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腹黑大人》第三卷 婚姻篇

第三十六章 原來是禿驢

第三卷 婚姻篇

第三十六章 原來是禿驢

康聿回我的是一臉的無辜。
我汗吶,女兒陰老爸,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看他怎麼收場。
我看了一眼康聿,發現他在聽到這個名字后表情很不爽。
「女兒是女兒,老婆是老婆!」康聿收拾著地上的鍋子碎片。
明天的宴會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世界大戰。
康聿這下不笑了,眯著眼看格格,看了好一會兒,又笑了,還笑得分外自豪。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總裁為什麼要勸他。
他說著一大串人名,聽得我雲里霧裡的,我只好微笑以對。
「你不甘,那你上去欺負她呀!」
這份疙瘩湯「那是相當」夠味兒,屬於「豪華版」。
不過所謂思鄉,不是懷念家鄉的草木,而是懷念媽媽做菜的味道。
康聿抱起女兒,對Mark的話當是在放屁。
我的娘哎,我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真高興今天是來對了,突然身後有人對著我大叫,「喵喵,my sweet heart!」
我看著格格,覺察到她似乎還有花招。
「是王爺和Mark,不過是兩人其中的一個!」
「算了,算了,男人又不是沒有,幹嗎找一個那麼可怕的男人。」
這年頭真是太可怕了,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老婆還是別人的好玩。
「不知道……」
這頭外國狼的來頭未免也太大了吧。
說著,他就進客廳和格格玩了。
伶俐下了車,做了個讓我安心的手勢,「知道了,你放心了啦,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事情,我可不會做,再說我對王爺有信心!倒是你,把持得住嗎,應付得過來嗎,那個老外很帥啊!」
Mark和康聿面對面站著,一個是鼻子都快碰到天花板了,一個是陰著臉說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淼淼,你又想幹嗎?」他狐疑地看著我。
光是做麵疙瘩這一環,我就失敗了N回。
她嚇到了,因為我此刻神情十分猙獰。
好玩?我滿腦子黑線!
我一抖,怎麼還真有想欺負我的意思。
康聿抱起完全不怕生的格格,帶著我往陽台走,我現在只期盼外國狼別出現,就算出現也不要看到我,最好還是因為失憶才住院的。
「一點都不配,長得又不漂亮,還沒身材,最多……皮膚很好!」
喵喵?
別看我平常傻呵呵的,關鍵時刻我也能變身成為母夜叉。
我在心裏尖叫,這什麼鬼宴會,怎麼跟電視上演得都不一樣。
看到可愛的女兒,我心情好了點,將她抱了起來,「好玩的話,等爸爸回來,再帶你去!」
康聿很迅速地給自己盛了一碗,大快朵頤起來,呼嚕呼嚕地吃完后,臉上一片滿足,坐在沙發上像個大爺一樣地擺出舒爽狀。
正想打開門看,又有動靜了。
攪好麵疙瘩后,我開始準備配菜。
「爸爸,長頸鹿英文怎麼說?」
「我呸,哈佛畢業的開飛機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小學畢業開飛機!」
到了無人的休息廳,關上門,他就把我頂在門上一陣亂親,親完還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凶了我一句,「這種話,回家再說!」
「沒什麼,和伶俐逛街,逛得有點累了!」我放下車鑰匙,換了拖鞋,走進客廳。
