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十五章 最後一場國家德比
和梅西交換過球衣，兩個人又握了握手。
「……還在第九級業餘聯賽中的溫布爾登競技都能夠擊敗強大的切爾西，為什麼現在的我們卻不能夠留在冠軍聯賽？」
同時他參加的國家德比，皇家馬德里的勝率也非常驚人。二十三次國家德比，他所在的皇家馬德里取得了十二勝八平三負的驕人戰績。
所有的皇馬球迷們都相信這麼一個事實。那就是有楚中天在，和巴塞羅那比賽的時候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媒體都將「巴薩剋星」這個綽號正式送給了楚中天。
「在自己的主場作戰，是否會讓你們更有信心擊敗巴塞羅那？」
「這個賽季結束之後楚就要離開皇家馬德里了，但是看看他現在的狀態，你是否感到有些可惜？」有記者去問希丁克。
解說員們也一個接一個的煽情。
楚中天走下了球場，和替補他登場的厄齊爾擊掌交接。在他的前面，等候著伸出了手的希丁克，他上前和主教練完成了握手，接著便走回了替補席，和周圍相鄰的隊友們擊掌相慶這場比賽的勝利。
這就是國家德比，一百多年前就存在了，一百年後還會存在。不管是自己也好，還是楚中天，都只是這個舞台一段時間的主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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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攻又怕繼續丟球，想防守又不甘心就這樣落後。
雖然不是目前雙方現役球員中參加國家德比次數最多的球員，卻是在國家德比中進球最多的皇家馬德里球員。楚中天是一個中場球員，進球並不是他的首要目標，但是每當關鍵大賽，他卻能夠爆發出驚人的得分能量。二十三次參加國家德比，他總共打進了十粒進球。
「重新返回球隊核心的感覺怎麼樣？」
還有皇馬球迷在看台上打出了針對佛羅倫蒂諾的橫幅：「瞧瞧你放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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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丁克聳聳肩：「我當然會感到可惜，但做出這些決定的並不是我。我只能說一支球隊總是要更新換代的，這很正常。」
伯納烏球場內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在拚命將自己所能想到的讚譽送給楚中天。
現在球隊的聯賽排名很不穩定，就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極可能被推上巔峰，但也完全可能被緊跟著打入谷底。
「楚的遠射非常非常漂亮！這樣的表現讓人完全不敢相信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他說他還能保持這個水平踢上兩到三年的足球，要我說他完全可以繼續踢到四
「楚幫助皇家馬德里在自己的主場取得了領先！在爭奪聯賽冠軍的道路上，皇家馬德里始終將主動權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楚中天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在他看來皇家馬德里肯定將是這場爭奪戰的勝利者，他們將笑到最後，笑得最好。
「主場客場都一樣，我們也不是沒在客場擊敗過他們。當然了，我們在主場會得到數萬名熱情球迷的支持，我認為這也很重要。皇家馬德里的足球就是在贏得冠軍的同時取悅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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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球了。在和巴塞羅那的最後一場國家德比中，他又進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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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禁區外突施冷箭，足球貼著草皮以飛快的速度竄進了球門。
梅西沒有繼續和楚中天吵嘴，他轉身離開了楚中天，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去。在輸掉了這場國家德比之後，巴塞羅那的球員們顯得有些沮喪，但總的來說精神狀態還可以，沒有如喪考妣的感覺。
「八個賽季過去了，巴塞羅那換了三任主教練，但不管是誰，對於這個被瓜迪奧拉稱為『BUG』的人，他們依然沒有辦法……」
他們至今還對因為佛羅倫蒂諾不肯滿足楚中天的續約要求導致楚中天離開，而耿耿於懷呢。
楚中天笑了：「打巴塞羅那，我從來沒有壓力。我們已經交手過很多次了，互相非常了解。說老實話，可能球迷們會覺得緊張，但是我沒有。我非常平靜。」
「皇家馬德里在爭奪聯賽冠軍的道路上取得了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勝利！」
