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219章 酷刑

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219章 酷刑

一流寇兩手伸進袖子中后,弄了半晌,也找不到領口,使勁撕扯,「呲啦」扯開了一條口子,糊弄的穿在了身上,切不斷的叫罵:「他娘的,越是著急,這衣服都和老子作對,憑白的就短了這麼一塊。」
岳少安站在山頂上,環顧四周,清點人馬,劉通的人無一人傷亡,張橫所帶領的五營,五百人還剩四百七十多人,傷五十多人。
「把車推上前來。」岳少安一招手,道:「攻上去。」
「是!少主!」李封轉身要走。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李封微微一愣,隨即面色一凜道:「是!我明白了。」說罷,便急忙朝著慌亂的流寇那裡跑去了。
「轟轟轟……」
流寇的頭目一看這個陣仗,自己首先嚇傻了,不過,他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大喊道:「殺,殺了他娘的官兵。」
「這樣會不是因為失血而死呢?」岳少安煞有其事的問道。
李封的身體倏然一緊,不過還是咬著要沒有說話,幾個軍士上來,一個揪腿一個抱著身子,一個手拿木棒,一棒就照著李封的膝蓋側面砸了下去。
這樣一來,卻沒人顧及李封了,待那刺客衝到李封身旁時,只見他冷笑一聲,那笑容甚為得意,岳少安看在眼中,心底猛地一驚,大聲道:「攔住他。」
「快點……吆喝,見到守將大人還不跪下……」兩個官兵上來便在李封的腿彎給了兩腳。
張浪越說,李封的臉色越白,他是絕對相信岳少安會作出來這樣的事的,因為剛才就因為一句話沒有回答他,便果斷的打斷了他一條腿,如此心狠手辣,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呢。李封喘著氣道:「我說,我說……」
岳少安在下面卻是讓人不斷的將「土車」頂上去,就這樣,一個不斷放,一個不斷的頂。到最後,流寇們全都傻眼了,不算很長的台階上,布滿了滾木,堆積而起,後面的滾木再也沒辦法放下去了。
「老奴不知,只是見到滿山的大火和宋兵的喊殺聲,便來請少主定奪。」李封急道:「少主啊,快快拿個主意吧,如果不行的話,您就趕緊撤離吧,這麼一個小小的山頭,丟了便丟了,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
但是那人卻不給他機會,只見他快速的躲過,身旁一官兵的單刀,接著橫在脖子上一拉,「噗——」那人面上尤自帶著那種得意的笑容,倒了下去……
「這是四營的馬旻指揮使。」岳少安淡淡一笑道。
「咕……」李封咽了一口唾沫,道:「少主,哦,不,王滿他從後山跑了,至於他的身份,你一定想不到,他就是……」
「沖——」岳少安一聲令下,官兵蜂擁而上。
「哦!」岳少安捏著下巴:「還有寫骨氣嘛!」說罷,他轉身對那軍頭道:「你查查,他叫什麼?」
「回稟守將大人,那些普通的賊寇,所知也不是很多,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岳少安……有點意思……」王滿看著遠處的火光,面上依舊平淡的很,絲毫沒有一點危險將至而該有的慌亂之情,右手捏了捏左手拇指上帶著的扳指,淡淡的道:「看來那日岳少安是和在裝傻充愣,故意讓我輕敵啊,這人果然不可小覷。」
「啟稟守將大人,我們抓到一個人,經過賊寇們的辨認,說他是王滿的親隨,這裏的二號人物,請守將大人定奪,該如何處置?」
「怎麼回事?現在情形如何?細細說來。」王滿雙目凝視著遠處的大火,眉頭緊蹙起來。
「是是是……老奴一時口誤,請少主恕罪!」李封急忙行禮道:「老奴的意思是,官兵既然已經攻了上來,沒了天險據守,我們這點人馬,指定不是宋軍的對手,為了少主的安全,還是請少主快些準備離開吧!」
岳少安點了點頭,多虧了張岱的消息,不然這段路,卻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他舉目凝視上方,只見台階的頂端,橫懸著幾輛車,車上滿載滾木,防守的流寇面色凝重的手持單刀,緊貼著官兵。
岳少安雙目緊盯著李封道:「一個沒有回答,便給我打斷他一條腿,你們先打,打完了我再問。」
岳少安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面色一寒:「來人。」
李封眼看大局不穩,急忙收拾東西準備逃跑,可當他去尋王滿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人去屋空,又轉了兩圈,依然不見王滿的人影,他一咬牙,朝著後山跑了過去。
這樣一來,有了帶頭的,其他頓作鳥獸散去,官兵一路衝殺,跑的慢的做了刀下之鬼,跑的快的卻如沒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跑,帶動著原本想戰的流寇們也不敢戰了。