格格看康聿的眼神簡直就像看到了神一樣,對著康聿一陣猛親,「爸爸,好厲害!」接著她轉頭看向我,小手緊緊摟著康聿的脖子,一副鄙視狀,「還好,我像爸爸!」
「還有你們不知道的呢,女的也就算了,男的也有,我們A組的John曾諷刺Duke的老婆除了胸大,其他乏善可陳,還說Duke怎麼說也是年薪過百萬的飛機師,用得著娶一個醜八怪嗎?結果怎麼樣?這傢伙在印度的時候,被扔在孤島上兩天兩夜!雖然沒有證據說是Duke做的手腳,但我篤定是他。」
有的差點跌倒,趕緊扶牆,扶桌子。
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糾結了,連他們稱我嫂子福晉這樣搞笑的稱謂都不能幫助我放鬆。
不過,即使不甘,她們也只是拿眼睛瞪瞪我,就算康聿去和公司的幾個上層領導寒暄,離開我的時候,她們也沒過來欺負我一下。
喝了點果汁,我就想上廁所了,和康聿說了一聲,又把格格交給其中一個同事看著,我趕緊奔進洗手間,解手的時候,剛坐在馬桶上,我就聽到有幾個女人進來了,估計是來補妝的。
格格好奇地問了,「什麼學校,這個叔叔看起來好驕傲,好驕傲!」
這件雖然是旗袍上衣,但做得很飄逸,保留了傳統旗袍的立領,繡花扣盤,鎖骨這裏還有三個孔雀羽毛狀的鏤空,小包袖,在胸部這裏勾勒出很好的線條后,下胸圍下開始寬鬆,做成了斜擺狀的裙衣。料子用了很典雅的淡紫色牡丹紋綢緞,因此我選了一條黑色的鉛筆褲。
康聿似乎人緣很好,認識的人來了,我不認識的人也往這邊來了。
她一路尖叫著被我送回租住的公寓門口,我不放心地又叮嚀她,「不許說,否則絕交。」
我大力地踩上油門,速度之快,嚇得伶俐大聲尖叫,「淼淼,我還要結婚的,我還要生孩子的,要不我死不瞑目!」
格格蹦躂了上去,「爸爸,爸爸,親格格,親格格!」
這個陰人星球的小宇宙人!
德國LTU航空公司三十周年慶Party在龍柏西郊花園酒店舉行,包了最大的一個宴會廳,聽康聿說他們的總裁也會來。
我狠瞪她一眼,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這位同事很驚訝地看著我,陡然眼睛一亮,像是豁然開朗了,「我總算知道王爺幹嗎要娶你了,嫂子福晉你太好玩了!」
我一急,就開始胡話了。「聿,我怕給你丟臉!」
「格格,先下來,讓媽媽洗手,讓媽媽吃飯!」老媽張開雙臂等著接過格格。
好,就等康聿回來。
「為什麼?」
我怒了,敢這麼看我家康聿。
我糾結了,苦惱了,滿腦子都是怎麼打消康聿要我參加的念頭。
好狠,這句話一語雙關,抬高了自己,也暗諷了Mark有多麼賤。
「是所學校!」
我驚得都把煮湯的鍋都摔碎了。
我忍不住了,想衝上去破口大罵,格格卻扯了扯康聿的褲子,「爸爸,什麼是哈佛?」
我對這件衣服很喜歡,除了過年,我都不捨得穿。
我奔過去,摟著康聿和格格。
要是在古代,政府一定能給我立個貞節牌坊。
「怎麼去了那麼久,是不是又不舒服?」他語氣雖然沒什麼波動,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對我的擔憂。
「馬我知道是horse,斑馬嘛……」內心滾淚中,我真的不知道嘛。
「嗯!」格格很乖地撲進老媽的懷裡。
我搖頭。
格格聽了眼睛都亮了,一副崇拜狀,「那貓頭鷹呢?」
「淼淼,我給你介紹……」
格格繼續問道:「那斑馬的英文怎麼說?」
康聿趕忙打圓場,像摸小狗一樣地摸著我的頭顱,「開玩笑的,讓我看看,老婆大人做了什麼好吃的。」
等她們走了,我才從廁所間里出來,心情有點激動,想哭,又想笑。
我想逃不掉了,只好跟著他走,一面整整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走了?
「我老婆一定要我穿正經的衣服!」他拉了拉自己的立領。
我撲了過去,摟住他,「我愛你,聿,很愛,很愛!」
他住院了嗎,難不成是我那一腳害的,不會吧!
