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計票結果
凱撒皇宮大酒店，所有人都失魂落魄地看著屏幕。
「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好像做了一場夢。」趙熙微笑著，語氣沒有什麼異常，可他看向前方的眼睛，卻顯得有些迷茫。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那些趴在警察設置的欄杆上，沉默地看著道森支持者們歡聲笑語的那群人。
宴會大廳里，人們目光發直，神情獃滯。
這公然的承認，讓芭芭拉和李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好像很淡定，可是，這的確是他人生中所遭遇的最大打擊。
「看看吧，」漂亮而好心的女警嘆了口氣，「說不定，會出現奇迹。」
警察局裡，因為在國家勝利廣場打架鬧事的那位中年人，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坐在警察辦公室，沉默地在筆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他想幹什麼？
可是，幾秒鐘過後，他們的聲音就嘎然而止，一個個張大了嘴，目瞪口呆，臉上的肌肉，眼皮和嘴角，在控制不住地抽動……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現在，甚至已經痴迷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廣場上，站在人群中的趙熙，傻傻地看著大屏幕。
每一個人都被忽然起來的幸福擊中了心臟，一股電流爬滿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渾身的熱血，在這一刻全都聚集到了頭頂。
胖子的話，嗆得道森額頭青筋暴跳。
他脫掉了剛剛穿上的西裝，扯掉了領帶，一臉赤紅地揮舞著緊緊攥著的拳頭，繞著辦公桌瘋跑！
被他用手臂勒住脖子的芭芭拉，雙眼無神，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一般。只有距離近的人，才能通過她那顫抖的身體，看見她那近乎于到了極限的屈辱和憤怒。
「我？」胖子接著哭，使勁擤了擤鼻涕：「我就是勒雷中將田行健！」
可當這一瞬間來臨的時候，他們還是迅速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電視分畫面那凝滯不動的計票器上。
沈老掛上電話，向黑斯廷斯微微點了點頭，忐忑地把目光投向了電視。
飛行車裡，西利亞克的議員，用顫抖地手，撥動電話。
「沈老恭喜我，並且讓我……」趙熙的眼睛里，滿是迷茫，用不確定的語氣喃喃道，「……準備就職演說？！」
負責筆錄的女警，打開了電視。然後起身去倒水。
「出什麼事了？」女人緊張地抓著他的手。
脖子上的眼淚鼻涕，如同冰渣子一般滑進身體，讓她渾身都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胖子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脖子上。被這個惡毒的男人勒住，簡直就像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纏住身體。
因為宴會向全國直播，因此，當事情發生之後，這一畫面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了斐揚繁華的城市商業區街邊大樓和廣場花園的公共電視上，也出現在了千家萬戶的客廳和酒吧餐廳的電視光幕上。
他瞪著眼睛，緩緩站起身來。他的嘴唇在顫抖著，腳步踉蹌。忽然間，他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一聲響徹整個酒店的狂叫！
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
電話鈴聲響起，趙熙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對關切的妻子道：「是沈老，他這個時候打來，恐怕是來安慰我的。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鴉雀無聲。
這一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等了很久。道森轉過身，李佛抬起了頭，芭芭拉也將目光投向了大廳中央的大屏幕……
整個宴會大廳，所有人都被這音樂聲驚醒了。
飛馳的飛行車裡，安媽用手指著電視畫面，驚訝地看著身旁的女兒。安蕾一臉茫然，扭頭看向瑪格麗特。而瑪格麗特則興奮得眼睛發光。
道森和佩雷斯已經完全傻了。
忽然，一個溫熱香軟的身軀，猛地投入了他的懷中，含著眼淚的妻子用盡了全身力氣，緊緊地摟著他。
「再過一會兒，你就認識了。」道森被胖子氣的眼睛發綠。
誰都知道這傢伙在裝傻，誰都知道他道森將在今晚贏得斐揚總統大選。可是，他現在畢竟還不是！
「放開我妹妹。」他盯著胖子，一字一頓地道：「你要知道，就算你是匪軍領導人，是斐盟的盟友，有豁免權，可是，一旦你傷害我妹妹，你依然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甚至被當場擊斃……」
