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婚姻篇
第三十五章 一朵爛桃花
諸如此類等等。
桃花運？
「I love you！」他對著我大喊。
但是，問題不在這，而是他……
他還是很興奮，對著我嘰里呱啦地亂說一通，大體意思就是很遺憾沒來參加我和康聿的婚禮，不過有和康聿經常Email聯繫，還說很喜歡上海，這次是為了看世博會特意來的。
沒想到的是，我被領導找去談話，要我在六月上旬和幾個同事搭飛機去廣州出差。
他做了個打架的姿勢，「功夫？」
接著，我倆吵得不可開交。
最慘的是，飛機還誤點，我又進了登機口，出不來了。
偏偏去廣州的機場在上海虹橋機場新造的二號航站樓。
「什麼意思？」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的嘴角不停地抽搐……
好在她是個人，是人總會有三急，一來就氣勢洶洶，還在城隍廟範圍轉悠呢，她就不行了，趕緊找洗手間。
這個外國老頭，分明是棒打鴛鴦啊。
「覺得你逗嘛！」
「在床上，關了燈都一樣。」
「去死！」她拐了我一肘子，「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就不許我和你一樣，結完婚，度個蜜月就有了？」她一副你很小看我的表情。
老闆縮了縮脖子，看生意做不成了，立馬趕我們走。
我都快被她煩瘋了，早知我就不該來。
老闆開價了，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500 dollars！」
康聿說他會想到辦法的。
康聿收起報紙放在一邊，視線在我全身上下溜走了一圈，還嘆了一口氣，「淼淼，我要說你是美女，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對吧！」
十點的時候，康聿穿著制服，風塵僕僕地趕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旁邊的人都以為見鬼了。
早知道自己那晚就從了他算了。
康聿又飛了。
其實這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疑惑過了。
最近公司來了個超級無敵霹靂級的美女，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轉悠，我是屬於那種對美麗的事物一旦看到就捨不得離開視線的類型。
一東一西，離了少說七十公里以上。
瞄一眼標價——998元。靠，搶錢吶。
他好歹是康聿的朋友，我這個做老婆的可不能眼睜睜看他給人騙了。
唔……可以還價，少說能砍掉三分之二。
我回頭看他，他一點沒喘，盯著我上下亂看。
我驚顫，「你還沒結婚呢，就要看嬰兒推車了，難不成……」我瞄向她的肚皮，不會已經珠胎暗結了吧。
我笑，「是，是，我對不起你，今天隨你怎麼差遣我。」
我差點把手裡的梳妝盒給摔在地上，這是哪來的凱子，還OK，這分明是在KO他全家，忍不住想看看傳說中的凱子是長啥樣的。
我驚得腦門子都黑了。
還是那句，早知那晚就從了他了……
「伶俐，那我先回去上班了，要不要晚上來接你？」
老闆的臉都青了，「你懂什麼，這是藝術品！」
上了飛機，我一直在唱《甜蜜蜜》，到最後同事實在受不了，換了一個空位置坐。
為什麼？
「好，隨你！」這時候我還能說啥。
他大概猜到我不認識他，比劃了一下自己，「I am Leo! Duke is my friend!!」
不過都過了八年了，他怎麼還記得我。
還，我愛你！
我剛想攏緊衣服，外國狼緊緊抓
我愣了一下，我跟他見過？
康聿的同事，八年前和他從德國一起回來的那個外國人，全名叫什麼來著，對了！我喊了一聲，「Leo Carter！」
他眼睛都亮了，又看了我好幾眼，末了，視線又停在了我的胸上。
她白了我一眼，「酸？你酸得過我嗎？天天和你一起上班，我酸得都快冒泡了！」