「哎,你們忘了,他是怎麼對付我的嗎?」聽聲音這位大姐都快哭了,「在夏威夷的時候,我都跟他明說了,我只要一夜情,不打算破壞他的家庭,他竟然可以把只穿內衣褲的我扔出酒店房間,最狠的是,他竟然等我回房后打了911,說我持假護照,非法入境□,又在警察到之前,把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請出去喝酒了,結果,我極度可憐地在警局待了二十四小時!」
康聿激動得連格格嚷著「爸爸抱!爸爸抱!」都不理。
「一定要去?」我皺著臉問。
「Mark是美國哈佛的高材生,聽說還是兩個碩士學位!」
康聿神色一凜,「鍋子里的絕對不會是狗肉。」
他一臉驚訝,「嫂子福晉不知道?」
「丟臉?」康聿洗了洗手,瞥了一眼我的胸,「不會,他們羡慕還來不及呢。」
幼兒園的小小班開始學英文了,格格很喜歡英文,總是問感興趣的東西英文怎麼說。
「王爺,快介紹一下,我們都沒見過你的福晉!」
「爸爸,好棒,好棒,太厲害了!不像……」她的視線冷不丁往我這裏看。我很慚愧地低下頭,我這個做媽的太沒用了。
「閉嘴!」趁她沒說出更讓我生氣的話前,我先吼了。
到了家,老爸老媽已經帶著格格回來了,還煮了飯,老媽見我一臉陰沉就問道:「淼淼,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一個我認為是極度騷包的男人走了過來,說他騷包是因為他穿的衣服,看起來就像莎翁舞台劇的演出服,顏色艷麗。雖然他很帥,也很有氣質,但是穿成這樣,不是騷包是什麼?虧他還是中國人,真丟臉。
我則是坐在馬桶上僵了,康聿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事情。
「我沒衣服!」又一個理由,我想外國人舉辦宴會肯定對服裝有要求,女的都要穿晚禮服吧,我可沒有,再說了我也不能穿啊。
「有好東西給你!」我可驕傲了,拖著他往餐桌邊走,指著蓋著鍋蓋的小鍋子,「猜猜看,是什麼,吃的東西哦。」
我僵了,笑不出來了。
現實果然和電視劇不一樣哈。
總裁的兒子?
一打開,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又碎了一小塊。
說完,她們又沉默了。
掀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鼻,當康聿看到鍋子里的麵疙瘩湯,立即歡喜不已,「淼淼,你做了麵疙瘩湯?」
我可是個從一而終的女人,生是愛新覺羅家的人,死是愛新覺羅家的鬼!
無辜個P,看他們一副狗腿樣,我就知道他在工作的時候肯定一直欺負這幫人。
韓國馬!
55555……我想把她塞回肚子里去。
我洗了手,剛想吃飯,格格就拿著動物畫冊跑到我跟前,看來這次去動物園,她是真的玩得很開心。
誰是喵喵!我還貓貓呢。
Leo Carter,我的麻煩來了!
水發黑木耳,康聿長期在飛機上,輻射挺大的,黑木耳抗輻射,好東西啊。
看他們不說了,我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道:「你們總裁可真好,連員工出院的事情都管!」
開了門,他就領著我回到宴會廳。
服務生見我們來了,問明身份,又看了看請柬,立刻恭敬地將宴會廳的大門打開。
Mark聽了,鼻子都要頂破天花板了。
他冷了臉,「請柬上說了攜伴參加,你不去,還誰有資格去!」
蝦仁,豐富的蛋白質。
話落,全場的人都忍不住了,爆笑出聲,有些誇張得直接趴在桌子上捶著桌子笑。
這些我也知道,你怎麼不問,下次,你也問我這個不就好了。
瞧瞧這是什麼人啊,好像不是哈佛畢業的就應該去死一樣,再說了名單都還沒有公布,他怎麼知道一定是他。
格格回頭對著康聿說:「不過,格格已經不打算將來跟爸爸一樣做飛機師了!」
我在廚房開始撓玻璃……
原來,他是那麼愛我,愛到連有人罵我都不行。
「那個胸……哼,乳牛!」
「……」
老娘一定好好教訓他。
格格回頭看向康聿,不解地問,「爸爸,禿驢也能開飛機嗎?」
「爸爸,快說!」格格嘟嘴催促。
不愧都是干飛機師這一行的,全是帥哥,絕對沒有歪瓜劣棗。
我也是。
前一段時間,我家附近開了一個東北菜館,他每天都拉著我和格格去吃。
果然!
