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吸血三世情
第二章 偵緝一隻狗
下面幾張，都是不同角度拍攝的，上面的狗真的好似在哪裡見過。
一頭被偷走的狗？
「什麼嘛，虐待他的寵物倒是真的。」
我連忙說：「沒有，小黃他什麼啦？」
我猶豫了一下，說：「委託人有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比如說，能猜到是什麼人偷的嗎？」
真可怕，這樣子翻下去，什麼私隱都完蛋了，看來對我們這行來說，婚姻或許是場災難。
蘇眉興奮起來：「那可好極了，我們可以省很多功夫。」
我只得打斷：「嗯，研究靈界的，那又怎麼了？給鬼索命了么？」
「那闊太說是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偷的，得不到他丈夫，就捉走了他的狗。嘻～～不能得到他的人，就得到他的愛狗，她還說得很肯定的樣子，當時差點笑破我肚皮。」
「也是。那如果一個第三者殺死了愛人，會不會因為恨而收養他的寵物？」
我自鼻孔哼出來：「那最好，祝你攝得獨家秘聞，完成委託之餘，還可賣到八卦周刊去再賺一筆，光榮加入狗仔隊行列。」
7寸的標準相片中，拍著一隻威風凜凜的大德國牧羊犬在逗弄一隻小黃貓。
〖「你認為一個第三者因為失去愛人而收養他的寵物，這個幾率有多少？」
我說：「當然，我會儘力幫忙。」
那邊洗手間已經傳出蘇眉嘔吐的聲音。
「什麼，你說什麼？」
我安慰對方：「或許他是接到什麼特殊的任務，所以不得空跟你聯絡呢……」
小黃的夫人說：「不打擾你了，顧小姐，如你有他的消息，請跟我，或者，請讓他跟我聯絡。」
可是，如果真的遇
我的手機又響起來，我一看，又是小黃夫人打來的。換了我，自己丈夫的拍檔死得這麼慘，我也無法鎮定。
越發座實我猜想，微微不悅，怎好將我手機號碼隨便付人。
我問蘇眉：「你認為一個第三者因為失去愛人而收養他的寵物，這個幾率有多少？」
我輕輕說：「只怕找是沒什麼難度的，可是要把狗拿回來可不是易事呢。」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起，這是胡桃夾子的一段舞曲，表示是圈子內的朋友。
真是三句不離八卦。
我皺眉：「你還吃的下？」
我細看一下，不禁吃一驚，這大狗好不熟悉。
號碼顯示是一位同行的手機。他原本是一位探員，後來忽然轉行做私家偵探，說對付沒那麼嚴肅的案件人生會更自如。
再怎麼說，自己的老公總比一條狗重要吧！
「唏，又不是我死，怕什麼……啊！」她忽然尖叫一聲，指著屏幕。
難道他接生意接到手軟，要介紹我來做？最近交的什麼運，都是這類型的案件，連尋找阿貓阿狗都擺上檯面。
蘇眉瞪我：「是那隻狗。」
「也是，那我們就試試看找這條狗出來吧。」〗
「謝謝。」對方放下了電話。
「請找顧傾城小姐。」
我皺眉：「哪裡來這麼無聊的研究？」
「他的丈夫
我已經把相片拿在手裡，打算放回檔案袋交還給顧客，聽到這麼一說，就看了眼相片。
「什麼嘛，十拿九穩的事情！」蘇眉不滿的把聲調提高八度。
「什麼不容易，你已經見過狗了，那麼大的狗，藏起來容易嗎？照我說，狗只要活著，找出來沒什麼難度。何況，這頭怪狗，喜歡喝咖啡，吃免治牛排，除了有錢人，誰能養得起？這麼明顯的目標，找起來更容易得多。」
這次蘇眉很反常，任我百般諷刺，只是不理我，躲到一旁自己拿著幾張相片興緻勃勃地研究。
「狗？這隻狗怕還沒這隻貓值錢。」我說著又多看一眼，慢著，這次有新發現。
「什麼嘛，虐待他的寵物倒是真的。」
本來我只是順口問問，一點不抱希望，誰知蘇眉表情忽然活潑，掩住嘴「咭」一聲笑出來。
「我說，你的腦殼裡面裝的是啥？豆腐花？都說他們是研究這個靈界現象的，當成科學研究，當然得做實驗，他們會在實驗室里測量靈異物件上面的電磁波，也有可能會到外面有靈異現象出現的地方做一些測量。」
「蘇眉，我說過多少次，這種八卦記者才會幹的委託我們不接。又是替那些沒有辦法奪回老公的心又不捨得離婚的怨婦出頭，攀牆截車，照幾張鬼鬼祟祟的相片讓她拿在手裡勒索金錢。這種事情做得多，人格都變得猥瑣。」
我想著，開始覺得自己可以去做編劇。
我暗暗頜首，可是因為這個，他遇上什麼奇怪的人？
我說一句，結果給
我的語言炮彈都像擊到棉花堆上，一點不受力，不由不惱羞成怒：「不行不行，還是得推了，此例一開，下次再推，人家會說我們制度不嚴格，厚此薄彼。」
我問蘇眉：「這狗怎麼啦？有人委託我們把它找回來？」
