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紈絝少爺》第四卷 長風連日作大浪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敲悶棍

第四卷 長風連日作大浪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敲悶棍

太監回頭笑著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此時深夜,宮門已落鎖上閂,任何人不得進出,咱們得先去禁軍值夜將軍那兒報備,查驗身份后才能進宮……」
方錚得意地笑道:「你們露了太多破綻了,首先,皇上下過旨,我可以隨時入宮參奏機要,根本用不著向什麼禁軍值夜將領報備,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你們這兩隻傻鳥難道沒聽說過?」
時隔才半年多,上位者已然像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半年之中,他打敗了一個相處了一輩子的敵人,敵人已經在失敗的屈辱中死去,而皇上呢?看著他抖抖索索的手,方錚忽然感到了迷茫,皇上真的贏了嗎?他可以打敗一個又一個的敵人,他可以將所有人,包括方錚在內玩弄于股掌之中,抬捧,打壓,制衡,帝王心術被他玩得出神入化,可是……他打得敗歲月嗎?他打得敗蒼老衰弱嗎?他打得敗生老病死嗎?
「說吧,誰指使你們來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方錚冷笑道。
方錚冷笑道:「你們的演技太流於表面了,玩這一套,老子才是祖宗,你們在我面前玩這個,豈不是班門弄斧?」
「皇上請放心,抄家是微臣的強項,潘府被我搜得乾乾淨淨,如同被水洗過一般,連地皮都被微臣颳了三尺……」
「皇上,您別這麼說,其實您做得很成功了,您瞧,您還有個聽話又孝順的兒子無病呀,還有我這個女婿,不也對您忠心耿耿么?有這麼好的兒子和女婿,您應該偷著樂才對呀……」方錚絲毫不以為恥的誇著自己。
昏倒前的最後一剎,方錚在心中哀嘆:「媽的!陰溝裡翻船,老子還是被人敲了悶棍……」
范瑞告進,太子迎上前去,問道:「怎樣?可有消息?」
「我……我們到底哪裡露了破綻?」假太監不甘心的問道。
「兩位公公貴姓呀?」
皇上的話說得比較隱晦,但方錚知道意思,畢竟胖子和方錚都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無緣無故將他們捧到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上,皇上自然要對他們有所交代。
「朕知道你多少也猜出了朕的用意,不論你和無病理不理解,朕只能告訴你,朕對你們並沒有惡意,就算朕百年之後,太子即位,朕也會妥善安排好你們將來的處境。——站在長輩的立場來說,你是朕的女婿,無病是朕的親兒子,朕又怎會眼看著你們將來處境艱難?更何況你對朕還有救駕之恩,若說忠君之心,滿朝之中,朕惟獨對你是最放心的。」
旁邊一個太監個子略高,聞言有些不耐煩道:「方大人,趕緊走吧,你不會想抗旨不遵吧?」
方錚不滿的皺起了眉:「不是剛從宮裡出來么?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不行嗎?瞧這天氣冷的,我被凍死了誰賠?」
方錚縮著脖子,朝手上呵了口熱氣,然後搓了搓凍得有些麻木的手,問道:「幹嘛?」
「東風?」
「那就好,哎,好好的幹嘛走巷子?前面不遠就快到宮門了啊……」
「還有一個最大的破綻,這個破綻讓我見你們的第一眼就發現你們是冒牌貨了……」
方錚一臉恍然:「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規矩呢,呵呵,本官還從未深夜進宮過,倒讓二位公公見笑了……咦?那是什麼?哇!快看!外星人!」
皇上宣方錚進宮時,方錚是一路走來的,這會兒回去也沒馬車。方錚將衣衫的領口緊了緊,雙手抱胸便往家裡走去。
有想法也不能說,他總不能告訴皇上,我和胖子打算聯手把你立的太子給拉下來,您沒意見吧?
