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五十三章 終極目標
薩繆爾森遵守了楚中天的意願，沒有大張旗鼓地搞什麼告別儀式，而是在比賽開始之前由雙方球員列隊歡迎他出場，在中圈裡通過話筒和大家講話。
「是的，提前一個賽季退役。當然我還有附加要求的……我知道阿萊剛剛宣布在賽季結束之後辭職對吧？」
約翰老闆帶領著他身邊的夥計們大聲唱了起來：
所以主裁判甚至都沒有給夠補時，在傷停補時的第二分鐘二十一秒的時候，趁著一次足球出界的機會直接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音！
「我認為溫布爾登競技已經鎖定了勝局！楚的遠射氣勢驚人，提升了球隊的士氣，也幾乎將雷丁擊潰——他們有什麼辦法能夠在落後兩球且少一人的情況下逆轉這麼一支誓要升級的球隊呢？」
「溫布爾登競技徹底退出了對下賽季歐戰賽事資格的爭奪……真是太可惜了，溫布爾登競技為這個資格努力了一個賽季，卻最終又是一個一無所獲的賽季……」
打頭的是主教練拉塞爾，他給了楚中天一個有力的擁抱：「腳怎麼樣？」他問。
「說的真好啊！」約翰老闆使勁拍著巴掌，對自己身邊的人讚歎道。
薩繆爾森無話可說了，他低下頭重新看著辭職報告：「好吧……我同意你的請求……」
那裡腫得嚇人，瑞恩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從楚中天堅持要出場比賽的那一刻其他就預料到了。
「他確實也應該被換下去了，拖著一條傷腿為球隊拼來了一個進球，幫助球隊鎖定勝局，他完全可以下去休息了！」
站在他旁邊不遠處的主教練拉塞爾則無奈地揮了揮雙手。實際上在將楚中天換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這場比賽。
【全書完】
約翰老闆抽空抹了一把眼睛，繼續嘶啞著嗓子高唱著：「Its_My_Chu——！！」
「球隊已經很努力了。」楚中天搖頭。「失敗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他指了指拉塞爾的身後：「莫耶斯想要和你握手呢……」
拉塞爾在心裏說。
吧台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電視機，手還保持著握酒杯的姿勢……另外有些人站了起來，身後躺著倒掉的椅子。
這歌聲很快傳遍了整個溫布利大球場，所有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對於這首歌都是耳熟能詳的，他們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萬歲！！！」
「我當然沒老，所以你猜我退役之後會去做什麼？」
雖然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二十多分鐘，但是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和身邊的人相擁而泣了。
沒有人提議，大家都自發地跑向了楚中天，一大群人湧向他，然後把他從羅德.瑞恩的手上搶了過來，再高高抬起！
這聲音越來越大，聲勢驚人，最終成為了席捲整個溫布利大球場的狂潮。在球場內的所有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都在振臂高呼：「重返該去的地方！去頂級聯賽！！回到該去的地方！倫敦——西南區——！！！」
他知道楚中天的內心相當相當失望，只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足球竟然衝破了球網……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
俱樂部主席薩繆爾森看著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拉塞爾很驚訝：「你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想法嗎？阿萊？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楚進球了！！」
楚中天則走向了替補席。
其實他對於楚中天能夠接替自己成為球隊主教練是很高興的。他早就覺得楚中天比自己更適合執教這支球隊，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和「狂幫精神」個別相似，也許他和狂幫結合起來，能夠破除這瓶頸吧……
昨天的比賽失利之後，說老實話他只是有一點失望而已，並沒有想到竟然會讓拉塞爾產生主動辭職的念頭……雖然球隊一直都將去歐洲當成目標來對待，不過他這個俱樂部主席卻沒怎麼當回事，他覺得能夠讓球隊始終穩定地留在超級聯賽就已經很不錯了。
※※※※
楚中天和他擁抱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腳踝已經堅持不住了。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打算說服拉塞爾，他始終認為拉塞爾是一時衝動。
