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長風連日作大浪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實力
蕭懷遠急道：「你真看見她了？你認識她是誰嗎？」
方錚看著長平滿溢著幸福的俏臉，如花兒在春風中欣然綻放，方錚心中一動，笑道：「老婆，給你變個戲法，睜大眼睛仔細瞧好哦……」
方錚嘆了口氣，每次見到蕭懷遠，說不了幾句話，這小子一準兒得來這麼一句毛骨悚然的開場白，然後再得意的開始賣弄他不知打哪兒聽來的第一手小道消息，屢試不爽，無一例外。
長平咯咯笑罵道：「你也太缺德了！損不損呀！那人到底是誰？真夠倒霉的……」
方錚吃了一驚，急問道：「蕭兄何出此言？」
蕭懷遠彷彿剛看見長平一般，一見之下，不由吃了一驚，似乎認出了長平的公主身份，忙拱手道：「蕭某見過公……」
許是蕭懷遠被方錚整怕了，此時也顧不得在公主面前失了面子，直截了當的先小人後君子了。
方錚笑眯眯的眨眼道：「怎麼樣？好看嗎？」
正說著話，方錚眼角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方錚和長平邊跑邊笑，一直跑到大街盡頭，才慢慢停了下來。
長平見他壞笑，情知他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不由嗔笑著捶了他一拳，罵道：「你就使壞吧！人家沒招你沒惹你，遇到你，也真夠倒霉的。」
萬沒料到，太子除了勾結邊軍外，手中居然還有一支由他直接掌握的精兵，而且就在京城附近，這代表什麼？代表他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揮師攻城，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長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道：「你繼續說，別管我，你們男人的事兒我不摻和。」
方錚笑道：「宓兒，如果你哥哥這次當上了太子，咱們乾脆帶著嫣然她們出京遊玩去吧，玩個三年五載再回來，京城裡破事兒太多，我實在是待得膩味了。」
「蕭……蕭兄，你別嚇我啊……小弟膽子小，受到驚嚇就容易犯病，一病就得找你賠醫藥費……」方錚結結巴巴道。
方錚一陣無語，生命是脆弱的，再多的財富，再大的權力，再尊貴的地位，也改變不了生老病死，這本是天註定的，尊貴如皇帝者，也無力逆天。
酒樓內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蕭懷遠正背對著方錚，腦袋左瞄右看，跟做賊似的，舉止詭異得很。
沒過一會兒，菜上來了，小二果然給足了方錚面子，上的全都是八仙樓廚子壓箱底的招牌菜。
兩人靜靜的坐著，不時抬眼相視一笑，從彼此眼中看到甜蜜而幸福的光芒，一閃一爍，感覺溫馨而舒服。
蕭懷遠忽然警覺的住了嘴，尷尬的望向長平。
方錚笑道：「你這傢伙一直鬼鬼祟祟，身份又神秘得緊，我怎麼敢拿你當朋友？」
長平笑了笑，淡淡道：「你們聊你們的，別管我。」
方錚熱情的道：「蕭兄，瞧你面有菜色，這會兒肯定還沒吃飯吧？來來來，快坐下，都說相請不如偶遇，今日咱倆有緣，一起喝幾杯吧。」
長平雀躍道：「好啊好啊，我這輩子還沒出過京城呢。咱們去江南看看，然後再去大雪紛
長平低垂著頭，語氣充滿了無奈：「夫君，你不用解釋，我都理解的。我自小在宮中長大，什麼樣兒的鉤心鬥角我沒見過？亂世之中，身不由己的豈止平民百姓？其實咱們皇族比百姓的苦衷更多，很多不願去做的事情，情勢都逼得你不得不去做，這也是生於帝王家的悲哀……」
蕭懷遠冷笑道：「如果你真這樣想，那小弟不得不佩服方兄，你實在太過單純了。」
方錚一楞，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正經起來，聞言點頭道：「也好，多陪陪你父皇，也許……也許他的病好得更快……」
蕭懷遠聽方錚說沒見到那女子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神色也輕鬆下來。
蕭懷遠聞言一口菜噴出老遠，接著面色大變，顫聲道：「你……你看見她了？」
蕭懷遠暗中摸了摸可憐巴巴的錢袋，結巴道：「說……說話算話啊，你可不能騙我……」
長平欣喜點頭，然後果然便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著方錚。
見蕭懷遠又開始大吃起來，方錚暗暗一笑，今日他打算做一件對不起朋友的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長平小心的接過玫瑰，心中歡喜得直想撲在方錚的懷裡，狠狠的將她的男人狂親一番。
