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9章 兄弟
一來二去兩壺清酒喝光。
而且我已經拿了錢了，我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然也不是小氣的人。
雖然我失業了，但是我還創業了呢。
日本的清酒喝起來，老感覺跟兌水似的，在嘴裏說不出的感覺，我一直都不太喜歡。
畢竟真要想當人生贏家，靠幻想是幾乎沒有可能的。
我不敢說想，但既然是朋友，以為能見到沒有見到，心裏倒是有點失落。
可是我信兩樣東西，第一是命運，第二是運氣。
陳坤說，不錯啊，我還想著沒有那麼快呢。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努力吧，兄弟。
我嗯了一聲，他抿嘴一笑，然後跟我碰了一杯。
這可是我的處女貨品，我一天刷新十幾次物流信息，雖然每一次看著都是卡在還管，但還是希望大大的。
只不過讓我有點可惜的是，依然沒有見到熙熙。
又跟陳坤碰了一杯，然後說，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陳坤說，對了，你找我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么？
陳坤說，這算啥啊，公司看不上這點小客戶，都是不要的東西。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再給你弄點。
這感覺不好形容，我不是品酒大師，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口感什麼味道，不過要讓我用一個詞來比喻，那就是雞賊。
不過陳坤很喜歡喝，清酒他自己能喝兩小壺。
我說，沒
這面既然穩定了，我就想著感謝一下陳坤，我們兩兄弟要是談錢談提成，似乎有點見外了，更何況第一單生意賺了不到兩千，這點錢拿出手再分給他，老覺得有點辱沒了我們兩個的友情。
我心裏一動，平時我東奔西跑，那是沒頭的蒼蠅，撞到狗屎算是運氣。要是有了名單，那手裡就有一份去廁所的地圖，在裏面亂撞，的確是成功幾率更高一些。
我說，瘋了？不是因為我吧。
總之，我必須要感謝陳坤，他的確是我的好兄弟，雖然之前雪筠懷疑他出賣了我，而我也曾經有過那種懷疑。
陳坤說，太忙了，出差了。
我們兩個來得早，是廚師的第一波客人，廚師點了火，倒是快速，三下五除二煎了幾條魚跟小羊排，我跟陳坤碰了一下清酒，喝了下去。
陳坤說，這能怪你么？你都走了，天大的麻煩又能如何？你現在就安安心心創業，公司這種氣氛，說不上我哪天還要投奔到你的門下了。
陳坤壓低了聲音說，其他部門的幾個老大不樂意了。都說上面偏袒麗薩。
反正我不是。
陳坤說，真沒事兒？
亞馬遜上面已經給我開始郵購了，就是老宋送給自己小姨子的那一台。
我說，別啊，改天幹什麼，回頭我再請你倆。
人還是要一步一步一個腳印。
陳坤說，你看，咱倆還有啥不能說的啊。你說吧，什麼事兒。
如果運氣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科學不能給出某種解釋，那麼是不是世界上存在著影響人一生的某種運氣？
我說，是啊，患難見真情，你真的是雪中送炭。你給我的名單里，真的讓我談成了一個，雖然就要了一台，不過這也就算開張了。萬事開頭難，第一筆生意對我的意義重大。所以我特意跑過來謝謝你。
可是我就是信命運跟運氣。
也不是，我不太信。
現在想一想，足足有一個多月看不到熙熙了。
等等，似乎有點不對勁，我似乎並不是運氣慢慢變好了，而是我自我安慰的功力又上了一個台階，已經突破髮際線了。
如果把運氣好當成1，運氣不好當成0，運氣不好不壞的時候總是在0跟1之間搖擺，那麼命運是不是一大段程序？把人的一生所有的0跟1都統一了起來。
所以我把陳坤叫了出來，吃個飯，感謝一下，也就不提錢了。
陳坤說，你也知道，咱們內部考核多嚴格，對於部門的考核更是。每一個部門都陷入惡性內耗的過程中，麗薩雖然平時不說，但是你看對咱們的態度就知道她的壓力也不小。你這事兒出
陳坤說，有啥感謝的啊，你跟我還說什麼。
我說，開張了。