隊友們也跑了過來，加入了這次吶喊。
這完全不像是他的告別儀式，他就像是一個司儀。
邁克爾.哈文仰頭環視四周的看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雷丁的球員們情況就更糟糕了，他們還沒有從丟球的痛苦中回過神來，就又被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的怒吼聲給震得不知所措，一個個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聽到第一聲哨響的時候，場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就已經舉起了雙臂，跪倒在地上。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我們還有下個賽季嘛……俱樂部董事會也沒有對昨天這場比賽的失敗有什麼抱怨……」
但也正是這個固執的決定，為球隊鎖定了勝局。
「萬歲！！」約翰老闆高舉雙臂跳了起來。
這可真是個問題……
拉塞爾乾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抱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約翰老闆他們一開始都忘記了歡呼，直到看到主裁判的手勢，他們才明白過來——足球真的飛進了球門！
薩繆爾森承認了：「是啊……」
身邊所有人的人都在縱情慶祝。他們彼此擁抱著，惟獨楚中天和瑞恩兩個人只是臉上露著笑容，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楚中天退役了會成為一個純粹的俱樂部董事，哪想到他竟然選擇成為一名主教練……
楚中天揮了揮手，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巨大的歡呼聲給淹沒了。
拉塞爾點了點頭：「我考慮了整整一個晚上。球隊已經在英超聯賽呆了六個賽季了，前兩個賽季都是保級，之後兩個賽季球隊的排名始終徘徊在聯賽的中下游，這兩個賽季總算是提升到了中游。我考慮了很久，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主教練的能耐也就只有這麼大了，如果溫布爾登競技還想要更大的發展，我恐怕無能為力……」
記者們還是擠到了楚中天的面前，無數只話筒伸到了他的嘴邊。
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結果十分失望……
「重返該去的地方！！」
楚中天指了指場邊和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站在一起的拉塞爾。
能夠在當初和現在都在溫布爾登競技中踢球效力的也只剩
楚中天不等拉塞爾說話，就笑了起來：「主教練，哈！狂幫主帥這個位置，你不坐了，我來坐！」
※※※※
他們都是來看楚中天的。
但真是遺憾，楚轉會來到溫布爾登競技之後，球隊並沒有能夠獲得一個重要的冠軍獎盃。不能像他在皇馬告別那樣，擺出一排獎盃出來，那氣勢真是令人神往……
「在第六十六分鐘的時候，楚被換下了場！」
※※※※
她講目光投向了溫布爾登競技隊的替補席。
薩繆爾森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了……
比賽重新開始了三分鐘之後，凱文.克拉克看到了湯姆.維爾貝克和第四官員一起站在了場邊。
一群記者傻了。
「你這是怎麼了，楚？」這次輪到拉塞爾打電話質問楚中天了。
楚中天擺了擺手：「嗨，別準備了，最後一個主場比賽之前讓我對大家說幾句話就行了。」
所有人都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這場比賽最大的英雄，明天他也將是所有媒體關注的頭版人物。
這比分出現的時間是第七十一分鐘，也就是說第七十一分鐘，主場作戰的曼聯就3：1領先溫布爾登競技了。
第四官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上面清楚地顯示著楚中天的號碼：8。
他手持話筒，站在中圈裡，向大家揮了揮手。
昨晚這一切之後，他轉身走向場邊，準備下場。
他的心中想的不是升級之後的要如何慶祝，而是下個賽季，溫布爾登競技要如何在強敵如雲的英超聯賽中生存下來。
歌聲更大了一些，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地歌頌楚中天，歌頌溫布爾登競技的英雄。
整個溫布利大球場都成了溫布爾登人們歡慶的海洋。
「……阿萊.拉塞爾顯然是被前天對陣曼聯的敗仗給打擊到了，據說是他主動引咎辭職的，俱樂部主席薩繆爾森一開始還不同意，後來在拉塞爾的一再堅持下才無奈接受了他的辭呈……拉塞爾自從2016-17賽季中段接受球隊開始，便一直擔任球隊的主教練，只是在18-19賽季的中段因為私事請假離開了半個賽季。他在這支球隊已經執教長達八個半賽季，這支球隊都被烙下了他的印跡……」