「owl或者night owl,也可以說a bird of Minerva!」
我消音了,這個學歷有點高了。
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格格VS康聿身上就完全不同了。
周年慶Party?
「看吧,我說他是個老婆奴!」
「酸奶好,酸奶好,福晉和格格都可以喝!」
「不用穿得很正式,運動裝都可以出場,你放心!宴會的主題思想就是讓職員一起鬧騰,穿什麼都行!」
「好,格格要去,格格要再去一次!」
她立馬捂住嘴,不讓自己說話。
最後,把這些配菜一起放到麵疙瘩湯里煮,加入調味料,熱氣騰騰的麵疙瘩湯出鍋了。
「看到Duke的老婆了嗎?」
格格的服裝,是我特地一大早衝到「奫」買的,是一件現成的小旗袍,粉色綢緞綴著荷花和綠葉,十分清爽,也十分適合她。我還特地把她的頭髮給盤了起來,盤的髮型和我一樣的,端莊、雅緻還帶點可愛。
康聿回來了,夫妻生活是如此多嬌,嬌到早把在城隍廟遇到外國狼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我想對方也不會傻得找康聿說要搶他老婆吧,於是就很心安理得過著一家三口的快樂日子。
「學歷,毛個學歷!外國人不是更重視能力的嗎?」我火了,為啥老拿康聿的學歷做文章。
格格回過頭繼續稱讚康聿,什麼偉大的爸爸,厲害的爸爸,天下第一的爸爸,超人爸爸諸如此類等等。
哇靠,這個更難,斑馬……
我汗,這個稱謂真是不管過多少年,我都適應不過來。
康聿回來的時候,見到我一臉的神秘。
我現在是一肚子火,我是個已婚的良家婦女,沒結婚也就算了,都知道我是有老公的,還敢這麼口不擇言,遇到兩次還全都是外國人。
他們看著我都笑了,「嫂子福晉大概不知道,Leo是我們總裁最小的兒子,也是最疼愛的兒子!」
「這個Mark我也看不慣,老拿自己的學歷炫耀,他知道王爺是高中學歷后,看王爺就像看低等生物一樣!」
我雖然不能算是個好妻子,但我正努力地做一個好妻子,知道康聿超級喜歡吃他娘做的麵疙瘩湯,所以我就在電話里很認真地向婆婆求教。
手段真是毒辣。
Mark聽了臉都青了,手都在抖。
「他是誰?」我問的不是康聿,而是來通知這個什麼Mark來了的同事。
「那不就是了!」他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這麼決定了!」
做完之後,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碗。
我轉頭,冷不丁看見外國狼正向我這裏撲來。
「走了,今天總裁的兒子會來,我們要把握機會!」
「行了,你算什麼,Dora比你更慘,她不過是因為求愛失敗,惱羞成怒地撕了Duke錢包里老婆的照片,當晚她家裡的電話、手機電話,都被貼到了網上,作為□熱線傳播,公司的男職員也都收到貼著她手機和家裡電話的廣告消息,好多男同事以為除了空姐,她還有第二職業!逼得她好一陣子都沒臉見人!」
她們肯定都覺得我和康聿不相配吧。
老婆奴,我汗,這個奴字用在我身上好像比較恰當。
「當然不是!」這可不行,我是他老婆,我的地位不可動搖。
淚流滿面……
「怎麼了?哪不舒服?」康聿扶著我問。
除了男人緣,我也有注意到康聿其實也很有女人緣,宴會廳里好多女人都往我這裏看,不是不敢置信,就是鄙夷,要不,就是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她們突然都沉默了。
我見他喜歡,心也樂了,「喜歡吧,就知道你喜歡,是婆婆教我的。」
我一驚,出院?