因為他大而化之整天樂哈哈的好好先生模樣，在同行如敵國的行業競爭中，他算是第一號吃得開的人物，無它，他專做師奶生意。什麼拍攝第三者幽會相片啦，偵緝情人的朋友圈和行蹤啦，間或會專門開車接送闊太去學習理財，又或幫忙被抓黃腳雞的倒霉丈夫料理麻煩。
旁邊蘇眉「咭」的一聲笑，我瞪她一眼：「再笑，再笑我還換成天鵝湖呢。」這個鈴聲，已經被她調侃多次。
我想了想：「這個闊太有什麼背景？或者說，她的丈夫有什麼背景？」
他人稱小黃，也有個外號，師奶殺手。在師奶之中，他聲譽甚佳。
「他，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我正在按他電話本上的號碼找。」
那邊蘇眉已經弄好，手腳真快，還捧著一筒薯片在嘎吱嘎吱地吃。
蘇眉瞪我：「哪裡學得這麼羅嗦？」
蘇眉不屑地挑眉毛：「你的思想還這麼老土，不過也難得有人像你這麼老實，真是心口如一。我就知道國內重要的建築在籌備過程總要找堪輿師來看風水的，這屬於心照不宣的邊緣科學。人家有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信一點有什麼害處？」
電話那頭的她，怕是擔心得汪著一泡眼淚，難得交代得蠻清楚，也知禮。
「嗯，是啊，委託我們的是一個闊
「很高啊，女人都是心軟的，除非她天生討厭動物。」
我痛下決心：「退回去，我們不接。」
「也不是純科學的，據說是屬於科學的邊緣學科，是研究靈界現象的。」
「我是小黃的太太……」
「唏，你不知道不等於沒有，你不相信不等於不存在。靈界學說其實跟研究外星生物一樣，都有它的存在意義，相信的人自然相信，不信的人就不信。」
「什麼領域？」
我伸手就奪相片，蘇眉叫：「不過是偵緝一隻動物，非常有趣，不是你想像中的八卦。」
不料對方堅定的說：「不會的，他無論去到哪裡都會跟我聯絡的，他從來不會這樣的，從來不會。」
我的腦海里只浮現出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和她撫摸那狗的神情姿態。直覺告訴我，這女子不簡單，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與她有關，那就複雜非常。
看我收了線，遙控器跟著就按下了。電視上正好在播新聞，不知哪裡的凶殺案，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我想說：小姐，不，夫人，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可是聽見話機傳來幾聲低低壓抑著的抽泣，我趕忙閉嘴。
一眼認出，這隻小貓是名種，兩隻耳朵是耷拉下來的，貼住腦袋，臉蛋和眼睛都是圓滾滾的，好可愛。
嗯？這小黃什麼時候娶親的，可遮掩得密不透風。
難道說，這頭狗知道了什麼驚世秘密？
「也
我隨口說：「尋找失蹤寵物，若有好心人送回，重酬。這隻小貓能值多少錢？酬金又有多少？值得我們浪費精力？」
蘇眉小心地把照片拿到電腦上掃描，打算將狗的照片發布在互聯網上。
「很高啊，女人都是心軟的，除非她天生討厭動物。」
蘇眉答我：「別發牢騷，這次是我自己接的，我自己做。」
我翻白眼：「可是我真的不相信……」說到一半，想起師傅跟我說起吸血族和獵人的存在，不禁想，他們應該不算靈界的生物吧。
「也是，那我們就試試看找這條狗出來吧。」
※※※
我嘆口氣：「恐怕這委託不容易完成。」
「我是。請問你是？」
「咳咳……什麼實驗室？捉鬼去做實驗么？」
我一愣，電視畫面有屍體模樣特寫，居然是我們熟悉的人，居然還那麼巧，這人，是小黃的拍檔。
我微微吃驚：「小黃的老婆剛剛才打我電話找老公，這……」
咦，難道調查者反被調查？
「我想問一下，小黃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繫過？」
「說也奇怪，這富婆的老公年紀輕輕，居然毫無先兆地暴斃在實驗室里，驗屍的法醫也驗不出什麼原因，反正就是死了，就像果子熟了掉下來，不過他才三十齣頭喔。不過照你這麼說，給鬼索命也有可能喔。」
接通電話，對方那頭「喂」的一聲，是一個女聲。
我將照片壓在桌面，手指在桌上敲了兩敲，沉吟：「這頭狗我好像曾經見過。」
我回頭看蘇眉，她喜歡吃薯片蘸番茄醬，正吃的嘴巴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