「感謝阿萊在溫布爾登競技二十二個賽季的付出……他曾經中途離開，但他最終還是回到了狂幫。謝謝你，阿萊。」
唯一的不同時，這一次楚中天射出去的足球竟然直接射穿了球網！
「一場比賽的失敗就把你打擊成這個樣子了嗎？」
艾米麗笑了。
如今看到自己最喜歡的球隊升上了英超，他激動的難以自己，當然要好好感謝一下升級最大的功臣咯。
作為一個隊醫，他不允許楚中天這麼做，但作為一個溫布爾登競技的支持者，他很高興自己能夠看到這一幕……
楚中天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拉塞爾將在賽季結束之後辭職的消息的，他驚愕了半分鐘，然後抓起手機給他打電話。
沒有人能夠阻止溫布爾登的回歸！任何敢於阻撓他們完成目標的對象都將被無情的碾碎！譬如雷丁！
助理教練以為他們的主教練有什麼話要相對自己吩咐——比如換人什麼的。
十七年以前，貝克漢姆還年輕，是不少英格蘭球迷的偶像，如今早就退役，成了曼聯的全球形象大使。當年的萬人迷如今都成了老頭。
聽到了裁判的哨聲之後，楚中天從替補席上站了起來，將頭上頂著的毛巾紮下來，甩在一邊，然後走到場邊，挨個的安慰走下場來的隊友們。大家對於最終輸掉和曼聯的比賽都很沮喪，他們也知道這場比賽的失敗意味著什麼……溫布爾登競技無緣下一賽季的歐洲賽事，他們沒有能夠完成老隊長退役前的心愿。
「就是這麼想的啊，楚。」拉塞爾的聲音很輕描淡寫。
「還得及當初我們成功升上超級之後，我說的話嗎？我說這不是球隊的終極目標，我們的最終目標是參加歐冠，狂幫要去歐洲撒野！現在我退役了，有媒體說知道我直到退役也沒有能夠完成這樣的目標，很是遺憾。真的很遺憾嗎？我不這麼認為。」
這場比賽雖然還有二十多分鐘，算上傷停補時，也許還有三十分鐘。但雷丁已經敗了，這一點邁克爾.哈文很清楚。
「恭喜你，楚。溫布爾登競技殺入超級聯賽，是否是完成了你們的目標？」
約翰老闆在大聲高呼，傑克遜也在高呼，就連年事已高的老本特都在揮舞著顫巍巍的手臂，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大聲一點。
最後這二十分鐘的比賽簡直就是在走過場，雷丁沒有力氣反擊，溫布爾登競技也沉浸在他們即將升級的喜悅中，無心進攻。
「我在很認真的宣布我的決定啊，埃里克。」
第五卷 葉落歸根 尾聲 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大結局）
眾球員們歡呼了一聲，抬著楚中天上路了。
他眯上了眼。
楚中天將話筒遞給了旁邊真正的司儀——俱樂部主席薩繆爾森先生，然後很瀟洒的走向了場邊，要準備比賽了。
之前的比賽他一直是站在場邊指揮的，不斷用手勢和大嗓門提醒著球員要怎麼做。
在場上慶祝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突然發現少了點什麼——他們的隊長還在場邊呢！
就在拉塞爾將頭低下來的時候，他聽到了主裁判的哨音。
在這巨大的歡呼聲中，就連各位解說員們的聲音也都被淹沒了。到後來他們乾脆識相的閉上了嘴，這樣一來整個球場只有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的呼喊聲。
「啊，是的……」薩繆爾森不知道楚中天說這件事情的意思是什麼，他只能條件反射地應道。
沒想到拉塞爾竟然因為沒有能夠完成這個目標而打算引咎辭職！
拉塞爾搖頭打斷了薩繆爾森的話：「請同意我的要求，埃里克。」
※※※※
克拉克看到楚中天走得有些慢，知道他是腳的問題，於是趕緊自己快步迎了上來，從楚中天的手中接過了隊長袖標。
巨大的呼喊聲還在繼續，這聲音猶如滾雷一般，在溫布利球場的上空震蕩不散，又通過了電視轉播，傳遍了整個英格蘭。
不過老球迷一想2019年的那半個賽季，就都覺得楚中天做主教練也不是什麼
薩繆爾森都快忙瘋了。拉塞爾和楚中天都給他搞突然襲擊，他現在就在準備給楚中天的告別儀式。作為球隊歷史上最偉大最成功最傳奇的球星，他的告別必須隆重一些。
「這怎麼可以？」薩繆爾森不答應——俱樂部史上最偉大的傳奇球星退役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寒酸？
「向大家打個招呼！楚！」他在下面沖楚中天喊道。
「很感謝大家都能來，哈！我提前好幾個星期給大家打招呼，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從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趕過來……」他笑道，臉上看不到任何因為要退役的悲傷和不舍。
「回到該去的地方！！」
只能一個個仰頭在下面看著高高在上的楚中天，攝像機、照相機對這他一陣猛拍。
電話那頭的拉塞爾聲音有些沮喪。
「四十一歲才退役的我已經算是很晚了，所以現在退役不能說是『提前』吧，夥計們？再說了，下個賽季我們還會在一起共事的，你們不用感到傷心，踢好這最後三輪比賽，就像往常一樣。」
