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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光與影的旖旎（十）
「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家同惴惴的。酒實在是喝的太多了，現在腦子只剩下痛感。
自端瞟了他一眼，「你說那麼多，我還真得想想。」
自端扳過家同的臉，她呆了一呆：家同一臉的淚。
「臭小子，像個什麼樣子！」佟鐵河惡狠狠的瞪著家同。
自端半仰著頭，「好了沒……」
自端覺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只是不敢動。
一個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佟鐵河沒好氣的過來，扯住家同的衣領，將他扯直了身子。
「端端姐姐，端端姐姐……」
她一動也不敢動，甚至呼吸都屏住。因為看得到他眼裡越來越明顯的笑意。
這個男人，今晚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同同？」她輕聲叫著家同的乳名。
「
確實，好久沒做運動了。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當上爸爸！」季家同失聲痛哭起來。
被自端從鏡子里看到。
家同猶自一臉淚痕。
看著家同落荒而逃，自端笑著，又端起了報紙。
家同偷偷的瞄著自端。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自端對著鏡子摸下巴，有點兒疼，但是不嚴重，「你的手藝，我放心。」
自端說出口，兩個人都愣住。
家同一呆，失聲叫道：「我說的是這個？！」
鐵河看著鏡子中一身凌亂的自己，皺了皺眉頭。
正翻到娛樂版，兩個熟悉的女人，佔了一半的版面。一個是女主播微恙，低調出院，一個是女指揮家的專
「別動。」
自端摸了摸下巴，傷口還是有點兒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家同的聲音漸漸的低下去，先是變成了啜泣，到後來，連啜泣也聽不到了。
自端回頭看他。家同的擁抱像是鐵箍。
自端也放下報紙，眯著眼睛，道：「不好意思都那樣了，好意思還了得？」
「ML不算。」
自端跪在地毯上，扶著家同。
佟鐵河在原地轉了兩個圈，「阿端，讓開。」
他伸過手來，小心的扶住她的下巴，將一顆玻璃碴拔掉。這一拔，血一下子冒了出來。佟鐵河從她手裡抽出毛巾來按在她的傷口上，把她拽到衛生間。
自端逃也似的溜掉了。連晚安都沒
「二嫂，你饒了我吧……我該走了，上班去了……」家同抓起盤子里的三明治，急匆匆的跑掉了。
自端乖乖的收聲。
……
「我每天都健身。」他撇嘴。
「沒！沒有！」家同忙擺手，「我胡說的！沒這回事！」
「有什麼話，說。」自端也不看家同。
佟鐵河扭頭看她一眼。忽然眉頭皺了一下。
家同抱住自端，牢牢的抱著，「我……我……我有病……」
醉了的人，像一具屍體那樣沉重。
自端把被子拉開，替家同蓋好。
自端身子一僵。
佟鐵河抹抹額頭上的汗。
「明天去醫院。」他悶聲道。他側臉看著包紮的效果，滿意的點點頭。
「季家同，老話兒說的好，酒後吐真言哪……」
「佟鐵，你瘋了，怎
佟鐵河按住自己的額頭。
「這說的也叫人話！」佟鐵河抬起腳來狠狠的踹過去，家同悶哼一聲，由沙發上滾下來，倒伏在地毯上，「季家幾時出了你這麼個不長進的東西！」
老天啊，我這是怎麼了……救我啊！
佟鐵河胡亂打開藥箱，消毒水、棉球、止血綳輪番上陣。
自端見他神色有異。
「還有哪個？！」
家同的臉頓時垮下來。
佟鐵河過來，一彎腰扯過家同的手臂，將他拎了起來。他這才發現，這個小子已經醉的暈死過去一般。鐵河壓著心頭怒火，回身過來，搭著家同的手臂，將他背起，一直送到二樓的客房裡去。鐵河把家同丟到床上
「你閉嘴！」
「我自己來。」自端忙擺手。
家同望著她，他的眼淚匯成兩條河，水流湍急，看的自端心亂如麻。她抬手，給他拭著淚；但是來不及，那淚珠子仍滾滾的落下來。
自端的眼眶頓時酸脹。
很多年了，他不曾這麼叫她。
家同放下報紙，「二嫂，昨天晚上……不好意思。」
自端壓低聲音問道：「那你給我老實交代，佟鐵河在閬苑真的養著一個？」
「佟鐵你快來幫我。」她急了。
自端嘆了口氣，去衛生間擰了一條熱毛巾過來，
自端只覺得腳軟。
第二天早上，自端和家同坐在餐桌的兩側，各拿一份報紙。
「是不算。」佟鐵河看著自端越來越紅的臉，決定放她一馬。「還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