走在寂靜的人行道上，看著路中央宛若光河一般的車流，趙熙輕輕摟著妻子依舊纖細的腰肢，默不作聲地走著。
※※※
芭芭拉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美。她是他心目中最不可褻瀆的女神，是他的一切。無論她想做什麼，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不問理由，不顧一切。
片刻之後，國家勝利廣場，忽然爆發出一陣瘋狂的歡呼聲。
「她強姦了我！她強姦了我！她強姦了我！」這賤人不要臉地扭著這個破爛話題不放，梗著脖子一臉悲憤淚流滿面地嚎叫著，像極了古代地球言情電視劇裏面要死要活的男主角。
四位候選人的肖像，就在計數器上方。而下面的數據，依然是四個大大的零。
看著妻子的眼睛，他展顏一笑：「聽，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
他們被叫停了。在幾近完成比賽的情況下，被叫停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沖向終點。
電視上，胖子在痛哭流涕，握著刀的手在不住地顫抖著。
胖子臉上掛著淚水，睜大了眼睛，哧溜一聲吸了吸鼻涕。
在最後一個數字被人們大聲吼出來的同時，計票器，公布了結果！
「好吧，田將軍……」李佛死死地咬著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在想什麼？」女人把頭靠在趙熙的肩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開頭，看向芭芭拉。
而事實上，在相關利益方的緊盯下，在嚴格的措施保證下，那甚至比入侵天網還難。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黯然神傷的那群人。
人們緊緊的盯著一旁的計算次數，口中喃喃地數著。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你是誰？」他死死的盯著胖子。
芭芭拉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她的嘴唇，因為血色飛快的消褪，而變得異常蒼白。
喧囂聲，轟的一聲炸開，人們都要瘋了。
女孩忽然丟掉了手中的飛船票，抓起背包，飛快地向
每一個人的臉，都因為上涌的血液而發紅，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因為難以控制的激動而發光！他們在這個巨大的廣場上，蹦跳著。一眼望去，滿滿都是此起彼伏的人頭，都是忘形的擁抱！
可是，在李佛的面前，他沒有資格。
當胖子吼出要討還一個公道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個長相酷似勒雷中將田行健卻不知道為什麼受了刺激，以至於精神有些崩潰的瘋子。
看著胖子那張淚流滿面的臉，那哀怨的表情，芭芭拉的心，越來越冷。
這些照片圍繞著那個挾持著芭芭拉的胖子，密密麻麻。超過百分之六十五的相似程度，讓民眾們全都傻了眼，大家看看這張，又看看那張，只覺得頭暈腦脹，分不清這到底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的兩個人。
上百億張選票，只需要幾秒鐘就能完成計算和複核。
從一名不知名的小人物，步入政壇，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可以說，他完全是芭芭拉一手發掘並扶植起來的。
他不斷的把眼淚鼻涕往自己的脖子上蹭，不斷的在人們面前表演著他的悲憤，不斷地用最惡毒的髒水往自己身上潑，並滔滔不絕地在整個斐盟共和國面前，把自己描繪成一個淫娃蕩婦。
女人張大了嘴，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手錶，此刻時間……十點零九分。
※※※
一位來自西利亞克聯邦的斐盟聯合議會下議院議員，疲倦地靠在加長飛行車的沙發上，閉著眼睛。
同在一個大院的上議院議員們，已經得意地鬧了整整一天。
「你替代她？」胖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叫嚷道，「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斐揚總統嗎？」
列車車門關閉，從她身旁駛離。
儘管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名叫田行健的勒雷中將，他們有著相同的身材，穿著一樣的一副，神態十分相似，相貌也只有三四分區別，可是，他依然需要確定。
「喂，老子就想要點肉體損失費，你們不用這麼裝傻吧？！」
他笑著，看著妻子的眼睛，把電話放到耳畔。只聽了一句，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這種打擊，讓趙熙實在難以承受。
胖子哀慟得涕淚縱橫。
寂靜的站台上，競選團隊的那個女孩，獃獃地看著電視屏幕，忽然用手捂住臉，哭著蹲在了地上。
她的耳朵里，塞著耳塞，聽著音樂。或許是因為剛剛分別時，趙熙的話，她一直都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候車室牆壁上光線變幻的電視。
這話一出，宴會廳里的人們一片震驚。