「沒關係，我知道這場比賽輸掉之後你非常失望。」莫耶斯也很清楚溫布爾登競技輸掉這場比賽之後面臨的結局，楚中天這位傳奇球員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個賽季將無法向他所說的那樣帶領狂幫去歐洲撒野了。
楚中天並沒有像其他那些退役的球員們一樣，眼含熱淚，聲音幾度哽咽，搞得一個告別儀式特別悲情。
「你喝多了嗎，楚？」他問電話那頭的楚中天。
不過那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兩年的合同，就是總共五百萬英鎊的年薪，拉塞爾說放棄就放棄了。
「恭喜溫布爾登競技！也恭喜楚！他在一個賽季之前就喊出了要帶領球隊升級的口號，那個時候他被大家當作瘋子，現在他真的實現了這個目標！當他身為球隊主教練的時候，媒體們質疑他的聲音不絕於耳，他沒有反駁，只是說讓成績來說話……這真是一個漂亮的反擊！」
溫布爾登競技的最後一場主場比賽，「狂幫球場」被擠了個水泄不通，這場比賽的除了那些早就被會員們提前購買的套票之外，本來還留了一些散票打算在比賽前幾天再出售的，結果在楚中天決定退役的一天之內就被銷售一空了。如今已經完全沒有多餘的球票了。
拉塞爾在場邊看到這一幕滿意地笑了起來。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的3：0有些保守了，現在看來兩球領先就足夠擊潰對方了。
楚中天沒有回應拉塞爾的歉意，而是突然說：「好，我也決定了！」
「我覺得我無法帶領這支球隊更進一步了，楚。升上英超六個賽季了，我們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時聯賽第七而已。在我帶領下的溫布爾登競技似乎是到了一個瓶頸，我無法衝破這個瓶頸。」
楚中天聽到這歌聲，他舉起了手臂，向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揮手致意，感謝他們的支持。
倒是楚中天很平靜，安慰他的隊友們。
和莫耶斯握過手之後，拉塞爾轉過身來沒看到楚中天，再轉身才在球員通道門口前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正在低著頭一步步下台階。
在人群中，艾米麗卻沒有和她身邊的同伴們一起為溫布爾登競技的升級而歡呼，儘管她也是最鐵杆的溫布爾登球迷。
薩繆爾森重新低下頭，看著案子上那份辭職報告。
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吶喊聲，這是狂幫的回歸宣言！
電視轉播在掃溫布爾登競技的替補席，他們在尋找一個人——楚中天。
似乎真的到了該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這聲哨響在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羅德.瑞恩蹲下來給他換繃帶，首先把已經凌亂散開來的繃帶解開，趁著自己準備新繃帶的時候，他將一袋冰遞給了楚中天，讓他自己按壓在腫脹的腳踝上。
維爾貝克是真正的溫布爾登競技人，他是從溫布爾登競技的青訓營培養出來的，他的父親就是一個鐵杆的溫布爾登球迷，所以他也是。
最後一個就是羅德.瑞恩。
這樣盛大的慶祝儀式一直持續了三分鐘，直到主裁判上來干預，球員們才離開了看台，回到了球場上。雷丁的球員們早就將足球擺放在了中圈裡，準備開球。不過他們中間並沒有人出聲提醒主裁判去干涉一下還在慶祝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他們比對方少一個人，現在還兩球落後，這場比賽所剩時間是二十七分鐘，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基本上已經沒了脾氣——想要扳平比分都變得很困難了，不要說反超比分了。
2025年5月15日，2024-2025賽季的最後一輪聯賽結束，本賽季英超聯賽落下了帷幕。在這一天職業球員楚中天消失了，主帥楚中天粉墨登場，帶領他的狂幫繼續前進。
凱文.克拉克在下面朝自己的隊友們喊：「不許拋不許拋！都給我小心被碰到他的左腳了！走了，夥計們！抬著老大去慶祝勝利！！」
「比賽結束！！」
楚中天身體後仰，雙手撐住，然後仰頭看向天空，天很藍，藍天背後就是溫布利大球場漂亮精緻的頂棚，還有人潮洶湧，不斷揮舞著手臂的看台——這些畫面都出現在了楚中天的眼中。
真漂亮啊……
「我覺得沒有人能夠比楚更失望的了……這個賽季他已經四十一歲了，卻依然堅持著沒退役，為了什麼？還不就是希望能夠和球隊一起打進歐洲去？當年在溫布爾登競技升級成功的時候，他向媒體們表示自己的終極目標是去參加歐冠，結果現在連歐羅巴聯賽的資格都沒有……儘管四十一歲的他還能參加英超聯賽，已經讓人很吃驚了，但他還能堅持幾個賽季呢？他和溫布爾登競技的合同還有一個賽季就將到期了，他曾經暗示那將是他在這支球隊所效力的最後一個賽季了……但現在看來他的最後一個賽季註定和歐洲賽場無緣了！」
