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人世界
第38章 辭職2
夏瑤說的話雖然聽起來很不錯，但是她忽視了一個很重要也很複雜的東西，那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
陳坤說，我就想對你說，一路走好，以後有什麼困難直接跟我說，離開了單位不能不認我這個兄弟。
陳坤湊了過來，看到我電腦上的字一愣，然後按住了我的手說，你要辭職？
兄弟無言，盡在酒中。
我說，沒什麼。就是好久都沒見了。上次那個誤會……
我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對不起。
我被陳坤拉出了單位，一路上我都想問一問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可是我忍住沒有問。
我說不上來，可是我知道對於我的感情來說，錢是不可能解決的。
麗薩說，如果你不好找我，那麼你去找繁芷，她隨隨便便都能幫上你的。
我依然搖了搖頭說，算了，不給領導添麻煩了。我先出去了。
這話聽到耳朵里，讓我的心瞬間暖和了起來，對陳坤的懷疑也徹底煙消雲散。
麗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然後她說，你有什麼打算？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可是最近也沒有聽你提到過熙熙。
陳坤說，你怎麼這麼傻？到中午了，走，吃飯去。先別寫了，吃飯去。
唯一
這其實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艱難的決定。
而另一方面男人的自尊讓我覺得不應該等著公司用一個莫須有的名頭把我掃地出門。
我搖了搖頭。
麗薩說，你很有擔當，也很有勇氣。而且你這個人不貪財。我真的很欣賞。既然不貪財，所以我覺得那件事兒真的不是你做的。你是冤枉的。要不然我再給你爭取一下？
至少我還知道家在哪裡。
陳坤突然笑了，他說，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不就是誤會嗎，說開了不就算了。是吧。
突然之間莫名地心安。
他們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過客。
他的聲音有點大，這讓我有一些感動，我擺了擺手，對他說，算了，我也有責任。
我看到麗薩的眼睛又閃光了，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
我出事兒，這件事兒大辦公室所有人都知道，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看著我，我力圖讓自己保持著微笑，有些僵直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坐下去，打開電腦，開始列印自己的辭職信。
綠色的玻璃之後麗薩在向我輕輕地擺手。
我抬頭看了看這冰冷的城市與忙碌的人。
陳坤本來想說
我一愣，這話聽起來很有意思，可不是剛剛普通的回憶了。
每一個人對於這個城市來說都是螻蟻，是寄生者。
每一個人都面無表情地在我身邊匆匆而過。
我在這裏貢獻了我的青春，本來以為這裡會是我一個安樂窩，會讓我在這裏一直待到打算離開為止。
卻真的不知道未來在何方。
陳坤說，那一天我就看到你了。你在我前面進去的，我當時想這小夥子看著不錯，精明強幹，肯定沒問題。你看，還真的就跟你當同事了。
人類的感情到底有多麼的複雜？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
陳坤又嘆了一口氣，我覺得話題應該換一個了，因為我那個問題在心中翻來覆去，幾乎要蹦了出來。
我們兩個人去了常去的小飯館，兩杯酒下肚，陳坤嘆了口氣。
而那些個小概率的事件雖然看起來不可能發生，但也的的確確發生了。
每一個人對於其他人都是空氣，是nobody。
陳坤說，可熙熙生你氣了，不想見你。而且我也覺得，你們還是不見面的好
我說，好，我會的。
我說，我給公司帶來了損失，也不想再要什麼補償了。
夏瑤雖然分析的很有道理，我雖然不知道一向很糊塗的夏瑤為什麼突然之間如此擅長分析了，可女人畢竟是女人。
陳坤說，其實沒什麼關係的。我相信你，你相信我，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他似乎在雙關，似乎想要說什麼。
我真的很想問到底是不是陳坤做的這一切。
可沒有想到卻被人以這樣的方式趕了出去。
此時此刻，我踏出了這一步。
女人的心思不能猜，老女人的心思不敢猜。
我說，是啊。多少年了。
陳坤說，這事兒這麼大么？解決不了么？
人都是利己的生物，當你面對選擇的時候，一百個人裏面有一百個人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方面。
除了一樣。
我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我說，是啊。
我這才意識到話題還是在熙熙這面打轉。
我在心中做過衡量，最終選擇了這麼一條路，當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陳坤說，主要是不想提起那件事兒。
麗薩唉了一聲，我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我們兩個吃
下午的時候回到了辦公室，獨自寫完了辭職信，收拾好了東西。
我猛然想起了夏瑤，想起了她的笑臉，想起了她的聲音。
此時此刻的我就好像是一個無法停泊的小船，根本不知道自己腳下的根在哪裡。
所以我選擇了辭職。
我說，還沒想好。
我感動地跟陳坤碰了一下杯。
或者說叫做義氣。
我歪了歪頭，對陳坤說，二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我站在樓下，回頭看了看這座大樓，看到麗薩站在床前。
我心裏打了個冷戰，麗薩含情脈脈，柔情似水，我真不知道自己觸動她哪一根老筋不對勁了，總之在我發表了對婚姻的看法之後，她似乎在我面前拋棄了冷血的一面。
我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過客。
整個辦公室只有陳坤送我出了門。
陳坤說，這事兒……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有頭緒么？
陳坤低聲說，那你也不能辭職啊。你讓他們解聘你，還能拿幾個月的工資呢。對吧。這事兒他們又不能明面說，肯定是隨隨便便找個含糊的理由。你肯定有補償的。
想起了關於她的一切。
這對於一個漂泊的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打算。
內心裡沒有什麼悲傷，也沒有什麼不爽。
我說，熙熙呢？好久都沒有見她了。
我說，我跟她真的不熟。而且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答應她的事兒。我不會把婚姻……
我點頭說，你放心，我跟熙熙真的沒什麼。
陳坤絕對不會出賣我的。
我嗯了一聲，陳坤說，我當然也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我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喝了一杯啤酒，陳坤擦了一下嘴說，你還記得我們兩個當初來這家公司么？
陳坤說，誤會這種東西說開了不就好了么。
陳坤說，這麼多年我可沒有想過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那就是感情。
我說，記得，我們兩個是同一天面試，同一天入職的。
我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然後說，我去寫個辭職信。
當然你要說給我幾百萬上千萬之類的空話來試探我，這樣沒有任何的比較意義，至少在此時此刻，我不想去把自己心中的狐疑說出來。
陳坤說，這也太過分了啊。不就是招標失敗么？這算什麼啊，不能天下的生意都是一家做吧。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那真的是誤會。
麗薩說，你如果有困難，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