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鄉村奇迹
第五十八章 冠軍
「褲子要低腰的，別提的太高，那樣不好看。要休閑一點……」
「這很難說……」楚中天有些為難，「因為老闆他們並沒有對我們明確提起一個目標……我說的是實話。」他撒了謊，因為霍普先生可是在辦公室里和他談了很久「我的理想是什麼」。但是他覺得這種話還是不要隨便曝光比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議。
楚中天點頭表示明白：「我想是的吧……我最初在梅斯踢球的時候，因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不會說法語，所以遲遲無法融進球隊。那時候我只能在預備隊比賽……」
楚中天擺擺手：「不，比賽是比賽，請客是請客。我可不會輕易輸給你的。」
「你帶了上電視的衣服嗎？」伊比舍維奇拍著楚中天的頭提醒他。
楚中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全德國的名人。雖然他早就是名人了，但是被全德國質疑和被全德國讚揚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的。況且就算是讚揚，這一次他所得到的稱讚也遠超過以往。
「那倒不會，他已經拿到了今年的法國足球先生。他在法國無人能敵。」
「那是否意味著……」里貝里聽到楚中天這麼說之後，眼珠子一轉，然後問道，「你將在比賽中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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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對比，就讓人覺得三千萬掏得有些不值，如果兩千萬的話，估計就沒那麼多人拿楚中天的身價說事了。
最後熱心的隊友們終於達成了一致——這事情還是交給楚中天的女朋友艾米麗去操心吧！
楚中天心想就讓艾米麗多睡一會兒吧。
「聽起來不錯。」楚中天說。
莫妮卡.利爾豪斯笑著搖搖頭：「不，我們先隨便聊聊。彼此熟悉一下對方。」
隊友們聽說了這一消息之後，都對楚中天表示了祝賀和羡慕。
「原來如此。語言是否是你如此快速融進球隊的原因之一？」
之前因為三千萬的身價他成了全德國知名的球員，不過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身價。各種各樣的批評質疑甚至人身攻擊扑面而來，還有人借罵蘭尼克來罵楚中天，典型的指桑罵槐。那段時間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他從未表現出來。
「楚，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幫你參謀嗎？」臨走時兩個黑人還特意又來問楚中天。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莫妮卡的表情在瞬間變得相當精彩，她原本預期的是楚中天頂多會說一個「下賽季的歐戰資格」，哪想到一上來就這麼猛，直接到了巔峰——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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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沒什麼。抱歉……我只是覺得你比我想象中要健談多了。我一直以為你們中國人都很沉默害羞呢……昨天的比賽令人印象深刻，我看了全程，你的表現真棒！」她向楚中天豎起大拇指。
楚中天起床之後，就坐在酒店餐廳里看報紙，他在等其他的隊友們，一會兒吃了飯他們就要回辛斯海姆了。當然如果想留在慕尼黑玩的話，教練也不介意。今天是假期。
「是啊是啊，一個在昨天的比賽中羞辱了我們，並且還打擾
楚中天連忙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呃，不用……」開玩笑，要是聽你的建議，我上去可就真成笑話了……
「沒錯，你得去買。」
楚中天偷偷向他豎了個大拇指。
「生日快樂，楚中天。」他看著報紙吹了聲口哨。
「我有霍芬海姆的西服……」球隊打比賽前都統一著裝穿左胸有霍芬海姆隊標的深色西服，當然了，大多數球員們也會帶一身比較休閑的衣服，以供比賽結束之後穿。
「這還只是個開始。等你上了他們的節目，影響力會更大，來找我們的人也會更多。現在來找我的都是一些小角色，我相信這場比賽之後會有大魚出現的。另外昨天那場比賽你表現的真棒，當然霍芬海姆踢得也不錯。」
「小氣！」里貝里嘟囔道，「我更希望在比賽中擊敗你，然後再讓你請我吃飯。」