「擊敗雷丁的不是楚，而是溫布爾登競技十七年始終沒有放棄的重返英超聯賽的夢想！這樣的夢想每年都在累計發酵，到了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是雷丁根本不可能戰勝的！」
十七年前，當溫布爾登面臨搬家改名的前途時，這個社區的球迷們都知道他
酒吧里響起了一聲酒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脆響，還有更多椅子摔倒在地的聲音。
雷丁已經早就識趣的走了。拉塞爾正在被記者們圍著訪問，他們也想去問楚中天，奈何楚中天被一大群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緊緊簇擁著抬在肩膀上，他們根本就湊不上前去。
「楚的遠射勢不可擋！簡直無與倫比！」
※※※※
掛了和拉塞爾的電話，艾米麗湊了上來：「你真的要去做主教練？」
楚中天和每一個溫布爾登競技的替補球員、教練員們擊掌、擁抱。
「看你們的了，凱文。」楚中天親自將袖標綁在了克拉克的胳膊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你就別管了，阿萊。」
哈里森和巴克爾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是在遠處警惕的看著楚中天，卻並沒有上來逼搶他——他現在也很少拿球，逼搶他毫無意義。
在那裡，她的丈夫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瘋狂的蹦蹦跳跳著沖向球場——他的左腳腳踝處綁著厚厚一袋冰，被羅德.瑞恩攙扶著，甚至都不能下底，只能用一條右腳支撐自己的身體。他可是沒有力氣跑去慶祝勝利呢。
楚中天和他擊掌，完成了交接。
這支球隊想要更高的目標，自己是沒能力帶他們達到那個地步了……
這些記者馬上就像是見到了蛋糕的蒼蠅一樣飛撲上去。不過他們比克拉克給攔住了：「慢點，不許擠！要是傷到了我們老大的左腳，我和你們沒完！」
「你是怎麼想的，混蛋？」他迫不及待的質問拉塞爾。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不是說自己要把剩下的合同履行完嗎？你不是一直說你自己沒老嗎？」
球員們在接受楚中天安慰的是偶紛紛向他道歉，有些人甚至哭著說對不起，楚中天卻只是拍拍他們的頭和肩膀。
好不容易等他們抬著楚中天繞場一周，接受完了所有球迷們的敬意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把楚中天給放下來。
楚中天回答的斬釘截鐵。
「倫敦——西南區！！！」
拉塞爾也在做著和楚中天同樣的事情。
※※※※
溫布爾登競技是一個小俱樂部，沒有那麼多榮光可供炫耀。
整個球場都是球迷們的驚呼聲。一腳遠射轟破了球網這樣的事情可不經常發生，大家都有些難以接受。
「阿萊離開了，作為他的繼任者，我將成為球隊的主教練……」這一點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在新聞中也早就有所報道和體積，大家都知道楚中天雖然作為球員退役了，但是他並不會就此離開溫布爾登競技，而是會以主教練的身份繼續戰鬥下去。
他轉過身朝著看台上的球迷們揮手致意。
看著一群驚訝的記者，楚中天點點頭：「沒錯，我們的目標是——打入歐冠！！」
在場邊，楚中天的替補湯姆.維爾貝克已經做好準備了，他伸出了雙手。
下個賽季是楚中天在球隊的最後一個賽季，而拉塞爾也要辭職了。這支球隊似乎要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了……
「這真的可以。我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角色而已，下個賽季大家還是能在球隊比賽的時候看到我，這完全不算告別嘛……」楚中天力勸薩繆爾森。與其把精力都花在這上面，還不如想想下個賽季球隊的轉會預算什麼的。
※※※※
不過這一次維爾貝克沒有馬上跑上場去，而是直接摟住了楚中天，在他的耳邊對他說：「謝謝你，老大！」
剛剛被換下場的他坐在替補席上，頭上搭著一條毛巾，他依然盯著球場，緊皺眉頭。
「大清早的我喝什麼？」楚中天反問。
解說員們紛紛說道。
※※※※
十七年可以讓當初的大學生變成中年人，可以讓當初的中年人成為老頭子。如今看台上不少白髮蒼蒼的球迷，在當初可都還是精力旺盛的壯年呢……
「溫布爾登競技率先做出換人，他們換下了球隊的進球功臣，隊長楚！」
※※※※
「去頂級聯賽！！」
「這不是我的告別宣言，這是我的就職演說。謝謝你們，謝謝！」
「理由，你辭職的理由。」楚中天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和憤怒中路回過神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啊？
看台上的球迷們還在鼓掌。
早就迫不及待等候在場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更是第一時間就衝進了球場，而主裁判的三聲哨響才只響了兩次……
