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二十七章 穆里尼奧的考試
「是的，快。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球隊能夠在連續不斷的快速衝擊下還能保持住陣型的。而只要他們的陣型被我們衝散了，機會就有很多了。」
之前穆里尼奧曾經對高宏博徵召楚中天參加一場無關緊要的熱身賽很不滿，因為他擔心這樣會讓楚中天的體能出問題。無奈這是國際A級比賽日，俱樂部必須在這一天放球員回去比賽，否則國家隊就可以將俱樂部告上國際足聯，俱樂部是占不住理的。
當然了，他只是提個建議，更多工作還得皇馬的工作組來做——首先，他們得願意採納這個建議。
楚中天發現了這竟然是皇家馬德里第一輪西甲聯賽客場打奧薩蘇納的錄像……
「好了，也就一個星期而已。」楚中天在電話那頭安慰她。「你回來的話去看看新房子裝修的情況吧，我這幾天都沒去了。」
他有些意外。這還是穆里尼奧第一次和他單獨談話。雖然在訓練中也有過交流，但私底下這麼單獨見面聊天還是第一次。
「國家隊比賽日啊……高宏博給我打了個電話，這次比賽有我，我必須參加。」
「快？」
要怎麼做呢？
楚中天的回答有些出乎穆里尼奧的意料，他有些奇怪的反問。「遠射？」
「嗯，高質量的遠射……」楚中天指了指電視屏幕，穆里尼奧定格的時候正好是赫迪拉在拿球。「如果是我在這個位置拿球的話，我就直接射門了。」
聽了楚中天的解釋之後艾米麗有些失落，她可是很想念楚中天的，無奈好不容易要回馬德里了，卻依然見不到自己的丈夫。
穆里尼奧想了想說：「你想靠個人能力來進球，挽回劣勢嗎？我承認你的遠射不錯，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可不會隨時隨地出現……」他是指在距離對方三十多米的地方，還無人盯防。
「其實也不一定是要用遠射了，只是這個情況遠射是最合適的。只要是一兩次高質量的射門就可以讓球隊恢複信心，鎮靜下來。然後……要快。」楚中天說道。
當然了，他這次千里迢迢回國可不是為了給隊友們傳播八卦的，比賽還是頭等大事。已經很久沒有和國家隊一起合練的楚中天連時差都沒倒就加入了訓練。這一點讓高宏博非常滿意。
如果只是快的話，他覺得這個提法很沒新意。而且當時的情況皇家馬德里是快不起來的。
練完長傳球，他又給自己自己加練了一組射門，這才回到更衣室。
「我見你的車還在停
楚中天的位置挺尷尬的……
最終在自己的主場，楚中天率領國家隊的隊友們以3：1的比分取得了勝利。他在比賽中沒有進球，卻又兩次助攻，讓高宏博在場下看的非常滿意——事實證明長時間沒有隨隊合練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感覺，他和其他隊友的配合依然很默契。只要能夠保持這種狀態，高宏博對中國隊的二十強賽非常有信心，最終決戰只在十強賽。
他竟然是要和楚中天一起看錄像！
現在到2014巴西世界盃還有三年，到時候楚中天正好三十歲，正式最後的黃金年齡，再過四年的話，他就三十四歲了，還能不能保持狀態真不好說。三十歲的他正式建功立業的大好時候。所以中國球迷們的期待是有道理的。
他忙是因為阿隆索的受傷，他要上位了。
「是，是……是這樣的，不過我心裏是真的難過了，他是我的隊友嘛……而且就算他不受傷，我也能打上首發。」
因為阿隆索的受傷，楚中天將成為皇馬在未來一個月的核心。齊達內相信，以楚中天的實力，只要他坐上了核心的位置，就再也沒有能夠把他拉下來了。
「阿隆索受傷了！」艾米麗的語氣有點興奮。
「如果他想讓球隊進攻的時候，你怎麼做？」
「我會直接來一腳遠射。」
穆里尼奧考慮如果只是簡單的用楚中天換掉阿隆索，戰術什麼的都按照以前的那麼來，也不是不可以，但似乎不能完全發揮出楚中天的全部能力，有些浪費。就好像一輛車分明有五個檔位，你卻只用一檔在跑一樣。
「這個啊……再過一個星期吧……」
他皺起眉頭：「有些太遠……」
沒有楚中天的中國隊以鄧卓翔為核心，在第一輪比賽中兵不血刃的戰勝了蒙古，第一回合在自己的主場7：0大勝，七月三日第二回合在客場也進了五個球，最後總比分12：0淘汰了打醬油的蒙古隊。
「嗯……在馬德里的生活怎麼樣？」穆里尼奧沒有直接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而是先寒暄幾句。
聽完了楚中天的論述，穆里尼奧確定了一件事情——楚中天這個中場指揮官可能是他所見過的同類型球員中最特殊的一個。
從這個分組來看，中國隊避開了最強大的對手，朝鮮是第一檔次的球隊，但實際上如今的朝鮮足球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中國隊擁有楚中天，
「聽說你的新房在裝修？」
