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篇
18、一輩子
「自找。」
他柔聲說著，但加諸在她腰上的力量卻霸道。
顧夜白這樣說。
似乎，全世界加起來，也不過就是這樣。
「就怎樣？」
她呆了呆，回味了下他的語氣，卻又揣摩不出那話里的真假。
「活該。」
微微的，他的嘆息。
「它在這裏，好好的在這裏。」他輕聲道，嘴角揚起絲笑，帶著絲許無奈。
「本來才兩個多月就不顯肚子，而且，你好像很能掉肉，跑出去一下就掉光了。」
他在和誰說話？
她咬咬唇，抬頭看他。
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
她回來了，他們的孩子還在。他就在她身邊，她在他的懷裡。寬厚又溫暖的倚靠。
他臂彎里的是誰？棕色的
她吐吐舌，「那個，我常嘔吐。」
她心裏酸酸甜甜，捏了拳頭就去打他。
氣氛，一時安靜。
良久，他的聲音輕輕傳來。
朦朧的面容，看不清。但深邃的瞳，涼涼的語氣，是他。
那裡扁平如初，看不出什麼。她身上套了一件他的襯衣，寬寬蕩蕩的。她心裏一暖，嗯，這裡是他們的卧室，他們的家。
他突然拉開
「晚上會抽筋喲。」
他凝著她，她的手被他包裹起來，又緩緩放到自己的肚腹上。
「那女人是誰？」聲音有點悶了。
「不會痛，我要打死你。」
他輕笑，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數字。
「。。。。。。」
皺皺眉，她往他的脖子啃了口，小聲道：「會很想很想你。」
「你還打我，如果孩子沒了，我就我就——」
「怎麼賠？」他挑眉。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她一動不動，只看著眼前英俊又眉頭輕卷的男人。
「對不起。」
「沒有肉肉吃，自己不敢跑遠。」
悠言茫然四顧，一隻手輕輕
「我不知道。」在他懷裡退了出來，摸摸肚子。
「那我又肚子疼了，顧夜白。」
「你把孩子生出來以後，我就把你扔掉。」
咧了嘴角，小小笑出聲來，像他那樣。
他伸手把她再次摟回懷中。
她怔了怔，才意識到頭髮濕透。
「你想我不？」
孩子，孩子。不要拿掉，那是她的孩子。
「你離開以後，我做了個小手術。」
「那我賠你。」她吶吶道。
「為什麼？」她獃獃問。
「你才是小白。」
她愣了愣，抬頭去看他，唇，已被覆住。
「我們這一輩子，就只有它了。」
手，又慢慢滑落在她的肚子上，捂住。
綿綿密密的吻，唇舌，交纏
「哦，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顧太太。」
「會痛，你不心疼？嗯？」
「我是你老婆，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老婆！知道沒有？」想起夢裡那些女人，她一下子怒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許多。
她的模樣被投映在一雙熟悉又美麗的眼睛中。
聲音，從喉嚨嘶喊出來，卻無力，那明晃晃的利刃，那一雙雙眼睛，Susan，林子晏，還有，那雙深如星的眼。
她愣了愣，有點心虛，拳頭也忘記了捏。
「我不管她是誰，顧夜白，我以藝詢社社長太太的身份命令你，把她炒掉。」
「言，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真的？」她喃喃道，目光落到肚子上。
她緊緊
明明淡淡述說著，他的語氣又慢慢抿進嚴厲。
「做什麼夢了，嗯？」
「那你還要我不？」殺手鐧。
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的他的手。
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眼睛直勾勾望了過去。
「醫生，把孩子拿掉吧。」
「我討厭你。」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
「我新請的行政秘書，早告訴你了，不是嗎？」
「我給你生十個娃吧。」她嘿嘿笑著，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猛地掙起身，卻又旋即被誰擁進了懷中。
「很好。」
「言，對不起。」
「那為什麼它不漲起來？」終於，她將信將疑地問。
「你知道我找你用了多少錢嗎？一輩子的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