誰都不敢相信，總統舉行的宴會上，竟然有人用刀劫持了人質。更沒有人敢相信，那個漂亮性感得讓人看上一眼都能把魂給丟了的女人，竟然被這歹徒宣稱，佔有了他的肉體，還逼走了他最愛的女人……
不過，為了準確無誤，這樣的計算要反覆進行上百次，每一次的結果，都必須完全相同，有零點零一的誤差，都會被視為重大事故。很可能導致選舉無效。
「看見了嗎？」他叫激動地沖對方著，口中反反覆復的就只有一句
原本，他只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著。誰也沒想到，一條光明的大道，就這樣在他和身後團隊努力的腳步下，從群山峻岭中現出了身形。
他的脖子微微向前伸著，一張哀婉的大餅臉上，一對小招風耳朵固執地向前招著。他的五官，已經揪到了一起，咧開的嘴角向下撇著，眼淚鼻涕混作一團，那痛苦的模樣，簡直就像一隻被奪去了貞操的沙皮狗！
凌厲的目光接觸芭芭拉一瞬間，變得柔和而深情：「芭芭拉，別擔心。如果他敢傷害你，我發誓，我會動用整個斐揚的力量，讓他付出代價！」
電視上那張胖臉，就這麼在沒有定格的鏡頭中定格。
舞台上的歌手忘了唱歌，客人們往了喝酒，招待們忘了工作，就連玩著花式調酒的調酒師，也忘了接住手中的搖酒器。
「97，98，99……100！」
那是十點十分到了的提示音，每一屆總統選舉，在公布最終結果的時候。
倒水的女警手一哆嗦，回頭看去，就看見那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跳著，叫著。
這一天，下議院沒少跟那幫得志小人發生衝突。如果有媒體在場的話，這或許就是斐盟最大的醜聞！
片刻之後，整個世界彷彿炸彈落下的水面，在激起滔天巨浪之後，聲音，動作，全都自凝固的時間里迴流。
十個人里，恐怕有十一個都不會相信胖子。
這是他的一場遊戲。
直到現在，他的拳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那揮在那個討厭傢伙臉上的拳頭，可是得到了整個下議院的掌聲。
屏幕上，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全是胖子的頭像。有他的宣傳海報，有他的戰鬥截屏，有他的採訪圖像……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興奮了，入戲了。
當李佛上前一步，臉色蒼白地和胖子對話的時候，身旁的政界名流，以及其中的幾名警界軍界的高官，都下意識地紛紛勸說。
李佛還只是猜測，而芭芭拉卻是親眼看見胖子易容的。原本她以為，這胖子改頭換面，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可沒想到，哥哥一問，他就公然承認了！
電視台的導播，在身後親自壓陣的台長的命令下，迅速找出了數以百計的田行健的照片，並一下子全都放了出去。
「不認識。」胖子一臉的憨直。又吸了吸鼻涕。
「我是誰？」道森怒極反笑。在即將揭曉總統選舉結果的這一刻，斐揚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么？
此刻，斐揚的每一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道森死死地盯著胖子，對不遠處捂著嘴驚駭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金娜，絲毫都不理會。
計數器，開始跳動！
這個惡魔是在玩。
這是一盆冰冷的髒水！
「無名小卒，充什麼大頭蒜。」胖子在一旁撇嘴，淚水橫一道豎一道的臉上，滿是鄙夷：「還動用整個斐揚的力量，當軍隊和警察局都是你們家開的？」
甘比爾呆了。
妻子安慰的話，讓趙熙心頭暖洋洋的。
芭芭拉那柔弱無助的模樣，讓他的心裏，一陣絞痛。他咬著牙，對胖子道：「如
他把頭扭向東面，那是一個小型集會廣場，數以百計的他的支持者，在看著大屏幕，叫著他的名字。儘管知道希望渺茫，可所有人，都還是那麼投入地支持著自己心目中的總統人選。
也曾經有人想要作弊。可是，他們根本無法找到介入點，去改變這套系統。除非，他們能夠在投票點就做上手腳。
「切換田行健中將的照片。」
趙熙的海報和標語，就如同海洋一般蕩漾起來。
可惜，就像一場馬拉松比賽，就當大家跑過滿滿賽程，耗盡了心力，已經看見終點，準備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衝刺的時候……
當胖子如同抓雞一般抓住她，把她的脖子勒住，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她的腦子裡瞬間想像過無數種畫面，想像過胖子的無數種可能採取的行動和說辭。
雖然他們剛剛被宴會中的人質事件，弄得目瞪口呆。
而現在，他已經忍不住了。他無法接受一個骯髒的胖子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身上潑這種惡毒的髒水。看見芭芭拉被胖子勒住脖子，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在流血。那種痛楚，讓他難以忍受！
從一開始成為總統候選人，他並沒有成為這個超級大國總統的奢望。他只是想表達自己的聲音，讓這個國度能夠因為自己的參与而至少多好上那麼一點。
斐揚的計票，都是由天網和位於首都海德菲爾德大學的超級計算機自動計算。沒有任何人能夠參与到這項工作中。
※※※
「你這個流氓，」他聲淚俱下，帶著哭音痛斥芭芭拉：「你強姦了我一次還不夠，還利用你哥哥的職權，讓他的手下來抓我，把我帶到你的比佛利莊園，強姦我兩次，三次……」
