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43章 拋不開的誤會
思瑤點了點頭，拿起劇本說，那我回去研究一下，這件事兒就麻煩您了。
我說，真的不是，你看，這都是誤會。
我低聲說，你別誤會，我這是為了不讓阿雅生氣，阿雅剛剛吃醋，追殺老宋。老宋順口胡說，我為了他……
思瑤說，看什麼啊，就兩頁，一場戲，還是四大美女中的一個。台詞就兩句……
老宋說，當然，你是我小兄弟啊，我會坑你么？你哥哥我行走江湖，就一個字，仗義。你看，思瑤小姐這事兒，漂亮吧。星爺的戲，我硬是給爭取上來一個名額，放在上海，也沒有幾個人有這個能耐吧……
老宋一聽思瑤都說老婆了，以為我倆有戲，急忙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對，對，都是自己人，老婆既然在這裏就好辦了。
老宋說，沒什麼誤會。咱們都是一家人。你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跟小丁這關係，我跟小丁這關係，沒什麼可說的了，大家都開誠布公地說，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雖然大概是女一百號，就兩句台詞，但星爺的戲，女一百號那也是星爺的戲。你這裏露一下臉，我立刻給你聯繫芒果台，上一個天天向上，你就火了。
女人最愛自比的動物，那肯定是貓了，當然有人說女人要是稱呼自己小母狗會覺得怪怪的，但女人自稱為貓也有很大的道理。
我說，宋哥，我過來是求您辦事兒的，思瑤的事兒咱們先放一放，行么？兄弟我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只能求您幫個忙了。
老宋對我擠眼，我咳嗽了一聲，那面思瑤說，是啊，你們家的生意，怎麼自己不上心呢？快點幫你老婆說兩句啊。
老宋指了指我說，他倆從小青梅竹馬，但孩子家裡窮，女孩兒來到大城市，也就墮落了。最後呢，也就成了老男人的玩物，我認識丁兄弟之後，發現他對那個女孩兒還賊心不死。不是，真愛不滅，不忍心看女孩兒墮落下去，但又沒有能力救她出來。所以來求我，我這不是正好想要成立公司么，我就把這個業務做起來，女孩兒當了明星之後，自立自強，兩個人才能在一起。
老宋摸了摸光頭說，沒事兒，都是大學生。
我說，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別衝動。
老宋說，這兩句都是我給您爭取過來的啊，星爺的戲，你以後就是星女郎啊。
這一次輪到老宋摸不到頭腦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大腦袋，對思瑤說，咱們說正事兒吧。來，劇本，您看看。
思瑤說，剛剛來。
思瑤送了出去，我看到老宋明顯鬆了一口氣，靠在老闆椅上對我
思瑤說，嫂子，你怎麼拿著擀麵杖啊。
我點了點頭，老宋那面被自己媳婦當面戳破，居然面不改色，對我說，女人家的不知道多艱險，我跟她輕描淡寫，那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對吧，這事兒……
老宋在我的身後說，而且那是我兄弟的女人，我能碰么？
思瑤看了幾眼，把劇本扔到了一旁。
思瑤說，這樣啊，那沒問題，我就陪你演戲。但是你們兩個……咦……太噁心了。那個光頭，你是怎麼看上的？你這個品味……
我打了個冷戰，跟老宋一起轉過了頭，思瑤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們的身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思瑤說，你要是同性戀，為了老宋說這些話，那麼我也認了。你要不是同性戀，那麼阿雅為什麼吃醋？不會是覺得我跟他們家老宋吧。這不是開玩笑呢么？不行，我得找她去。這不是背後毀我清白么？將來我當了明星，說出去還做不做人了？
思瑤打了個冷戰，再然後說，你們還是給他補補吧，我沒有想到，他有這麼多功能。
老宋說，你小子……
老宋愣了一下，他說，還有事兒？我真的幫你回了啊。是不是又出事兒了？
我說，這……有點小誤會。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都好玩，都好玩。
思瑤說，你們兩個啊……太囂張了，光天化日的，就這樣。你們……
老宋說，那做夢我能控制么？再說了，我就算是喊baby我成功了，我來香港見你了，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宋說，你再仔細看看。
老宋在我身後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說，宋哥給我講他去香港見星爺呢。
阿雅說，宋光頭，你給老娘出來。
我說，幫個屁。
阿雅眼睛轉了轉，然後說，不敢，我估計他不敢。可是男人色膽包天。
老宋哈哈一笑，思瑤靠著我，對老宋說，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阿雅說，我知道，就一個……
思瑤說，謝謝宋總了，跟你合作真的是太愉快了。我拍戲的事兒……
我說，嫂子，不疼。
老宋說，別管花多少錢，拿人錢財就要給人辦事兒。我真的是費了大勁兒了，我跟你說，我前天去香港見的星爺，我當時就說，星爺啊，你看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手中有一個小網紅，想要上位，幫忙安排一下唄。星爺一拍桌子說，我新戲的女一號，就給你老宋了。這是多大的面子啊，但是咱們不能這麼做，對不對。我當時就說……
