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五章 七千萬
七千萬……
這個法國人之前一直都在致力於推進楚中天加盟皇馬的事宜，但是別高興的太早了。穆里尼奧對楚中天的態度似乎不冷不熱的，如果這個中國人來到皇馬之後不能發揮出他在霍芬海姆的那種水準，他所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位俱樂部的主席最初的影響力還沒有迪特瑪.霍普大，很多人都認為霍普先生才是俱樂部的主席，但實際上自從球隊進入甲級聯賽之後，霍普就已經不是球隊主席了，霍夫曼才是。最近兩個賽季，霍普刻意減少了在公眾面前亮相的次數，霍夫曼才逐漸浮出水面……
「如果你是說每年打進歐冠的話……我可真不好保證……」蘭尼克攤手。
「約亨，約亨！大事情！大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皇家馬德里出手了。
他苦笑道：「我記得以前霍普先生說了要讓球隊在五年內成為新豪門的……」
「皇家馬德里出價七千萬歐元求購楚。」
當霍夫曼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蘭尼克聽到自己都倒吸了口氣。
※※※※
霍夫曼「嗯嗯」道。
皇家馬德里，七千萬。
他猛地抓起手邊的電話，驚慌之下還碰翻了剛才整理好的報價單，各個俱樂部的報價單紛紛飄落在地上，他沒顧得上去撿，而是拿著皇家馬德里的這份，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撥通了俱樂部總經理羅特豪斯的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俱樂部主席彼得.霍夫曼。
巴爾達諾知道這個銀河戰艦的掌舵人又開始憧憬去中國撈金了。應該說花這麼多錢買一個中國球員是需要勇氣的，但弗洛倫蒂諾如此大氣的開出了七千萬，說明他對收回成本有信心。
霍芬海姆接受了。
七千萬！這是什麼概念？
拜仁慕尼黑出價三千萬……才三千萬？我們當初買楚都花了三千萬呢，三個賽季過去了，他身價一分錢沒漲嗎？
霍夫曼的理念是損失了一個楚中天，但是我們擁有了更多優秀的球員。他承認楚中天是獨一無二的，水準超高，所以他的想法是用數量來彌補質量上的不足。假如楚中天是一百分的話，那麼我們買進五個八十分到八十五分的球員進來，難道還不足以抵消楚中天離隊所帶來的影響嗎？
「霍芬海姆俱樂部的回復，他們已經接受了這個報價。我們可以和楚談個人合同了。」
他就這麼一份份地看下去，在心裏對這些報價作出自己的評價。
「你可以用著七千萬購
七千萬？
蘭尼克看到了霍夫曼在注意自己的身後，他也轉過身去看著楚中天：「他每天訓練完了之後都要加練，真是一個優秀的職業球員。」
蘭尼克看著他的背影，又轉頭看向楚中天。
蘭尼克卻知道足球不是這麼簡單的數學題，他繼續搖頭反對：「不，這完全不一樣，霍夫曼先生。楚是我們的核心，整支球隊都是圍繞他來建立的，如果他離開了，這支球隊有很多人的表現都會大打折扣，有些人甚至會變得不適應球隊，幾乎要重建一支球隊，這可不是買幾個人就行的。楚絕對不能離開球隊！」
巴塞羅那出價三千萬。嘿！巴塞羅那……
約亨.A.羅特豪斯，霍芬海姆俱樂部的總經理，在接到了經理申德爾邁澤的電話之後，馬上就打給了俱樂部主席彼得.霍夫曼。
蘭尼克心裏咯噔一下，一直擔心的終於來了。他就擔心這個，他不擔心出楚中天的忠誠，他擔心的是俱樂部抵抗不了其他豪門俱樂部開出來的天價。
他還記得當初弗洛倫蒂諾在會議上決定掏出七千萬買楚中天的時候是這麼解釋的：「四年時間，他就可以幫我們賺回這個錢了。」
七千萬對於霍芬海姆來說是什麼概念？他們拿到了上個賽季的歐冠冠軍，也不過才賺了三千零七十萬歐元的獎金，七千萬是這個獎金的兩倍。
看樣子皇家馬德里是真的很有誠意啊，他們把原本打算用來買法布雷加斯的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賽季結束之後，我們也應該去一趟中國了吧，豪爾赫？」弗洛倫蒂諾問道。
「拉爾夫，俱樂部決定接受，我們無法拒絕這個報價……」霍夫曼終於將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
自己在霍芬海姆的周期也結束了。
蘭尼克被這個數字嚇住了，在這個數字前沒有幾個人還能保持鎮定。
霍普減少了對霍芬海姆的投資，這意味著球隊的競爭力會減少。如果再賣掉楚中天的話，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支球隊會走向何方。從一支每個賽季爭奪聯賽冠軍的球隊變成力爭保級的球隊嗎？
楚中天也一無所知。
如果楚中天這筆轉會交易可以實現的話，他將取代卡
七千萬歐元，這是到目前為止對自己最高的報價。
「很好，讓我們的人去和他的經紀人談合同吧。」弗洛倫蒂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七千萬，這個數字太誘人了，太誘人了……