這個時候更是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老牌豪門太強大了，儘管憑藉楚中天開場的一腳遠射取得了領先，但很快溫布爾登競技就遭到了曼聯的狂轟濫炸，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回到了球場，看台上的呼喊聲卻依然在繼續。
「這是為堅守信念的人而唱的歌！為從不退縮的楚而唱！毫無疑問，比賽會愈加艱辛……幸運也不再降臨……但他從未放棄！Its_My_Chu——！！」
整個溫布利大球場沸騰了，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振臂高呼。
他們升級了！
拉塞爾知道他說的是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沒有拖著他再說什麼，後面還有那麼多人在等著呢。做完這些還要讓羅德給他檢查一下腳踝，重新處理呢。
一個要提前辭職，一個要提前退役。
「……你沒其他什麼要說的了？」
就連在場的雷丁球員和球迷們也都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住了。
進球之後的楚中天擺手阻止了隊友們上來擁抱他的慶祝進球方式，而是徑直跑到了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聚集的看台下方，他親吻了胸前的溫布爾登競技的隊徽之後還用手掌拍打著心口，接著他振臂高呼：「重返該去的地方——」
他知道楚中天其實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為了不讓楚中天真的打完這場比賽就退役，還是把他換下來的好。
旁邊的凱文.克拉克也傻了……
楚中天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應該下場了。實際上在進球的興奮之後，就是腳踝部位巨大的痛楚。他還能站在場上已經是個奇迹了，不要說什麼跑和跳了。而隊友們顯然也十分理解這一點，反正在兩球領先的情況下，現在的溫布爾登競技對於進球也不再那麼渴望了，所以他們都不再像以前
羅德.瑞恩看著楚中天被大家給舉了起來，也跟著笑了。
解說員說的很對，當比賽重新開始之後，雷丁似乎失去了所有鬥志和力氣。
※※※※
他們的主教練邁克爾.哈文也束手無措的站在場邊。他已經用完了自己所有能用的牌，但是現實是殘酷的，他的球隊以0：2的比分落後，還比對手好了一個人……這場比賽將作為一場「輸球又輸人」的典型戰例被後人所銘記，而他……恐怕會被媒體的唾沫星子徹底淹沒。
就算是整場比賽一直對楚中天糾纏不休的「鬣狗」哈里森和巴克爾都不再像之前那麼拚命了——之前拚命是因為還能看到獲勝的希望，他們不是以廢人為樂趣的變態，如果不能獲勝，誰會願意背「屠夫」的罵名？
在歌聲中，楚中天將自己胳膊上的隊長袖標除了下來，然後走向凱文.克拉克。
當有些人看到足球飛向看台的時候，還以為楚中天又把足球射偏了呢……但是主裁判的哨音把他們從虛幻中拯救了出來。
這座能共容納四萬五千人的現代化球場是楚中天的建築公司負責修建的，花了三年時間修建完畢之後，被命名為「狂幫球場」。俱樂部沒有仿效其他俱樂部紛紛出售自己球場的冠名權，他們希望讓自己的球場名字就像是「老特拉福德」「斯坦福橋」「白鹿巷」和「安菲爾德」那樣，能夠流傳後世。
在歌聲中，不少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已經熱淚盈眶，或者乾脆淚流滿面了……
有些雷丁球員甚至巴不得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馬上停下來，不要再喊了，再喊下去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比賽已經進入了傷停補時，第四官員在場邊示意這場比賽的補時有五分鐘，這個補時並不短，但對於溫布爾登競技來說，卻遠遠不夠。他們必須在這裏戰勝曼聯，才能夠保留進軍下賽季歐洲賽事的機會。距離聯賽結束還有三輪，在賽前他們和聯賽第六的曼城相差七分，單數現在他們和曼城的分差是十分！在聯賽還剩下三輪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宣告他們提前退出歐戰資格的爭奪了……」
但楚中天卻揮舞著拳頭說：「『狂幫』！要去歐洲撒野！！」
※※※※
助理教練將頭低了下去，比賽打到這份上，他知道是徹底沒戲了。
「球……球進啦！！！」
感謝了楚中天，維爾貝克快步跑上了球場。
瑞恩早就張開了雙臂，「我始終不能贊同你堅持上場比賽的做法。但是在給你治療之前，請允許我說一聲謝謝，楚。」
「我們的目標依然沒變，我也還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奮鬥，只不過是換了個身份而已，以前是在球場上，以後則是在教練席上。我還是那句話——溫布爾登競技要去參加歐洲冠軍聯賽！要去歐洲撒野！1988年我們曾經獲得過足總杯，但可惜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無法參加歐洲的比賽。直到現在足總都拒絕將那座獎盃還給我們……但沒關係，失去的，我們自己會奪回來！一個足總杯冠軍算什麼？我們追求的是更多的冠軍獎盃！狂幫，永遠都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狂幫，要冠軍！」