蕭懷遠小聲的告了罪，這才繼續道：「……方兄與太子如今雖談不上勢成水火，可是莫怪小弟直言，你與太子之間遲早會有衝突，方兄有何打算？」
長平聞言啐了他一口，嗔道：「幾句話就沒正經了！你這人怎麼老這樣？」
想套我話？方錚斜瞟了他一眼，心中不住冷笑，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我還不知道呢，我怎麼對付太子這麼高級的國家機密怎敢隨便告訴你？
「方錚！孫子哎！我跟你沒完！」
「我相信皇上和你多少已經猜到，太子必然會有大逆不道的舉動，拱衛京城的四軍已被皇上牢牢掌握，你和皇上的眼光盯在戍邊的邊軍身上，你們以為太子的全部實力便是勾結邊軍，屆時率軍逼宮，對嗎？」
方錚面帶愧色的道：「因為我正要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以後我想起今日所做之事，可能會覺得非常的無地自容……」
方錚卻生出了好奇心，談個戀愛，有必要怕成這樣么？這小子莫非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咦？為什麼說「又」？
八仙酒樓內。
回去后一定要將影子悉數派出去，全力在京城四周打探，到底什麼地方容得下一支不明數量的軍隊，他們要訓練，要紮營，動靜肯定不小，一定能打探得到。
方錚也嚇了一跳，看見她了？這話什麼意思？莫非那女子是鬼，一般人看不見的？
方錚頓時大悟，這小子跑酒樓偷會佳人來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兩人談個戀愛還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蕭懷遠這小子忒不大氣了。
方錚趕緊道：「老婆，這兒是酒樓，控制並保持好你高昂的情緒，咱們回家摟在一塊兒互
方錚奇道：「蕭兄，你怎麼了？坐呀。」
遠遠的，傳來蕭懷遠的嘶吼聲，聲音悲憤而蒼涼：「你們別拉著我！我沒錢！把我拉到官府我也沒錢……我就白吃了，怎麼著？哎呀！敢打人？我跟你拼了！」
蕭懷遠手裡抓著一隻雞腿，毫不斯文的啃著，吃得油光滿面，聞言連連點頭，誇讚不已。
方錚苦笑道：「宓兒，你本就出身皇宮，這事兒也瞞不得你，你父皇病重，諸皇子蠢蠢欲動，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哥一直都是同進同退，這次若被別的皇子趁機上了位，你哥哥和咱們方家必然會被他們清洗，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呀！我不說什麼為國為民的大道理，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些，我只是想拼力保你哥哥上去，為他，也為咱們方家，換得一世太平和榮耀……」
旁邊經過的店小二驚奇道：「咦？這兩人跑得真快呀，幸好還有一個坐在這兒，不怕沒人結帳……」
方錚不高興的道：「瞧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的肚子嗎？」
蕭懷遠笑了笑，忽然神情變得神秘起來，左右張望，然後湊到方錚耳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方兄，如今朝堂之上暗潮湧動，京城之內時勢多變，方兄之身家性命危在旦夕……」
相濡以沫，白頭偕老，這種自古以來便被詩人文人歌頌的愛情，對於位高身貴者，卻是異常難得的。很幸運，方錚和長平找到了彼此，擁有了彼此，方錚相信，再過一百年，兩百年，當他和長平已變成方家祠堂里的兩塊牌牌時，他和長平的故事，仍然會被他們的子孫們時常說起，那個風雲涌動的年代里，有這樣一對男女，他們彼此深愛著，不論富貴或患難，始終不離不棄……
「哎！蕭兄，此處人多嘴雜，身份不足為外人道也。慎言，慎言……」方錚趕緊打斷了蕭懷遠。
方錚斜睨著蕭懷遠，覺得他的表情特別討厭，故作神秘而且猥瑣之極，就跟前世文化市場外徘徊的猥瑣男一個模樣，只差來一句「兄弟，要碟嗎？」，那就齊活了。
方錚皮笑肉不笑的道：「別客氣，儘管多吃，吃到你覺得賓至如歸，我就欣慰了……」
長平訝異道：「誰請客呀？」
※※※
長平苦笑道：「夫君你就別安慰我了，剛才在宮裡，我已找御醫問過，父皇的病，怕是……熬不過這個春天了……」
方錚咳了咳，轉著眼珠子笑道：「老婆，別忘了，今兒咱們是來吃霸王餐的，你吃飽了沒？吃飽了就運一下氣，咱們準備開溜……」
暗紅色泛著淡淡油光的梨木桌邊，方錚和長平相對而坐，如當初一樣，長平像個賢惠的小媳婦兒，給方錚斟酒布菜，不時掏出手絹兒擦一擦方錚吃得滿嘴油光的嘴。