「別逗了，楚。你要是穿著我們球隊的西服上電視，會被嘲笑是個真正的鄉巴佬的！」在旁邊的愛德華多連忙勸楚中天打消這個念頭。「雖然我知道他們都叫我們是鄉巴佬球隊，不過那是蔑稱，我們可不是鄉巴佬。但你要干這麼穿著上節目，我就宣布我卡洛斯.愛德華多從不認識你！」
體育觀察（Sportschau）節目是德國電視一台和二台在報道德甲聯賽方面的拳頭節目，有著悠久的歷史，就像在英格蘭BBC播出的今日比賽（Match_of_the_Day）一樣。在每周六德甲聯賽結束之後的一檔賽事集錦類節目，是德甲收視率最高最受歡迎的足球節目。
「可她現在並不在楚的身邊！」奧巴西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那好吧，希望在電視上的你看起來更帥一些。我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就打我們的電話，我和奇內杜的電話都可以。」
里貝里打著呵欠跟在後面，楚中天和他的妻子瓦希芭在前面興緻勃勃的逛街，雖然艾米麗不在身邊，但是瓦希芭一樣可以幫他挑衣服。
「希望那場比賽不會讓里貝里受到影響，哈哈！」
「下次在你們的主場我必須吃回來……」里貝里付賬的時候嘴巴還在嘟囔。
當初這些評選結果都在媒體和球迷中引起過爭議的。
瓦希芭看中的就讓楚中天去試，楚中天也很聽話，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來。倒是瓦希芭的丈夫里貝里在旁邊冒酸水：「就算是給她的丈夫挑衣服，她也沒有這麼認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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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他想給自己送一份生日禮物，如今他做到了。沒有什麼是比在安聯球場進球，並且逼平強大的拜仁慕尼黑更好的禮物了。
莫妮卡搖頭：「是的，不考慮的，不考慮是不是可能實現。純粹是你希望。」
吃了早餐，球隊乘坐大巴車出發回辛斯海姆市。而楚中天和少數幾個人留下了下來，奧巴西和登巴.巴決定結伴去慕尼黑購物，辛斯海姆太小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慕尼黑這樣的國
里貝里正在電視機去看楚中天接受莫妮卡的採訪，一開始都挺正常的，然後他端起水杯，準備喝上一口。水才剛剛入口，他就聽到電視里的楚中天說目標是「冠軍」，他一口水噴了出去……
現在這種感覺真不錯。
在休息室里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楚中天被工作人員通知去化妝。
四個人一起吃了頓晚飯，這頓飯是里貝里請的，因為賽前他和楚中天打了個賭，如果楚中天啃下來里貝里，里貝里就要請客，反之則是楚中天請。結果最後楚中天不僅將里貝里凍結的毫無作為，還親自打進了扳平比分的進球，這顯然是里貝里輸了，於是這頓飯他請客。
「你喜歡什麼顏色，楚？深藍色怎麼樣？」
然後他去向蘭尼克教練請假，就說自己要留在慕尼黑錄節目，將不跟隨球隊一起回辛斯海姆了。
「採訪開始了嗎？」楚中天在回答問題之前先問道。
「不考慮其他因素？是說這是否可能……」
如果要上這個節目的話，楚中天今天就得留在慕尼黑。因為德國電視一台的電視節目中心總部正好就在慕尼黑，體育觀察節目也是在慕尼黑進行直播的。
里貝里轉會到拜仁慕尼黑之後，拜仁也總共為他支付了三千萬，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這三千萬花的不值。同樣是來自梅斯，同樣是拿了聯盟杯冠軍，為什麼楚中天和里貝里的待遇差這麼多呢？
對於這樣的邀請，楚中天想不出理由拒絕，這是提升他形象和名氣的大好機會，他告訴梅里，自己願意上體育觀察。
「得了吧，巴，你以為是人都和你一樣啊？楚只要穿休閑點就可以了……」
楚中天笑了，他拍了拍里貝里的肩膀，安慰道：「別抱怨了，弗蘭克。下次你來辛斯海姆比賽的時候我請客，怎麼樣？」
現在呢？
畫完妝過了十幾分鐘，他就被請進了演播現場，在用德語和現場觀眾以及主持人莫妮卡打過招呼之後，他坐了下來，接受莫妮卡的訪問。問的問題其實和之前他們兩個人私底下聊的差不多，原來莫妮卡趁著私聊的機會就完成了訪談綵排。
除了專家評述和現場訪談之外，其他部分都是提前錄製好的。
楚中天重新露出笑容，然後點了點頭。「沒事，我沒事。」
「這件不錯！很配你，楚。」
「體育觀察」節目是周六德甲賽事集錦，主要播放德甲聯賽在周六的比賽集錦，播放採訪球星和教練的新聞，另外還請評論專家來對比賽進行評述，表現出色的球員會被重點介紹。
但是球員上體育觀察，還是頭一遭。
因為有了之前的「綵排」，訪談進行的相當順利。楚中天健談，並不內向，和莫妮卡配合的很好，現場氣氛也沒冷過場。
「我曾經在梅斯踢球，那裡有很多說德語的人，另外我曾經跟老師學過德語。」楚中天解釋道。
楚中天不一樣，雖然在俱樂部取得了聯盟杯、法國杯和歐洲超級盃的冠軍，但是在國家隊他的表現乏善
