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37章 小白與小青
我說，絕對是進口原裝。跟以前的老東家有點糾紛。您沒有說最好了，您能不能說不知道這事兒？
再然後我看到李榕的身後伸出一個短髮的腦袋，也是亂蓬蓬的頭髮，也是穿著睡衣，不過這睡衣就跟平時夏瑤穿的那件加菲貓差不多了，是棉質兩截的。
我說，公司已經開始調查我那個事兒了。
我說，男人吃醋起來，別說是女人了，黃瓜都不行。愛情本來就不是講道理的事兒。
我連連點頭說，對，對，僥倖心理。
我說，你不會又提那事兒吧。
我說，沒回答？
這時候繁芷突然從密室里跑了出來，對李榕說，說什麼呢？那麼高興。
我在門口喊了一聲，李總。
李榕是要在公司見我，我去過一次，這一次跟著手機導航摸索著過去，在門口猶豫了好久，幾次想要轉身離開，最終要是硬著頭皮上去了。
我說，就當幫朋友個忙了，行不行？您一句話，決定我生死啊。
麗薩說，好，那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要亂說。
麗薩說，哦，早晚的事兒，有什麼奇怪的。你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當時也沒有想這方面。你看我這樣的人創業，肯定是找自己最熟悉的行業了，要想要從頭開始，我也沒有那個能耐不是。沒有想到，公司以前的合同裏面還有這一條。
李榕說，是啊，不過沒上門，打的電話。問你是不是過來推銷過印表機。
我說，跟您說實話吧，其他的人對我都沒有印象，估計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但是您知道我，如果您不做證的話，估計他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畢竟我這是一個皮包公司，一個生意都沒做成。
李榕的公司過的是美國時間，是屬於那種跨國金融公司，到底幹什麼的，我也沒興趣知道那麼清楚。
聲音很大，這辦公室沒有人，空落落的，迴音也不小。
再然後我看到李榕辦公室的那個書架居然動了，裏面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內室，李榕穿著一
我連忙說，你怎麼回答的？
再然後麗薩還附贈了我一句話，那就是李榕這個人善於經營，是天生的生意人，不放過任何交易。所以，讓我萬事小心。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就幾句話，跟你說一樣。
我說，昨天是不是有律師找你了？
難道還是要逼婚？
李榕呵呵一笑，然後說，為了你，一大早晨就被麗薩吵醒了。我們都不怕，你一個男人居然還怕。那行啊，女人穿衣服可慢，你等著吧。
我說，對，這不是求您來了么？好姐姐。
李榕在哪裡，用手輕輕地點了點我的肩膀，低聲說，你到底是沒有相中她的家庭，還是我的姿色？
拿起來一看，是老宋的。
既然找到了老宋，那麼很明顯是陳坤把那份名單已經給了王凱，王凱正在一點點排查我的犯罪事實。
這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對我呢？
我說，當時我到處推銷，李榕的公司誤打誤撞去了。其他的公司我估計對我都沒有什麼印象，要是李榕咬死了，我說不上還有點生機。
有她在，我就安全了。
麗薩說，李榕？你聯繫她幹什麼？
放下電話想著王凱的動作還真的是很迅速，也不知昨天陳坤回去是怎麼說的，聽這個意思，估計我那面飯還沒有吃完，這面律師已經開始調查我了。
我心裏一哆嗦，我現在的事兒可不少啊，難道老宋那面還出事兒了？那不是要我命么？
我搖頭說，不嚴重，不嚴重。
李榕說，所以你過來求我來了？叫聲好聽的。
老宋說，怎麼律師找上門來了？
我說，怎麼了？宋哥？怎麼了？
李榕說，啥事兒？
李榕還真不含糊，說很慢，就是很慢。我在外面坐了半個多小時，李榕這才出來。我心虛地看了看她的身後，低聲問，繁芷呢？
女人就是有這個
李榕是在這個時間跟我約好的，我在下面還猶豫了半天，已經過了至少十分鐘。難道說她已經不耐煩地走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時候說兩句好話，肯定是沒問題的。只要不觸碰到原則性問題，不讓我莫名其妙地娶兩個媳婦回家，然後還是形婚，讓我管李榕叫奶奶都行。
我說，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李榕。
李榕嗯了一聲，然後說，麗薩也說不清楚，還挺著急的。我一聽是你的事兒，想著讓你過來談一談。說吧，什麼事兒？
李榕說，提了又如何呢？你怎麼想的？我真的是搞不懂你啊。這樣的條件，多少個男人打破額頭都要搶，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越是搞不懂你，我越好奇，你這個人的大腦是不是……跟常人的不一樣。
我嗯了一聲，連說了幾個感謝。
真不是我這個男人懼怕女人，但是李榕這樣的女人我招惹不起。
我這樣的男人有錢也不會覺得快樂。
李榕說，哦，嚴重么？
這一次我把自己送到她的嘴邊，她不把我的骨頭都咬碎，我都覺得不是李榕的作風。
我說，她的家庭跟你的姿色，單獨拿出來，那都是男人想要的。問題是你現在捆綁在了一起，我真的沒辦法天天讓自己的老婆跟別人睡啊。
但誰能保證裏面沒有布滿了攝像頭？誰能保證我這面爽完，還沒等起身，下一秒李榕就冷冰冰地推開我，然後告訴我如果不娶繁芷，就讓我做一輩子牢？
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誰都吃定我了，我還有什麼反抗的可能？現在最關鍵的是保住我的存款，如果讓公司找到直接證據，那麼我這麼多年的存款都是別人的，我這麼多年的努力是不是餵了狗了這很不好說
這面收拾妥當，把自己打扮得精精神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是要去接客的牛郎，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我不是退縮，不過是因為我了解自己，也知道李榕會跟我談什麼生意。她讓我去繁芷，我絕對不會同意，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但是真的跟自己不愛的女孩兒結婚，然後看著她跟其他的女人翻雲覆雨一輩子。
