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15章 意外的個告白
我說的是親近，不是親熱。
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如果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那就好像是兩幅畫一樣，我怎麼可能分辨得出？
我不知道思瑤悲哀的是什麼，但是我看著很心痛，她的神色中總是透著那麼一種就算你此時此刻用刀子割我，我也不會喊出來，只會默默地在那裡流淚的淡然。
我清洗完畢，走出來，她正在沙發上讀書，沒有去任何一個卧室，我斷了最後一點分辨她是誰的念頭，但無論她是誰，都不妨礙我想要跟她親近。
我支吾道，那一天，我……我……
這不是廢話么。
我啊了一聲，雪筠突然如此直接，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她一直都很平淡，在任何事兒上都很淡定，完全就是那種超然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女孩兒。這種淡然讓她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
我點了點頭。
男人因為責任輕，反倒是越來越瀟洒。
那我覺得男人跟畜生也沒有啥區別了。
男男女女那點事兒，應該是愛情的附屬品，是一種獎勵，也是一種責任。如果脫離了愛情，單單把這種獎勵拿出來，把責任的部分全都拋掉。
現在我必須直面我內心最大的問題了，那就是我到底喜歡的是誰？
思瑤也沒有再讓我上去，或許她覺得沒什麼意思，或許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難怪我覺得這幾天雪筠對我的冷漠異常，原來是生氣了。的確，我要是給女朋友過生日，蛋糕上寫著其他女孩的名字，是一個人都得把蛋糕扔到我的臉上。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什麼意思？太繞了。
一個孤獨寂寞的人，尤其是一個孤獨寂寞正處於發情期的男人，總是需要靠近美女來汲取一點活下去的動力。
如果兩姐妹平時站在一起，一顰一笑，音容笑貌總有不同，那麼我當然是沒問題，畢竟雪筠高冷，夏瑤調皮，想要分辨也不是特別難的事兒。
原來是雪筠。
可我偏偏還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就是不太想隨隨便便跟任何人發生關係，我覺得無論男人女人，對於那種事兒都不能過於草率。老天爺創造男人女人的時候，身體構造雖然不同，但給的都是人類的情感。
她的身影看起來很美，很高貴，一點點當年貝兒的痕迹都看不到。
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也讓我感到震驚。
總之，我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回了家，迎面走過來一個美女，在溫暖的燈
雪筠說，生日我過得很開心啊。
但是現在的思瑤，完全沒有了那種神色。她的臉上有一種淡然，女人身上的淡然往往代表著她的成熟，不過貝兒熟的有點過快，所以在這種淡然之中，我看到的卻是心哀。
雪筠然後說，那麼你那麼就都沒看出我不是夏瑤，是不是因為你不想讓我不是夏瑤？
我倒是不敢說那一天我精心準備了禮物跟告白，因為我壓根不知道我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我曾經說過，要不然兩個都給我，要不然我得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誰。
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畢竟我覺得那一天，雪筠似乎也有話對我說。
我不需要分清楚她是誰，有了這份溫暖，誰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我對思瑤沒有太大的興趣，關鍵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作為一個看重自己第一次的處男，我也不太好說自己到底堅守什麼，弄得好像天天背著一個貞節牌坊般。
我嗯了一聲，走進去，只看到了她一個。
打開房門，迎面一朵嬌艷的花，那麼美麗，那麼溫柔，卻不知道是夏瑤還是雪筠。
雪筠說，這麼長時間，難道你一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么？畢竟我們倆的差別很大的。
我怎麼辦？
我說，這，不是一
美女對我點了點頭說，回來了啊，這麼晚。
至於雪筠，她總是有著一種淡然，就好像剛剛，只是看了我一眼，彷彿我問的問題非常的無趣，壓根就沒有回答的必要。
但是當年的貝兒身上總有著一種怯，就好像是剛剛出生的小鳥在自己的巢穴中探出了頭，左顧右盼，然後猛然間又把腦袋縮回去那種怯。
我所謂的貝兒痕迹，也不是風塵女子的模樣，貝兒那個時候剛剛入行，轉瞬間就被別人包養，可以說比絕大多數的女人經歷的男女之事兒都少。
女人這種生物，平時跟閨蜜都可以互相換衣服穿，更何況從小到大的姐妹？
恰恰我最喜歡看她眼中的小得意。
雪筠說，哦，這樣啊。真不知道你是一個愚鈍的男人，還是一個缺乏想象力的。
美女放下了書，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沒回答，繼續端起了書。
這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抗拒，這種感覺應該是無知期盼與恐懼的複雜混合體，既想融入，又害怕受到傷害。
所以，喜歡她的話，我是絕對不敢說。
可我有點接受不了。
我低聲說，雪筠，那一天……
雪筠說，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那一天你是不是為我準備了
我嘆了口氣，出門打車回家，臨近家門口，看到了家裡燈光透亮，我的心也跟著亮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知道？
可到了最後，男人女人反而因為構造的不同而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女人因為在哺乳過程中承擔了極大的責任，所以在骨子裡不敢草率地找人上床，這依然不是說現在避孕措施高超了，就可以隨便了，我說的仍然是幾千年的進化，在骨子裡的那些東西。
有的時候，為了哄女孩子開心，男人會扮演一些角色，而我知道夏瑤喜歡看我驚慌的表情，每當我出現這種神色的時候，她總是有一些小得意。
雪筠放下了書，然後說，哪一天？
那麼這就是問題了，我本來想著兩姐妹在家裡，我總是能想辦法分辨出誰是誰，但是只有她一個人。
雪筠哦了一聲，然後說，怎麼了？
雪筠說，你怎麼了？
你說衣服？
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跟她說兩句話，開一個玩笑，或者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在那裡悄悄地看著她，已經足夠了。
我把思瑤送回了家，她的那個乾爹對她還真不錯，很不錯的小區，我在門口停了下來，拒絕了思瑤讓我上去坐一坐的客套。
你回家，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衣服你分辨不出來，不穿衣服你更分辨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說，開心就
我玩了半天手指頭，最終還是怯生生地問，你是雪筠還是夏瑤？
我說，沒什麼。就是那一天想要給你好好過個生日，但後來……
我不想讓貝兒受到傷害，但是我保護不了她，我也不想讓思瑤受到傷害，但是我無力對抗這個社會。
我說，我就是笨，尤其是在女孩兒這方面，一直都不開竅。
當然，不穿衣服的時候，我為啥要分辨到底誰是誰啊。
我悄悄地坐了過去，想要打開電視，可是又害怕打擾到她。
我連忙說，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也不是，老覺得你有點奇怪，我以為你出國一次，變得成熟了。後來藍盈說過幾次，你是雪筠。但我只想著這是你的小名，沒有想到你跟夏瑤會是雙胞胎。
對整個世界都怯生生的。
雪筠冷艷，夏瑤熱情，要是夏瑤聽到我這麼問，肯定想著怎麼作弄我一下，或者裝成生我的氣，然後看我假裝的驚慌失措。
我說，過生日那一天。
雪筠想了想，突然說，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我的生日蛋糕，你要寫夏瑤的名字。為什麼不祝我生日快樂。
這個家永遠都會給與我溫暖，每當我為自己，為別人，為這個社會感到悲哀的時候，我總能在這裏找到一絲的溫暖。
但這事兒真的怪我么？
雪筠撲哧一下笑了，然後說，其實那一天你是給我過生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