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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光與影的旖旎（十五）
「要多帥有多帥……你怎麼想象都不過分啦！」蘇婷笑著。
不知誰開了頭，大家紛紛講起寒假的計劃。有出國旅行的，有返鄉的，繞著春節說的喜氣洋洋。
同事們在開玩笑讓自端請客。
她當然不是小氣的人。她只是想知道，蘇婷怎麼找到這樣一間日本人開的、貌似只招待會員的料理店？這不是蘇婷的風格。
那個聲音……
進去落座，同事們嘻嘻哈哈的說笑，打量著包間里的陳設，略作評論。
凌志海開玩笑道：「哎喲二嫂還能一口喊出我的字型大小來，不易呀！」見她微笑。因笑的有些歉意，她特有的那份溫婉便流露出來。
一桌子人定定的看著她低頭淺笑的樣子，一時都有些呆了。
「怎麼會呢
自端回頭。
景自端是P大公認的美人。
自端笑，「歌唱家有幾個美人？」
回來的時候經過別處包廂，碰巧門拉開了，有食客正準備出來。自端下意識的避讓。出來的那位紳士的請她先走。自端點點頭。
蘇婷抓著獎金信封對著自端晃來晃去，笑的「不懷好意」。
「聲音好聽的人，怎麼會丑？」蘇婷辯解，「是吧，小景？」
「好。」自端應著。只聽到包廂里有人叫「志海你幹嘛呢，快點兒進來」。
「二嫂！」
老師們常說景自端是P大一寶，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用餐
她的心房猛的一縮。
「你不是在法國？」她記得凌志海和她二哥自翊是同期畢業。她心念一動，和……他也是。
自端笑笑。
「我聽過聲音。」
蘇婷帶的路。在一條很靜僻的小衚衕里。
自端笑眯眯的，「他長的不漂亮。真的。」是不漂亮。黝黑的一張方臉，是人家說的那種天庭飽滿型。兩道濃眉，下面是一雙大眼睛，十分有神彩。笑的時候收起眼中精芒，倒放出無數桃花來似的……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他鼻子長的真是挺秀，可偏偏鼻頭圓嘟嘟的，又顯得太大，下巴也有點兒長，生氣的時候，下巴抽緊，會有一條紋出現——非要說哪兒長的好，那要算嘴巴。他的
凌志海笑道：「可不是嘛。我這是休假呢，剛回來。跟幾個朋友聚聚。咱這也有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老早把我這張臉給忘了呢。」
「我跟同事。」自端解釋道。凌志海想必是關心她是否跟佟鐵河一起來的。可佟鐵河自來討厭吃日本菜，大伙兒都知道的。
「志海？」
「有多帥？」小李很感興趣。
凌志海眉開眼笑，「得了！轉年我結婚，你們家鐵子也沒少讓我媳婦
聚餐是早約好了的事，於是七八個同事，分乘幾輛車子，去吃日本菜。
自端聽著門童那字正腔圓的日語，看了蘇婷一眼。蘇婷一邊催她脫鞋，一邊笑嘻嘻的在她耳邊說：「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
江老師第一個笑出來，說：「那小景的先生一定是很有魅力了。」
蘇婷笑嘻嘻的說：「我們就要吃的小景出不了餐館，趁機見見她那個帥的不得了的老公。」
同事小李問：「老蘇，這家店你有股份？」
蘇婷在張羅著點菜。
「你又知道！」
她扶了扶眼鏡，細瞧剛剛那人。原來是佟鐵河的發小兒凌志海。
妙更妙在，人美，而沒有那份炫耀的故意，低調而素雅，意味悠長。
「得！小景那點兒獎金
自端笑，「哪兒至於呢。你們別跟我客氣，難得一起吃個飯。」
她的課堂堂爆滿，講的好是一方面，人美也是一個原因。
「那不耽誤你。改天見見吧，鐵子現在忙的，國內的哥們兒也說老也見不著他。」
小李不甘心，「有照片嘛？」
「切！」滿桌子的人發出失望的聲音。
「你見過？」
「沒有。」蘇婷笑道。
「呸！嫌我喧賓奪主是吧？我是代表小景招待好大家……狗咬呂洞賓！」蘇婷笑罵。
那人的眼光跟著她。回身將紙扇門拉好，然後開口叫人。
「我早偵察過了。」
侍應生漢語生硬，自端索性換了日語。侍應生臉上有克制的驚喜，給她指衛生間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