於是在他接到隊友的傳球之後，在沒有人逼搶的情況下，直接把足球踢出了邊線！
比賽結束了！
拉塞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平復下心情接受了這個現實：「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會在退役之後成為一名主教練的。現在果然如此。」
「這不可能，楚。我這個人從不改變我已經做出的決定。」
看到他腳上綁著的冰袋，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隊長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了。
他就是溫布爾登競技的歷史！
※※※※
「對不起……」拉塞爾苦笑了一下，攤開手。
拉塞爾在旁邊看著他和隊友們告別，並沒有說話。
「真的很抱歉，莫耶斯先生……」
「溫布爾登競技如願升級，十七年從一支球迷組建的業餘球隊變成了一支即將征戰超級聯賽的職業球隊，這個人是關鍵。十七年前當溫布爾登競技還是業餘球隊的時候，他在隊中，如今當球隊完成歷史性的升級時，他也在隊中。如果不是一年前他轉會來到這支球隊，也許根本不會有今天。一個中國人，在一支英格蘭的球隊歷史上留下了如此濃墨重彩的一筆，真是不可思議……」
「嘿……輕點，輕點……別碰到他的左腳……哈！」
他還是挺喜歡拉塞爾做主教練的，他是一個純粹的溫布爾人，薩繆爾森對他有好感。
真是矛盾。
那些最早一批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一定不會忘記這一幕——楚中天閃開了對方的防守球員，然後在禁區的右邊肋部一腳大力遠射，足球如炮彈一般鑽進了對方的球門——這簡直就是當初溫布爾登競技在斯坦福橋和切爾西一戰中那個進球的翻版。
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聚集的看台正好就在他們的球門後面，聚集在球門前的雷丁球員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球迷們的聲勢——就像滔天巨浪拍打在他們的心口上一樣，每喊一次，就讓他們的心跳停止一次。
但是現在他看了一眼球場上，然後轉身走回了教練席。
艾米麗在這些人當眾，同樣在振臂高呼。今天的她未施粉黛，將一頭金髮扎了一個馬尾辮，穿著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衣，下身則是一條普通的牛仔褲，手上綁著一條溫布爾登競技的圍巾，這身行頭和任何一個普通球迷都沒什麼兩樣。
大量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擠了進來，爭項目睹見證楚中天以球員身份的最後一個主場比賽。
「錯了，楚，是兩個賽季的失敗，這個賽季和下個賽季。」拉塞爾糾正道。
球迷們則報以他更大的歌聲。
薩繆爾森最後還是接受了楚中天的建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實在是想不出要怎麼樣的告別才夠隆重，能夠配得上楚中天這樣地位的球員。
「現在他是我們的英雄！他奔跑起來永不停止！他令所有對手都聞風喪膽！Its_My_Chu——！！當他衝刺起來的時候，就像一輛烈火戰車！你別想在他面前輕鬆越過！因為他就是我們的楚！！」
「在溫布爾登競技以一個業餘球員的身份在
「噢，啊……」拉塞爾光顧著安慰自己的球員去了，卻忘了在比賽結束之後應該首先和對方的主教練握手。他實在是因為這個失敗對他的打擊太大了的緣故，才會忘記了這碼子事。
實際上在他和維爾貝克擁抱的時候，替補席和教練席上的人就全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轉過身去伸出手臂，大步走向了等候多時的莫耶斯。
解說員不顧一起地咆哮道。
他知道這是要換下楚中天了。
「我提前一個賽季辭職是因為我打算接替他的位置，來做這個主教練。」
在球隊內部，大家對於楚中天竟然要提前退役的反應也很激動。
這一個賽季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走到了重點。他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個開始。
「……溫布爾登競技這一個星期簡直就像是吃了葯一樣，頻頻爆出猛料新聞。繼拉塞爾前天宣布賽季結束辭職后，今天我們收到了一個更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就在三十分鐘之前……我們的記者確定了這個消息，溫布爾登競技的傳奇球星，他們的隊長，四十一歲的楚宣布提前一個賽季退役！」