來人道:「你此事下去,剛好會被宋軍趕過來,那麼少主撤離的路線便會被宋軍掌握,到時候少主就有危險了。所以,你不能走,我也不能走。」
但官兵卻不是這樣想了,一看這個人就是一個刺客,急忙大喊著:「保護守將大人,保護守將大人……」
「回稟守將大人,屬下乃是五營,張橫指揮使手下的軍頭。」
喊罷,其他流寇沖了上去,他卻一轉身跑了,不過,流寇中倒也不全是愣頭青,也有聰明的,留了個心眼兒,回頭一看領頭的跑了,那自己還賣什麼命,便也轉身便跑。
李封心頭一震:「那鐵索是你砍斷的?」
李封一抬頭:「你怎麼來了?少主呢?」
「在!」
張浪圍著李封轉了兩圈后才道:「對待這樣的人,用這種斷腿之刑是不行的,以屬下之建,應該先將他綁好,固定在地面上,然後打落牙齒,用小刀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慢慢割,只到他全身的皮肉全都翻出小口。」
「你說什麼屁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李封怒道:「快些跟我走吧。」說著,李封又要尋找下山的地方。
「哈哈!」流寇的頭目面色一喜,大笑著道:「就是這樣,再放,再放!」
「是——」
「錯了,錯了……」李封喃喃著,臉色很是難看。
王滿被喊殺聲驚醒,邁步行出門外,正好李封也急忙跑來稟告:「少主,不好了,宋軍已經攻上山了。」
「嘩啦……」滾木一起放下。
聽著吵鬧聲,王滿面色一沉:「李封,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儘快查明情況,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將他們組織起來,即便是輸,也不能任由官兵宰割。」
岳少安略做沉思,便抬起頭道:「好,你幸苦了,你是幾營的人?」
「少主還有何吩咐?」李封回過身來,躬身道。
流寇頭目將看在眼中,大吃一驚,大喝道:「他娘的給老子放啊,在放!快放……」說著,自己跑過去,讓人將後面預備的滾木都推了過來,刀影急閃,滾木全都放了下去。
這邊兩人說著話,那些酣睡著的流寇也被李封派去的人都喊了起來,聽聞外面的喊殺聲,一個個大驚失色,慌亂不已,情急下,衣服褲子都分不清楚了。
上面的流寇頭目,一看官兵要發動了攻擊,急忙喝令道:「放滾木!快放。」
然而,當他來到那條應急用的鎖鏈旁邊時,卻發現,那鐵質的鎖鏈居然被人斬斷了。
「哦!」岳少安站起身來,雙眼一亮道:「人在那裡?將他帶上來。」
推著「土車」的軍士再次向前,將車身往上挪去。
「這好辦!」岳少安道:「先將他的牙齒打光就是了,這樣不就可以反之他咬舌自盡了?」
「哼——」李封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被問的軍士不知道守將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仰起頭大聲喊道:「回稟守將大人,一個!」
「轟——」
傷亡最大的反而是岳少安所帶的人馬,不過這也難怪,所以的賊寇主力幾乎都是他們打的,正在岳少安安撫受傷的軍士,讓人收斂戰死的人的屍體的時候,忽然,一個軍頭跑了過來。
王滿叫住他道:「回來!」
岳少安抬手失意他繼續。
「是!」馬旻離去后,找了一個能言善辯,頭腦靈活的過來道:「守將大人,此人叫張浪,您說的那個人,便是他了。」
與此同時,岳少安已經帶人衝到了谷底深處的盡頭,看著那條和張岱畫中描述一樣的台階下,先前趕進來的馬匹已經被滾木砸斷了腿,倒在地上悲鳴著。
「多謝守將大人,多謝守將大人……」
張浪過去自己的打量了李封一陣,回過身來,一抱拳:「回稟守將大人,屬下最近研究出來一種酷刑,只是怕這位忍受不住,咬舌自盡的話,就不好了!」
「骨頭還挺硬!」岳少安冷笑道:「馬旻,聽說你手下有一個研究酷刑的行家,叫他上來,給這位李封先生量身定製一套。」
悶響不斷,「土車」終於頂不住滾木的衝擊朝台階下滑落了下去。
「是!」軍頭跑下去,不一會兒,推著李封走了過來。
李封正組織了人做最後的抵抗,但所謂兵敗如山倒,在官兵的氣勢下,流寇早已經沒有了戰心,內心的恐懼,讓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流寇們終於知道了,別人追殺的滋味,那些被他們殺死的百姓們當時的感覺,他們所是親身體驗了。
「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你他娘的傻啊,把褲子當衣服穿,能不短么?」另一個流寇褲子穿上了一條腿,正罵著他,那邊卻有人尋不著褲子,過來搶奪,兩人搶奪一起都惱怒了起來,現在慌亂逃命,那還顧的上往日同一個屋檐下的情意,誰都不讓著誰,這樣,衣服沒穿成,兩人卻大了起來,頓時更加的亂了起來。
「噗通!」李封跪倒在地,膝蓋撞在了地面的石頭上,疼的他直咧嘴,雙目卻緊盯著岳少安道:「你是岳少安?」