哎？不過，好面熟哦。
伶俐身旁站著她未來的老公，是康聿的同事，不過不是飛機師，而是搞地勤的，康聿的確遵守承諾，給她找了個好男人，是個天津人，人很老實，工作也很勤奮。
他抓得死緊，我甩都甩不掉，要是在國外，我肯定嚇死，但在國內，這可是中國人的地盤，我就比較狠了。
無敵霹靂美男啊。
「OK！」
這個黑心鬼。
「你怎麼越說越激動了！」
汗……
我懶得去糾正，點頭道：「功夫，功夫！」
我一腳狠踹了外國狼一記，管他會不會死，拉著伶俐就跑。
她也遷就我，跟著我去了。
星期六，老媽和老爸帶著格格去公園玩了，我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正想著要怎麼打發日子就接到伶俐的電話。
看得出，她很急吶。
在公司，所有人看到我都會說：「閨怨啊！」或者說：「缺少滋潤的女人！」更三八的還有，「最近夫妻生活不和諧啊。」等等。
補充——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我低頭，娘哎，衣服的扣子是啥時候掉的，剛才還好好，這麼一掉，露出一大片胸，我這裏比八年前可是又長了不少，也就更波瀾壯闊了。
他一臉興奮地關上門，還上了保險鎖，接著就把我撲倒在床上。
Duke？這不是康聿的英文名嗎？康聿的朋友？Leo? 這名字好熟悉。
「……」
早知那晚就從了他了！小貓撓心中……
我實在不行了，推著她往城隍廟最有名的飯店綠波廊去。
我是八點半的飛機，康聿八點到上海，因為飛行員要整理飛行日誌，起碼也要一個小時，那時我早上飛機了。
她紅了紅臉，不服輸地說道：「也該輪到我了！」
呃……
伶俐擺擺手，「不用，你忙吧，下了班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有的忙了。」
難不成真因為我胸大……切，我才不信呢，胸大的女人多了去了。
我總算可以喘口氣了，趕緊找個附近的古玩小店坐著等她。
我點頭，狠狠點頭，我真的太想他了。
吃過點心，我算活過來了，還想再歇歇腳，伶俐一把拖過我就走，「走，繼續！」
儼然就是肥X配帥哥啊！
汗如雨下……
我也點點頭，待他走了，我蹭了蹭伶俐，眨眼道：「終於讓你等到了，興奮吧！」
我掂量著怎麼跟老闆砍價，聽到老闆正和一個外國人介紹一幅中國畫，說得天花亂墜，我轉身看了一眼，不就是一幅《牡丹爭艷圖》嗎，用得著說得像國寶一樣嗎？一看就知道是批量生產的東西。
然後，因為公司新車上市，我工作超忙的，結果就不怎麼打電話了。
再汗，原來他還記得，我都以為他忘記了。
等康聿從義大利回來的那天，我實在忍不住了，把
我被嗆到了，這幅爛畫，他竟然獅子大開口，當人傻子啊，還以為是從前呢，現在老外都精了，一個比一個會砍價！
這老闆比我還矮，瘦得跟油條似的，莫說外國狼的拳頭，吹口氣估計都能把他吹跑。
因此我和康聿約好，中國時間晚上□點的時候，也就是美國差不多早上七八點的時候打電話。不過康聿的培訓大清早就開始了，所以抱著電話不放是不可能的，也沒聊多少話，基本十分鐘算了不起了。
我靠，他不是回德國了嗎，康聿說他沒待幾個星期就回去了，怎麼又來上海了，我想了想，八成是來看世博會的。
他竟然說我是他的夢中情人。
我人生中不可磨滅的污點啊。
一日，美女和我聊天，得知我的老公是飛機師，又看到了我們的合影，可能在她眼裡我和康聿不相配吧，她就對我說：「俗話說得好，情人要找漂亮美艷的，老婆要找放在家裡安心的。你不怕你老公是覺得你放在家裡安心才娶你的嗎？」
逗的含義很廣泛，說好聽點的是可愛，難聽點就是傻，他的意思哪一個？
這也沒什麼，老公不在，我又不搞婚外情，當然閨怨，當然缺少滋潤，當然……
一個多月聽起來好像很快就過去了，一開始我也是這種想法，可是我才挨了一個星期，確切地說是六天，就有點想念了。
「藝術你個頭，你當我沒見過世面是吧，我跟你說……」看了一眼外國狼，他正很好奇地看著我，我想吶，怎麼也不能把中國人的臉都丟了，拉著老闆到了一個角落，跟他嘀咕道，「你看他，長得那麼壯，萬一知道你騙他，小心他回來找你算賬，一拳打過來，你這小身板肯定受不住！」
