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燕京
第47章 你連提鞋都不配！
張洛川到底也是行醫了十數年，知道自己剛才是有些劍走偏鋒，被方毅這麼直勾勾的拆穿，一時也說不上話。
張洛川強行壓住自己的驚慌，說道：「中醫四診外加針灸。」
崔忠厚有些緊張，說道：「我這是老毛病了，偏頭痛。」
這幾年，他也是夠苦的。
說著，他就開始寫方子。
方毅打開針灸盒，一邊消毒一邊說道：「沈榮宰了不少民脂民膏，也是時候做做貢獻了，他要是不肯付賬，你就說我還記著他的賬。」
這不看還好，一看方毅就氣得跑了過去。
很快，張洛川就全身抽搐，叫得像是鬼叫一樣，他覺得身上就像被火燒一樣，灼痛難當，在地面上不斷的打滾。
方毅笑笑，無視崔忠厚的話，走到背後給他下針。
方毅喜歡這些人，跟這些人相處沒有壓力。
患者是個60歲的奶奶，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有些老人病，雖說針灸可以，但是絕不能用張洛川的針灸法。
你以為這是在玩泥沙？這是在看病！一個小小的紕漏都會導致病人死亡！
崔忠厚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可是針灸很貴，我都沒錢了。」
張洛川噎了噎口水，最終沒有再說廢話，但心裏面已經捲起了驚濤駭浪。這個方毅，怎麼有這種本事，竟然連這種狠角色都甘心供他驅使？
「那個，就是不知道收不收費？」
方毅冷冷的看著張洛川，說道：「火上澆油的感覺怎麼樣？」
不過，胡臻在暗地裡，卻是很佩服方毅的為人。他敢作敢為，敢做善
方毅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張洛川，想看看這廝搞得怎麼樣。
方毅看了看張洛川，手指拿起茶杯中一支豎起的茶葉梗揉了揉，說道：「比什麼？」
這是跟性命有關的工作！這是人命！
事態這麼嚴重，方毅只是踢了他一腳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眾人議論紛紛。
張洛川用的針灸法跟雷火神針有些相像，但效果當然不是一個層次的，不過兩者也是走霸道的類型，老人家身體絕對吃不消。
方毅看到就勃然大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王八蛋為了勝利，居然什麼都不顧，這種人居然能夠成為醫生？
「聽說連張崇曦也甘拜下風，對他都是推崇備至啊！」
聽到方毅說免費，崔忠厚當然不會推辭了，況且有這麼一個少年俊傑肯給自己免費看病，到時候在公園和人們下棋，也有了些吹噓的本錢。
崔忠厚就是老好人，是社會大部分人的縮影，他們善良但也怕事，他們也會做力所能及的好事，但是從不聲張。
霸道、直接，從不給你廢話的機會，這是方毅對待討厭的人所有的態度。
過了一會兒，方毅鬆開手，說道：「崔爺爺是屬於晚年型偏頭痛，其實就是邪風入體，沒事的，只要持續著常態的針灸，就會好很多，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您就別擔心。」
方毅眼中光芒流轉。他覺得這件事，沒有大家議論的這麼簡單，背後或許牽扯著什
張洛川悴不及防，臉上當即就是出現了一個猩紅的巴掌印，人也愣了起來。
方毅應聲回頭，只看見一個身穿t恤牛仔褲，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青年，緩步走了過來。
不過，他也不會坐視自己這麼吃虧下去，當即回過神來，喝罵道：「你懂什麼？你行醫才幾年？你憑什麼說我醫治錯誤？就憑你是胡光英的徒弟？胡臻還是他孫子呢，還不一樣輸給了我？」
說完，崔忠厚就站了起來，拿起藥方去抓藥去了。
人如其名，忠厚老實。這樣的人，總是被人欺負，也總是過得不好。
「那個年青人好像是方毅？」
幸好方毅發現得快、診斷得快，根據老奶奶的體質，臨時改用了五行針法，要不這中醫館，就會出現死人了。
方毅拍拍崔忠厚的手背，說道：「我們華夏人的美德是忠孝，您助養他長大，就是他的父親，他贍養你一點都不為過。」
方毅氣憤難當，箭步上前反手就是一耳光。
張洛川不是並不是與方毅有深仇大恨，只是方毅不喜歡世上有這樣的中醫者，更無法容忍自己下面的人，敗給這種渣渣。
眾人一愣。居然是受人指使？中醫館什麼時候得罪人了？居然讓人來踢館？
方毅就繼續跟崔忠厚聊天打趣，崔忠厚的話匣子也打開了，說了好多關於自己的話。
胡臻啼笑皆非。方毅在這方面真是萬年不變，對待不喜歡的人還真是又賤又絕。
突然間，他將錢遠松今早說的話相結合。
「好。」方毅點點頭
「可是……」崔忠厚面有難色。那畢竟是自己那未見過的養子送給自己的啊。
