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十四章 兩個等待相交的故事
希丁克皺著眉頭聽手下彙報球隊的情況，聽來聽去，就一個感受——不容樂觀。
本來佛羅倫蒂諾還給齊達內說，要在聯賽的最後一個主場比賽給楚中天安排一個盛大的告別儀式，用以感謝他八個賽季來為球隊奉獻的一切，以及幫助球隊所拿到的那麼多冠軍獎盃。
「溫布爾登競技已經和降級區拉開了五分的差距！保持這個勢頭，他們就將順利保級！」
兩個故事在各自不同的軌跡上發展著，向前延伸，期待著交匯的那一天。
楚中天已經用他自己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就算是那些曾經因為楚中天三十四歲了就覺得他理應為厄齊爾讓路的球迷，也都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阿萊.拉塞爾就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皇家馬德里和塞維利亞的比賽直播，他自然也聽到了解說員的話。
但是現在球隊的聯賽奪冠之路並不平坦，巴塞羅那追的很緊，稍不注意，就可能在最後時刻丟掉聯賽冠軍。
他確實很高興，楚中天有這樣的表現說明他的狀態很好。這樣的狀態來到了溫布爾登競技之後，會給球隊帶來多麼大的幫助啊！
「我決定了。」他聽完了所有人的彙報，終於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了。「接下來的比賽，一直到賽季結束，全隊都將以楚作為核心。」
看到楚中天剛剛上場就助攻了一個進球，拉塞爾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得到了一個強援！
拉塞爾並沒有就此放棄，不管楚中天是否出場，他每場比賽都會收看，就算看不到直播，也會想辦法看比賽的錄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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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溫布爾登競技開出的合同都還不錯，所以他們都來了。
「……楚的表演真是頂級的！誰能相信他已經三十四歲了？我現在想，看到楚現在表現的最高興的人恐怕就是溫布爾登競技的主教練阿萊.拉塞爾了吧？」
因為楚中天註定要成為球隊下賽季的球員，所以拉塞爾從現在就開始跟蹤關注楚中天的表現。溫布爾登競技不是什麼大球隊，不會擁有很多球探，可以讓他給派到西班牙去跟蹤觀察楚中天，俱樂部可沒有這麼多錢，折騰不起。
「這場失利會給皇家馬德里的爭冠形勢帶來什麼影響呢？讓我們看看在賽后激動的皇家馬德里球員就清楚了。他們都清楚客場輸給比利亞雷亞爾是多麼重大的挫折……」
「內馬爾還要最少一個月，拉莫斯恢復的快一些，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能夠隨隊訓練了，貝爾還處在術后恢復
「楚在這場比賽也無法力挽狂瀾，說明他不是萬能的神靈……」
「下賽季他加盟英冠球隊？我覺得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楚是我見過最有主見的球員，既然他已經決定了，那就說明肯定是有道理的。至於有什麼道理，我們就不要在這裏猜測了，耐心看著就好了。」
「佛羅倫蒂諾曾經說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告別儀式……」
於是，在皇家馬德里主場迎戰巴倫西亞的比賽中，所有人都看到楚中天出現在了首發名單中！
「溫布爾登競技遭遇了他們本賽季下半程的第一場失敗——在此之前，這支球隊氣勢如虹，連續獲勝，他們本來已經脫離了降級圈，但是這場失敗又見他們給打了回去。但是我已經不擔心這支球隊下賽季是否還能留在冠軍聯賽了，因為這支球隊展現出來的素質，已經讓這個問題失去了懸念——他們下賽季肯定還能繼續踢冠軍聯賽！」
「溫布爾登競技贏下了這場比賽！他們的聯賽排名上升了一位，距離脫離降級區還剩下三分，聯賽還有十七輪，從溫布爾登競技目前的勢頭來看，這三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厄齊爾的體能已經跟不上了……」在星期一的例行教練組會議上，體能教練對希丁克回報球隊全體的體能狀況。「連續打了這麼多場比賽，他的體能消耗的非常快，這連續幾個星期我們都是一周雙賽的密度。」
「楚……楚！楚——GOOOOOOOOOOOOL！他本賽季的第七個進球！也是他傷愈復出之後的第一個進球！看他的遠射依然有力量，充滿了爆炸力！你能相信他已經三十四歲了嗎？溫布爾登競技這支默默無聞的球隊可是見了一個大便宜！」
「我必須指出的是，皇家馬德里在本賽季歐冠半決賽中折戟沉沙的主要原因就是希丁克給楚中天留下的時間太少了！就算楚中天是神，你也得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控球吧？給了楚中天十三分鐘，這夠什麼？當楚中天上場的時候皇家馬德里大勢已去，希丁克如果早十分鐘換人的話，皇家馬德里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
「感覺不錯，很好。但這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和首發不首發相比，我更關心我們的聯賽冠軍。不管是讓我做首發還是替補，只要球隊能夠獲得最終的冠軍，那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勝利！」