方錚一楞:「什麼話?」
皇上冷笑著接道:「……然後你再一把火將潘府燒了是吧?果然抄得很乾凈啊!潘府寸草不生,雞犬不留。」
「潘逆的府邸,你查抄完了么?有沒有遺漏下什麼?」
方錚本不喜歡見人就磕頭,聞言正中下懷,裝腔作勢一番便直起了身子。
太子在後殿寢宮踱著步,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焦急。
「再裝我可又動手了啊,這回徹底廢了你個假太監……」
兩名太監明顯鬆了口氣,急忙殷勤的讓開路,一名太監在前帶路,另一名太監則不遠不近的跟在方錚後面,二人將方錚夾在了中間。
「還有嗎?」
皇上嘆了口氣,語氣顯得蕭瑟落寞:「若真是太子幕後指使,那麼朕這個父親做得也太失敗了……」
「啊?這個……承大人過問,曹公公好多了,養傷這幾日還時常提起大人您呢……」
話音剛落,最先說話的太監不著痕迹的瞪了那高個兒太監一眼。
方錚縮了縮脖子,渾身打了幾個冷戰。
解決了一個,方錚不敢大意,同時飛起一腳,狠狠朝前面領路的太監胯下踹去,那太監頓時手捂襠部,滿面痛苦的彎下腰慘叫不已,身子弓得像只蝦米一般。——出招之犀利,部位之準確,已然深得長平身邊女侍衛之真傳。
「微臣……該死!微臣……有罪!」方錚非常光棍的撲通一聲跪下,承認了貪污。皇上曾經說過,天底下的事,只要他想知道的,一件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經過多次驗證后,方錚認為這句話是真的,此時若再抵賴,便不合時宜了。
「哦,久仰久仰,不知二位公公是哪位管事太監的手下?本官與宮裡管事的幾位公公關係都挺不錯的,待會兒本官為你們美言幾句……」
方錚搖頭一笑,接著狠狠朝假太監踹去,一邊踹還一邊罵道:「媽的!居然敢把老子騙進巷子敲悶棍,你不知道老子是敲悶棍的行家嗎?最看不起你們這種不專業的小蟊賊了……」
離家還有一里路左右,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顯得很是急促。
「呵呵,多謝大人提攜!咱家乃副總官曹公公手下打雜的。」
方錚笑眯眯的走到另一個昏迷的太監面前,蹲下身,指著他嘴邊冒出的一圈淡淡的青黑胡茬子,嗤笑道:「你見過長鬍子的太監嗎?不是我說你,沒見識也要有常識呀……」
快到宮門時,前面帶路的太監將方錚帶進了一條深邃黝黑的小巷。
方錚遠遠望去,只見皇上頭髮鬍子都白了,模樣也比以前老了許多。潘尚書謀反一案,皇上雷厲風行的下特旨,處死了數萬人,華朝上下,官場民間,似乎人人都對這位執政數十年的老皇帝又有一層新的認識。
「行了,你起來吧,別講這些虛禮,朕不喜這個。」皇上的聲音從書案後傳來,語氣隱帶笑意。
太子府內。
「什麼破綻?」
「還有呢?」
然而在處理潘逆謀反一案上,人們似乎又看到了一位對待權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的嗜血皇帝,一道聖旨降下,數萬人頭落地,華朝開國至今,還從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殺戮。通過這件事,人們心中對皇權的威嚴,有了更深的認識和畏懼。
這種認識當然不是正面的,近幾十年來,華朝國力衰弱,突厥屢屢犯邊,朝廷一退再退,百姓苦不堪言,在內,要交納沉重的賦稅,在外,要時刻躲避突厥人的擄掠,老實說,華朝變成這個樣子,與皇帝的施政不當是大有關係的,只是沒有人敢直接說出來罷了。
※※※
方錚心中一凜,耳邊一聲突兀的呼嘯忽然而至,方錚下意識將雙手飛快的抬起,打算護住頭部,然而還是慢了一步,他只覺得後腦部位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接著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倒地,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方錚笑得很純潔:「沒想法,沒任何想法,呵呵,皇上明見萬里,高屋建瓴,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英明之極的……」
接著他笑了,笑容很古怪:「方大人,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皇上狠狠捏了捏拳頭,生生克制住將方錚趕出書房的念頭。
對方錚的這些毛病,皇上早已習慣,聞言只是瞪了他一眼,道:「你與宓兒還好嗎?有沒有吵架?」
太子嘆了口氣道:「孤這一步走得太急了。劉長生一死,豈非顯得孤在欲蓋彌彰了么?」
假太監被踹得嗷嗷痛叫,方錚踹了一會兒踹累了,便停了下來,喘息著問道:「說吧,你們受誰指使?想將我弄到哪裡去?你現在不說,待會兒我手下來審問你,你可沒那麼輕鬆了……」