李榕哈哈一笑，然後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你們這群臭男人都是這德行。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老婆就要在家裡蹲著等著伺候你一個人。問題是，這世界早就變了，這還是你們男人的世界么？
我說，反競爭合同唄，不讓我從事老本行。
李榕說，不嚴重啊，那律師怎麼還上門了呢？我聽麗薩說，跟那個反競爭條款有關係？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任何把跟男人上床當生意做的女人，我都招惹不起。對於其他女人來說，這事兒是兩情相悅之後對男人的獎勵，當然這種想法我也不贊同，可總比李榕這樣的女人強。一個把男女之事當成武器的女人站在那裡，對著我擺手，我只恨自己跑得太慢。
李榕說，可我是個女人啊，綠帽子不是男人給男人戴的么？
李榕就好像是一條白蛇，是一條了解男人所有弱點的白蛇，她緊緊地纏繞著她見到的每一個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捕獵的機會。
我這面急忙給麗薩撥了電話，麗薩也在睡覺，聲音有點含糊，帶著一股慵懶，她說，怎麼啦？
我一看繁芷在這裏，想著李榕裝女同裝得那麼happy，肯定不敢在繁芷面前露出自己的本色。
她看了看我，然後說，你來了，進來吧。
我的腦海里回憶那份名單，大多數的公司是連門都沒有進去，對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印象。當時有意向的也就三家，老宋是真的買了，還有李榕算一家，再然後那個打遊戲的工作室算一家。
李榕年輕的時候找男人，沒嫁出去，卻給自己積累了很厚的財產
我說，這……這是兩個概念吧。
沒有人能夠保證。
我進退兩難地站在那裡，對李榕說，李姐，要不然我們在外面說？
李榕湊了過來，坐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我發現她特別喜歡在桌子上勾引男人。這還真的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我想李榕當年肯定是秘書出身，這一套老總桌子上的把戲一定是她最擅長的，這麼多年也變成了她最喜歡的。
否則會有什麼後果？
人心大就是有好處，我混吃等死一般，吃了午餐，又把菜打包回去吃了晚餐。再然後蒙頭大睡，早晨卻被一通電話驚醒。
我說，麗薩最近出事兒了，你知道么？
老宋說，哦，那不就是一個擺設么？還真有人查你啊。
我連說了幾聲謝謝，掛了電話，心不在焉地等著麗薩回電話，連廁所都忘記去了。最終麗薩的電話回來了，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李榕要跟我當面談一談。
我這一次送到她的口裡，她可能善罷甘休？
李榕突然笑了，然後說，我呀，沒回答呢。
我說，什麼律師？
現在過來是上午，公司一個人都沒有，前台都沒有。
李榕打了個冷戰說，肉麻死了。這事兒啊，我也想幫你。但是你讓我撒謊……你看我的名譽也很重要的。對吧。
老宋哈哈一笑，他說，那就麻煩了。不過希望他們沒有證據吧。
但是我還不敢走，畢竟是有求於人。
李榕嘻嘻一笑，然後說，幫朋友的忙？沒問題啊。問題是，朋友肯幫我忙么？
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女人總是多一點，而我一概招惹不起。
李榕說，我真的這麼重要麼？
李榕說，睡你老婆的人，你也可以睡啊。
我說，這……您怎麼說的？不是承認了吧。
李榕說，我當時說我太忙了，今天找時間給他們回電話。你看，你這不是送上門來了么？這事兒嚴重么？
我是直接走進去的，敲開
我還去？
但，這些錢誰從兜里拿出去都覺得心疼。
我嚇得差點掉頭就跑。
我接起來，老宋說，兄弟，你出事兒了？
我說，其實你還是不夠了解男人呢。你的條件是不錯，問題是真的未必有幾個男人能接受形婚這種東西。娶一個媳婦回家，天天跟別人一起睡。一天兩天可能覺得自己佔便宜了，時間長了，男人真的能被綠帽子壓瘋。
老宋說，不用說不知道，我就說你根本沒有買過不就得了。跟老東家有什麼糾紛？
我在門口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外面也沒人。
安全是個問題，但男女有別，敵人又衣衫襤褸，現在這世界上什麼都不能相信，我猶豫了再三，然後對李榕說，我還是在外面說吧。
我一聽麗薩沒有跟她說，我這面也不知道麗薩怎麼想的，當然不能繼續說下去。我說，也不是她的事兒，是我的事兒。只不過讓她受到點牽連。
老宋說，昨天下午，有幾個律師事務所的過來，說想要調查一下你賣給我印表機的事兒。我不知道是好事兒壞事兒，但是律師參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吧。你不是賣個印表機也能賣出事兒吧。
李榕說，外企幾十年前就有這條款。我看你呀，是有僥倖心理。
我說，得罪人了。
李榕嗯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哈欠，對我說，你以為我讓你來幹什麼？我們天天下班都凌晨了，我昨天在公司住的。哦，你不會以為……哈哈，我對男人沒興趣的。繁芷，你自己說說你老公吧。
李榕說，又睡覺了。你想見她？
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此時此刻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撲到了再說。
老宋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事兒我心裏含糊，當然不能隨便亂說。我就說是公司的人辦的，我不清楚，我調查一下，然後給個回信。這不是昨天晚上有酒局，今天酒醒了，一下子想起來，趕快給你打個電話。你那個印表機挺好用啊，難道是三無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