外頭狼不明白，就問我了，我呵斥道：「你個蠢蛋，他騙你懂不懂！」
給他一記眼插，踢他蛋蛋，一氣呵成，老闆痛得像殺豬似的叫，我趕緊拉著外國狼跑。
看背影，他很高，和康聿差不多，少說有一米八五，很健壯，穿著粉紅色的POLO衫，白色運動短褲，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運動的人。瞧他的胳膊和腿，都是肌肉，還有那迎風招展的汗毛，應該很年輕吧。
抽手，趕緊抽手，我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我顫抖著食指，灰白著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安慰我一下。」
雖然我倆結婚都好幾年了，孩子都有了，但是依然很好奇，當年讀書的時候，他為何誰也不挑就獨獨挑中了我咧。
我捶胸啊啊啊啊啊啊啊！只好電話聯繫了。
「聿？」
可是，美國和中國的時差差不多十三個小時，基本上我這裏白天的時候，康聿那裡是晚上，反之亦然。打電話不是很方便，我又要上班，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絕對會被K。回了家，我又要先照顧格格，只能勉強抽出一點時間。
我正在氣頭上，還在罵他老媽，他惱羞成怒，就想打我，外國狼眼見，就想救我，哪用得著他救，我從埃及回來后就學習了基本防狼術。
先心疼一下電話費。
我和她逛遍了城隍廟裡所有的首飾店，要結婚的女人就是不一
我不是個美女，絕對不是，康聿是個帥哥，百分百的絕對，這個問題長期以來都是我心裏的疙瘩。
我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初中時候一上地理課我就犯困，不過不是自誇，我獨創的抄筆記式偷睡法，初中高中大學是屢試不爽，老師從沒發現過。
因此電話溝通，抱怨情緒。
當下，我萬箭穿心，好不容易緩過來后，繼續問道：「那你還喜歡我？不準說胸大兩個字！」
我自然一口答應，和她約在老廟黃金的店前碰頭。
點了一盤眉毛酥，三籠蟹粉小籠，再來壺茶，我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兩天後，我看著盒子里還有三隻，想著還有一天才會把格格接回來，頭腦一熱，對著康聿說道：「聿，今天全用了吧！」
「……」這比胸大更讓我吐血。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康聿抬頭，瞄了一眼，「是很醜。」
「想當初，你初中一上地理課就呼呼大睡，你睡就睡了，還不是趴在桌子上睡，是正直著身子，手裡握著筆，刷刷地在寫字的那種睡，要不是你的口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筆記本上，我真的以為你是在抄筆記。更絕的是，下課時你睡醒了，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你嘴角的那一坨黏不拉唧的口水，當著我的面連擦都沒擦就問，『筆記借我抄一下。』」
苦日子要熬出頭了。
這頭狼，不僅色，還是頭蠢狼，竟然真的掏錢包了。
他看到我的反應比我還激動，盯著我一陣猛瞧，「Hi， long time no see！」
不過一會兒，康聿回了房，很禽獸地說道：「淼淼，明天我又要飛了，格格睡了，趕緊，我們爭分奪秒！」
可憐我的腿都軟了！
這位快二十九歲『高齡』剩女的男友，今天總算向她求婚了，她高興得像得了羊癇風似的在電話里笑個不停，順便約我去城隍廟選結婚用具。
這時，我連筆記本都不要了，直接撲向康聿。
看完戒指和首飾，她突然爆出一句，「我們去淮海路的百盛，看嬰兒推車吧！」
