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30章 爭鬥
王凱掏出一張名片給我，然後說，這是我的名片，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王凱對陳坤肯定是有過承諾，當然很多人也會相信他的承諾，畢竟許許多多的人都覺得王凱這樣的身份地位，肯定非常重視承諾，否則也不會達到今天的地步。
我說，我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真的是幫不上您了。
演戲，肯定是表演，這個年齡的男人的演技已經返璞歸真，沒有一點瑕疵。
我說，您的意思是，就算將來老董事長回來了，只要把他的嫡系從公司清理出去，他也沒有能力跟您爭搶了？
只不過，老男人都是曹操，重承諾也是表演的一部分而已。
王凱說，對啊，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沒什麼啊。女人總是有點傻乎乎地，而且兄弟你一看就是功夫極其強悍的那種類型。分分鐘征服這樣的老女人。征服之後的女人，想要跟你示好，所以一糊塗，也就想給你一個名單，讓你把生意做起來。但是你深明大義啊，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所以你給刪除了。我覺得，警察不光不會說你，還要感謝你。
老男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但，等到年輕男人成功了，他也就變成了老男人。
我勉強地笑了一下，我說，王總，我也想幫你。但是這事兒吧，我覺得……您介意我直說么？
我說，但是麗薩沒有給我名單啊。
王凱哈哈一笑，然後說，你會給我打電話的，我相信。
雪筠說，我似乎見過他啊，不過應該沒有真正接觸過。他是？
我心裏一哆嗦，手機滑了下去。
王凱一拍大腿，然後說，這小王八蛋……
王凱說，我現在是代理董事長。但老董事長到底會被關多久，沒有人清楚。他到底有多大的事兒，也沒有人清楚。而你看
這目光很嚇人，好像是一條蛇順著他的目光爬了出來，然後在我身上亂竄。
我說，您的意思是說……我跟麗薩那個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老董事長被帶走調查了。
我說，我覺得有點寒心啊。
但我知道，如果我承認了陳坤跟我的感情，王凱一定會利用的，這年齡的男人本來就是無所不用之極的，不可能放著這麼好的資源浪費掉。
王凱說，你覺得他會出賣我？
我對王凱說，王總，您讓我做什麼？
我說，我不想提條件，我不要錢，也不回公司。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也不是麗薩做的。是你跟陳坤做的，所以……我們不會也不打算承擔後果。
夏瑤吐了吐舌頭，氣鼓鼓地回到了房間，雪筠也回了房間，一會兒兩個人都換好了睡衣出來，雪筠說，今天我做飯吧，看小丁丁精神也不太好。
王凱說，不重要也是中層，也有董事會席位。這樣啊，小丁，今天我也開誠布公地把這話說出來。我要趁著這個時間，把以前的派系連根拔起，懂了么？還沒懂么？我覺得你不像我想象中那麼聰明。
我對王凱說，您的解釋我滿意了，但是您需要聽我的解釋嗎？
王凱說，老董事長畢竟年齡大了，而且被調查，對於公司將來的發展不利。對，你說的是我的想法，如果我把以前他的人都換成我的人，將來就算他回來了，公司也跟他沒關係了。我這麼說你滿意了么？
我接起來，那面的人說話倒是客氣，對我說，您好，我是紅蓮律師事務所的，現在我們接到了委託人的委託，對您違反在R星公司簽
整個世界有什麼源動力的話，那麼我覺得是因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王凱說，你說吧，咱倆是忘年交，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凱眼睛一轉，然後雙手握住，靠在了沙發上，盯著我看了半天。
王凱這樣的人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肯定不會把事情做絕。
我不清楚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但王凱對麗薩有點趕盡殺絕的意思，這讓我對陳坤有點擔心。
王凱說，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證明麗薩在你的房間里上網，給了你一個名單就可以了。這不是很簡單么？
我說，那麼我問您，為什麼陳坤一定要在我家裡做這些，為什麼一定要用我的電腦？難道我有什麼癖好，喜歡被警察帶走問話么？這問題要處理不好，我恐怕也要坐牢吧。王總，您覺得陳坤是我的好兄弟么？
兩姐妹進來，夏瑤說，誰啊？
我說，R星公司現在的代理董事長。
夏瑤追問道，是不是來找你事兒的？這一天天出出進進的，這點破事兒還沒完了？你等著，我現在去揍他去。
我說，不是，您看啊，麗薩這麼多年在公司，就算是沒有功勞，靠裙帶關係上位。但是最後讓她辭職也就算了，何必弄得這樣呢？這女人關上幾年，還有啥活頭了？您這麼做，我真的不敢相信您其他的話。
我說，您的能力公司都看到了……
我跟他握了一下，心裏有點小得意，畢竟似乎自己佔了上風。
我說，這話您就別跟我說了。陳坤跟我都參与其中了，我們很清楚麗薩沒有做。
王凱說，麗薩出賣公司機密……
我跟雪筠都沒吭
王凱說，我還真不知道。
