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十六章 一個故事的結束意味著一個故事的開始
所以楚中天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佛羅倫蒂諾覺得球隊依然可以保持相當高的水準。
楚中天在皇家馬德里的最後一場比賽，佛羅倫蒂諾確實依照諾言給他安排了一個告別儀式。
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當楚中天走到中圈的時候，佛羅倫蒂諾指著他說：「八年前，我做出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用七千萬歐元將他從霍芬海姆帶到伯納烏。當時不少人都覺得我腦子有問題，現在再也沒有人這麼說了，七千萬歐元和這些獎盃比起來，是多麼的微不足道！」他指了指那十五座閃閃發光的冠軍獎盃。
全場球迷再次起立鼓掌，為楚中天送行。
他充滿了鬥志和對未來的憧憬，怎麼會為了離別而傷悲呢？
當然也有人還徒勞地想要讓他留下：「我們不嫌你老！楚！！」他們暗諷佛羅倫蒂諾認為楚中天三十四歲太老了，不願意給出讓兩年的合同。
媒體們也知道了溫布爾登競技保級成功的消息。
「雖然他選擇去英冠聯賽的決定到現在也讓我覺得無法理解，但是我依然祝福他好運，因為他給皇家馬德裡帶來了那麼多冠軍獎盃……」
所以已經有馬德里媒體迫不及待的宣布皇家馬德里是本賽季的聯賽冠軍了——他們連續四個賽季獲得了這一殊榮。
「這是楚中天在皇家馬德里的最後一場比賽！感謝他這八年來為我們奉獻的一切，感謝他將中國人的名字鐫刻在了這世界最佳豪門的榮譽牆上……」
巴塞羅那和皇家馬德里的積分差距被拉大到了七分，這七分對於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這樣的球隊來說，哪怕剩下六輪，也基本上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了。
他得到了熱烈的回應，整個伯納烏球場都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HALA_MADRID」。
但楚中天並不會這麼看。
告別儀式很短暫，畢竟聯賽最後一輪按照規定是必須同時開球的，所以在楚中天感謝完球迷們之後，告別儀式就結束了，工作人員上來迅速將那些將被搬下去，而楚中天則在球場上等待著和對方隊長挑邊——為了感謝楚中天這八個賽季以來對球隊的貢獻，雖然他不是隊長，卻在這最後一場比賽中接替拉莫斯，戴上了隊長袖標。
「是啊，升級。難道我來了之後，球隊還要滿足於只留在英冠聯賽嗎？阿萊，我和球隊的合同是四個賽季，我可還想多踢幾個賽季的英超呢。」
楚中天其實但不在乎這些了，他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回到溫布爾登競技去
「一個時代結束了……」有西班牙記者在記者席上看到這一幕，感嘆道。
而且這十五座冠軍獎盃，楚中天幾乎都是關鍵人物，他可不是那種跟隨球隊打醬油都能獲得冠軍金牌的那種球員。每一個冠軍獎盃背後都有楚中天的精彩發揮，所有皇馬球迷都能夠給你細數楚中天在這些關鍵戰役中的精彩表現，他的每一個進球每一次助攻，都是皇家馬德里獲勝的原因所在。
對他自己來說，這是在皇家馬德里的故事結束了，但他的故事還遠未結束呢……
離別總是傷感的，楚中天卻並不。對於他來說，他的職業生涯經歷了太多的這種離別，離開溫布爾登競技，離開梅斯，離開霍芬海姆，離開皇家馬德里……這就像是一條鏈般，一環一環下來，到了今天，水到渠成。他不覺得離別是傷感的，他覺得離別很正常，總要有離別，既然如此與其哭哭啼啼的告別，不如高高興興的離開。
如果沒有楚中天，也許他們真的需要等到哈維退役了才可能逆轉這種局面。
這是皇家馬德里給他的榮譽，以及對他的感謝。
楚中天獨自一個人繞場一周，高舉雙手，鼓掌感謝留下來的球迷們。
他現在才覺得球隊的升級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了點？
「我的職業生涯做出過很多次選擇，包括轉會皇家馬德里的這一次。我從來沒有為自己的選擇感到過後悔，包括轉會皇家馬德里的這一次。我很高興能夠來到這個偉大的團體中。」他指了指在球場邊的隊友們。「我感謝所有關心幫助支持過我的人，我是這個偉大集體的一部分，哪怕沒有我，這個集體也可以獲得這麼多冠軍。」他又指了指那些冠軍獎盃。
一個已經連頂級聯賽都打不了的球員，又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人對他持續關注呢？
「這位給皇家馬德裡帶來了第十座歐冠獎盃的男人，即將離開皇家馬德里，皇馬球迷們起立鼓掌，可以說明他在皇馬球迷心中的地位！」
溫布爾登競技保級成功的消息讓楚中天很高興，雖然他不介意下個賽季去打英甲聯賽，但是能夠少浪費一年時間對他來說依然是很重要的，他為拉塞爾的成績感到高興。
再說了，他離開皇家馬德里，是要回到溫布爾登競技，去他自己鍾愛的球隊效力，為了一個已經在他心中深埋了十六年之久的夢想而努力。