方毅一把抓住張洛川的衣領，大吼道：「你個王八蛋！原本以為你能挑贏胡臻，實力還算不錯，即使你再討我厭我也給你三分尊重，但沒想到你居然為了勝利草菅人命，你還是人嗎？你是醫生嗎？」
老奶奶的臉色都要變了，他居然還要繼續針下去。
方毅看著崔忠厚不拒絕，就微笑點點頭，扶著他坐了下來。
崔忠厚略略沉思，拍拍大腿，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這是跟老奶奶當初的遭遇一樣。當然，方毅將這種狀態加大了十倍。
「是啊，泰斗傳人！現在我們應該叫他方泰斗！」
他一腳踢開張洛川，快速將患者身上的針拔除，然後又快速安放到不同的穴位。
居然還有人敢這樣來說話？他還是不是人？自己明知錯了還敢這樣嘴硬？
「放心。」方毅抿嘴笑了笑，扣起崔忠厚的脈門探測起來。
「嘖嘖嘖，你真是沒用。」
崔忠厚聽到方毅要免了自己的針灸，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沾些小便宜我就覺得不好意思了，你還再免了怎麼辦？醫生也要吃飯，你們也辛苦，我老崔不能這樣！不能不能！」
方毅這個行為，博得了在場人的無數掌聲。有不少人都嫉妒老崔，怎麼自己就沒這個命呢？
說罷，方毅立即撿起三枚銀針，猛地就往張洛川的背部大穴刺去。
張洛川
偏頭痛的病因分四種，一種是遺傳、一種是內分泌、一種是飲食，還有一種是精神問題。
方毅忍無可忍了，這種人簡直不能用醫德敗壞來形容，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渣！
三針快且准，一針背腧、一針腎腧、一針至陽。
療程過後，方毅就跟崔忠厚說：「老爺子，巧克力以後不要吃了，那會加重你的偏頭痛。」
話音一落，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岳鵬飛聽從指令，點點頭，以鷹隼一樣的銳利目光盯著張洛川。
老人家叫崔忠厚，快70歲的人了，身體一直不怎麼樣，但是一直都跟著胡光英，所以身體再壞也算是有個譜，不過年紀大機器壞，輪不到你抵賴，自從他過了65歲，身體就每況愈下。
方毅無奈搖搖頭，跟胡臻說道：「以後這位老爺子來針灸，就免了錢吧。」
「可是經費……」胡臻在責任感上還是頗強的，雖然他不反對方毅這一善舉，可是活在世上，總得現實一些。
崔忠厚就擺擺手，繼續靦腆的笑著。
「今日免費。」方毅看向說最後一句話的老人家，說道：「老爺子，您怎麼稱呼？願意給我看看嗎？」
「工作辛苦，要他錢那多不好，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崔忠厚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慈愛。
「助養的孤兒給你寄巧克力，怎麼不給你寄些錢？」方毅也是打趣道。
嗖嗖嗖！
「對對對，你不知道，這東西啊，是
方毅虎軀一顫，抓住張洛川的衣領，說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不然我就將銀針拍入你的身體，從今以後，你就這麼過活吧！」
「崔爺爺，你要是身體健康，我想他也會很快樂，到時候他回來，也不想看到你病怏怏的模樣吧？」方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話的時候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無法拒絕。
然而張洛川卻是大發雷霆，指著方毅罵道：「好你個方毅，居然敢擾亂我的治療，莫非你怕我輸了？」
探測期間，方毅看了看崔忠厚的面相，又看了看他左胸口袋的巧克力，打趣道：「崔爺爺還是童心未泯嘛，喜歡吃巧克力。」
最要命的是，他是孤寡老人，家中並無子嗣，全靠國家的一點救濟過活，年紀越大，要用的錢就越多，久而久之，他都不敢找胡光英了，畢竟名氣越大本事越大的醫者，收費就貴。
莫非，這是錢李兩家的計劃？
張洛川本來就有醫學根基，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他立即爬向方毅，抓著方毅的褲管，說道：「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救救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罷了，我求你！」
方毅一甩手，一拳就打了過去，然後將張洛川強行押在地下，冷喝道：「去你媽的！莫說你不配是張醫聖的後人，你連替他後人提鞋都不配！好！你認為自己那麼牛是吧？我就讓你嘗嘗病人所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