那是一段激昂的日子。再苦再累，大家都咬著牙往前走，不肯有絲毫的懈怠。
「有什麼委屈，我們坐下來談，你先放下刀……」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他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她把我強姦了！」
她猛地拉了趙熙一把，向著前面的小廣場，飛奔而去。
「我不怕！」胖子一聲豁出去了的嚎叫，打斷了李佛的勸說。
原本一直寂寂無聲的趙熙支持者，在這一刻，全都跳了起來，他們用盡全力的跳著，叫著，用盡全力的互相擁抱！
他愛芭芭拉。
人們聚集在每一個商業大樓的路邊，每一個廣場，每一個酒吧，餐廳等有電視的地方，仰著頭，凝神屏息。
他插口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人……」
※※※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道森的眼神早就在胖子身上開了幾個血洞了。
人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揉了揉眼，又揉了揉……
這一刻，他們需要用盡全力的去叫，去吼，才能讓自己的心跳不至於跳出胸膛。
「你血口噴人！」一直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芭芭拉的總統候選人道森，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出來，用手指著胖子，厲聲喝道。「立刻放開芭芭拉小姐！」
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強姦了那個渾身是肉的男人？
「你是誰？」
警察局裡，一聲瘋狂的叫聲，衝天而起。
可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胖子竟然說自己……強姦了他！
李佛懵了。
他憤怒地道：「如果你不聽勸阻，導致芭芭拉小姐受到任何傷害，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房間。」
※※※
在芭芭拉的人生中，這或許算不上最危險的一次，卻絕對是最屈辱的一次。
可是，芭芭拉卻能夠在這一刻清晰的明白，這個卑鄙的胖子並不是想用這種近乎于荒唐的說辭來污衊自己，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在這裏給這些人解釋什麼，給電視前的民眾辯解什麼。
「我是道森！」道森咬著牙。
空無一人的空中列車候車室里，一位趙熙競選團隊的女秘書，靜靜地坐在候車板凳上，手裡捏著一張去往梅瑪星系的飛船票。
當十點十分，一列空中列車駛入車站的時候，她站起身來。在走進車廂之前，她終於再也忍不住，抬頭看向電視屏幕。
「其實你當不上總統，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女人停下來，輕輕地捧著趙熙的臉：「當總統太忙了，尤其是在這樣的時期，責任太重，我可不想當一個經常都見不到丈夫的第一夫人。」
看著妹妹已經漸漸變了的臉色，李佛的心，如同針扎一般劇痛。
秒針，走向零點位置。
他根本不在乎這有多荒謬，根本不在乎人們是不是相信他。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羞辱折磨自己！
酒店豪華套房裡的，已經準備變賣所有家財遠走他鄉的貝拉，頹然坐在沙發上，眼睛失神地看著房間中央那台最新款的虛擬光幕。
他雖然哭得一塌糊塗，可只有自己和距離最近的哥哥李佛能看到，他眼中那惡毒笑意。
「你贏了！上帝啊……你贏了！」
※※※
隨著胖子的叫聲，宴會大廳里的官員將軍們，全都懵了。而街道邊，廣場上，翹首看著電視屏幕的人們，也是一片嘩然。
在這彷彿永遠也不會醒的噩夢中。耳畔，響起了胖子的聲音。
他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當選總統——趙熙！
人群在他的身旁跳著，叫著。
說話的時候，道森的嘴角在輕輕的顫抖著。
車廂里的車載電視，在靜靜地變幻著光芒。
當胖子用刀架著芭芭拉，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
電視屏幕前的民眾，則傻傻地張大了嘴，眼睛看看這個貌不出眾一身肥肉的胖子，又轉過去看看嬌媚性感風韻誘人的芭芭拉。
李佛話音剛落，忽然，宴會廳里，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數據，在飛快地變幻著。
酒店裡，貝拉手中的酒杯，哐當一聲跌落在地面。
看著因為胖子激動的收緊胳膊，而顯得有些呼吸困難啊芭芭拉·李佛無法再忍受因為道森和胖子的衝突，再繼續這樣拖延時間。
他熱衷於演戲，人越多，他就越是來勁。
無數海報和標語，已經完全把他給淹沒了。
在斐揚立國以來，這樣的計票方式，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貓捉老鼠一般的遊戲。
「88，89，90……」
發瘋般的愛著這個女人。
他早就想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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