范瑞低聲道:「殿下請恕在下放肆,劉長生必須死,他若不死,等皇上審問他時,他肯定會攀咬出殿下,那時可就大事不妙了。如今死如對證,皇上縱然對此事有懷疑,也沒辦法查證。殿下只消安心等此事平息便是,僅憑懷疑,皇上是不會對您怎樣的。更何況……更何況如今殿下手中掌握的力量不小,就算皇上要廢黜殿下,卻也不得不思量一番。我們與潘尚書不同,他是倉促起事,而我們,已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兩名太監一楞,不由自主隨著方錚驚奇的目光朝夜空望去。
兩名太監已走到方錚身前,陪著笑道:「方大人,幸虧您還沒走遠……皇上口諭,宣方大人再次進宮,有要事相商……」
皇上微微一笑:「算了,你獻上的殷勤昂貴得很,朕消受不起。你坐吧,朕今日叫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朕最近對朝堂的安排,你有什麼想法?」
現在這位皇帝就坐在方錚面前,他的面容已蒼老得像一塊千年的古樹皮,花白的眉毛總是高高的向上挑著,一如他絕不屈服,永遠強勢的性格,他的手瘦骨嶙峋,握筆都顯得有些吃力,顫抖得厲害,寫兩個字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
皇上冷笑道:「你審不了了,劉長生在叛亂結束后的第三天,莫名其妙暴斃在家中,太醫說,他死於急症。」
方錚嚇得冷汗淋漓,貪污的事兒,他早就知道瞞不過皇上,畢竟是五百多人一起行動,大家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兩名太監一個已經昏迷,另一個仍捂著褲襠慘叫著。
方錚插言道:「將神策軍的劉長生抓來審問一番不就行了嗎?皇上您若把劉長生交給微臣新訓練的影子屬下,三天之內便會審出結果來……」
皇上似笑非笑的盯著方錚,盯得方錚一陣心虛,暗忖著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得人家心裏毛毛的……
「這個節骨眼上掛了?皇上,這事兒可有點不正常啊……」
方錚渾然未覺,一路上仍在隨口聊著天。
趁著兩名太監發愣,毫無預兆的,方錚暴起身形,手中緊緊捏著一塊大石,回身狠狠朝後面跟著的太監頭上砸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太監應聲倒地。——別問他手裡的石頭從哪兒冒出來的,它永遠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皇上笑道:「連你都看出來了?」
「哼!」皇上又重重一哼,接著語氣變得平緩:「罷了,就算是朕送給宓兒的嫁妝吧,你們大婚之日,適逢潘逆謀反,攪了你們的興緻,朕一直覺得對不住宓兒。你貪墨的那些銀子,便當作朕補償給你們的心意吧。」
太監立馬住了嘴,喘息了好大一會兒,才嘶聲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殿下英明,朝中因潘黨謀逆一案,大批官員獲罪,很多候補官員被臨時提拔上來,若殿下能取得朝中老臣的好感,然後再拉攏這批毫無根基的新晉官員,殿下之大事可成矣……」
方錚出宮時已近深夜,秋星稀淡,月色無光,晚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在空曠的西宮廣場上肆意呼嘯。
今兒可真是典型的月黑風高之夜啊,這麼冷的天氣,適合在家裡舒舒服服烤著炭火,老婆再給我燙壺酒,弄幾樣小菜,一邊摟著老婆,一邊喝著小酒,嘖嘖,爽啊!趕緊回家去!
「還有嘛,曹公公最近活蹦亂跳,活得很滋潤,根本就沒挨板子,說你們傻你還不承認,言多必失懂不懂?不知道的事情就別胡亂搭腔,會害死你的。」
※※※
靠!什麼話?什麼叫連我都看出來了?顯得我比別人檔次低了很多似的。
估計下一秒方錚就得進天牢,半個月之後,他就跟潘尚書似的,被劊子手剮成一片兒一片兒的……
皇上的話給方錚吃了顆定心丸,方錚的表情有了些許的放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方錚立馬眉開眼笑,並極盡諂媚的大拍馬屁:「明白,大大的明白!皇上果然是一代仁君,同時也是一位好父親,當然,更是微臣的好岳父……皇上,您累嗎?用不用微臣給您按揉一下肩膀?渴嗎?微臣給您倒杯茶吧……」
太監呵呵陪著笑:「大人息怒,咱家也是奉旨行事,這麼冷的天,咱家也不願出來受凍呀,還請大人莫為難咱們這些奴才了……」
提起這個方錚就得意:「皇上放心,微臣已將長平公主馴服得像只貓兒一般,叫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叫她攆狗她就不敢抓雞……」