思瑤說，這麼說，你們倆才是真愛了？是不是？
我看著她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道腦海中閃過什麼畫面，我現在也沒有功夫要臉了。這一次速戰速決，別出什麼亂子就OK了，讓我當什麼我都認了吧。
老宋說，怎麼不吃餃子？
我心思在思瑤身上，老宋這麼一喊，看到他公司裏面許多雙眼睛都看著我倆。整個辦公室都坐滿了，老宋還真的是招了許多的人進來。
阿雅說，屁啊，你聽他吹吧。就是橫店認識一個群眾演員的頭，正好人家拍戲要找群眾演員，老宋給塞兩萬塊錢就把思瑤給弄進劇組了。
老宋後半句，那明顯就是威脅我了，我有求於他，只好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說，我真的喜歡她，沒有辦法，第一眼就喜歡了。可是我不能給她什麼，不能幫助她。讓她成為明星，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那就是怎麼女人走路一點聲都沒有？
思瑤這一次算是徹底覺得我有斷袖之癖了，畢竟幾次三番在她那裡都算是坐懷不亂，偏偏老宋還老添亂，總是給我來一段貼身肉搏，各種高難姿勢看在別人眼裡，想不懷疑都難。
思瑤在一旁哼了一聲，然後說，你們兩個打情罵俏，不要當著我的面可以么？
阿雅說，在小丁面前有什麼可吹的。小丁，你別走啊，一會兒吃餃子。
我點了點頭，猛然覺得心頭泛苦，這一次如果老宋不幫我，那我真的算是廢了。
阿雅點了點頭。
我閉上了嘴，乖乖地閉嘴，結果老宋不樂意了，在裏面可能等我們兩個有點久，喊道，快進來。
思瑤說，你不是說，阿雅抓到你們兩個的姦情，然後你為了裝異性戀，乾脆把事情推倒我的身上，對不對？
老宋說，對，對，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看劇本的，你先鬆開，他跑不了的。來，我們去看劇本。
思瑤說，你是攻……
老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有什麼話就跟你嫂子說吧，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自己人。而且，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一定會幫你的。你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哥哥怎麼會不幫你呢？
思瑤說，受不了你了，咱倆還是保持距離吧。你這個品味……
再然後對阿雅說，嫂子，您這……還給他補一補？太大方了吧。
我說，這跟大學生也沒有什麼關係吧，你這威信何在？
老宋說，這麼多人，你包得過來么？
我說，你想想，那麼一個小明星，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炒作自己？真有這麼多錢，還用大哥幫忙了？
老天爺就算
這一次會怎麼樣？
我說，你也了解這社會，那個什麼嫩模啊，明星啊，包括娛樂圈。亂得狠。我知道你怕大哥亂來。可是你想啊，那個給明星出錢的人，大哥惹得起？你想一下，他敢么？
思瑤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對我有這番情誼，我本來想著自己的身體已經配不上他了，誰知道……他的內心這麼苦。
我說，我就沒做過。
我看了看老宋的光頭，想著要是有這樣的老婆……日子得多光輝。
思瑤點了點頭，然後說，最美女孩兒那個炒作不錯，就是怎麼過得這麼快？我感覺自己剛剛火起來，就成過氣網紅了。
我說，這個明星給你們錢了吧。
阿雅說，根本不是做夢的事兒。以前開模特公司，天天小姑娘圍著，出去吃飯從來不帶著我，一帶出去就是兩三個嫩模。我還不容易一哭二鬧三上弔，把公司關了，想著能夠好好過日子了。結果呢，換湯不換藥，現在給我弄了一個影視公司。我就問你，是不是模特不好玩了，明星才好玩？
我一腦袋的冷汗下來了。
我已經要吐血了，要不是思瑤拉著我，我真的衝上去掐死老宋，跟他同歸於盡。
阿雅說，也是，不過小丁可得在這裏吃啊。你看，嫂子給你補一補，讓你活力滿滿。
這面阿雅嗷一聲，老宋媽呀一聲，竄起來說，你小子幹什麼來了？你是回來弄死我的么？
老宋說，我跟你講，國內三流導演給你一個女一號，都不如這個給你露臉，真的。知名度一下就能打開了，到哪裡你都說你演過星爺的戲，誰還能問你幾句台詞？這就是一個台階，是不是啊，小丁。你看，你們家的事兒，你參謀一下啊。
老宋一拍光頭說，你看你，我還沒說完呢。
說完思瑤走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老宋兔子一樣跑回到阿雅的身後，對我眨了眨眼。
思瑤倒是不在乎，你說一個小明星，將來說不上是大明星，剛剛大大方方地挽著我的胳膊，現在雖然鬆開了，那也是面不紅，氣不喘。
我說，你聽到了什麼？
那面阿雅說，真是這樣么？思瑤小姐？
思瑤說，你這公司還能包餃子？
思瑤說，想聽到的都聽到了。
思瑤接過來一個黑色的本子，我也不好意思湊過去看看，雖然我沒有看過劇本，也挺想知道是什麼劇的，但最終沒過去。
老宋說，你的習慣，現在的網民那都是Make love，goodbay，簡稱就是MLGB，中文名那都叫拔吊無情。穿
我一臉冷汗地轉過去，對老宋說，大哥……