第二輪的比賽結束之後，所有參加二十強賽的二十支球隊都已經誕生，然後就是二十強賽的分組抽籤。中國隊作為第三檔次的球隊和朝鮮、阿聯酋、土庫曼分在了一組。
楚中天點頭：「是的。所以我並沒有指望這一腳射門就能進球。我只是覺得落後之後我們的人有些慌亂，進攻也顯得沒什麼章法。所以我認為一個指揮官首先應該做的是穩定軍心。」
※※※※
就算自己要圍繞著楚中天重新建立戰術，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的，最起碼這一個月內要球隊完成這樣的轉變不現實。
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從來沒人這麼試過，讓一個組織中場完全無視戰術要求，自由活動自主選擇。巴塞羅那的梅西也很自由，但他只是一個突擊手，並不是組織核心，所以他自由活動沒什麼問題，反而會增加威脅。但楚中天是指揮官，他需要配合全隊，全隊也需要配合他，他自由活動的話，其他人怎麼辦？會不會讓他的隊友覺得無所適從？
第二輪的比賽中國隊輪空，直接晉級第三輪二十強賽，楚中天那個時候正好在參加皇馬的賽季前集訓，所以剛好不用回國參加比賽，免得和新球隊的磨合成問題。
結束了中國隊的熱身賽之後，楚中天離開了中國，回到了西班牙。
楚中天笑道：「那是我的有效射程。」
楚中天咳嗽了一聲，她連忙低聲說：「啊，真遺憾……不過！你有機會首發了，不是嗎，楚？」
中國隊這場熱身賽的對手是來自北美洲的加拿大隊。加拿大的冰球很出名，但是他們的足球就悲劇了，在國際足聯的最新排名中，還沒有中國隊高。
2014年巴西世界盃的預選賽已經在今年六月二十九日打響了，中國隊的對手是實力非常弱小的蒙古，所以楚中天根本沒有被召入隊中，那個時候他剛剛準備返回霍芬海姆。亞洲杯預選賽的第一輪是三十八支球隊捉對廝殺，主客場兩回合制，最後勝出的球隊晉級第二輪。這晉級第二輪的十九支球隊按照上屆預選賽的成績排名，前十一名直接晉級第三輪的二十強賽，剩下八支球隊再捉對廝殺，還是主客場
快速確實是皇家馬德里的特點，這是穆里尼奧自從當上皇馬主教練之後一直在努力打造的皇馬新特點。他要把皇馬的這個特點發揮到淋漓盡致。
楚中天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的，皇家馬德里只有三名真正的后腰，現在阿隆索受傷了，就將是自己和赫迪拉搭檔。
楚中天皺著眉頭搖頭道：「那得結合實際情況來……」
楚中天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加快中場的傳接球速度，減少無謂的帶球和控球，兩個邊路隨時準備接應中路的分球，兩個后腰……靠攏，盡量減少距離過長的傳球，短傳最佳。這樣也可以吸引對方的防守往中路靠攏，然後給邊路騰出空間來，到時候只要一個轉移直塞……」
「是的，不過我也不知道裝修到什麼程度了，我這段時間都沒去看過……」把房子裝修的事情扔給艾米麗之後，楚中天就乾脆徹底不去了。
「啊……我剛剛在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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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這一點和阿隆索的受傷缺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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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尼奧在想如果自己不給楚中天布置任何任務，讓他在場上自己選擇自由發揮的話會怎麼樣呢……
楚中天不太明白要去哪兒，不過他沒問，只是跟著穆里尼奧，兩個人左拐右拐，最後竟然走到了穆里尼奧的辦公室里……
楚中天明白了，這算是考試嗎？
沖了澡，換了衣服的楚中天背著背包走出了更衣室，結果在門口撞見了穆里尼奧。
這一套其實是霍芬海姆的慣用戰術，楚中天畢竟還是最熟悉霍芬海姆的戰術，既然大家的特點都是快速，為什麼霍芬海姆的戰術不能用在皇家馬德里身上呢？
在國家隊內，楚中天自然也是備受追捧。因為他來自皇家馬德里，國家隊的球員們顯然對於皇馬巨星們的日常生活訓練等八卦特別感興趣，都想打聽打聽皇家馬德里的訓練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比如聽說C.羅納爾多是一個乒乓球高手，那麼他究竟打球有多厲害啊？卡卡老婆是不是真的很漂亮？穆里尼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楚中天有沒有要過齊達內的簽名？
「耽誤你幾分鐘，不介意吧？」穆里尼奧問道。