曼聯出價四千萬。又漲價了啊？看樣子弗格森挺有誠意的……
蘭尼克看著楚中天加練的背影。真的讓他放棄楚中天，他是絕對捨不得的。自己把他培養成了自由人，然後就看著他離開嗎？
「這麼著急飛過來，顯然有重要的事情。」蘭尼克說。具體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其實已經多少猜到了一點，一定和楚中天有關。
七千萬啊，七千萬，如果成了，那就是德甲歷史第一高價。別說霍芬海姆了，就是拜仁慕尼黑也抵抗不了。
當電話在幾位俱樂部的高層之間傳遞的時候，蘭尼克正帶領球隊在奧地利列奧岡的集訓地訓練呢。他對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也知道那些對楚中天垂涎三尺的球隊們沒有這麼容易就放棄，所以他們會很快就提出新報價的。按照他所設想的是，球隊還會繼續拒絕他們，直到轉會窗口關閉。
蘭尼克終於反應了過來：「不，霍夫曼先生。楚為我們帶來了三千多萬的歐冠獎金，有他在冠軍就有保證，我們就有長久穩定的資金來源……」
排名第三高的則是從齊達內，皇家馬德里當時為了將這位中場大師從都靈帶到馬德里，花了七千六百萬歐元。排名第四的是卡卡從AC米蘭轉會至皇家馬德里的六千五百萬歐元。排名第五的則是今年一月份剛剛從利物浦轉會到切爾西的西班牙前鋒托雷斯，當時的轉會費是五千萬英鎊，按照當天的匯率來算的話約合五千八百萬歐元。（備註：這個榜單是我按照各個球員轉會新聞中提及的轉會費自己排的，因為網上資料所採用的貨幣單位不同，所以榜單排名和數字也有不同，為了方便我只能用自己的。另外托雷斯的轉會費是五千萬英鎊，歐元數字是我根據一月三十一日歐元對英鎊的匯率自己算的，如果不準，請大家海涵了）
這一次不少球隊對於上一次的報價都有略微上調，有些俱樂部沒有提高報價，不過他們也加入了人員交換的條款，實際上
希望他在伯納烏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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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我們需要這筆錢，拉爾夫。霍普先生已經決定減少對俱樂部的投資了，以後的日子需要我們自己，賣掉楚的話，我們將獲得七千萬歐元的資金，你可以利用這筆錢購買任何你想買的球員。」霍夫曼繼續勸說道。他知道蘭尼克是在楚中天轉會離開這件事情中最堅定的反對者。
「我知道你不願意，拉爾夫。但是俱樂部已經做出了決定，恐怕你必須失去他了……」霍夫曼拍了拍蘭尼克的肩膀。「我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就算沒有楚，霍芬海姆也能獲得不錯成績的。」
「你好，霍夫曼先生。你從德國飛過來的？」
但是對於那些鐵了心要將楚中天帶走的豪門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拒絕，這是欲拒還迎。
只過了一天，各傢俱樂部的報價又雪片辦飛到了霍芬海姆。
霍夫曼走到蘭尼克跟前，點了點頭：「是的，我剛到。」
霍芬海姆每個賽季前都會來這裏進行集訓，在這裏的訓練讓他們拿到了一個聯賽冠軍，一個歐冠冠軍，這裏已經被視為了霍芬海姆的福地。
七千萬啊，不放人就是傻瓜。俱樂部主席羅特豪斯不是傻瓜，迪特瑪.霍普也不是傻瓜。
霍夫曼聳聳肩：「時局變了，拉爾夫。如果我們還能擁有霍普先生的資金，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但現在我們沒有了。」
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蘭尼克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留不住楚中天了……這筆帳他這個主教練都會算，商人出身的霍普還不會算嗎？
霍夫曼在和羅特豪斯通過電話之後，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沉思了一會兒，接著拿起電話，撥通了迪特瑪.霍普的號碼。
「嗯，我們今天收到了一份新的報價，和楚有關的……」
直到一份報價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猛地屏住了呼吸。
「下午好，拉爾夫。」霍夫曼隔著老遠給蘭尼克打招呼。
2003年夏天的那一幕還會經常在他腦海中浮現，真是令人激動的一次中國之旅……
離開弗洛倫蒂諾辦公室的巴爾達諾在走廊中見到了齊達內。法國人向他微笑，巴爾達諾也點頭致意。
蘭尼克沉默了。
如果只是去中國搞商業比賽的話，每個賽季都去也賺不到七千萬啊……
AC米蘭出價兩千萬……兩千萬！太瞧不起人了！沒錢就別打楚的主意！
弗洛倫蒂諾已經能夠想象