之前霍芬海姆在聯賽中表現出色的時候，楚中天也曾經和國內一家休閑服飾品牌簽定了兩年的代言合同。不過在歐洲這邊，他一直沒什麼進展。只是那時候，楚中天也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你們都別爭了，這種事情輪不到你門來操心。」伊比舍維奇說，「別忘了，楚的女朋友可是好萊塢明星呢！」
他不想打擾艾米麗，他知道艾米麗工作辛苦，經常是睡眠不足。在學校那會兒艾米麗整個人是真的容光煥發光彩照人，不需要任何化妝，皮膚就很好。但是自從去了好萊塢，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如從前，皮膚也很明顯變差了。
一提到這樣的個人榮譽，楚中天就沉默了。他在梅斯拿聯盟杯冠軍的那一個賽季，也就是去年，正好是亞洲杯之年，因為缺少在亞洲杯上的表現，他最終只拿到了一個第二，亞洲足球先生給了沙特國家隊隊長亞瑟爾.卡赫塔尼（Yasser_Al_Qahtani）。
「他們可以打電話。」伊比舍維奇善解人意，幫楚中天解圍。
兩個黑人隊友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後他們和楚中天揮手告別了。
「謝謝。」楚中天道。
說完他發現莫妮卡一直看著自己微笑，他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我覺得你穿這種鞋子會好看……」
「他是客人，弗蘭克。」瓦希芭反駁道。
「你好，利爾豪斯女士，很高興見到你。」楚中天和對方握手，同時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哪想到比賽打完了還被邀請上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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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世界盃。聯盟杯冠軍雖然重要，但那不是世界矚目的賽事。可世界盃就不一樣了，全世界關注，就算不看足球的人也會看，影響力比聯盟杯大了好幾個數量級。里貝里在世界盃中表現出色，有進球有助攻，跟隨法國隊一起打進了決賽。他通過在國家隊的出色表現贏了的所有人的肯定，經過德國世界盃，他早就奠定了自己世界級球星的地位。那麼為他出三千萬的轉會費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嗨，楚！」美女主持一見到楚中天，就很熱情地伸出了手。「我是莫妮卡.利爾豪斯（Monica_Lierhaus）。一會兒要採訪你的人。」
顯然都是因為和拜仁慕尼黑一戰中他最後時刻的進球。
「這個牌子的風格不適合你，我不適合建議你買……」
「弗蘭克別睡了，出來陪我逛街！」
霍芬海姆俱樂部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人上過這個全德國聞名，連職業球員都會看的節目，那就是他們的老闆迪特馬.霍普。在和多特蒙德比賽結束之後，針對現場有球迷對霍普進行人身威脅，霍普被節目組邀請上節目談一談這種情況。
自己去逛街，反正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自己跟著艾米麗那麼久，耳濡目染，總還是會挑衣服的。
「你得去買身衣服，楚。」薩利霍維奇建議道。
現在風向變了，當他
今年也一樣，失去了所有俱樂部榮譽，在國家隊表現也乏善可陳的楚中天亞洲足球先生和中國足球先生都沒有得到。
送走了這兩個熱心的隊友，楚中天並沒有掏出手機給艾米麗打電話，因為時間不對。
汽車很快就將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
接著最後再請來一位足壇名人接受現場訪談，有些時候還有場外電話打進來和請來的嘉賓和主持人進行互動。
最後，話題不可避免要到這個地步——霍芬海姆已經逼平了拜仁慕尼黑，保住了他們冬歇期冠軍的頭銜，那麼到了賽季結束的時候，霍芬海姆能夠處在一個什麼位置呢？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楚。你知道嗎？在昨天的比賽結束之後，我接到了兩個電話，都是想和你簽代言合同的德國企業打來的。」
況且……他還可以找另外的人幫忙嘛……
德國杯賽他們已經被淘汰了，那麼他口中的「冠軍」還能是指什麼？當然是聯賽冠軍了！
「非常好，但要是能贏就更好了。」
所以這次莫妮卡一問出來就連忙補充：「我之前也問過霍普先生，他說目標是保級，但是我們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那不是真正的目標。所以希望你別隨便找個借口來敷衍我，楚。最好能夠坦誠一點告訴我們，霍芬海姆這支球隊，你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所有這樣的聲音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楚導演了這場偉大的平局！」「來自中國的楚中天決定了比賽！」「全場最佳——楚中天！」「楚的草根傳奇！」