這也不能解釋為什麼這幾年巴塞羅那被皇家馬德里牢牢壓制了。
他用楚中天和球隊的故事來激勵這些球員。
這個賽季，排名聯賽第一的皇家馬德里領先巴塞羅那四分，這四分也就是兩場比賽的差距，但是對於兩支豪門來首也許就會成為天塹。因為在西甲聯賽中，能夠對這兩支超級豪門構成威脅的球隊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指望其他球隊來擊敗這兩支豪門中的一支，給另外一支球隊提供機會這太不靠譜了。
這不是拉塞爾保級的第一個賽季了，上賽季他也帶領球隊最終獲得了保級。但這個賽季的保級壓力卻前所未有的大。
梅西想起來當初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的國家德比，拼搶之激烈，大家對勝負看得都特別重要。輸掉了一場國家德比就跟輸掉了一個冠軍一樣，輸了比賽的那
「整個西甲聯賽也只有我們好巴塞羅那算是豪門，所以當然總會碰到他們了嘛。正常正常。」
哪像現在都很平靜了。
「嘿，楚，我突然想到了你來到球隊的第一個賽季。」C.羅納爾多湊上來對楚中天說。「不過呢，這個賽季和那個賽季還是不一樣，那個賽季我們和巴塞羅那的分差很近，這賽季要好很多。」
幾乎在所有他參加過的國家德比中，他有出色的發揮。八年時間他參加了二十三次國家德比，其中聯賽中十五次，西班牙超級盃兩次，歐冠三次，國王杯三次。
皇家馬德里如果能夠在主場擊敗巴塞羅那的話，他們就基本上拿到冠軍了，雖然距離聯賽結束還有六輪之多。
英冠聯賽的艱難程度一點都不亞於英超聯賽。
這個三十四歲的男人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狠狠的回擊了之前所有對他的質疑。
「和巴塞羅那爭奪聯賽冠軍，是否讓你感覺到了壓力？」
由於這是他的最後一次國家德比，所以媒體們細數他所參加的每一場國家德比。
但這是楚中天這個「巴薩剋星」卻將是最後一次為皇家馬德里效力，最後一次參加國家德比。沒有了他這個剋星的壓制，下賽季的國家德比將呈現出一種什麼樣的面貌來，誰也不知道。
厄齊爾坐在場下的替補席上，看著楚中天，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比自己更厲害……
楚中天則在和他的隊友們一起享受球迷們送上來的歡呼。
但是現在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讓我們為大師致敬！楚是當之無愧的中場大師！他是這個時代最棒的，哪怕現在天才輩出，但誰也無法超越他。三十四歲的他還能打出這樣的數據，僅憑這一點便可以傲視群雄了！」
時代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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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尼奧走了，瓜迪奧拉也走了，兩支球隊的對抗情緒不如從前那麼濃，國家德比自然也少了點味道。再加上巴塞羅那這幾年一直被皇家馬德里壓制，面對皇家馬德里的時候也就提不起勁來。
全場比賽的第五十五分鐘，楚中天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用一腳犀利的直傳，助攻C.羅納爾多打進一球，皇家馬德里在自己的主場2：0領先巴塞羅那。
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三十一歲了，正式邁入了「老將」的行列。想當初楚中天還在霍芬海姆和巴塞
在楚中天的帶動下，皇家馬德里在領先之後打的更加遊刃有餘。本來他們就是主場，再加上這些年皇家馬德里在和巴塞羅那的較量中佔據絕對優勢，所以皇馬的球員們心態是比較放鬆的。
他們已經不再是敵人。
在比賽結束之後，梅西找上了正在慶祝勝利的楚中天，想要和他交換球衣。
「楚！噢——楚！他依然如此犀利！三十四歲的他還是巴薩剋星！本場比賽是他的第二十四次國家德比，他在自己的第二十四次國家德比中打進了他的第十一個進球！」
「最後一場國家德比的最後一分鐘，楚離開了球場。他在本場比賽中的表現是大師級的！而我們再也無法在國家德比中欣賞到如此大師級的表演了！」
「比賽結束！皇家馬德里在自己的主場2：1擊敗了前來挑戰的巴塞羅那！本賽季的國家德比他們保持對巴塞羅那的不敗紀錄！」
「很抱歉又搶了你們的冠軍。」敵人的本能讓他還是沒忘了損梅西一句。
這場比賽一贏，基本上皇家馬德里的聯賽冠軍也就沒什麼懸念了。
「我的職業生涯做出了很多決定，這些決定都是我自己獨立做出的，我從來沒有對這些決定感覺到後悔或者可惜，這一次也不例外。」
但是壓出來進攻，卻正好符合皇家馬德里的要求。楚中天可以充分發揮他長傳球精準的特點，打巴塞羅那的反擊。
皇家馬德里在積極備戰和巴塞羅那的比賽，溫布爾登競技也還在為了保級而努力著。隨著聯賽進入了末期，球隊的體能出現了問題，傷病也頻繁出現。這些都讓拉塞爾十分頭疼。現在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降級區，卻還沒有到可以放心的時候，因為聯賽還有十幾輪呢，他們完全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聯賽中遭遇連敗，重新跌回降級區。
倒是巴塞羅那的球員在丟球之後顯得有些放不開。
「楚最後的一場國家德比，勝利是最好的結局！在這個時候我只想說謝謝你楚，謝謝你給我們帶來了那麼多美好的有關國家德比的回憶。」