出發那天剛好是康聿回來的日子。
直到睡覺……
這時，伶俐出現了，也不知道怎麼找到我的，估計是看到了他向我求愛的一幕，頓時像我殺了她全家似的大叫，「歐陽淼淼，你太過分了，都結婚了，竟然還有老外看上你！還是個超級無敵霹靂的大帥哥，你這是走的什麼桃花運啊！」
我倆在機場，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一百遍呀一百遍，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所以說，夫妻之道：爭分奪秒乃王道！
想到先前他說的那句「Nice body」，冷不丁汗了一下，我瞄了一眼自己的胸，不就不小心讓你看到一次「馬里亞納海溝」嘛，用得著記得這麼牢嘛。
這樣之下，我心裏的疙瘩就變成了仙人掌。
那頭外國狼！
我們很火熱很火熱地在房裡大幹了一場。
那就熬吧，熬啊，熬啊。
「還有……那年你在鐵軌的雜草叢中尿尿，我恰巧路過，你看見了我，竟然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還在繼續尿，還是冒著熱氣的那種。你竟然還邀請我一起尿……」說到這裏，他笑得好誇張，還捶著床鋪，「你大爺的，沒見過你這種女人。」
「聿，
這時人多，公共廁所門口大排長龍隊伍，估摸著不排個十幾分鐘，她是沒法解決的。
康聿咳了咳，別開看我的視線，然後起身，「我去看格格睡了沒。」
一見到伶俐，我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恭喜你！」
「嗯？」
老外就是這樣，看中國人打架都說功夫，都是成龍和李連杰同志給鬧的。
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盒子里的那三隻，狠吸了一口氣，慷慨就義似的說道：「好，不過……」他語氣陡然轉為了可憐兮兮，「淼淼，那一次用三隻行嗎？」
我忍不住，又一爪子拍了上去，「去死！」
我午飯沒吃，就快餓瘋了！
他看我還不認識他，有點急了，就是太急了，半個中文都說不出來，陡然他像想到了什麼，對著我說：「Nice body！」
老闆見我和他認識，又嘰里呱啦聊個半天，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趕緊問他還要不要。
老闆怒了，「小姐，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過分，太過分了，我已經被打擊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就不會說一句我在他眼裡是最美的話嗎？
我興奮啊，趕忙撇下同事，讓她哪邊涼快去哪邊，找了個離登機口最近的咖啡館，敲著上網本，喜滋滋地等待康聿到來。
我靠他大爺的！
她喜極而泣地回答，「嗯，嗯，終於讓我等到了！等王爺回來，幫我好好謝謝他，他的媒人紅包一定少不了，他想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這個我也記得，那是初三上半學期的事情，他請我吃燒賣，誰知他老娘做的燒賣實在太好吃了，忍不住就……
這算什麼，耍我玩啊。
背對著我的老外看似很感興趣，中國話不算流利，古古怪怪的，但尚能聽懂。
這句話他倒懂了，頓時很生氣地看向老闆。
娘哎，我哪是小看你，我就是覺得……算了，看來她是真的被我給逼瘋了。
城隍廟裡有很多這種古玩小店，專賣一些字畫、花瓶、布藝或是古代女人用的首飾盒、梳妝盒，都是假的，純粹用來訛老外。
康聿差點被撲倒。
他比我還激動，幾乎是又抱又拽地把我拖進了房。
我眼睛陡然一亮，帥哥！和湯姆·克魯斯有得一拼。
「Yes！Yes！」他高興得手舞足蹈，握著我的手一陣猛搖，「I am Leo Carter！」
我一驚，終於想起來了。
這人吶就是見錢眼開，到手的生意，說什麼都不能黃了，根本不聽我的，還罵了句髒話，他罵我就算了，還罵我媽。