哎呀,她竟然敢說我笨,頓時我就惱了,不服氣地說道:「那你呢,你就知道嗎?」
我就說嘛,誰能敵得過這對父女。
三天後,是康聿回來的日子,下午我接到婆婆的電話,問我今年過年康聿回不回去。話說近年來,康聿的工作越來越忙了,每逢過年都是我帶格格一人去撫順,我想老人家一定是想念康聿了,我更知道康聿也想他娘。
還好,不難吃。
格格張大了嘴,一副爸爸好厲害的表情,「那爸爸,斑馬呢?」
「媽媽,長頸鹿的英文怎麼說?」
「禿驢都能開飛機,這說明開飛機是很簡單的,爸爸為了養家是沒辦法,格格那麼聰明,又像爸爸,以後一定可以開火箭!」她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咻一聲升上空的姿勢。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后都拚命忍著笑。
我看向康聿,給他一個「你看看,這些人都被你壓迫成什麼樣了」的眼神。
康聿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扯,一抹陰笑陡然而生,「哈爾濱佛教學院,簡稱哈佛!」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她老婆怎麼受得了!」
Mark?是誰。
「話是那麼說了,王爺技術好,又負責任,又細心,做事又認真,人緣更是……咳咳,也好!」他在人緣這裏說得有點抖瑟,看起來也是個被康聿壓迫過的人,「但是……學歷!」
康聿摸著格格的腦袋,「寶貝,職業不分貴賤,同樣的,從事職業的人也不分……貴賤!」
我甩甩頭,忘掉,忘掉,全部忘掉,這簡直就是噩夢。
「那嫂子福晉知不知道今天總裁會揭曉誰做咱們B組的副機長?」
我頓時覺得頭疼,本來想過一段時間,等人家離開上海了,啥事都沒有了,現在可好,參加什麼Party,這不等於往槍口上撞嗎?
康聿都被她贊得快飛起來了,笑得更是猖狂。
「嫂子福晉,我給你拿了飲料,還有水果!」
哇靠,這位大姐你明明口氣很酸的說。
末了,格格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壞壞地說道:「爸爸,那草泥馬呢?」
「好,要不要先拿點東西吃?」
我就不相信她會知道:幼兒園哪會教那麼深的單詞。
「我很不甘吶,Duke真的好帥,又有男人味,幹嗎這麼早結婚,還娶了個醜八怪!」這位大姐的聲音很花痴,很哀怨。
好多人!大概有百人之多吧,其中半數以上是外國人。
婆婆很高興,一高興啥都說了,還教了我她的獨家秘訣。
我有時候真想狠狠抽他一頓,怎麼老惦念著我的胸,難道我就沒其他可取之處了。
這個動物……
我本來就想我們一家子在陽台上混混就好了,哪知康聿的人氣會火成這樣,全都跟著來了,還猛對我拍馬屁。
「淼淼,別怕,我在!」他拍拍我緊張得有些發抖的手。
「一定是我們家康聿!」我握拳,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想,這位大姐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
「什麼?」
格格看到我就奔了過來,「媽媽,媽媽,你回來了,格格跟你說,動物園好好玩!」
格格好似就是在等我問這句話,興奮極了,「知道,知道,格格什麼都知道。媽媽快問我,快問我,豬豬怎麼說,狗狗怎麼說,兔兔怎麼說……格格都知道!格格可聰明了,比媽媽聰明!」
接著就可以把做好的疙瘩撒到開水鍋里煮了。
這個麵疙瘩湯看著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首先是麵疙瘩,先在碗里放上半碗白面,打開水龍頭,不要全開,而是那種欲流還斷的細細的水滴程度就行,將碗邊轉邊用手指快速攪動麵粉,碗里的面就很快的成了碎碎細細的小顆粒。不一會兒小碗里全都是均勻、細碎的小疙瘩了。
「Duke,今天來是特地為我慶祝的嗎?待會兒,總裁公布了副機長是誰后,你可千萬別難過,輸給我這個哈佛畢業的人,那是理所當然的!」
「格格啊!」我立刻將女兒推出去頂包。
「怎麼這麼晚?」
不用扶牆了,也不用扶桌子了,基本聽到的人都倒了。
「……」我變臉中。
黃瓜,清火,去油膩。
眾汗……
不過,活該!
