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遊戲》第一卷 鬼魅雪衣

第2章 詭異男客

第一卷 鬼魅雪衣

第2章 詭異男客

男人的眼神這才鎖定林樺,有些不滿地說:「這跟我取衣服有什麼關係呢?你們應該憑票取衣,而不是憑人取衣。」
她禮貌地對男人說「先生您好」,然後接過男人手裡的票據。
昨天,當莫先聯繫不上小樂的時候,他讓林樺再去撥吳雲的手機,而那個手機已經關機了。
然後他轉頭看著衣架上的雪衣,又說:「死人的東西掛在這裏不吉利。我今天走的時候帶走,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吧。你明天上班的時候可以晚一會兒來,先去花卉市場買兩隻花藍過來,沖沖晦氣。」
林樺驚異地望著老闆,莫先卻是長舒了口氣,像是卸下了一個包袱。然後他沖林樺狡黠一笑:「他的票其實是真的。」
她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正在遠離她。女子的背影秀麗婀娜,穿著一件及膝的白色羊絨大衣,腳下是一雙深色的長筒皮靴。女子的腰很細,被一根白色的腰帶束住,走路的時候,那腰肢便更柔軟了幾分。
林樺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心中極度不安。這個男人的言行太詭秘了!難道他會與那起兇案有關?或者說,他就是兇手嗎?
林樺下班出門的時候,天色早已漆黑,陰冷的風裹著細小的雪粒撲面而來,林樺不由縮了縮脖子。這場雪,居然遲到了十天。
她拐了個彎,走到公交站台邊等最後一班車。每天她都是這個時間才下班,而且沒有節假日,每個月才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那個老闆真夠狠的,但她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只能如此。
可是,當她走回店裡時,發現櫃檯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手裡捏著一張票據,一看便是來取衣服的。
林樺在知道男人是來取那件雪衣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接電話的人。他可能是吳雲的男朋友或者家人。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可能是回心轉意了,打算來取走那件衣服。
許多天過去了,直到兩隻籃子里的花枯萎凋謝,林樺將它們丟進垃圾筒里的時候,才覺得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
莫先樂了:「這便是典型的『做賊心虛』,是他心裏有鬼罷了。哈哈哈……」
林樺回過神來,問道:「請問您是吳雲女士的什麼人?」
莫先微微一愣,既而輕鬆一笑:「當然是埋掉了。」
林樺忽然問了那句早就想問的話:「經理,你把那件衣服埋掉了嗎?」
莫先卻是胸有成竹地說:「放心,他不會再來的。」
莫先看似胸有成竹地翻開櫃檯上那本用了一半的票據,將男人拿來的票據放在旁邊作為對比:「您看,紙質,印刷的版式雖然很像,但仔細看,不難看出差異來。還有,」他將那張票據翻過來,「你看後面蓋有的洗衣店公章,以及我的私人印章,也是偽造的,跟原版有一定的差異。」
小小的洗衣店裡放了兩隻花籃,更添了冬日里難得的暖意。只是少了那件雪衣,林樺覺得這裏似乎少了很多東西。老闆來的時候,她很想問問他昨天把那件雪衣埋到哪裡了。但她知道這件事不該問,強將問話悶在肚子里。
她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精打采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林樺驚愕地看著對面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很年輕,看樣子不過二十五六歲。他長得很英俊,身材挺拔,只是一雙眼睛有意無意躲閃著林樺的目光。
遠遠望見汽車駛過來,她掏車卡的時候,只覺得身邊有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老闆來了。林樺如遇救星,但神情舉動還是很鎮定。她沖老闆微微揚了揚手中的票據,莫先有些納悶地走過來,接住,然後面色一變。
「要報警嗎?」林樺問老闆。
林樺覺得頭大了幾圈——天哪,憑票取衣!那件雪衣已經被老闆「處理」掉了,她怎麼能拿得出來?
林樺的眼睛被那件白色的羊絨大衣勾住了,竟鬼使神差地邁動腳步,跟在那個女子後面。
林樺第二天再來洗衣店上班的時候,那件雪白的羊絨大衣已經不見了。
想到這裏,林樺心中一寒。
她只是想:可惜了那件衣服了。
林樺更吃驚了:「你是拿不出他要取的衣物,所以竟然用這種方式糊弄他?而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莫先急忙搖頭:「不能報警。否則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那個男人一愣,立即說:「不可能的!怎麼會是假的呢?」
可是,當她聽到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那天接她電話的人。那天接電話的人帶有一些南方口音。而面前的這個人,則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男人的臉幾乎貼在了票據本上。片刻,他抬起臉,面色蒼白,嘴裏喃喃地說:「對不起,大概是我弄錯了……」然後他一把抓起那張票據,向門外走去。
卻是猛地呆住——那張票據上「衣主」一欄里,赫然寫著「吳雲」兩個字!而「物衣」一欄里,寫著「雪牌羊絨長大衣一件,有腰帶」!
莫先沒有立即開口,只是很仔細地研究著那張票據,然後沖他的男顧客微微一笑:「先生,對不起,這張票據是偽造的。它不是本店的取衣憑證,因此我不能把衣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