「我想
「看起來楚在這場比賽中沒有助攻，也沒有進球，但對於我來說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楚，因為他用跑動和傳球來控制全隊的進攻節奏和方向，他雖然沒有助攻和進球，但是皇家馬德里的三個進球每個進球都有他的參与……要我說，在皇家馬德里最後一個賽季的楚和剛剛加盟皇家馬德里時的楚幾乎沒有區別。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痕迹呢？或許只是更多的冠軍……」
大家面面相覷，有些驚訝。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希丁克一定和楚中天有仇呢……他的這個決定就意味著皇家馬德里將重新恢復以前的秩序，楚中天是球隊的指揮官，他將帶領球隊向這個賽季最後一項錦標發起衝擊。
佛羅倫蒂諾看著報紙上楚中天的這番話，久久不語。過了很久，他輕輕嘆了口氣，將報紙放在了一邊。
「我想肯定是楚要加盟的消息激勵了全隊，一想到楚加盟之後球隊的光明前景，他們就充滿了鬥志。但是我們也不要忘記了，拉塞爾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年輕主帥，他才三十五歲，卻已經把這支球隊捏合成型了——如今的歐洲足壇流行年輕主帥，前有穆里尼奧、德尚、布蘭科這些四十歲出頭的主帥，後有博阿斯和拉塞爾這樣三十歲就出道了的主教練……我想，也許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二十多歲就已經讓整個歐洲都知曉他大名的主教練了吧？」
看來楚中天在皇家馬德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麼自己也要努力了，絕對不能讓楚中天來了溫布爾登競技之後，發現他還得去打英格蘭甲級聯賽……
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省錢的辦法就是跟著看電視直播了。可惜之前一個月，楚中天全都坐在了觀眾席上，看電視直播只能在給貴賓包廂的鏡頭裡看到他。這對於拉塞爾來說毫無意義。
「楚曾經有機會在比賽中提前結束比賽的，但是他的單刀球卻打在了門柱上……他錯失了這個得分良機，卻很可能讓皇家馬德里陷入一定要和巴塞羅那決一死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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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月份，拉塞爾買來了幾名他早就看上了的球員，這些球員中有經常在英冠聯賽混的實力派，也有在英甲踢球的潛力新星，甚至還有在英超混不下去了，年紀大了只能來英冠養老的。如果是之前，這些球員未必會來，但楚中天是一個絕好的宣傳材料。拉塞爾就對這些人說，你們來了
「他的體能一直都是他的短板……」助理教練有些無奈。他覺得正是體能遏制了厄齊爾上升的空間。楚中天為什麼能夠成為世界上最頂尖的中場球員，在他三十四歲的時候還能拿出八個進球和十二次助攻的驚人數據，如果沒有充沛的體能，他絕對做不到這些。
「凱文.克拉克！！漂亮的進球！來自朱庇特的助攻！溫布爾登競技在客場1：0領先水晶宮！」
「沙欣的傷還要三個星期才可能恢復。」隊醫組長向希丁克彙報全隊的傷病情況。目前全隊受傷的人有沙欣、內馬爾、拉莫斯和加雷斯.貝爾。這些人都是球隊的主力，看到了這份傷病名單，應該就不難理解皇家馬德里的奪冠形勢有多艱險了。
助理教練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厄齊爾那邊……」
「皇家馬德里的歐冠半決賽失利，應該讓希丁克認識到在重要比賽中，他的球隊依然離不開楚。但很可惜，下個賽季開始球隊就要永遠失去楚了。我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楚的離開，將標志著皇家馬德里王朝的結束，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來臨。巴塞羅那人一定最高興了，皇馬的衰敗，也就是他們崛起的最佳時期！」
但是現在，並沒有太多人表示反對。因為大家都知道，對於楚中天來說，他的職業生涯一直在遵循一個定律，那就是——他從不會讓人失望。
「楚和皇家馬德里的每一個球員配合的都很默契，我想佛羅倫蒂諾是否後悔放走了楚呢？最起碼不少媒體都已經開始後悔了——在楚決定不和皇馬續約的時候，這些媒體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呢。但是現在，看看他的表現吧！你們放走了一個多麼厲害的人物！」
「他絕對是我帶過的所有球員中最特殊的那一個，我給你們說過他曾經給我上戰術課這件事情吧？哈哈！從來沒有球員給我上過戰術課，他做到了。我們現在都還有聯繫，我們是好朋友。在我離開皇家馬德里的時候，我曾經打算把他帶到曼聯去，但他更喜歡馬德里，這是我最大的遺憾，我相信這也是曼聯的遺憾，因為曼聯已經追求了他很久了……」
只要球隊這個賽季不降級，拉塞爾完全有信心在下個賽季，帶領球隊重返英超！
「儘管在和比利亞雷亞爾的比賽中，楚的表現受到一些媒體的批評，但是希丁克依然讓他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繼續首發。看來他是要把皇
助理教練攤手：「那我沒有問題了。」
「一場比賽的失利就讓西班牙的媒體開始抨擊楚中天，這些媒體的牆頭草風格被展露無遺！西班牙媒體批評楚中天錯失了那個單刀球，可他們都忘記了應該得分的是前鋒，不是楚中天！」
