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二十六章 核心
不少中國球迷都如此附和道。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儘管他在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猛烈抨擊了奧薩蘇納球員的做法以及主裁判手下留情的判罰尺度。要知道這幾天西班牙足壇最大的新聞其實不是楚中天二十多分鐘的驚艷表現，而是穆里尼奧在新聞發布會上又沒能管住自己的大嘴巴。他抨擊在西班牙足壇存在著「反皇馬主義」現象。
「……總有那麼些人只將帶著惡意的眼光放在皇家馬德里的身上，無論這支球隊做了什麼，在他們那裡都會變成批評的借口。輸球了他們罵，贏球了他們也罵。贏的驚險他們罵，大比分獲勝他們又說皇家馬德里不夠尊重對手……」穆里尼奧在眾多的閃光燈中攤開了手。「這裏面的原因我就不說了，我相信你們比我這個葡萄牙人更了解。我不是在抱怨，因為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管如何抱怨，他們總是能夠找到理由抨擊我們。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贏球，連續不斷的贏球！」
在西班牙確實存在著一個無形的「反皇馬聯盟」，他們的成員不定，但是數量龐大。而且歷史悠久，似乎是從佛朗哥時代就存在了，現在依然存在著。看看在比賽場上朝門將卡西利亞斯扔東西砸他頭的人，以及為了不讓皇馬順利比賽，而多次在皇馬進攻的時候將第二個足球扔進球場的球童們，就知道這個聯盟的存在了。
在這一個月中，皇家馬德里還有兩場聯賽和兩場歐冠。唯一的好消息是，第一輪聯賽打完之後，是一個星期的國家隊比賽日，穆里尼奧有時間進行調整。
「隊醫做出了換人的手勢！看樣子阿隆索堅持不下去了！但是他忘了皇家馬德里已經用掉了全部三個換人名額，迪瑪利亞換下卡卡、楚換下赫迪拉，本澤馬換下了伊瓜因……皇家馬德里已經無人可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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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阿蘭達卻只獲得了一張黃牌，而沒有被紅牌罰下。這引起了皇馬球員們的不滿，在阿隆索接受隊醫檢查的時候，他們紛紛圍住了主裁判，找他討說法。
他想到了楚中天。當初買楚中天的初衷就是尋找阿隆索的替身，結果替身沒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加強版的……現在阿隆索受傷了，楚中天正好頂上。
交代完了之後，穆里尼奧拍拍他的頭，把他推回了球場。
這一幕相信日後會讓不少腐女尖叫
伊瓜因早就想讓這些興奮過度的主隊球迷冷靜冷靜了。
賽后阿隆索被直接送回了馬德里，在醫院接受過檢查之後，發現他是腳踝韌帶拉傷和局部撕裂，腳踝外側腫得老高。醫生給出的建議是休戰一個月。
「讓他們都回來防守……」穆里尼奧用英語說。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隊醫站起來向場下的穆里尼奧做了一個換人的手勢。
看到阿隆索受傷，穆里尼奧有些緊張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探出身子死死盯著球場內。
而皇家馬德里俱樂部的主席弗洛倫蒂諾也緊急打電話給穆里尼奧，警告他不許再在公開場合談論這個了。
「所有人？」楚中天也用英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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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尼奧現在被主席禁了言，倒也好，他可以專心研究一下沒了阿隆索，皇家馬德里要怎麼應付這一個月的比賽。
還好比賽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穆里尼奧向第四官員咆哮過了之後，又轉過來衝著場上的楚中天高喊：「楚！楚！！」
而楚中天的西甲聯賽首秀則非常成功。雖然他出場時間只有二十多分鐘，但是賽后不少媒體依然給他打了高分。
迪瑪利亞一開始還在懷疑楚中天要怎麼在對方的緊逼防守下把進攻節奏提起來。現在他相信了。看到楚中天剛才助攻伊瓜因的那個表現，迪瑪利亞知道這個人是真有這樣的能力……
從領先到落後，巨大的反差讓奧薩蘇納的球員們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在場上的動作越發粗野起來。而本場比賽的主裁判又沒能控制住局面，終於在第八十五分鐘的時候，哈維.阿隆索被奧薩蘇納的前鋒阿蘭達給鏟翻在地。
跑上球場的楚中天把穆里尼奧的意思傳達給了自己的隊友們，他先是拍著巴掌高喊：「我們要防守！」然後又沖前面的C.羅納爾多等人招手：「全部回防！」他沒有因為對方是C.羅納爾多這樣在更衣室里地位很高的球星，就有所膽怯，照樣放開了嗓子吼。