方錚尷尬地笑道:「……意外,純屬意外,皇上您若早下聖旨把潘府賜給微臣,微臣說什麼也不會燒的……」
「多謝先生提醒,孤知道怎麼做了,呵呵……」
太子聞言笑了,笑得很開心:「給孤下帖子,請朝中幾位老臣來孤的府中,孤欲與各位老臣飲宴一番,孤還有幾件朝政不懂如何處理,順便向各位老臣請教,呵呵……」
「還有一件事,說來也許算是家醜,不過你是朕的女婿,叛軍入城那晚又是你出城搬的救兵,朕不說你也知道。那晚神策軍營徹夜不眠,軍士枕戈待旦,但神策軍卻未發一兵一卒,後來神策軍大將劉長生向朕解釋,說什麼城內情況不明,不敢輕易發兵,怕被人懷疑謀反云云,哼!借口倒是找得好,可朕卻一個字都不信!」
皇上重重一哼,將一本帳簿扔到方錚面前,沉聲道:「五百多人,查抄了一整天,上交國庫的只有十八萬兩銀子,方愛卿,你作何解釋啊?」
假太監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受傷所至,還是被方錚打擊了信心。
皇上還是老了啊!方錚心中竟然生出一種痛惜的感覺。
「……」
皇上正在批閱奏摺。
前面領路的太監聞言回頭一笑道:「不敢當,咱家姓黃,後面那個姓李,賤名不值一提,呵呵。」
夜空秋星稀淡,雲厚無月,所謂外星人,芳蹤杳杳。
方錚扔掉手中的石頭,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彎下腰,拎住兩名太監的領子,將他們拖到巷子口。
原本方錚以為帝王無情,鳥盡便弓藏,方錚拼了命為他搬救兵,可他事後卻利用自己和胖子搞什麼制衡,這多少讓方錚有些寒心,沒想到這位岳父大人還是挺有人情味的,連後路都為他安排好了。帝王,也不見得都是無情的。
皇宮御書房內。
可不嘛,害我和長平洞房都拖延了好些日子,就憑這個,你補償我一百萬兩銀子都不夠,方錚忽然對自己的貪污行為感到理直氣壯起來。
「啊?不好意思,皇上,微臣走神了……」方錚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表情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哦,老曹啊,我和他太熟了。哎,聽說前幾日他給萬歲爺端茶時不小心打翻了杯蓋,萬歲爺打了他一頓板子,現在他好些了嗎?」
范瑞搖頭道:「很難說皇上有沒有懷疑,劉長生死後,皇上派了太醫去查驗,太醫稟報說是急症,皇上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剛才皇上又宣了方錚進宮,屏退了左右,不知二人談論些什麼。」
「方錚,你怎麼了?朕叫你幾聲也不應。」皇上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假太監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望著方錚的目光忽然變得非常詭異。
遺漏得太多了,不過都遺漏在我家的庫房裡……
「不過朕告訴你,這次是例外,而且是唯一的例外,下次若再讓朕知道你貪墨銀子,朕便讓你知道何謂國法森嚴!明白了嗎?」皇上聲音異常嚴厲。
方錚打量了一番高個兒太監,嘿嘿笑了一聲,道:「得了,我今兒就鞠躬盡瘁一回,再進一次宮吧,兩位公公請前面帶路……」
岳父大人的語氣頗為不善啊,方錚眨了眨眼,試著與皇上打商量:「呃……要不,她把微臣馴服得貓兒?這樣您聽起來比較舒坦吧?」
「朕現在懷疑,神策軍那晚按兵不動,有可能是太子主使,甚至,太子當時就在神策軍中!他們打的是黃雀在後的主意。潘逆若擒住朕或者殺了朕,太子便會毫不猶豫的攻城,名正言順的殲滅叛軍,然後登基稱帝。」
皇帝,是天之子,高高在上,俯視芸芸眾生,不容任何人反對,不容任何人背叛,潘黨一案,數萬條人命,已經很好的為人們詮釋了什麼叫皇權,那是一種睥睨天下,令萬千臣民不得不俯首膜拜的氣勢。
方錚回頭一看,見兩個太監模樣的人趕上前來,見到方錚,二人面色一喜,趕緊叫道:「方大人,方大人請留步!」
方錚一腳跨進門檻,納頭便拜:「吾皇萬歲萬……」
他想起半年前,自己第一次進宮面聖,跪在猩紅的地毯上,那位滿頭黑髮,看來年紀只有四五十歲,正當壯年的皇帝,手中拿著書本,正滿臉笑意的瞧著他,君臨天下的威嚴之中,又隱隱含著幾分書卷氣質,那時的皇上,是一個集威嚴和儒雅於一身的上位者。
皇上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把朕的宓兒馴服得像貓兒?」
「東風就是大臣們的傾向和擁護,殿下若得到文臣們的支持,又有武將們的效忠,屆時百官上書,請求皇上禪位,皇上恐怕也無法可施。屆時殿下兵不血刃得登大寶,避免了父子相殘,就算京中的福王,和外地就藩的幾位王爺,他們也無話可說……」
太監仍在滿地打滾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