康聿一臉驚愕地看著我，「還來！」
見沒人追出來才停下，我喘得跟牛似的，「喂，你沒事吧！」
難不成是涉世未深？
原以為只有一個星期不見面，哪知康聿臨時接到任務要飛往美國的蝦米飛行培訓基地充當一個多月的飛行教練，還是LTU的總裁親自指定的。即，不能不去。
這就是典型的小別勝新婚。
下了飛機，我還在唱。
我有種被宇宙里某顆隕石狠狠砸到的感覺。
老娘又生氣了，後果更嚴重！
我忍不住又靠近了幾步，正打算看他正面，他突然回頭了，跟我對了個正著。
鬱悶了一天，我開著車回家，洗完澡，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塗抹潤膚乳的時候，看著
我汗，知道你家有錢，也不能這麼用。
本來想著網路很發達，不用怕，就算公司不許上MSN或QQ聊天，咱還有家裡。哪知道我們那片住宅小區，包括娘家，全區的網線都壞了，要修上一段日子。
見過大象奔跑嗎，就是那種感覺。
進了酒店，我還是唱。
她卻興奮得像不用吃飯就能活似的，對著我叨念著剛才看到的戒指，追問我哪枚好看，哪枚時尚，哪枚配她。
康聿降落卻是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哪來的桃花運，這分明就是一朵爛桃花。
後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等著伶俐，閑著無聊也看了起來，我拿起一隻梳妝盒，話說讀書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古裝片看多了，對這種梳妝盒特別喜歡，不過那時很少有地方賣，現在倒也沒什麼興趣了，不過這隻做得很漂亮，燃起了我的購買慾望。
「還有，我們好不容易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為了討好你，我讓我娘特地做了燒賣帶到學校，想中午的時候和你一同分享，聽清楚，是一同分享！你呢，我好歹是你男朋友，你竟然把十隻燒賣里的米和肉全吃了，只留下皮給我，整整十個燒賣皮，你竟然還一邊打嗝一邊說，『你也吃啊！』我吃什麼啊我，全都是皮。」
胸悶啊……
為什麼？
等康聿一回家，我就撲了上去。
本來想，又要差不多一個星期不見面了，好好滿足他一下，卻陡然想起他那句「關了燈，都一樣」，火苗子在心底頓時亂竄，伸出爪子，拍了上去，「滾！」
我更怒，當我不存在是吧，「老闆，你也太黑了，這幅畫頂多就一百元，你竟然敢獅子大開口，你太過分了吧！」
雙休日時的城隍廟本來就人潮湧動，也是很多老外來上海必游的地方，現在又逢世博會在即，老外更多了，一眼瞧去，外國人反而比中國人多，要不是城隍廟極富中國風的亭台樓閣，我還真覺得我到外國了。
自己不是美女，身材又差，還沒女人的矜持，大大咧咧的，說白了，我根本不像個女人。
總結說明——碰不到。
五月下旬，我去了北京出差，暫時遺忘閨怨，然後回上海，看看日曆，還有十天康聿就回來了。
「等一下！」我擋下他掏錢的舉動。
「這還差不多！」她勾上我的手，「先陪我看看結婚戒指，還有黃金手鐲！」
老娘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逗的女人，還不是普通的逗，是特逗！」
等我出差回來的時候，康聿又要飛義大利，又差不多一個星期見不到。
他笑得都快岔氣了。
我頓時怒火滔滔，也問候了一聲他老媽。
「行，小的遵命！」我給她作了個揖。
那為什麼，康聿會喜歡我。
我皺眉，不是說老外都很禮貌的嗎，怎麼這頭狼這麼沒家教。
不過，到時我一定照拿不誤。
「好，那我走了！」說完，他對我點頭問候。
逗？
「是，是，我們顧美人終於要出嫁了，你說我這心裏怎麼就那麼酸呢！」
再回頭看看鏡中的自己。
算了，我也不自討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