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消失不見
第500章 有喜了！
「倩茹，我們想做你們新宇集團在江北的代理商，成不？」孟曉娟嘻嘻笑道，「算是你幫我開個後門！」
「沒……沒關係……」向小芸輕輕道，垂下頭去。等她抬起頭來，彭遠征已經快步向前行去。
「沒啥好可惜的。整天無所事事，喝茶看報紙，真是浪費生命。我們還年輕，想要干點事業！像我們這種情況，如果不改變現狀，將來——你姐夫頂多就是混個虛職的副縣級，這就撐破天了，沒啥意思。」
彭遠征心裏想著事，一時間沒有收住腳，「撞」到向小芸身上感觸到一團彈性的綿軟，這才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來。
馮倩茹笑了笑，「曉娟姐，你有話就直說吧。」
孟曉娟幽幽道：「你姐夫心氣挺高的——這麼住在我家裡，他心裏是挺不自在的。可我們兩個的單位現在又不分房子，要買房的話，靠我們兩個的工資也很難。再說，我們也不想總指望家裡。」
孟曉娟很清楚，憑新宇集團的實力，有資格跟其合作的公司也不會是小公司。馮倩茹之所以能答應下來，無非還是看在姑媽孟霖的面子上。
這個地方可以改造改造……彭遠征帶著酒意停下腳步打量著這條幽深弄堂的兩側院牆，沉吟了幾下，就又繼續前行。
馮倩茹想了想，紅著臉道：「好像沒來。」
「還沒呢，但是我們兩口子下決心了。我們也想過了，我們要去省城跟你姐夫的一個同學
彭遠征還好些，還能堅持著領導的風度，李銘然不勝酒力，早就撐不住，趁人不注意，提前溜走了。
馮倩茹沉吟了一下，抬頭笑道：「行，曉娟表姐，這個沒有問題。正好我們也想在國內各個省份尋找幾個合作夥伴，等你們把公司運作起來，我們跟你們合作沒有問題。」
馮倩茹立即反應過來，孟曉娟這是打起了新宇集團的主意。她是新宇集團的大股東兼總裁，新宇集團又是國內it及相關產業的「探路者」和「領頭羊」，無論是資本實力還是技術實力都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既然孟曉娟夫妻想要做這個行當，有新宇集團當「靠山」自然是一條捷徑。
嚴華哦了一聲，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回去吧，我和遠征同志前後樓，我扶他回去就行了。」
孟曉娟畢竟比馮倩茹年紀大幾歲，又在單位干工會管計劃生育，腦子活絡、「經驗豐富」，她一邊遞給馮倩茹一塊濕巾，一邊眉梢一挑，大喜道：「倩茹，你是不是有喜了！？」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對於鄰縣這個小縣城來說，多數居民都已經在家裡休息，很少有人出來活動。周遭寂靜無聲，淡淡清冷的月光潑灑下來，兩側的房舍黑漆漆的沒有一絲
馮家迫切想要她早些生育，馮老太太和馮家上下對下一代血脈的渴望超乎普通人家。馮倩茹一直留在新安沒有返回京城，無非還是想要孩子。老太太幾乎是下了死命令，不懷孕的話不允許小兩口再分居兩地。
向小芸這些患得患失千腸百結亂七八糟的心緒，彭遠征並不知曉，他微微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注意你在前面。」
向小芸在前面停下來，回頭望著他。
下午縣裡召開打黑除惡集中整治工程的慶功大會，表彰了以縣公安局、縣綜治辦、縣應急辦等6個先進單位，以及36名先進工作者，同時為謝輝和仲修偉兩人榮記個人三等功。
「姑媽，媽，倩茹有喜了！」孟曉娟興奮地衝下樓去向孟霖報喜，馮倩茹則驚喜交加地站在那裡發怔：她和彭遠征早就在一起了，一直都沒有採取避孕措施，如果說有也是正常的。可問題是——會不會空歡喜一場呢？
馮倩茹訝然，「曉娟表姐，你們的工作不是挺好的，辭職挺可惜的。」
彭遠征腳步有些晃蕩，酒喝得太多，腿發軟。
彭遠征繼續往前走。
雖然他這樣說，但向小芸既然追出來了，又是奉命而來，怎麼能半路上撇下彭遠征。彭遠征今晚喝了不少酒，萬一路上出個什麼閃失，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冷風吹來，彭遠
「遠征同志？你這是從哪裡喝這麼多酒！」嚴華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
但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妥。不要說彭遠征這種層次的領導不至於故意沾自己便宜，就算是要沾，她也不能讓領導下不來台吧。