楚中天搖頭：「從來沒有感覺如此之好！」
楚中天要提前一個賽季退役的消息一傳出去，每天訓練的時候來球隊訓練基地外的球迷們明顯增多了起來。
「我不管，馬上收回你的決定！」
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從上面涌下來，擠在楚中天的前面，與他一起高呼：「重返該去的地方！！去頂級聯賽！回到該去的地方！倫敦——西南區！！」
楚中天掛了電話。
「克拉克把足球踢了出去，界外球！很顯然這是在為換人創造機會！」
溫布爾登競技還有很多個「下賽季」，但楚只有一個「下賽季」了。
楚中天撇嘴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氣阿萊才故意這麼說的嗎？和他關係不大，我只是想做主教練，同時還能幫助自己喜歡的球隊而已。」
今天她不是前奧斯卡影后艾米麗.斯坦，而是一名熱愛球隊的鐵杆溫布爾登競技球迷。
記者們被嚇了一跳，資料上不是說這支球隊十七年前成立的時候目標就是重返頂級聯賽嗎？怎麼現在又不是了？資料錯了？還是興奮的楚中天記錯了？
一個賽季的努力就此宣告結束，實在是讓人不甘心……
不過現在……讓我們盡情享受吧！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阿萊。我提前退役了！」
※※※※
整整十七年的夢想終於就要實現了，哪個人能不激動？
「我主動放棄了。」拉塞爾聳聳肩。
他張開雙臂，走到了場邊。
「夢劇場」老特拉福德球場內人聲鼎沸，比賽已經接近尾聲。在現場大屏幕上顯示的比分是3：1，主隊在前，客隊在後。
「很抱歉，楚……」
「對了，祝你好運，楚。」
※※※※
薩繆爾森揉著太陽穴，心說這是怎麼了，他們是商量好的了嗎？
這也是堅定他辭職想法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發現自己帶隊執教了這麼多年，球隊的進步實在有限。
看到足球飛出了邊線，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也已經迫不及待的鼓起掌來，這個掌聲是送給即將下場的楚中天的。
拉塞爾有些沒反應過來：「決定什麼？」
「你的決定就是提前一個賽季退役嗎？」
所以只能盡量搞得隆重一些了……但不管怎麼隆重，似乎和皇馬這樣的俱樂部比起來，溫布爾登競技都不上檔次。
「對我來說，今天是我球員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天，按理說這應該很悲傷對吧？可我沒有這樣的感覺，我今天一天心情都非常好。我不想去回憶二十三年前當我第一次踏入國王牧場參加選拔時的事情，因為懷舊意味著我老了，可我還沒有呢。我才四十一歲，我的人生還有一半，我還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想給大家說過去怎麼怎麼樣，我只想對大家說未來會怎麼樣……我相信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球隊的主教練阿萊.拉塞爾在今天的比賽結束之後也將卸去他的職務——」
電視節目還在分析拉塞爾辭職這個新聞。
有些人笑了起來，比如說約翰他們一群人。
這驚人的氣勢鎮住了全場，雷丁的球員們幾乎都沒有鬥志了。
現在幾乎是列隊歡迎等候著楚中天的到來。
巧合的是，電視轉播也沒有將鏡頭對準那些歡慶的球員，而是牢牢鎖定了楚中天。
然後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拉塞爾和楚中天對視了一眼。
十七年在英格蘭一隻俱樂部動輒就百年的歷史中，絕對算不上漫長，但是對於人的生命來說，也決不短暫。
楚中天來找薩繆爾森了：「聽說你在準備我的告別儀式？」
「2：0！溫布爾登競技去了關鍵進球！比他們少一個人的雷丁兩球落後，這接下來的比賽可就難打了……」
哪想到哈文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身體靠在椅背上，就這樣獃獃地看著球場，眼神有些茫然，對不上焦點。
一個故事結束的時候，往往也就意味著另外一個故事已經開始了。
薩繆爾森覺得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只不過是輸給了曼聯而已，他都沒有太當回事，沒想到卻引起了這樣的連鎖反應……
薩繆爾森說：「可你和球隊還有兩年合同……」
「不，升級只是一個開始！這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
狂幫球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拉塞爾在慶祝完楚中天進球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替補球員去熱身，他已經在準備換下楚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