中天笑了起來：「哈！別哭喪著臉，你們也沒輸嘛。」
但是歡呼完之後，他的腦子冷靜了下來。
他獃獃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挨打的不應該是他嗎？為什麼丹尼爾和他們打作一團，拜仁球迷內訌了？
《南部之星》的歌聲重新響了起來，這是其他拜仁球迷在給球隊加油，比賽還沒結束，霍芬海姆只是扳平了比分而已，只要拜仁再進一球，勝利依然是屬於他們的。
不過這個時候電視機前的中國球迷們都在為楚中天的進球而歡呼慶祝，並沒有人把段斌的這番話放在心上。或許他們壓根兒沒聽到，或許他們聽到了卻沒當回事，中國足球已經爛了這麼多年了，難道讓楚中天打核心就可以了嗎？足協一日不倒台，中國足球就一日無希望，這麼簡單的道理段斌他們不明白嗎？
「楚！」這一次，電視解說員和酒吧里的人同時喊了起來，他們都看到楚中天在伊比腳後跟磕球之後沖了上來。
「我認為這場比賽可以被選入德國足球教科書，告
「幹得漂亮，好好教訓一下那群傲慢的德國佬！！」
「噗！」
段斌倒是講了很多。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即將集結，這是經歷了08年各種慘敗的中國男足的重新亮相。不管這支球隊被多少人痛罵詛咒，還是有不少人對他們充滿期待的，希望中國隊的表現能夠好起來。
「歡迎來複仇，拜仁！」
「球——進——啦！！好球！世界波！中國製造！來自楚中天！！」段斌在北京的演播室里雙手高舉，就好像在現場看球一樣。
「他們用三千萬讓楚中天成了德甲的轉會標王。當這個標王來到霍芬海姆的時候，就連他們自己的球迷都在懷疑俱樂部花這麼多錢是否值得。因為他們有薩利霍維奇和愛德華多，這兩位都是中場組織者。整個德國都在質疑楚中天，質疑蘭尼克。但是現在，我相信沒有人再會質疑這一點了。僅僅只是對拜仁慕尼黑的進球，就抵得上三千萬了！」
但一直到最後誰也沒有能夠進球，儘管他們都獲得了可以鎖定勝局的機會。
「交換球衣。」里貝里一臉不爽地對楚中天說。
「薩利霍維奇傳球給伊比舍維奇……」
關於霍普的身家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霍普身家六十三億，這是把他的股票基金也算上了，還有一種說他有二十多億，這就是刨除了股票基金的，除了一些不動產，保守估計可供霍普支配的現金在十億歐元以上。
「霍芬海姆向我們展示了一支年輕球隊的勇氣和能力，他們能夠排名聯賽第一絕對不是運氣好，他們有這個實力，從他們逼平拜仁就能夠看得出來。而克林斯曼的拜仁在主場堅持用快速進攻和霍芬海姆對攻，也成就了這場精彩的比賽。如果克林斯曼選擇上一輪對勒沃庫森的保守打法，那麼這場比賽絕對對不起一百六十七個國家的直播。」
當范.博梅爾看到楚中天把足球射進倫辛把守的球門時，他只後悔自己沒有及早犯規，而非要用正常的防守來阻攔楚中天……
阿貝爾抬起頭來，就看到丹尼爾衝進了人群中，正揮舞著拳頭，而那些人也不甘示弱，雙方戰成了一團。
「原來是兩個基佬，我說呢，哈哈……」
里貝里接過楚中天的球衣，再將早就脫下來的球衣遞過去。
這兩次進攻沒有抓住，比賽最終被定格在了2：2上。
「比賽結束！霍芬海姆在客場逼平了拜仁慕尼黑！」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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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狠狠地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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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直播給了這裏幾個鏡頭，各國解說員紛紛表示德國球迷真火爆，自家人都能幹起來。
「哈哈！現在全德國都知道他是楚了！」唱完，大家大笑起來。
「為我們加油！為我們加油，霍芬海姆的球迷們！！」
楚中天脫下球衣，遞給里貝里：「那你每天起床都會看見我的名字和我的號碼，哈哈！」
緊接著拜仁也有一次絕好的機會。倫辛大腳開球，足球直墜霍芬海姆禁區前。霍芬海姆左後衛伊貝茨貝格爾在防守克洛澤的時候，下腳鏟斷卻把足球鏟給了托尼。盧卡.托尼在無人盯防的情況下射門，足球被出擊的哈斯右腳蹭了一下，偏出了門柱……
很快楚中天就被蜂擁而至的隊友們團團圍住了，他們緊緊擁抱著楚中天，外圍的隊友則乾脆跳上去壓在一群人肩膀上，然後向看台上的球迷們揮舞拳頭，大喊大叫。
人群在繼續往前涌，他們從阿貝爾身邊衝上去，丹尼爾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人群中。一開始阿貝爾還能夠看到他的頭和揮舞的拳頭，現在則什麼都看不到了。
傷停補時四分鐘。
「我們在安聯球場逼平了拜仁！！」
「哎唷嚯！那是你的人？哈哈！一個拜仁球迷和一個鄉巴佬？」
「你這個婊子養的！你敢罵我，你這個婊子養的！」丹尼爾在怒吼。周圍都是尖叫和怒罵。
貝肯鮑爾一片沉默，以此來作為對球迷們丟臉行徑的抗議。而萊夫則在解釋這種情況其實很少發生……更不要說自家球迷內訌了。
幾乎在同時，和法國隔海相望的英國倫敦溫布爾的某間小酒吧里，也響起了歌聲。
阿貝爾連忙縮起脖子來，不敢吭聲了。
但沒人接他的腔，大家都仰著脖子在看電視。比賽進行到了第八十四分鐘，霍芬海姆還落後一個球。
作為回應，霍芬海姆的球迷們也不甘示弱唱起了《我們的霍芬海姆》。
當主裁判吹響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時，蘭尼克和他身邊的人振臂歡呼，而克林斯曼則顯得有些懊惱。
「嘿，你們幹什麼？」丹尼爾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