我說，不是，不是，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害怕說漏了，您覺得我該怎麼說？現在讓我交出來那個名單，我哪裡找去啊。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凱愣了一下，然後說，解釋？你不同意么？還是想要提條件？
王凱愣了一下說，為什麼這麼講呢？是不是條件沒有講好？你跟你兄弟，都是公司的骨幹，我當了董事長，你們都是中層。
我說，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不過這時候，我勸您答應給他什麼，就給他什麼，這樣最好。再說了，您這麼大的董事長，也不會介意這麼一個小小的部門了，大不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唄。
我懂了，當然是有點懵懂，這中間的利害關係我不知道，但我大概是懂了。
說完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姐妹花正站在門口打算開門。
我覺得是不滿足，而且是年輕人的不滿。
陳坤會不會成為這件事兒的犧牲品？
既然這麼說，我當然更不可能去幫他了，畢竟讓我冤枉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我還真的做不到。
對峙惡魔，自身亦會成魔。
王凱頓了一下，然後說，麗薩這樣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而且你們都是單身，又都是自願的，真的發生什麼，你連道德上的譴責都沒有，對吧。放心，你絕對不會有事兒的，你是一個聰明人。
我的確很擔心陳坤，之前他對我背信棄義，但我卻感覺我自己活該，要說有罪的話，我的罪過絕對比他更大。
所以說，勝者一直都不會屬於年輕人。
我說，我之前還以為他是我的好兄弟呢。
這也是人生必須懂的準則之一。
王凱說，那你什麼意思？
王凱想了一下，對我說，也不是我做的，這是陳坤做的。他是你的好兄弟吧……
王凱說，你就說當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給刪了。
我說，那麗薩為什麼給我名單呢？
我對王凱說，那我問您一個問題，您在計劃這些的時候，知道我是誰么？
我對雪筠說，你認識他？
我真的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我有點無法承受這種沉默，最後開口說，除非您告訴我原因，如果有我能接受的原因的話……
王凱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對我說，公司的事兒，你知道吧。
我說，王總，你打算怎麼對陳坤，我不管。但我勸你還是小心點，這事兒陳坤是關鍵證人，他如果真的被人利用，說不上沒等把別人的派系拔出來，您這面先……
兩姐妹穿衣風格不一樣，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可以分辨開的，我看到雪筠看到王凱愣了一下，王凱也身體一頓，然後也愣了一下。
王凱突然很氣憤，他一揮手說，公司現在就是靠裙帶關係來維繫的。這一次我既然坐到了代理董事長的位置上，那麼對公來說，我要釐清這種關係，讓公司有能耐的人不受這群靠人情的人的壓制。對私來說，我希望可以坐穩這個位置，如果沒有條件，我需要創造條件來讓我可以在這個位置上不下來。
我知道王凱什麼意思，他是打算用陳坤威脅我，我雖然很生陳坤的氣，但是我也很愧疚。而且我們兩個的問題，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不需要其他人來解決，也不需要其他人來威脅我。
王凱哈哈一笑，對我說，我懂，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曾經聽過一個非常好的故事，一個屠龍少年去殺惡龍，經過
王凱是那種有著無數資源的老男人，而我跟陳坤，都是跟他爭奪生存空間的年輕男人。
我說，王總，您這個年齡的男人，還有什麼事兒能夠瞞得住你么？你再想一想，不說陳坤跟我有交情，就說哪怕我們不認識的話，如果中間沒有仇怨，他會特意跑到我家裡做這些么？
我不想陳坤失去熙熙之後，再因為我連工作都沒有了。
雪筠說，天天就你有能耐，你去啊，看你能不能打過一個男人。
雪筠說，哦，那我可能是見過。
凝望深淵，深淵必將回望。
我說，問題是，麗薩的位置似乎不重要啊。
是一場男人之間的戰爭，是男人相互間的較量，是年輕男人跟老男人爭奪財富，爭奪生存空間的較量。
你要知道，世界是中年人的，他們掌握了一切的資源，但未來是年輕人的。
我說，我們中間的恩怨，幾句話說不清楚。如果您今天沒有事兒，那麼我……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王凱一定要弄得麗薩無法翻身。
王凱哦了一聲，站起來，對我伸手說，那麼今天打擾了。
我其實還有點小興奮，想要把自己剛剛佔上風的事兒說出來，這面沒等說，那面手機響了。
你說什麼是社會前進的源動力？
而這一次，還是惡龍贏了。
王凱又愣了半天，然後說，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搞不懂你？你也不傻，陳坤的確是對你用了一手損招，你為什麼反倒……似乎在幫他。
再然後對雪筠點了點頭，匆匆而去。
王凱愣了一下，然後說，陳坤說……
這是我一直以來最害怕的東西，現在終於被打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