比賽結束之後
佛羅倫蒂諾站在中圈手持話筒，等候著楚中天過來。
然後雙方的出場球員在通道外列隊等候楚中天的出場。
皇家馬德里的隊長是以在球隊效力的時間長短來決定的，楚中天雖然在皇家馬德里效力了八個賽季，但是在目前這支球隊里，比他效力時間長的球員還有好幾個，所以輪不到他當第二隊長、第三隊長什麼的。
他們篤定楚中天原來是打算在皇家馬德里退役的，是佛羅倫蒂諾剝奪了楚中天的這個權力。
同時，如果球隊升級成功了，現有主場肯定無法滿足英超公司的要求，球隊到時候面臨著是自己新建一個球場，還是租用別人球場的選擇。不管是新建球場還是租用他隊球場，這些都需要錢。
「升級？」拉塞爾愣了一下。從保級到升級，這個跨度似乎有些大……
他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對於他們來說，楚中天告別了皇家馬德里，也告別了歐洲足壇的最核心區域，他選擇去一支第二級別聯賽的球隊里踢球，其實和退役也沒什麼兩樣了。一個賽季之後，誰還會記得他呢？當今足壇更新換代是如此的快，每一天都有新的天才在冒出來，每一天都會有一個「××××的傳人」或者「×××二世」橫空出世。
看台上不少球迷高舉著楚中天的畫像和球衣，用這樣樸素的方式來證明著他們對楚中天的熱愛。還有一些極端球迷舉著醜化佛羅倫蒂諾的漫畫，來表達對這位俱樂部主席的不滿。
和佛羅倫蒂諾擁抱之後，楚中天拿起話筒。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他將話筒交給了楚中天，還和楚中天擁抱了一下。不管他們私底下對彼此是什麼看法，有過什麼齟齬。最起碼面子功夫要做到。
至於楚中天給球隊帶來了那麼多冠軍，就這麼讓他離開，是否會有些虧欠他這個問題，佛羅倫蒂諾承諾會在聯賽最後一輪主場比賽的時候給楚中天安排一個告別儀式。
「現在楚要去追求他自己的新目標，作為他的朋友，我祝福他好運。謝謝你，楚，謝謝你給皇家馬德里所帶來的一切！」
「楚！你下賽季不用參加甲級聯賽了！」
當楚中天從球員通道中走出來的時候，全場球迷都起立為他鼓掌，列隊歡迎他的隊友和對手們也紛紛向楚中天鼓掌致意
今天是他第一次戴上皇家馬德里的隊長袖標，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皇馬的球迷們當然要陪他走完這最後一程咯，怎麼可能比賽一結束就離開呢？
※※※※
「他被皇馬球迷們稱為『華尼托二世』，這是最高的禮遇！他永不放棄的拼搏精神是皇家馬德里這八個賽季來能夠在西甲稱霸的原因，我想這樣的精神也是皇家馬德里的財富，希望在他離開球隊之後，皇家馬德里能夠將這種精神發揚光大……」
「哈？哈！說的是，說的是，下賽季我們要升級！」
他似乎天生和后腰有仇……
「謝謝你，楚！」
「他是最成功的中國球員，他在皇家馬德里所創下的一系列紀錄和榮耀，恐怕在日後也很難會有哪位球員能夠破了。他至今為止還保持著只要參加決賽，皇家馬德里就絕對不會輸球的驚人紀錄。這樣的球員，哪怕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也依然是傳奇！」伯納烏現場的廣播煽情地介紹道。
總共十五座冠軍獎盃被靜靜地放在球場中圈裡。
感謝是球迷們喊的最多的話。
「我知道離開不是什麼開心的時刻，但中國有句古話叫『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有分別的那一天。我很高興的是在離開球隊的時候依然能夠獲得一個聯賽冠軍，我想這是最好的分別禮物。總之我很感謝在這裏度過的八個賽季，我很享受在這裏的每一場比賽。謝謝你們，沒有你們，就沒有偉大的皇家馬德里！」楚中天向看台上的球迷們揮了揮手。「HALA_MADRID！！」
當比賽結束之後，楚中天重新出場，一個人在球場中感謝那些依然沒有離開的球迷們。
現在他即將離開皇家馬德里了，他和皇家馬德里的八年故事走到了最後一步。
※※※※
楚中天的返場也讓看台上的球迷們高興不已，他們遲遲沒有離開，就是希望再看楚中天一眼。
佛羅倫蒂諾的這番言論當然會激起不少中國球迷對他的不滿，認為他簡直太沒有人情味了！兩次入主「白宮」，第一次趕走了球隊的隊長雷東多和主力后腰馬克萊萊，第二次趕走了楚中天。
「我知道了，阿萊。我可是有看比賽直播的。」
拉塞爾掛了電話之後，還在回味楚中天的話。
對於楚中天來說，伯納烏是一個巨大的舞台，他在這裏效力長達八個賽季，是他效力時間最長的一支球隊。
馬德里媒體則祝福楚中天好運。
所以對他們來說，楚中天的時代結束了。
佛羅倫蒂諾在公
就在皇家馬德里逐步確定他們奪冠事實的時候，在英格蘭，溫布爾登競技也距離他們的保級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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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成績達到了，經濟基礎卻還沒達標……