彭遠征記得這個向小芸，當初這個女孩為了當上縣局辦公室的副主任，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結果被他「驅逐」出去。後來縣局辦公室的副主任讓女警年華上位，向小芸就此消停下去，從那以後他就很少再見到她。
「那就是了。」孟曉娟大笑著，「倩茹，你肯定是有喜了！不行，等吃了飯，我馬上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直線距離，大概只有幾百米。而要坐車的話，就必須要繞一大圈。
「哎，倩茹，你的月事來了沒有？」孟曉娟輕輕問。
向小芸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跳了開去，臉色漲紅，心臟砰砰直跳。
彭遠征停下腳步，慢慢回頭來，望見縣局辦公室女警向小芸一邊向這邊奔來一邊往身上套著自己的紫色羽絨服。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晰而清脆的呼喚聲：「彭縣長！領導！」
「客氣啥，我們是一家人嘛。」馮倩茹笑著，突然臉色有些古怪，呼吸也變得
……
馮倩茹的說一出口，孟曉娟就歡呼一聲抱緊馮倩茹連連道謝，「倩茹，謝謝！真的謝謝！」
向小芸站在原地在月光下望著兩人進了燈光昏暗的單元門，心頭浮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情緒。
酒後亂性不稀罕。萬一他要是真的喝了酒，想要對自己做點什麼……向小芸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自己該不該迎合他，而迎合了他，會不會又讓他看不起自己？
彭遠征笑笑，「不用，謝謝你！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其實彭遠征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他走得極慢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一百多米長的衚衕及其周邊在縣城中心，屬於那種建國前後的「老宅子」，凸顯在這裏不倫不類，不僅影響縣容縣貌，還藏污納垢，據說很多小姐就租住在這裏。
彭遠征笑了笑，「不用，嚴大姐，我個人能成。小向，你回去吧。」
她立即推開孟曉娟衝到了樓上的衛生間里，伏在馬桶上開始乾嘔。孟曉娟嚇了一大跳，趕緊跟過去輕輕拍打著馮倩茹的後背，柔聲道：「倩茹，你咋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馮倩茹絕美的容顏上立即掠過一絲羞紅，她遲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應該不會吧……我也拿不準……」
晚上，縣公安局舉行內部的慶功酒會，邀請彭遠征和李銘然參加。在謝輝的提議下，酒會辦成了自助餐形式的西式冷餐會，奈何雖然是自助，但在國
馮倩茹有些痛苦地直起腰來，搖了搖頭，「不知道咋回事，突然一陣很噁心，想要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衛生的東西。」
向小芸想挽住彭遠征的胳膊，卻有些猶豫。最終她還是走在了前頭，給彭遠征帶路，因為她發現彭遠征走得極慢，頗有酒意上涌認不清路徑的跡象。
彭遠征往樓棟里行去，嚴華趕緊跟上。
向小芸笑著快步走過來，「嚴縣長，彭縣長參加我們局工會組織的酒會，我送領導回來……」
如果確實證實她懷孕，馮家肯定會要慶賀一番的，可如果不是……馮倩茹患得患失起來。
大廳里場面亂糟糟的，到處是端著杯子敬酒的公安局民警，而幾個公安局的領導也各自正在跟局裡的下屬熱飲正酣，彭遠征見左右無人，便悄然起身慢慢走出了飯店，準備步行回宿舍。
她本不會對彭遠征畏若蛇蝎，可因為上次的事情在她心裏留下了太深的陰影，驟然與彭遠徵發生肢體上的接觸，她下意識地就產生「反彈」。
孟曉娟欲言又止。
兩人就這樣「若即若離」一前一後地走進了縣委生活區。嚴華吃晚飯出來倒垃圾，正好遇見彭遠征。
「彭縣長，領導讓我來送您回去！」向小芸跑過來，俏臉微紅，輕輕道。
馮倩茹沉默了一下，笑道，「跟舅舅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