現在我要做的是不能給老公丟臉。
過了一個星期,康聿突然對我說明天是他們公司三十周年慶,因為上海辦世博的關係,周年慶Party也改在上海舉辦,讓我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會帶著我和格格參加。
進了電梯,我的腿就有點抖了,康聿一直抱著格格,沒注意到,到了宴會所在的樓層,他把格格放下,晃了晃他的手肘,「淼淼!」
回去的路上我邊開車邊恐嚇伶俐,「你半個字都不準告訴康聿,否則我跟你絕交!」
格格突然驚呼了一聲,讓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回頭對著Mark驚叫道:「叔叔,你原來是只禿驢!」
地球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宇宙人嘛。
他挑眉,「怎麼?你還想讓我帶別的女人去?」
格格看我就像看蠢蛋一樣,「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真是個笨媽媽!」
「副機長?」我張大了嘴,看向正劍拔弩張面對面站在一起的康聿和Mark。
撲哧!我忍不住了,坐在一旁哈哈笑起來,太精闢了!
身上這件改良式的旗袍上衣還是在婚後做的,還是那家「奫」,我是愛死這些中國傳統服飾了,除了師傅的做工好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做出來的衣服可以揚長避短,布料和花色也是最適合穿著者的。
他們全公司的人都會參加吧,那頭外國狼豈不是也會在。
我洗了把臉,回到他身邊,他正端著我喜歡吃的洋蔥圈。
我更慌了,康聿停好車,我死活都不肯從車上下來,最後他沒辦法,放下懷裡的格格,用力把我拽了出去。
難不成……
震驚!我沒聽錯吧,她這是不是在陰康聿?
康聿為了配合我,選了一件中山裝,灰黑色,他本來就帥,穿啥都好看。
「吃我的,冰激凌!」
我很想說,但是知道老媽的嘴巴,對她說了全街坊都可能知道了。
我剛想再撲上去親他一下,敲門聲響了。
我詫異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另外,廁所果然是收集八卦的最佳場所。
我對他們有點印象,我和康聿結婚的時候,他們來過。
「聿,我不舒服。」我只想找個理由開溜。
典型的思鄉癥狀。
我驚了,光顧著高興了,怎麼就忘記還有這一茬了呢。
「你要敢再說一個字,我立馬把你的嘴縫起來,然後扔黃浦江!」
格格很受教似的點頭,看向Mark時,格格一副憐憫之色,「格格明白,叔叔放心,格格不會看不起叔叔的……」
我搖頭,就是龍肉,我現在也吃不下。
康聿這才想到冷落了格格,對她又是抱,又是親。格格基本只要他回來了,什麼氣都消了,立即拿出動物畫冊。
「寶貝,是zebra!」康聿把格格抱起來搔著癢。
陡然有人說了,「Leo好像也會來,這傢伙非鬧著出院,總裁大人怎麼勸都不聽!」
「我能不能不去?」我可憐兮兮地瞅著康聿。
「王爺……我不是想打擾你和嫂子福晉恩愛,是Mark來了!」
我們一家現在算是標準的中國風。
「所以,可能會被Mark捷足先登!」
他先是僵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盤子扔給正在看好戲的同事,又把格格扔給其中一個人,拽著我就走。
我的英文從讀書開始就爛,該忘的早忘了,現在最多就會一點日常用語。
「熱,這裡有點熱……」我隨便想了個理由,然後看見宴會廳有獨立的大陽台,「我們去那!」
有人看到我們了,頓時大呼,「來了,我們王爺帶著寶貝福晉和小格格登場了!」
這真是腹黑大神和腹黑小神,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伶俐還在那生悶氣,從頭到尾都用嫉妒的眼神打量我,「你說……」
我想,到都到了,死就死吧,又不是我水性楊花,抬起頭,挺起胸,手勾了上去。
我點頭,跟他靠得更緊了。
再看看Mark都快氣暈了,他又不能跟個小孩子計較,撒氣地猛一甩手,轉過身負氣離開。
康聿看了半天,哪可能猜得出,搖搖頭,「猜不到,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
「The giraffe!」
「看到了!」
和尚=禿驢,這是格格最近看古裝片得來的信息。
康聿想了一下,學她剛才的口氣,壞壞地說道:「Korean ho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