皇家馬德里不可能在接下來的聯賽中連輸三場，給巴塞羅那完成逆轉的機會。
「佛羅倫蒂諾註定是一個毀譽參半的主席，在他的第二任任期內，皇家馬德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和輝煌，不管是在競技領域還是在商業領域。但同時他的獨斷專行也給皇馬帶來了負面影響……」
聯賽第四十輪，溫布爾登競技在自己的主場4：1大勝唐卡斯特，保級成功！
皇家馬德里俱樂部每年宣布他們又盈利了多少多少錢，皇馬球迷們卻覺得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連一份兩年的合同都不肯給楚中天，以至於楚中天會選擇不和皇家馬德里續約，跑到一支英冠球隊去？
這麼一個球員從他來到球隊的那一天起，就贏得了不少球迷的支持，因為他曾經在歐冠決賽中擊敗過巴塞羅那。在皇家馬德里被巴塞羅那牢牢壓制的那幾個賽季，不少皇家馬德里的球迷們只能一次次忍受巴塞羅那的挑釁和侮辱，是楚中天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下個賽季如果要升級的話，只靠現在球隊的這些人是不行的，這個夏天少不了是一番大清洗，大換血。
不少球迷們手拿他的球衣，向他致敬。
比賽進行的很順利，皇家馬德里早在兩輪之前，就已經提前獲得了聯賽冠軍，這場比賽沒有什麼意義，對手馬洛卡也不需要為了保級而戰。
他又皺眉頭了。這些都需要錢，自己還得去向薩繆爾森那個老吝嗇鬼要錢。
在他剛剛出場的時候，看台上還響起了一陣零星的噓聲，顯然有球迷對他很不滿。
看台上的球迷們全部站立著，沒有一個人坐下來，大家都在等著他說話。
中國媒體長出一口氣——最起碼下個賽季楚中天不用去英甲聯賽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前世界足球先生，三次獲得歐冠的明星球員卻淪落到了去打第三級別聯賽的地步……
楚中天在國家德比中的表現獲得了一致讚揚，但這不能改變他將要離開球隊的現實，反倒是讓大家更覺得可
「哈哈！這太好了，下賽季讓我們重頭再來，這次一定不會為了保級而戰！」
「謝謝！謝謝你，中國楚！」
「是的，我們要為了升級而戰！」楚中天答道。
雖然距離聯賽結束還有六輪，但是國家德比之後，媒體們都認為皇家馬德里獲得本賽季的聯賽冠軍，已經不存在什麼懸念了。
就衝著楚中天給皇家馬德裡帶來的那十五座冠軍獎盃，他們就應該喜歡這個中國球員。當初工作人員在布置楚中天告別儀式的時候，那一座座獎盃被搬出來放在中圈的時候，確實相當壯觀。十五座冠軍獎盃啊……八個賽季中獲得這麼多獎盃，真的很難有哪個球員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是他在皇家馬德里的最後一次亮相，謝謝你，楚！」馬卡電台的解說員向楚中天告別。「我想，皇家馬德里的歷史上將永遠留有你的位置！」
保級成功之後，拉塞爾興奮地給楚中天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在聯賽還剩下八輪的時候，溫布爾登競技距離降級區的球隊已經有七分的差距了，這個分差雖然不能保證他們下個賽季肯定還會留在英冠，但是卻已經比之前的情況好很多了，只要球隊不犯錯，那麼留在英冠的可能性非常大。
英格蘭媒體已經開始期待著溫布爾登競技下賽季的表現了：「……隨著楚的加盟，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溫布爾登競技將從一直降級熱門球隊，變成升級熱門。這個夏天他們會在轉會市場上有什麼動作，下賽季又有什麼表現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楚中天在地八十九分鐘的時候被換了下來，他將隊長袖標交還給了拉莫斯，然後獨自一人走下了球場。
「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去了英冠聯賽有怎麼樣呢？英冠聯賽和英超聯賽也不過只是一級而已，我相信楚中天不管去哪兒，都一樣會成為最光輝奪目的那顆明珠的！」賀平說道。
他看得開，皇家馬德里的球迷們可未必看得開。
加泰羅尼亞媒體則略帶失望地譏諷：「楚可以鬆口氣了，他墮落的還不算太深……」
在比賽開始之前，球場中央擺放著所有楚中天為皇家馬德里所帶來的獎盃——兩座歐洲冠軍杯，三座西班牙足球甲級聯賽的冠軍獎盃，三座西班牙國王杯，三座西班牙超級盃，兩座歐洲超級盃，兩座世界俱樂部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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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爾對球隊的表現非常滿意，要知道這樣的成績是在球隊遭遇頻繁傷病的情況下取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