蕭懷遠刻意營造緊張氣氛的心思被方錚道破，不由訕訕的笑了笑，低聲道：「那小弟就直說了，小弟知道
只聽得「嗖」的一聲，蕭懷遠一眨眼，方錚和長平二人便跟一陣風似的，跑得無影無蹤，身形之快，甚至帶起了幾片樹葉，在半空中搖曳飛舞……
方錚向長平眨眨眼，然後偏過頭，對蕭懷遠壞笑道：「蕭兄真是好興緻呀，別人會佳人都在花前月下，你倒別出心裁，跑飯館里約會，莫非你打算在飯桌上跟人家姑娘勾勾搭搭么？」
「蕭兄，咱們好好說話行嗎？幹嘛每次一說正事兒你就先嚇我一番？看我害怕的表情你很有滿足感是吧？你這是什麼陰暗心理？我都不記得你說過多少次危在旦夕了，如今我還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一根毛都沒少。」
「可是……太子既然有這個能力攻打京城，為何情勢對他已如此嚴峻了，還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呢？」方錚對這個消息仍保持懷疑。
方錚滿肚子壞水又開始咕嚕冒泡兒，轉了轉眼珠，對長平笑道：「老公我改主意了，今兒咱們不吃霸王餐，本大仙掐指一算，今日有人請客，嘿嘿……」
方錚眨了眨眼，反問道：「不知蕭兄有何高見？小弟願洗耳恭聽。」
蕭懷遠神情一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錢袋，一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神態。
「啊！這不是方兄嗎？小弟這廂有禮了！」蕭懷遠一副偶遇的驚喜表情，裝模作樣的拱手道。
聊得差不多了，方錚朝長平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蕭兄，這家酒樓酒菜如何？味道不錯吧？」
蕭懷遠苦笑道：「太子比你想得更遠，一旦他動用了武力逼宮，那麼他就失了民心，在官員和百姓眼中，他就是個竊國的逆賊，將來就算他登基為帝，也要花無數的時間和精力，來挽回失去的民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太子不會用武力來實現他做皇帝的企圖……」
方錚目注蕭懷遠道：「蕭兄，謝謝你！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若非是你，恐怕皇上和我真的危在旦夕了，承你的情，以後我方錚便真正拿你當朋友。」
長平見這二人在人來人往的酒樓大廳里「驚喜萬分」的來了一出相見歡，不由得笑成了掩嘴葫蘆。
長平不敢置信的捂著小嘴，美目中露出狂熱的驚喜，激動的看著方錚手中那朵潔白的玫瑰，長長的睫毛撲扇幾下，禁不住紅了眼眶。
方錚最見不得的，便是他這種虛偽的勁兒，都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方錚覺得蕭懷遠這小子在自己面前從沒說過一句人話，從這個角度來說，蕭懷遠這是沒拿他當人。
不待蕭懷遠反應，方錚高喝道：「小二，再上幾道菜！」
方錚嘿嘿奸笑兩聲，忽然舉起手，大聲招呼道：「蕭兄！蕭懷遠！」
蕭懷遠滿頭黑線，「面有菜色」，瞧瞧人家這詞兒用的，多有文化！
蕭懷遠本待拒絕，可又見公主坐在桌邊，拒絕的話倒顯得失禮，只得摸了摸鼻子，忐忑不安的坐在了方錚的下首。
看著長平感動得流下淚來，方錚將手中的玫瑰遞到長平面前，笑道：「老婆，喜歡嗎？」
長
蕭懷遠吃了一會兒終於消停了，滿足的撫了撫肚皮，笑道：「賢伉儷今日有此雅興來酒樓用飯，小弟倒沾了光，多謝多謝！」
又來了！
蕭懷遠聽得莫名其妙，正要發問之時，忽然見方錚拉過長平的手，朝他壞壞一笑，接著大叫一聲：「跑！」
方錚睜大眼道：「當然是我請客，你問這個幹嘛？」
當即方錚便開始追問那女子到底是誰，蕭懷遠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只顧往嘴裏塞食物，氣得方錚真想將桌上的盤子扣他臉上去。
長平欣喜得說不出話，小腦袋猛點。
長平喜過之後，俏臉忽然泛起幾分愁意，猶豫了一下，小心道：「夫君，我……我想回宮住幾日……」
很快，手絹兒在方錚的手中變成了一朵綢做的玫瑰，栩栩如生，怒然綻放，一如長平花兒般的俏顏。
蕭懷遠一楞，「你愧疚什麼？」
蕭懷遠眼睛瞪得溜圓，對眼前發生的一幕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他嘴裏還咬著一根雞腿，仍舊獃獃的坐在桌邊，像做夢似的恍恍惚惚，腦子裡有點缺氧……
蕭懷遠嘆了口氣，道：「經過我多日打探，在太子府里隱隱約約探到一件天大的機密，太子……太子手中有一支非常神秘的精兵，就在……就在京城附近。」
蕭懷遠神情惶然的張望了半天，終於看到了方錚，蕭懷遠一見之下，不由鬆了一口氣，擦著滿臉的冷汗，幾步走到方錚桌前。