「啊——」正當李封說到關鍵時刻之時,忽然後面衝上來一人,此人武功頗高,幾人都攔不住他,他大喊著,便朝岳少安衝過來,李封回頭一瞧,面色一喜,原來正是先前阻止他逃跑的那人,見他衝過來,以為是來救自己。
岳少安疑惑道:「你還見過其他岳少安?」
「如果有慌亂不聽號令者,就地處決。」王滿冷冷的道。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岳少安雙目一凝,定著他道。
流寇的頭目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頓時慌了:「放放放……快放,把他們砸下去。」
這時,忽然,從樹上落下了一個人影,一把揪住他,將他拖出了老遠。
岳少安看在眼中,大感可惜,嘆了口氣,道:「在他身上找找,看有什麼線索,然後將他埋了吧……」
岳少安看了看張浪,滿意的一笑,張浪也即使閉上了嘴,退到一旁,岳少安看著李封道:「王滿從那裡跑了?他的身份,都一一說出來,如有半點隱瞞,你應該知道結果的。」
可是當他喊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見那人右手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截樹枝,徑直刺入了李封的眼中,李封還沒來的急慘叫便「噗通」身體朝後跌倒在地,顯然是已經死了。
一聲悶響過後,滾木頂在了土車上,車身一震,便隨即穩了下來,隨後而上的官兵,一起動手,將前面卡著的滾木搬離,橫斜在了一旁。
馬旻一愣,隨即明白了岳少安的意思,笑道:「確實有這麼一個人,這小子說不定現在正在用頑劣的賊寇們練手呢,我親自去喊他來,怕別人喊他,延誤時間。」
岳少安冷笑一聲:「剛才我為了他幾個問題?」
「廢物!」王滿冷冷哼了一聲,道:「這那是一個山頭的事!」
「那他呢?」李封用手一指,馬旻道。
耳邊聽著遠處喊殺聲漸近,李封急忙尋找繩索,想系在一旁的大樹上,然後下去。
「嗯!」岳少安指著李封道:「也就是說,我問的問題,他只有一個沒回答,是吧!」
張浪點點頭道:「守將大人說的極是。那屬下便先說這刑罰說上一遍,守將大人看看可行的話,我們再行刑,您看如何?」
「不、知、道——」李封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滿載滾木的馬車旁,流寇們鋼刀砍下,固定滾木的皮帶觸刃即斷,「嘩啦啦」滾木應聲而下,直衝了過來。
岳少安寒著臉道:「我再問你,王滿到底是什麼人?他那裡去了?」
來人沒有回答,李封情急之下,也不做理會,急忙道:「宋軍殺上來了,我們快下山吧!」
「嗯!」岳少安看了看張浪,見他身的尖嘴猴腮,眼睛偏小,滴溜溜亂轉,便滿意的一笑道:「張浪,此人頗為難纏,你看怎麼才能讓他說話呢?」
「站住,不然我殺了你!」來人面色一寒,冷冷盯著李封。
未及來人回答,官兵已經沖了上來,李封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搖頭嘆息一聲,朝官兵行了過去。
「啊——」李封慘叫一聲,臉色一下字變做慘白。
前面的官兵兩旁讓開,從他們讓開的路上推上來十多輛裝滿了泥土的車,車身極重,十多個人推著,一步步朝著台階推了上去。
岳少安手勢先前,橫著一指,事先早已經得過命令的官兵會意,後面的「土車」相繼上前,幾輛車并行堆積下,硬是頂住了滾木的下沖之勢。
「不會!」張浪道:「這個割的時候,要將技巧的,要把他的身體慢慢的割開,而且只割表皮不能傷的太深,之後,將他放入大瓮之中,瓮中加鹽,讓其浸上半個時辰,撈出用清水洗凈,在抓螞蟻等蟲物,放在其身體表層,以其肉皮為食,再等上半個時辰,待蟲物食飽離去后。將其雙腳砍去,讓郎中好好醫治三日,在把砍去的雙腿,做成香肉,逼其食之,再后……」
混亂中,官兵都集中在了岳少安的身旁,將他圍在中間,絲毫不敢放鬆。
「嘩啦……」之聲不斷響起。
「嗯!」岳少安點點頭道:「還有其他信息么?」
「好的!」岳少安點頭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天色大亮,谷頂的火焰也已經滅去,滾燙的岩石上,晨風吹過,尤自帶著熱浪和一股焦味兒。
「稟告守將大人,屬下已經查過,此人姓李單名一個封字,一年前,王滿突然出現,對外宣稱是王順的兄弟,他就是那時由王滿帶過來的。」
官兵退下,李封跌倒在地,雙手捂著膝蓋,疼的額頭只冒冷汗,渾身都顫抖著。
這人本欲跳崖,卻見李封投降,眉頭一皺,也朝著官兵行去。
「好,你擒賊有功,回頭我與你們指揮使說,讓他重重賞你!」
「好了!」岳少安道:「放開他吧,我還有話問他。」
「夠了,夠了——」
「抓活的。」岳少安大感後悔,這人明顯是來殺人滅口的,自己居然大意了,現在後悔也晚了,不過,這個人既然能殺人滅口,他必然就知道些什麼,所以,岳少安才下令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