我看思瑤真的要去找阿雅，想著這面事情剛剛讓我喘口氣，頭上的大包還疼著呢，這下她過去，我說不上得成如來佛祖。
思瑤說，廢話，我髮型師就是個小受，這年頭誰用直男啊，一點審美都沒有。要不然給你們介紹介紹？保證比這個老宋好看一百倍。
阿雅點了點頭，思瑤看著阿雅出去，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你果然很有手段。
阿雅推門進來，看老宋摟著我，肯定是沒有什麼感覺，手中還拿著擀麵杖，上面還有面，對老宋說，外面那些小孩兒，請他們吃么？
我說，不是，不是。你這都……
我說，我不是外貌協會的，這個光頭就行。我是攻……
老宋說，思瑤小姐吃醋了，哈哈哈，不開玩笑了。
我顫聲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思瑤撇了撇嘴，然後說，那你們兩個誰是攻，誰是受啊。
思瑤說，我是女主角，那才算星女郎，這……我算什麼？一個撒花瓣的丫鬟？我不幹，我要當女一號。
老宋說，你又懂藝術家了？你懂個屁啊。
我們兩個進了老宋的辦公室，我對老宋說，大哥，你跟嫂子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
我說，是，是。這得花多少錢？
老宋說，我跟他們說了，我是導演，是文化人。真性情，他們覺得我是藝術家。
我說，因為……因為……對，因為我喜歡的是老宋，我是同性戀。剛剛我們兩個……
阿雅舉著擀麵杖還要揍，我急忙攔住說，嫂子，一個做夢，至於么？
故事情節似乎總是這麼發展，我在這裏說女人的壞話，或者是情話，再然後女人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阿雅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老宋的胳膊。
阿雅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你別管了，我們是真愛，希望你同情我。
要知道思瑤背後可是有一個老傢伙，一個能把思瑤捧成女明星的老傢伙，這實力不用想了吧，我肯定是惹不起。
老宋說，這不是幫你么？
阿雅盯著的是我腦袋上的大包，我知道給我一擀麵杖她心有愧疚。可思瑤不是這麼想，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阿雅，又看了看我。
阿雅說，誤會？你昨天晚上做夢都說夢話了，還是誤會？
思瑤說，你們三個……
思瑤說，那你就
老宋說，這些都是明碼標價的，你放心，我會運作的。問題是，你必須要有成績才能上啊。要不然你上去說什麼？
老宋不敢說話，在背後捅了我一下。
我說，你回絕了？
我一聽，思瑤這還挺專業，我說，這……你咋知道這麼多？
老宋踏步進了公司，思瑤突然翹腳，輕輕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輕聲說，我成了明星，立刻嫁給你，你等我。
我對阿雅說，嫂子，你聽我說。這一次大哥進軍娛樂圈，也不是什麼明星都能見到的。你們家的業務你不清楚么，那不就是一個明星么？對不對。
我說，不少吧。
阿雅一臉愧疚地看了看我，然後說，小丁，疼不疼？
我鬆了口氣，這樣最好，思瑤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麻煩，一個我碰不起也惹不起的女人。
這面思瑤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似乎怕一鬆開我就跑了，我拖著思瑤走到了老宋的面前，在他的耳邊說，你坑死我了。
老宋說，沒有，沒有。春夢嘛，男人都會做的，是不是啊，丁兄弟，你快說啊。
阿雅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後對我的身後說，思瑤小姐，是這樣么？
老宋說，我小兄弟在感謝我呢，說一直都沒有勇氣跟你表白。
我急忙對阿雅說，謝謝嫂子，我們這裏還在談工作，您先去忙吧。
老宋對阿雅說，你看，真愛無敵。
阿雅說，你滿腦袋都是angelbaby，你還有別的想法么？我說怎麼好好地開了一家影視公司，合著你……有這份心思啊。
阿雅又點了點頭。
阿雅推門進來，她說，我看到思瑤是不是走了？老宋你比劃什麼呢？
阿雅說，能，什麼都能做。你們先去談業務吧，我去準備。
阿雅說，啊……這……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吃餃子。
思瑤眼睛一亮，然後說，真的么？我能上天天向上么？
我冷汗都下來了，女人的想象力是無可比擬的，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破天際。現在思瑤的腦海中，我們三人混戰的畫面一定已經突破她想象力的界限了。
阿雅說，這有啥大方的，就是一頓餃子。你看，今天不是我跟老宋……那啥，不小心把小丁弄疼了么。
我看思瑤都快噁心吐了，我還沒等開口，思瑤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說，你們兩個站開點，有什麼事兒晚上再說，行不行？
我說，藝術家都這樣？
思瑤說，那你說啊，為什麼？
上一次因為熙熙誤會了我的話，我跟陳坤反目成仇，現在他各種手段打算弄得我生不如死，可我偏偏覺得錯的是我。
我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