看著報紙上對自己的溢美之詞，楚中天笑了起來。媒體就是這樣，天生牆頭草屬性，誰強就吹捧誰。儘管如此，看著媒體上那些對自己肉麻的吹捧，楚中天還是覺得很受用——努力了半個賽季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被別人承認嗎？
在節目開始之前，楚中天和本期節目訪談部分的主持人見了個面，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德國美女，她有一頭紅棕色的頭髮，笑起來很有親和力。但是卻掩飾不住眼角的魚尾紋。在來之前，梅里已經將這位美女主持的資料告訴了楚中天，這個美女如今已經三十八歲了，她是1970年生人……
梅里一看楚中天沉默下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為梅斯拿到了三個冠軍之後，他獨缺個人榮譽。雖然曾經拿到過一次法甲聯賽最佳外援，但是這樣的獎項並不重要。聯盟杯最佳球員也被好朋友里貝里拿走了。
這也不是楚中天第一次上電視訪談節目了，在中國他就上過了，在中國談及足協話題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壓力，在德國就更不可能有壓力了。
楚中天一臉微笑：「不用了，謝謝你們。」
「好的，謝謝你們。如果我需要幫助，一定第一時間想到你們。」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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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聯球場逼平拜仁慕尼黑感覺如何？」
他掏出手機給里貝里打電話。
莫妮卡換了個問法：「那麼好吧，讓我們不要去管俱樂部的想法。就說說你自己，你個人希望賽季結束之後你們排在什麼地方？不考慮其他的因素。」
這個問題曾經也被媒體拿去問過霍普和蘭尼克，但是他們都含糊其辭，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
莫妮卡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大笑出來，「這真是我聽到最有趣的言論了，哈哈！」
以往這節目也會邀請一些球星、教練甚至是俱樂部老闆上節目，接受採訪。不過能夠被邀請的一定都是明星人物，無名小卒是別想上去露面的。他們主動邀請楚中天，也證明楚中天現在在德國足壇的人氣和地位。
這兩位非洲人是全隊里最喜歡打扮的，沒事就穿的花里胡哨的。不過他們的審美觀楚中天可接受不了，要放在他眼裡，這倆位是典型的「醜人多作怪」。他們在每場比賽之前都會讓身上噴大量香水，楚中天私下裡懷疑他們過人的時候是不是靠香水先把對手熏暈，然後再突破……
但是楚中天今天沒帶，他想著反正在慕尼黑打完比賽就直接坐車回去了。他也沒有提前約里貝里，打完比賽之後肯定不會在慕尼黑逗留的。懶得拿大包裝衣服，就背了一個隨身挎包，裝點MP3、手機、車鑰匙、零錢、錢包等東西。
吃完飯里貝里和瓦希芭回家，而梅里陪著楚中天去德國電視一台的電視節目製作中心。
「叫我莫妮卡好了。」利爾豪斯向楚中天笑道。「你的德語真流利。」
「要我給你當參謀嗎？對於時尚，我的嗅覺可是非常靈敏的！比進球的嗅覺還靈敏！」奧巴西自告奮勇。
「沒錯，不能穿這西服上去，我不是瞧不起這身西服，但實在是……太土！你應該穿的時尚一點，楚。穿紅色夾克怎麼樣？你們中國人不是挺喜歡紅色的嗎？」奧巴西說。
「還要做一下頭髮，打個髮蠟什麼的！再噴點香水！」登巴.巴接道。
他這邊是早上九點四十，洛杉磯那邊正是半夜。艾米麗肯定已經睡覺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莫妮卡就被工作人員叫走了。楚中天一個人在休息室里休息，他的經紀人梅里一直在外面打電話。隨著楚中天在對拜仁慕尼黑的比賽中有出色表現，他這個經紀人也要重新忙碌起來了。
他拍了拍楚中天的肩膀：「屬於你的時代還沒來，楚。別急。」
楚中天清了清嗓子：「那好說。冠軍。」
當年的中國足球先生，楚中天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落選，那一年帶領長春亞泰獲得中超聯賽冠軍的杜震宇當選中國足球先生。
有瓦希芭幫忙，楚中天的逛街買衣服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下午四點，他們三個和經紀人梅里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