基本上冠軍的歸屬也就是之後兩支球隊的直接交鋒戰績決定的。
「一個進球，一個助攻，還有什麼比這更棒的紀念呢？二十四場國家德比，他留下了十一個進球，十三勝八平三負的驕人戰績。這樣的紀錄，也許在很長一段
「這很有可能是你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次國家德比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梅西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回擊：「距離聯賽結束還有六輪呢。」
和巴塞羅那的比賽前，媒體們對楚中天廣泛的炒作和關注，讓他成了當之無愧的大明星。
比賽才開始了二十九分鐘，楚中天就為皇家馬德里先拔頭籌。
球隊的傷病情況越來越頻繁，很多時候他甚至湊不齊大名單上需要的人數。他的球隊不需要多線作戰，在確定了這個賽季的目標是保級，靜待楚中天之後，他就主動放棄了足總杯。可是英格蘭冠軍聯賽的參賽球隊多達二十四支，一個賽季一支球隊要踢四十六場聯賽，還有聯賽杯和足總杯，有不少時候是一周雙賽甚至是一周三賽的密度，再加上英冠聯賽的拼搶激烈程度強度都要比其他聯賽大，球員的體能消耗過快，並且受傷的幾率非常高。
「最後一次在國家德比中交手，或者也是最後一次交手。」梅西脫下球衣遞給了楚中天，「想要你一件球衣留個紀念。」
楚中天聽到梅西的話之後，也將身上的球衣遞了下來。
而如果巴塞羅那能夠在客場擊敗皇家馬德里，雙方的積分差距就只剩下一分了。同時這場在伯納烏的勝利將刺激巴塞羅那的士氣，對皇馬來說也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這種打擊絕對可以影響到這之後的比賽。只有一分的差距，皇家馬德里哪怕稍稍不小心來場平局，都得被巴塞羅那超越。
如今他也三十一歲了，當初引以為豪的速度不再，靈巧也大不如從前，但是技術和意識都在，依然還是巴塞羅那的當家球星。
「為了能夠確保保級，每一場比賽我們都要盡量爭取勝利！每一場比賽都是如此！」
雖然最後巴塞羅那打進了挽回面子的一球，但還是沒有能夠改變在伯納烏落敗的結局。
雖然和楚中天是八個賽季的對手，但梅西從來沒有在比賽結束之後找楚中天交換過球衣，始終將楚中天當做了最大的敵人，怎麼能夠向敵人示好呢？
有些比賽，明知道贏不了，拉塞爾也要盡量保證球隊不會輸球，哪怕平局都比輸球好——拿一分總好過一分不拿吧？
「擊敗他們，獲得聯賽冠軍，以作紀念。」
這位記者有用同樣的問題去問楚中天，問他對於離開皇家馬德里這個能夠獲得很多榮譽的集體，去一支還不知道是否能夠保級成功的英冠球隊，
楚中天也高舉雙臂，鼓掌感謝球迷們的支持。
「……想一想楚，他是因為什麼能夠成為世界上最出色的球員的？不是因為他的技術真的有多好，而是因為他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臟！這是他前進的動力，我希望這也成為你們前進的動力！」
經過了一個多賽季，對於這一點，拉塞爾是深有體會。
在這時候，他只能盡量利用現有球員組合出最佳陣容，同時對球員們進行心理上的鼓動，讓他們咬牙堅持。
「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重返球隊核心，我只是球隊的一員，我的所有努力都只是為了幫助球隊取勝，誰做核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夠贏球。」
不過梅西相信，要不了多少年，雙方的這種對抗又會重新激烈起來。因為西甲聯賽就是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兩大豪門之間不斷的交鋒對抗，這種對抗有波峰也有波谷。
巴塞羅那再也不用左右搖擺了，他們現在除了壓出來進攻，別無他法。
「還記得他在皇家馬德里第一個賽季的五場國家德比嗎？那真是令人驚艷的一個賽季，當時皇家馬德里可不像現在這麼強勢，能夠牢牢壓制巴塞羅那。完全是因為楚的加入，皇家馬德里才扭轉了這種形勢的……」
看著梅西這樣當初的追風少年都老了，想想自己，也已經三十四歲了，楚中天就暗嘆時光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解說員也紛紛將溢美之詞送給楚中天。
「又是和巴塞羅那爭奪聯賽冠軍……」在更衣室里，有皇馬的球員在抱怨總是碰上巴塞羅那。
現在距離那產比賽還有三輪，備戰已經開始了。
楚中天這個具有統治力的球員離開了這個舞台，還會有其他球員加入的。自己遲早也會離開這個舞台，但是不管換了多少球員，這個舞台總是在的，因為各種各樣球員的加入，讓這個舞台不斷煥發出新的生命活力。
當楚中天走下場的時候，看台上的皇家馬德里球迷們全都起立，為他鼓掌。
「隨著楚的離去，巴塞羅那勢必會反撲皇家馬德里。兩大豪門的恩怨將會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
距離和巴塞羅那的國家德比還有一個半星期的時候，楚中天被希丁克帶到了例行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有很多問題想問這個在最後時刻臨危受命，重新成為皇家馬德里核心的球員。
希丁克在第八十九分鐘的時候，將楚中天換下。最後一場國家德比，希丁克打算讓楚中天在主場接受球迷們的歡呼和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