不過那件事兒終究就是一個意外，而陳坤私下裡給我的客戶資料，可真的是幫了我的大忙。
我很興奮，又跟陳坤碰了一杯，兩兄弟好久沒見，說起來還真的有各種話題。
對，清酒進入我的嘴裏，我想到的就是這個詞。
今天的主角絕對是我要感謝陳坤啊。
我突然覺得有點悶，不知道為啥。
我說，咱兄弟哪裡需要說這個？需要我的時候，你儘管吭聲。
陳坤說，我不知道，但是已經瘋了，現在辦公室裏面人人風聲鶴唳，聽到麗薩的高跟鞋聲都哆嗦。尤其是代替你的那個小孩兒，哈哈，剛來的，哪裡見過這個場面。更何況剛剛接手，肯定是處處捋順不了。結果呢，前天我看到都讓麗薩罵哭了。
陳坤說，要我說不至於，誰看著都不至於。但是人跟人之間的爭鬥，根本就不是錢能夠衡量的。麗薩那個臭脾氣，平時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一次藉機報復她的人有得是。你說是吧，也就是個理由。
我不是特別想要見熙熙，畢竟是兄弟媳婦，還有那麼點誤會。但熙熙也算是我的朋友，陳坤跟她談戀愛之後，我們兩個也就認識了，由於我跟陳坤的關係，幾乎每個星期都要
你說一張表上面只成功了一個，算不算失敗？
雖然我現在啥也沒有，但是在某個人的腦海中，我可是左擁右抱的人生贏家啊。
我說，真的沒事兒啊。
我們兩個不再多說，吃著烤好的牛排牛舌，喝著清酒，只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順便扯了扯過去的美好時光與年少無知。
否則現在的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我哦了一聲，陳坤突然說，要不然改天？等熙熙有時間的。
絕對不算，對於我這種皮包公司來說，在現在人人插上毛比猴子都精的社會上，還是在上海這個商業之都，能夠騙……能夠開發一個客戶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這才剛剛開始。
陳坤笑著點了一下頭，這個笑容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不知道陳坤剛剛為啥說那句話，聽意思好像是我打算請熙熙一樣。
最近的自己的運氣在慢慢變好，這也是真實的。
我說，那麗薩怎麼辦了？
陳坤喝下了酒，吃了一塊刺身，對我說，生意怎麼樣？
也就是命運。
陳坤依然很痛快，雖然有段日子沒有見面，各自忙著自己的人生，但見面還是很熟絡。
我說，因為什麼瘋的？
陳坤說，你想什麼呢？你以為麗薩暗戀你？哈哈，那個老處女，給你你也不敢要啊。
你看，雖然我跟雪筠表白沒有成功，但是我突然多了一個可以表白的對象
反正我不是唯物主義者，我也不是唯心主義者，我不信有什麼天神地鬼之類的東西給我幸福或者讓我倒霉。
我說，你看，這不是趕快來感謝你了么。
陳坤說，你走了之後，麗薩也瘋了。
我說，這事兒咋能怪到麗薩的身上？而且，數額也不大，至於么？
這面雪筠順利地住了進來，我們慶賀完，她們兩姐妹每天幹什麼也不歸我管，我只管自己這一攤生意。
酒足飯飽，陳坤低聲說，你是不是還想要名單。
陳坤自己來的時候，我真的是愣了一下，然後說，熙熙沒有來么？
陳坤啊了一聲，然後說，這麼快就開張了？
客戶資料上的人，我都跑完了，也拿了老宋的定金。
你說這世界上都是唯物主義的，都是科學可以解釋的，可為啥人人都感受過在某一天運氣特別的好，或者在某一天運氣特別的差。
我說，這……方便么？
那你問我相信鬼神之類的么？
今天我特意選到了晚上，一個不錯的地方，日式鐵板自助，這也算是熙熙愛吃的東西。
我其實真的沒有別的事兒，也就是感謝一下陳坤。
陳坤說，我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萬全之策。
這就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我一愣，然後說，不了吧，你老這樣，其實也挺危險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幫我，肯定會告你的。這雖然都是公司不要的，可也算是公司財產，我不想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