「老實說，拉爾夫。球隊的財政壓力很大，如果我們繼續留下楚的話，每個夏天我們都還要出兩千萬歐元來買人，可是我們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你也不願意讓球隊負債經營吧？」霍夫曼使出了殺手鐧。「這是霍普先生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夠理解球隊的苦衷。」
蘭尼克沒有告訴楚中天俱樂部決定接受皇家馬德里報價這件事情，他還是從自己的驚人詹姆斯.梅里那裡聽來的，另外齊達內也給他打了電話。
蘭尼克點點頭。前段時間關於楚中天的報價又很多，這一度讓他非常擔心。不過隨後球隊拒絕了所有的報價，又讓他很欣慰。看來霍普說的不錯，確實要留下楚中天，不惜一切代價。
楚中天現在是中國人氣最高的體育明星，他在中國的地位無人能及。
蘭尼克和其他教練一起收好了訓練設施，也打算離去。
「可是你不能保證新賽季我們還能衛冕歐冠冠軍。實際上沒有任何球隊能夠保證自己做到這一點。」霍夫曼搖頭。
一直擔心的事情變成了現實，自己又應該如何面對呢？
弗洛倫蒂諾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左手指著下巴，放在座椅扶手上。
「七千萬……」蘭尼克沒有回答霍夫曼，而是喃喃念叨著在這個轉會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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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德爾邁澤例行公事般處理著那些轉會請求。
「嗯，和楚有關的。」霍夫曼點了點頭，他注意到在蘭尼克的身後，訓練場上，有一個人正在加練射門，那就是楚中天了。
他這是在負隅頑抗。
霍芬海姆拒絕了所有俱樂部的報價讓不少人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這支小球隊竟然如此硬氣。
而且如果留楚中天在隊中，每年夏天霍芬海姆都必須最少投入兩千萬歐元在轉會市場上，剩下三個賽季就是六千萬。放楚中天走呢？不僅可以得到七千萬歐元，還能省掉這六千萬的固定轉會支出……一進一出，這可就是一億三千萬歐元了，這還不算剩下三個賽季給楚中天的薪水和各種獎金呢。
目前世界最高的轉會費是C.羅納爾多從曼聯轉會皇家馬德里所創造的九千四百萬歐元。排名第二的是伊布拉希莫維奇，他從國際米蘭轉會巴塞羅那，當時巴塞羅那付出了四千萬歐元的現金和一個埃托奧，據說總價達到了驚人的八千萬歐元，不過這個並沒有得到證實，更多的是媒體們的猜測而已。
「是這樣的，拉爾
這段時間有關楚中天的轉會消息有很多，各種報價蘭尼克也都知道的，但最高不過曼聯出的四千萬。如今經濟環境惡化，全球經濟還沒能從之前的金融風暴中緩過神來，不少足球俱樂部都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所以球員們的轉會費都有所降低，也就只有少數不差錢的球隊才能創造出奇迹。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七千萬歐元！他數了數零，沒錯，是千萬級的。
巴爾達諾倒還是覺得花七千萬買這麼一個球員，實在是太冒險了……七千萬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蘭尼克確實不能保證，但是打進十六強，就有一千多萬歐元的收入。「就算只是打進十六強，我們都能有一千多萬歐元的獎金。同時楚在的話，我可以保證每個賽季都打進歐冠，哪怕只是參加完小組賽，都有七百多萬的獎金。如果沒了楚……」
當他聽到自己的身價是七千萬的時候，他也被嚇了一跳。
在馬德里體育城裡，巴爾達諾正在向弗洛倫蒂諾彙報最新進展。
「七千萬先生」的名頭到時候會壓死人的。
另外現在世界足壇轉會費排行榜前十中有四個都是由皇家馬德里創造，如果楚中天加盟的話，那就是五個了。這樣恐怖的實力，也難怪很多球隊都會在轉會市場上懼怕皇家馬德里的金元攻勢了——如此大手筆的出手，也只有皇家馬德里才有這樣的魄力和資格了……
霍夫曼步履匆匆，顯然是有事。蘭尼克示意其他人先走，他自己停了下來，他知道霍夫曼肯定是來找自己的。
為了備戰新賽季，霍芬海姆的訓練強度相當大。一天訓練下來，大家都筋疲力盡的，不想動彈了，只有楚中天還有體力給自己加練射門。他上賽季能夠打進那麼多球，全靠了自己的這種加練。
訓練結束之後，楚中天還在場地上進行射門加練，其他的球員們和他打了招呼都紛紛離開了訓練場，去了更衣室。
以前皇家馬德里對里貝里感興趣的時候，魯梅尼格說除非你們拿六千萬來，否則我們免談。後來皇家馬德里又看上了施魏因斯泰格，魯梅尼格再次放話說沒有六千萬歐元別想把「小豬」帶走。現在這個報價竟然比里貝里和施魏因斯泰格的身價都還要高一千萬！
霍夫曼笑了笑，「霍芬海姆不是楚一個人的球隊。」說完，他轉身離去。
七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