「首發出場的楚完全統治了比賽，在伯納烏球迷們的歡呼聲中，皇家馬德里向巴倫西亞發動了一波接一波的攻勢。羅納爾多也顯得非常活躍。最終皇家馬德里在自己的主場3：1完勝巴倫西亞也就不是什麼新聞了。」
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能夠和如此輝煌的球員一起踢球，有誰不願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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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能教練笑了起來：「我支持這個決定，因為楚的體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希丁克就是認準了厄齊爾，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依然讓厄齊爾首發。楚中天這個助攻對他命運的改變就是他可以經常進入大名單了，有機會替補出場。
「這是楚中天自從受傷之後，第一次首發出場！這意味著什麼？這代表著什麼？！」賀平激動地叫道。
「喔！！漂亮！這是楚本賽季的第八個進球！到目前為止，在聯賽中他已經有八個進球，十二個助攻了！你能想象這是屬於一個三十四歲的老將的數據嗎？現在我完全理解為什麼當初楚堅持要讓皇家馬德里給他一份兩年的合同，而不接受一年一簽的合同。因為他的狀態確實配得上這份合同，一年一簽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皇家馬德里輸掉了這場比賽，這讓巴塞羅那迎頭趕了上來……實在是太意外了，誰也沒想到最後時刻對手比利亞雷亞爾能夠獲得這麼一個關鍵的點球……在雙方都是平局的情況下，主裁判判罰這個點球真的需要勇氣……」
在另外一邊，溫布爾登競技也在為了他們能夠保級成功而努力著。
當現場廣播報出楚中天的名字時，全場數萬名球迷齊聲吶喊高呼，那聲勢一點也不弱於從前。
「我很清楚這一點，在楚受傷的時候我就能夠預料到這一個結局了。」穆里尼奧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力挺楚中天。「他就是這麼一個球員。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絕對不會放棄。他有一顆堅強的心，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獲得那麼多冠軍的原因。希丁克讓他做核心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皇家馬德里才能夠走向勝利。可惜……
……
「楚的首發！讓我們聽聽伯納烏的歡呼聲吧！」
「他自己也會要求休息的，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希丁克說。
「楚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在歐冠出局的現在，必須力爭保住聯賽冠軍，這是全隊最後的目標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巴塞羅那將冠軍奪去』，這是他的原話。但這肯定不輕鬆，巴塞羅那受到了皇馬從歐冠被淘汰出局，以及楚即將離開球隊的刺激，他們的表現非常優異，緊緊咬住了皇家馬德里！很顯然，他們想要把改朝換代的日子提前一點！」
「主席先生……」助理教練又問。
隊醫組長也跟著點頭：「雖然說他的腳踝和膝蓋有隱患，但畢竟是隱患。我覺得他的身體完全不像是一個三十四歲球員所應該擁有的身體……」
就因為有楚中天！
出場時走在楚中天前面的C.羅納爾多扭過頭來對楚中天擠擠眼睛：「歡迎回到首發陣容，楚！」
甚至有人說厄齊爾想要做核心，等楚中天走了吧。所幸楚中天還有半個賽季都不到，就要離開皇家馬德里了。
楚中天的精彩表現讓媒體們又對他讚不絕口，而對厄齊爾則進行了批評。
兩個人也在為了各自的目標而努力著……
所以什麼盛大的告別儀式，也顧不上了。
「感謝主席先生的好意，但實際上沒有必要。能夠幫助球隊拿到了本賽季的聯賽冠軍，就是我最好的告別了。我來到皇家馬德里的第一個賽季，為球隊拿到了四個冠軍，我希望我在皇家馬德里的最後一個賽季，也還能拿到冠軍。用冠軍向所有支持我的人告別，謝謝他們八個賽季來的支持和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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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楚真的沒有必要為了這場比賽的失敗而感到沮喪和不甘，他已經盡全力了，但輸球的原因不是他。我現在想如果當初佛羅倫蒂諾肯定楚絕對的信任，那麼皇家馬德里說不定還能再拿到一座歐洲冠軍杯呢……」
如果是寄托在其他什麼三十四歲的老將身上，他一定會被人痛斥腦子壞掉了。
比賽結束之後，楚中天在混合區被記者們團團圍住，大家都要他談談重回首發陣容感覺如何。
「楚再一次替補出場！他得幫助厄齊爾解決厄齊爾所不能解決的問題……這已經成了希丁克的固定調整策略了——一旦厄齊爾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就讓楚上場，利用他的經驗和傳球來改變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