方錚壞笑著朝蕭懷遠的背影努了努下巴，道：「看見那個人沒？你仔細瞧瞧，那人身材大小高矮胖瘦，是不是長得特像一個準備挨刀的冤大頭？」
蕭懷遠冷笑道：「若你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邊軍那裡，小弟不客氣的說一句，太子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大意外，這個意外必定是你們所不願看到的。」
方錚微微動容，這小子怎麼好象什麼都知道似的？
方錚喘著氣笑道：「那是個經常自稱有滿肚子苦衷的人，一個藏頭藏尾鬼鬼祟祟的傢伙，不過你放心，他的人品雖然不怎樣，但他為人還是很大方的，請公主殿下吃頓飯，想必他也樂意得緊……」
「哎呀！這不是蕭兄嗎？久違久違了！」論起虛偽，方錚絲毫不遜色於他。
蕭懷遠聽方錚如此說，這才放下了心，毫不客氣的伸出了筷子，開始大吃起來。
蕭懷遠識趣的改口道：「……蕭某見過嫂夫人。」
蕭懷遠渾身一激靈，接著面色大變，吐出嘴裏的雞骨頭，一個箭步衝到酒樓門外，指著方錚消失的方向跳腳罵道：「方錚！姓方的！孫子哎！你又陰我……」
方錚恍然，心也提起老高，太子這傢伙夠陰險的，不聲不響的便在京城外給自己訓練了一支新軍，若皇上和他的目光只盯著邊軍的話，恐怕到時候真會著了他的道兒，到時廢黜太子的聖旨一下，這支神秘的軍隊肯定會趁機直入京
蕭懷遠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攔住了方錚，瞧了一眼坐在旁邊笑而不語的長平，蕭懷遠尷尬的朝方錚笑了笑，低聲道：「方兄慢來，吃飯之前小弟得先問問，今兒這頓飯……誰請客？」
說著，蕭懷遠喟嘆道：「太子的實力，實在是……高深莫測啊，我甚至都不知道，除了這支精兵，他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皇上若想廢黜太子，你一定要勸他謀定而後動啊……」
方錚莫名其妙道：「我就見到個背影，怎會認識她？」
方錚如遭雷擊，一時楞楞的出聲不得。
蕭懷遠一楞，接著瞪眼道：「合著你以前一直沒拿我當朋友是怎麼著？」
這傢伙怎麼跟鬼似的？甭管在哪兒都能遇著他，瞧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
蕭懷遠被人叫到名字，不由渾身一顫，惶恐的轉過身來，轉身那一剎那，方錚看見樓梯口處，有一道身著粉紅宮裙的麗影慌張的一閃即逝，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我本來就是個單純的小夥子，心中充滿了陽光……」
「咦？蕭懷遠？」方錚大訝。
方錚和長平不是普通人，一個是手握大權的朝廷重臣，一個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出則扈從如雲，入則錦衣玉食，何曾有過如此溫情甚至帶著幾分浪漫色彩的小樓對酌？
長平說著，心中一酸，禁不住落下淚來。
方錚神秘的朝長平擠了擠眼，然後兩手靈活的將手絹兒不停的摺疊，翻轉，壓邊，動作花俏，令人目不暇接。
方錚笑道：「此花名叫玫瑰，有點兒像咱們的月季花，它產於遙遠的波斯國，嗯，很遠很遠，在那個國家，玫瑰代表著忠貞不渝的愛情，他們每年有個節日，名叫情人節，在情人節里，年輕的男子便會採下一束玫瑰，獻給他心儀的女子，以此來表達他對女子的愛意……」
方錚舉起筷子，熱情的邀請道：「來來來，蕭兄別客氣，趁熱快吃……」
蕭懷遠表情嚴肅起來，盯著方錚正色道：「方兄，明人不說暗話，小弟知道皇上有意廢黜太子，若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已經開始著手布置了，但是你們是否想過，太子會有何反應呢？他會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他廢黜嗎？他會任由皇帝的寶座從此旁落他人嗎？」
蕭懷遠搖頭道：「我說不清楚，我只知道太子手中有這麼一支軍隊，但他們有多少人，駐紮在何處，由何人領兵，平日訓練如何，這些具體的事情我卻無法打探得到……」
方錚向長平要過她的手絹兒，潔白的手絹兒芳香撲鼻，一股女子身上的馨香盪人心神。
方錚笑道：「想必太子殿下已經達到寵辱不驚的境界了吧。」
方錚一副「你快樂就是我快樂」的表情，欣慰的道：「你喜歡就好，這樣我也少了幾分愧疚了……」
「什麼？」方錚大驚失色：「說清楚點！到底什麼意思？」
小二急步過來，方錚想了想，道：「再添幾道你們店裡有名的，最貴的招牌菜，本少爺請客，你可莫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