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月與星的分歧（五）
自端對Josephina說：「其實那件白色我也喜歡。」
人前，他自然是這樣的。
禮服上身是深V設計，恰到好處的展示出自端漂亮的鎖骨和纖細的手臂；自腰部以下，紗裙如水銀瀉地，拖到地面上。自端轉了個身，背部是完全鏤空的，而紗裙的后擺拖了有一米多長。禮服線條空靈優美，將自端嫻雅的氣質一下子託了起來。
佟鐵河合上目錄，細打量自端。
「咦！」Josephina柳眉一豎。
Josephina笑道：「佟太，不是我說，穿這件出去，我包您今晚艷壓全場。」
自端無聲的笑了。
「佟鐵，衣服是穿在我身上哎。」
等一下，一幕華麗麗的劇將要上演。
「一定沒人跟您抱怨過我刻薄。」J
「是不是缺點兒什麼？」佟鐵河歪著頭看自端。
「景自颯。」
Josephina明白他的意思，接話道：「隔壁就是HarryWinston。」
佟鐵河？他？
「可不好看的話，出去是丟我的臉哎。」他厚顏無恥的說。
Josephina笑道：「百分之百仿製——我是真的怕被潑油漆。」
「哦？」
自端將長發攏起來，對Josephina說：「恐怕得將頭髮梳上去呢。」
「很跟腳。」她翹起腳來，「也舒服。」她選鞋子，總是舒適性第一，美觀性第二。這鞋，她滿意。
「你還不去換衣服？陳北早該到了。」自端催鐵河。
「好。」J
可接下去一連試了幾件，佟鐵河沒有一次說滿意。
自端笑道：「他開玩笑的。」
「OK。」Josephina滿意的看著自端，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好吧。」她終於點頭。
自端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翻目錄的佟鐵河。
「他也有吃癟的時候。」
自端點頭。
「不！」自端不喜歡這麼艷麗的色彩。
「換一件。」佟鐵河忽然說。
「有。」
「咦？」自端回頭，見佟鐵河板著臉，「這件就挺好。」
「我沒開玩笑。」鐵河很認真。
「你就是！Jose，我只需要一條珠鏈。」
Josephina笑道：「多試幾件較保險。」然後，她低聲在自端耳邊說，「鮮少有先生喜歡看
既然穿著合身又好看，做什麼還要再試？他剛剛不是還吵著說沒時間了？這人！
無奈。無論如何，今天要盡量配合這位「老爺」的心情。不能再惹他生氣了。她知道他已經惱了她一天了。
自端的耐心已經要被磨光了。
自端笑。從職員手裡取過灰色的皮草，繞在肩上。
「是仿製品吧？」自端問。觸感還好，但比起真品，畢竟是少了那份彈性。能摸的出來。
艷壓全場？她要那麼炫做什麼，又不是大明星。
自端吁了口氣，再看著鏡中，適才只顧著跟佟鐵河鬥嘴了，並沒有看仔細。這麼一看，也有一絲的錯愕，覺得那個美人不像是自己。
她走上前，伸手放在自端的腰部，道：「這裏還有
Josephina微笑點頭。
自端此時身上是一件玫紅色的長裙。采了旗袍的元素，小立領，包肩，柔軟的綢子熨帖在身上，襯出她那姣好的身段；自腰部往下，長長的裙裾拖在身後——此時的自端，整個人艷光四射，又十分的優雅。
佟鐵河看著自端。
Josephina笑了。
她有多久沒有這麼打扮過了？
Josephina笑道：「都不及您身上的這件。」
「那就過去。」佟鐵河立刻說。
「Jose你真會說話。」
「我覺得還好。」自端說。她一向不喜歡太貼身的感覺。
「嗯？」
自端看著鏡子中芭比娃娃一樣的自己。
佟鐵河只得先出去。
Josephina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
這麼好看……不是不動心的。
佟鐵河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後，皺著眉頭擠出一句來：「要不就湊合這件吧。」
她不由自主的輕輕晃了晃頭，身體也搖擺兩下。
「但不輕易說好聽的話。」
Josephina從職員手裡拿過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雙手托著給自端看。
自端恨得牙痒痒。
「什麼？」自端將那一掛珠鏈掛在頸上。
「啊……她死也看不得我的設計。就像我死也聽不得她的音樂會。」Josephina皺眉。
自端點點頭。鞋子設計的很簡潔。是她喜歡的款。Josephina請她試穿。自端把腳伸進去，輕巧的邁了兩步。
Josephina陪著自端，「難得看到佟生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