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今夜白》婚後篇

19、卯上

婚後篇

19、卯上

「算了,剛才的提議不作數。」
一來二去。兩人的氣息很快便再不穩。
「你說,不說,炒掉她。」
顧夜白微微哼了一聲,「醫生開的,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那懷安呢?」
「就這樣?」
一會,那人在她身側躺下,伸手把她摟住。
「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最好不要,中間的時間是可以那個的。」她一口氣說完。
「小白,那個,我有查過。。。。。。」把頭掩在他的懷中,任他的手撫著她的發,她支支吾吾道。
「那有人可以暫代我么?」
「你現在要孩子啦?」她喜孜孜道。
他沒有動靜。
「。。。。。。」
「你的回答很含蓄。」
她也不敢再捻虎鬚。
「復通手術。
「據說你很有錢?」
「你錢多,可以找個小三,就像那個行政秘書。」
兩個月很短,卻像過了四年。
恍惚間,顧夜白似乎走了出去又折回來。
「為什麼要做這手術?」
「懷孕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我能不要嗎?」他反問。
接著又小心地滾到一邊,繼續冥思苦想她的勸說方案。
「對,復通。」
她便把頭擱到他胸膛,又把腳掛到他身上去。
「奸詐,你轉移視線。」
顧夜白淡淡一笑,又輕輕在她唇上印了個吻,才坐了起,從桌上拿了份類似文件的東西看了起來。
他索性不說話,吻上她的頸項。
一會,才恍悟。
他揉了揉她的發,「沒事。」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確實是新調過來的秘書,L有點私事要離開一段日子。她暫代一下L的職務。」
她也沒顧得去看他,直到一顆東西碰到了嘴邊。
顧夜白還有幾分冷靜理智,把她稍稍拉開。
「好不好?」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你的女人們了。」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做了個割盲腸的手術?」
顧夜白微嘆,把文件放到一旁,將她圈進懷中。
「路悠言,你怎麼就不能安份一點?把孩子壓壞了,別跟我灑金豆子。」
悠言瞟了過去,看了幾眼沒看懂,就放棄了,只趴在他的肩上,把玩著他柔黑的發,算是陪他辦公。
「小白,如果你做了復通手術,咱們不那個好不好?」她趴了一會,突然叫了出來。
「你隨意。」
「不為什麼。」
半晌。
她樂呵呵地笑,往他嘴上親去。
「不好。」
「為什麼?」
悠言怔愣了很久,才小聲開口,心裏又開始抽抽的痛。
「好不——好?」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的呼吸微微急了,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小白,當年宮澤靜為什麼突然就走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明明對對你——」
好一會,她爬了起來,他已經又拿起文件在看。她也不說話,靜靜偎在他懷裡,想起今天早上她去砸了她老公的場子,而當時他似乎在開著什麼重要的會議。
「哪有人像你這麼皮,小心孩子。」他輕聲斥道,把她的身子扶了扶,又緊了緊環在她肩膀的手。
「社裡很忙很忙嗎?」她心疼了。
皺著眉,腦子開始亂轉。
「謝謝。」
頭上吃了一下。她也不以為意,只追問道:「她是誰?」
平靜的死人語氣。她微微怒了,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做那個什麼手術還原!」
她恨得痒痒的,倒回床上。這個男人軟硬不吃的主。
半晌,她面紅耳赤道。
「你卑鄙。」她咬牙。
「沒見你平常可理喻。」
「姓顧的,我和你卯上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你做那個手術。」她撲到他身上。
「你這人,真的很壞。」
這男人說話還真肆無忌憚!悠言怔了怔,滿臉通紅,倒回他身上。
他挑眉,往她屁股打了一下。
這樣胡亂想著,直到他把文件合上。
「我聯繫了她的父親,一物剋一物。」
悠言這才讓男人餵了。
「。。。。。。」
「。。。。。。」
「查過什麼?」
他和她都清楚,現在不適合,儘管不論是她還是他都深深渴望著對方,在分離兩個多月以後。
她嚇了一跳,是顆藥丸。她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
「嗯,還借她拍了張照片。」
「估計養活你和孩子沒問題。」
「怎麼又繞到她哪兒去了?」顧夜白扯了扯嘴角。
「三個月的話,那還有十一天。嗯,我等。」末了,他這樣說。
四年很長,那時竟然也可以當做毫不在意地過了。
他在笑話她嗎?她抬起頭,卻見他嘴角笑意明媚。
「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