阿隆索可是皇家馬德里的大腦心臟，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皇馬的進攻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上賽季皇馬錶現不佳的比賽幾乎都和阿隆索缺席或者狀態不佳有關——這個時候的
楚中天跑過來，就被C.羅納爾多一胳膊環住了脖子，摟進了人群中，跟著耳邊就是一陣興奮的大吼。
等奧薩蘇納發現他們從中路是進不去皇馬禁區的時候，比賽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從他的態度中根本看不出他和穆里尼奧向外界傳言的那樣水火不容……
「……在楚上場之前，皇家馬德里的進攻顯得很凌亂，一群球星總是想到哪兒就打到哪兒，缺乏計劃和靈感。但這一切隨著楚的上場而改變了。第五分鐘他就在中場漂亮地擺脫了盯防他的伊朗后腰賈瓦德.內科南，在他的精彩表現面前，伊朗國家看起來笨重無比……」
楚中天展示了他的擺脫能力，他的傳球能力也只體現在了伊瓜因的那個進球中。其他的時候，他和皇馬的球員有些趕不上點的意思。要麼就是傳球早了，要麼就是傳球晚了。
賀平將自己所能想到的讚美之詞都給了楚中天，而且一點都不覺得肉麻。
賽后，眾多西班牙媒體都如此稱讚楚中天的精彩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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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並不短，穆里尼奧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並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喋喋不休。
頭槌解圍、精確到厘米的鏟斷、瞅準時機的上搶，以及卡住了傳球路線的輕鬆截球，楚中天將他的防守能力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阿隆索受傷了！」
坐在主席台上的齊達內也在伊瓜因進球之後不停鼓掌，倒是坐在他前面的俱樂部主席弗洛倫蒂諾因為要講究禮貌，考慮到對手俱樂部主席的心情，所以只是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一幕讓在電視機前的伊比舍維奇不斷的捶胸頓足——因為要是他在場上的話，有這些機會，他早就完成帽子戲法了……
電視轉播非常恰當的給了穆里尼奧一個特寫鏡頭，他在場邊和自己的助手們一起慶祝進球，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
在傳達完了主教練的戰術調整之後，他一個人鎮守禁區前沿的中路地帶，遏制對方的進攻。
「我認為有必要再次呼籲穆里尼奧讓楚首發出場！很顯然楚能夠給皇馬帶來靈感，看看他在中場的指揮，簡直是一種享受！」
皇家馬德里確實無人可換了，不過阿隆索也無法在堅持比賽了，他覺得腳踝很痛，估計阿蘭達那一腳是鏟到腳踝了。
其他的皇馬球員則一窩蜂向進球的伊瓜因跑去
皇家馬德里反超比分的一球和楚中天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是哈維.阿隆索策動的，他長傳球找前面的伊瓜因，伊瓜因停球來之後拉到邊路，然後傳中，中路跟進的C.羅納爾多甩頭攻門，足球被門將費利佩擋了出來，跟進的前腰厄齊爾輕鬆墊射，將足球打進了無人把守的球門。
就這樣，皇家馬德里只能以十人應戰，這一幕當然讓主教練穆里尼奧很不滿，他在場下衝著第四官員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主場球迷再次激動起來，他們將巨大的噓聲送給了穆里尼奧。
進球之後的伊瓜因跑向場邊，朝著看台上聒噪的奧薩蘇納球迷們做出了閉嘴的手勢。作為主場氣氛的重要一環，這些主隊球迷在比賽中不停的給皇馬球員製造干擾，噓聲都算是簡單的了，辱罵聲才是最給里的，各種各樣的髒話從亢奮的球迷們嘴巴里蹦出來，有些是問候皇馬球員直系女性親屬的，有些則是直接問候皇馬球員的，還有問候皇馬球員所在國家的……
「所有人！全部人都必須防守！」穆里尼奧斬釘截鐵地說道。
齊達內的掌其實有很大一部分不是為進球的伊瓜因而鼓的，而是為了助攻伊瓜因的楚中天而鼓掌。楚中天是他向俱樂部主席弗洛倫蒂諾力主引進的，楚中天的表現出色，就說明他慧眼識英雄，面子上也有光多了。
穆里尼奧的這番話在賽后的西班牙媒體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最終，皇馬在客場少一個人的情況下以2：1的比分擊敗了奧薩蘇納，取得了新賽季聯賽的開門紅。
「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非常出色，他讓我們看到了那個歐冠最佳球員的風采。這樣的人，七千萬花得並不冤枉！」
他嘆了口氣，看來齊達內贏了……楚中天這麼快就成為了球隊的核心，實在是他所沒想到的。
穆里尼奧只是擔心這個過渡會不會太快了，他的球隊也許還未準備好……
弗洛倫蒂諾不許穆里尼奧再說「反皇馬聯盟」並不是因為這是穆里尼奧無中生有的潑污水，恰恰相反，這是事實存在的。但往深了談就容易觸及政治。弗洛倫蒂諾一貫要求自己的俱樂
主裁判已經鳴哨中斷了比賽，皇家馬德里的隊醫跑了上去。
楚中天的助攻讓中國的觀眾還在津津樂道，比賽已經重新開始了。