穆里尼奧盯著楚中天的臉看了半
這讓他有些吃驚。
「怎麼呢？」
楚中天和他的隊友們一樣，乘坐飛機離開了西班牙首都馬德里，他將是行程最遠的一位，包括阿根廷和巴西球員在內，因為阿根廷和巴西的兩場熱身賽都選在了歐洲。
楚中天風塵僕僕回到中國，他的歸來極大的增加了國家隊的關注度。這還是他加盟皇家馬德里以來第一次回到國家隊。
楚中天忙，所以新房子的裝修也就顧不上了。
蘭尼克將楚中天打造成了一個自由人，這就意味著要想發揮出他百分之百的能力，就要以他為核心，重新制定戰術。可皇家馬德里的節拍器是阿隆索，核心卻是C.羅納爾多。
楚中天對於隊友們的問題，總是儘力回答，只要不涉及到太多的隱私，他都樂於告訴自己的國家隊隊友們。
而這一次因為有了楚中天，中國的球迷們還能順便期待一下把戲世界盃決賽圈的比賽。如果中國隊成功闖入了世界盃的話，中國球迷還能繼續期待一下中國隊是否能在世界盃上實現零的突破——打進一球、拿到一分、贏得一場比賽。
穆里尼奧瞥了一眼電視機屏幕，赫迪拉拿球的位置距離球門還有大約三十四五米的樣子。
艾米麗在電話那頭撇了撇嘴：「醒醒，楚。你現在不是在接受採訪，我是你妻子，不是來採訪你的記者。」
實際上中國隊的世界盃征程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穆里尼奧點點頭，沖楚中天招招手：「你跟我來。」
齊達內這幾日心情還不錯，他在和穆里尼奧的打賭中笑到了最後。
楚中天沒想到穆里尼奧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沒啊……他只是告訴我他想要球隊進攻，或者想要球隊防守……」
穆里尼奧也沒招呼楚中天坐，進了辦公室直接打開了電視機，然後按下了錄像機的開關。
這三個目標十年前就提出來了，卻沒能實現，如今落到了楚中天的身上。
楚中天點了點頭：「不介意。」
在這裏他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艾米麗.斯坦。
哈維.阿隆索很不錯，可他比起楚中天來說還是差點的。楚中天才是最適合皇家馬德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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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尼奧將畫面定格在這裏之後轉過來看著楚中天：「如果這個時候我要讓你進攻，你怎麼辦？」
訓練結束之後，楚中天例行給自己加練。這次他沒有加練射門，而是加練的長傳球，阿隆索的受傷讓球隊在場上失去了
雖說世界盃亞洲區的預選賽已經開始了。但這次招他回去並不是打預選賽的，第三輪的預選賽要等到十一月才開始踢。這是一場熱身賽，因為十一月份就要開始二十強比賽了，高宏博為了讓球隊磨合一下，自從亞洲杯之後，中國隊就幾乎沒有用全主力出戰過任何一場比賽，打蒙古高宏博找了一大群年輕人和國家隊的邊緣人物，用蒙古做練兵。
「挺好的。」
穆里尼奧想起來了他在執教國際米蘭的時候，楚中天就是利用遠射轟開他的球隊的大門的。他的遠射高度往往不高，就是速度快，射門的力量相當大。
他現在見到穆里尼奧臉上都笑嘻嘻的，穆里尼奧除了翻白眼還能做什麼呢？
大力出奇迹嗎？
從機場到訓練駐地，楚中天的車邊跟了十幾輛各個媒體的車輛，他們圍追堵截，拍照攝像，這陣仗讓一個記者後來感慨楚中天是中國足球唯一的巨星，甚至是中國體育唯一的巨星。
而穆里尼奧定格的地方則是皇家馬德里陷入落後之後的反撲。楚中天還記得，這段反撲完全是一種慣性的反撲，也就是說皇馬的球員心裏其實是沒什麼成熟的進攻辦法的，只是因為落後了被激怒了而想要進攻，完全條件反射性的。所以當時看起來會發現皇家馬德里的進攻非常亂，總是想到哪兒就打到哪兒，缺乏協調和指揮，面對奧薩蘇納的鐵桶陣，總是想著靠某一個人的實力單打獨鬥就能夠進球。
「嗯……」穆里尼奧沉吟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在霍芬海姆的時候，蘭尼克對你有什麼要求嗎？」
「我和哈維的關係還不錯，艾米。他會說英語，我們經常聊天，所以他的受傷讓我很難過……」
中國球迷們總算是能期待一下中國隊打十強賽了——上兩屆世界盃中國隊連十強賽都沒打就被淘汰出局了，實在是悲催。
當電視機屏幕中出現了比賽的畫面之後，他用遙控器快進，然後定格。
「你什麼時候回來，艾米？」楚中天沒有理會艾米麗，而是反問。
「那麼，怎麼快？」穆里尼奧斜坐在桌子上，俯身問楚中天。
「就是這樣！」艾米麗突然大聲說，「就是要這樣！」
楚中天想了想：「那時候我不在馬德里了。」
生活又恢復到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