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14章 紅顏
我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對思瑤說，你吃飽了么？
思瑤從身體中散發出的那種優雅在酒精的作用下讓我有點入迷，我愣了一下，然後思瑤輕輕地笑了，對我說，我們走吧。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說啥啊。再說了，這麼多錢……
其實思瑤是不是好女人有什麼關係？男人娶老婆才需要好女人，這種隨性的事兒，女人肯定是越壞越好。
好像是我孤獨的影子一般。
我連連點頭說，你放心，我早就忘了。你現在就是大明星，只是大明星。過去的事兒，誰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思瑤此時此刻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她看了看我，然後輕輕地笑了，附身在我的左臉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低聲說，我就是逗逗你，知道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啦。走吧，我們回家，你可得送我啊。
這似乎是第一次有女孩兒如此的相信我的能力，思瑤說得斬釘截鐵，讓我有點感動。我端起了酒杯，又跟思瑤碰了一下，然後說，你的未來會很好的，我相信。就是宋總這個公司，說真的，具體實力如何我也不清楚，如果你要把全部身家放在他這裏的話，我建議還是調查一下。
宋光頭在自己包裏面掏出一把人民幣來，塞進了我的手中。
沉默地走到了下一個街角，招手打車
思瑤鬆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她似乎輕鬆了很多，連帶著話也多了。
宋光頭說，行啦，你我兄弟不提錢了。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吧。我都說了，你不用說什麼，人家喜歡你，這樣吧，你乾淨利落地出賣色相吧，她要去哪裡開房，你就跟著。
思瑤說，從你怎麼跳槽開始吧。
男人就需要這樣的紅顏知己。
我一愣，然後說，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讓我碰呢嗎？
宋子橋公司的事兒，我也只能點到為止，這面跟思瑤說話，最多的都是替她展望一下未來，然後勸解一下她的過去。
我們兩個交談出乎意料的投機，我從來沒有嘗試過跟另一個人說話會如此的輕鬆。思瑤很溫柔，對我似乎有一種無條件的相信，不光相信我的為人，還相信我會成功，幾乎在她的口中，我沒有什麼事情做不了的。
我愣了愣，然後說，這不是胡扯呢么？我怎麼談？
思瑤嘻嘻一笑，然後說，你覺得我是因為你缺錢想要幫你么？不是啊，我這樣的女人就是寄生蟲，靠著男人生活。但是青春就那麼幾年，如果不想點辦法保值，將來會很凄慘的。所以啊，我想要投資，就是
我不知道說什麼，貝兒也算是我的朋友，雖然萍水相逢，但是差一點就要比所有人都親近。
看到宋光頭臉上的褶皺跟圓潤的頭，我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明顯這一次是有來無回，只能犧牲一下了。
思瑤哦了一聲，然後說，你還是無法接受我，我了解，對於男人來說，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宋光頭哈哈一笑，然後說，這一次先用你的色相頂住，下一次哥哥來。
我嗯了一聲，然後她的聲音更加低了，她說，去你家還是開房？
我說，宋總是我的朋友，我過來幫忙，沒有跳槽到他的公司。當然，原來的公司我也不做了，我現在自己創業。
思瑤的頭微微低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的時候，我發現臉紅了。
但是我真的不行，不是我那方面不行，畢竟我是亞洲第一強，而是我在感情上接受不了。
思瑤說，女孩子投資，當然是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了。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可靠，你等我一段時間，我賺到了錢，就投資你的公司，不管你做什麼。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相信你。
我猛然覺得有點尷尬，支吾了一聲，喝了一口酒。
我說，我倒是閑人一個，就是你這樣的大明星，越來越忙，怕到時候你
我說，宋哥，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好好談生意，突然就讓人家出賣色相了，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思瑤笑著跟我碰了一下，然後說，好啊，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以後，我們可要常聯繫了。
這也是一種緣分，幫著宋子橋騙她，我還有點不忍心。可是不幫宋子橋，我又覺得過意不去。
這本來應該男人說的話，卻讓思瑤主動說了出來，很明顯她對於我一直以來的被動有點焦急。我啊了一聲，然後有些驚慌，我說，我們還是……這樣最好，我真的很喜歡這種狀態。
人的改變還真的很快。
但是這讓我怎麼拒絕？
思瑤輕輕說，我不會忘記你是誰的。
思瑤過了一會兒，對我說，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是一個好人。就是我的過去，你能不能忘記。我害怕將來……
思瑤點了點頭，此時此刻的她已經脫胎換骨，處處都透著一種優雅與自信，眼神中也不再有彷徨跟茫然，真的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貴婦名媛。
我點了點頭說，投資也不用投資我，我這個剛剛起步，我還不知道未來在什麼地方。
我下了樓，貝兒，不，應該叫思瑤小姐安安靜靜地在那裡等著我，她戴著墨鏡，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看沒看到我。
真的很痛快，比喝得酩酊大醉還要痛快。
我說，宋哥，你這是幹啥？
思瑤說，可惜我沒有什麼錢，否則入股你的公司。
我說，還好，還好。
我說，這……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了西餐廳，找了一個角落，點好了套餐跟果酒，思瑤摘下了墨鏡，主動端起了酒杯，輕輕地跟我碰了一下。
我對司機說了上一次我跟思瑤見面時候吃的那家西餐廳，思瑤沒有提反對意見，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跟著我。
思瑤哦了一聲，然後說，自己創業，很難吧。
如果身體不是為了感情而服務，那麼人跟只知道繁衍後代的禽獸有什麼區別？
我只是往前走，再然後她靜悄悄地跟在我的身後。
思瑤說，不用了，這都是別人做的事兒，我不管。乾爹就是現在寵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對我好。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女孩兒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所以我想要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吃飯，將來沒有了男人依附，也不至於太慘。
配合著杯中微甜的酒，一切似乎都剛剛好。
我點了點頭，跟在思瑤的身後，一言不發地跟著，只覺得臉上火辣辣，連帶著身體也火辣起來。
一般的女人慰藉男人的身體，而紅顏知己則會撫平男人心靈上的創傷。
我說，嗯，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真的太放鬆了，這麼長時間我跟任何人說任何事兒，總是參雜著慾望。要麼是為了金錢，要麼是為了情慾，要麼是為了權力。
宋光頭說，沒招了，必須穩住她，明天才跟老趙簽合同呢，今天要是反悔了呢？而且你小心點，別用她的身份證，要是被人抓住了，我可不承認跟我有關係，只說你自己鬼迷心竅。
宋光頭說，其實這女孩兒胸大無腦的，談什麼都一樣。你就反覆說，我們有能力給她包裝好。怎麼樣？就這麼談。我這面立刻招人過來，然後找幾個熟悉這行業的朋友好好捋順一下。對了，錢，錢，錢。
但是這一次沒有參雜任何的慾望，只是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彼此交流著，彼此無條件地相信著對方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急忙說，不用，不用。我不缺錢。
喝過了酒，思瑤抿嘴笑了，她說，我一個女孩兒家，難道要主動跟你說話么？而且，我還是你的客戶吧。
宋光頭說，第一呢是勞務費，第二呢你請她吃飯還能去不好的地方么？哥哥不怕告訴你，幾百萬的生意，這點錢都是毛毛雨。你今天幫我拖住了，然後告訴她三天之內會安排好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