「楚中天直塞！伊瓜因！漂亮的傳跑配合！射門……球進了！哎呀！這個球進的漂亮！太漂亮了！最漂亮的當然是楚中天之前那一連串的擺脫，相當瀟洒！實際上在歐冠決賽上我們就已經見識過楚中天的擺脫了，如今的他在擺脫技術上已經日臻化境！」
「楚真是太神奇了，他只要替補出場機會有良好的發揮！在西班牙超級盃是這樣，在聯賽中也是如此！他僅僅上場了五分鐘，就幫助皇家馬德里扳平了比分！這是他在西甲聯賽中的第一個助攻！他在德甲三個賽季，每個賽季都是德甲聯賽的助攻王！如今來到了西甲，他也要延續自己的良好表現！」西班牙的解說員也對楚中天讚不絕口。
「這個進球不僅幫助皇家馬德里扳平了比分，我想更重要的作用在於讓穆里尼奧認識到如今的皇家馬德里是需要楚中天的！將他放在替補席上就是最大的浪費！」
反正就是不夠默契。
穆里尼奧猛地揮拳轉了一圈：「見鬼！」
「阿蘭達的這個鏟球真是粗野……」
楚中天就好像一堵移動城牆，能夠隨時出現在中場中路任何位置上。
不過楚中天畢竟和皇家馬德里的球員們一起比賽的時間還太少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作為替補上真的呃。而在熱身賽中，他更多的是和二線隊，以及替補球員為伍，所以皇馬的主力球員們和他還缺乏一些默契。
「哈哈！」看到楚中天被C.羅納爾多一把拉進了慶祝的圈子，賀平在北京的演播室里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楚中天正在逐步融入這個團隊，和隊內的大佬關係處的也不錯，這讓他多少放了點心。
「老實說，楚過掉內科南的那一個動作突然讓我想到了齊達內。一樣飄逸瀟洒的動作，沒有那種故意為之的花哨，他就像是充分利用當時的環境所作出的最棒的選擇一樣！簡直太出色了！」
而中國媒體的評價則是「楚中天二十五分鐘征服整個西班牙！」
這個進球讓納瓦拉王國球場徹底沒了聲音，奧薩蘇納的球迷們美夢做了這麼久，終於醒來了。
「……哈維.阿隆索是一個出色的節奏控制者，但他並不擅長組織精巧的進攻，他在對方禁區前的最後一傳還不如厄齊爾。這
「看樣子他傷的不輕！」
這一切和足球的關係倒不大，更多的是政治因素。因為很多人認為皇家馬德里代表的中央集權主義，代表的是政府，由此也代表落後的價值觀念。對這些人來說，地方自治才是進步和現代化的象徵，馬德里象徵著法西斯和一切所能想象得到的邪惡。從很早以前開始，皇馬和佛朗哥主義聯繫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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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些讚譽聲有助於改變楚中天在球隊中的位置嗎？
「說的沒錯！任何讓林蛋大做替補席的做法都是可恥的浪費和卑劣的犯罪！」
扳平了比分的皇家馬德里士氣大振，再加上奧薩蘇納的球員們全場逼搶了七十分鐘，體能上實在是撐不住，開始出現跑不動的情況，對皇馬球員的逼搶也不像之前那麼兇狠和迅速了，所以皇家馬德里已經慢慢佔據了上風。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面向楚中天布置戰術，以前都是通過助理教練卡蘭卡。
西班牙的解說員繼續說著。
「好的。」楚中天點點頭。
雖然有些誇張，但基本事實還是準確的——楚中天這二十多分鐘的表現確實讓西班牙不少媒體都在為他叫好。
主裁判沒有給出任何說法，只是揮手驅散了皇馬的球員。
穆里尼奧現在還在觀察楚中天，但是齊達內相信要不了多久，楚中天就會徹底征服這個挑剔的主教練，讓他稱為球隊的核心。
奧薩蘇納小瞧了楚中天，以為在中路只有他一個人，必定無法防住他們的猛攻，他們打算在比賽的最後幾分鐘里向皇馬的球門發動最後的攻勢，爭取能夠在比賽結束前扳平比分。在自己的主場哪怕只是戰平皇馬，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
或許可以，但實際上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哈維.阿隆索受傷這件事情。
「楚的出色表現一定讓穆里尼奧很為難。但要我說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就讓楚和阿隆索一起搭檔打后腰，赫迪拉替補。只有這兩個歐洲頂尖的后腰同時上場，才可能和巴塞羅那的中場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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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聽到了他的喊聲，趁著比賽還沒重新開始的機會跑到了場邊，穆里尼奧一把勾住的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面授機宜：「收縮防守，我們需要守住這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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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倒頗有他在霍芬海姆做隊長的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