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捲土重來
第9章 十年磨一劍
其實這麼長時間，我只知道夏瑤是遊手好閒，天天混吃等死，我可不知道雪筠到底是做什麼的。但今天一見，還真的是讓我驚到了，雪筠這種富二代我本來想著也就是普普通通商人家裡面的女孩兒，家境不錯，可是沒有達到過於誇張的地步。
而我的手，真的是不自覺地在那圓潤柔軟光滑之地輕輕地轉了一下。
我跟雪筠的確有點親密，不，或者說是有點曖昧。可是中間一直以來都隔著什麼東西，這種隔膜在我們兩個之間看不見摸不著，問題是我可以感覺得到。
我說，因為公司明天招聘。
我趁著雪筠的頭動，急忙把手臂抽了出去，順著雪筠的肩膀伸了過去，輕輕地握住了她圓潤的肩頭。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雪筠的皮膚很細膩，很柔軟，而肩膀又真的很圓！
我老老實實地把手放在了背後，像小學生那樣坐好，一本正經地對雪筠說，老師，您開始上課吧。
我說，三輩子。
我說，你這麼一說，我似乎還是挺成功的，是吧。
我說，我怎麼不是一個笑話？一事無成，在這裏都混不了一口飯吃，被人騙被人坑，最後還被人栽贓陷害。我這樣的人不是笑話，什麼是？
雪筠哼了一聲，斜著眼睛掃了我一眼，再然後說，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大。
雪筠輕聲說，你那是幸運，不是巧合。
我對雪筠說，你說的……太對了，我似乎真的像你說的，有點不是男人。
雪筠又沉默了半天，似乎是想什麼東西，再然後看著
其實想一想，那不過是剛剛過了自己能夠做主的十年而已。
雪筠今天裝夏瑤，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優良傳統，人家喜歡玩這種換裝遊戲，只要不是洞房花燭夜出了差錯，還真的未必會有什麼大問題。可這似乎是小女孩兒遊戲的東西，偏偏讓雪筠弄成了一場商業大戰中的潛伏。
雪筠說，你也覺得有問題么？有什麼問題。
雪筠說，難怪夏瑤老說你不是一個男人。你一個男人怕什麼？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對吧。你看看我爸，生意摔得最狠那一次都四十多了，家裡真的是一無所有。我跟你講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一個人從一無所有到首富，你知道需要多久么？
那個公司也真的很巧，偏偏今天出了大事兒，這種巧合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但是仔細想一想，還真的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雪筠說，誰說你是一個笑話了？
是夏瑤么？
我急忙說，可以，可以。我這不是想著你更舒服一點么？
我說，有人通知你？
雪筠這麼一問，我支吾了一聲，所幸剛剛腦海之中想過這件事兒，覺得有點蹊蹺，然後我說，這事兒想一想，真的有問題。
雪筠撲哧一下笑了，然後打了我一下，對我說，其實是因為今天早晨我接到了簡訊，告訴我長江大樓會出現大新聞。
雪筠說，對，有人通知我。只不過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可是我想要去看一看，但
現在雪筠的心情很糟糕，這很好，但我不敢，只是坐得離她近了一點。
哪一面？
我說，沒有什麼可說的，傷心了。
雪筠說，十年足夠了。這不是我隨便說的，你看看馬雲，看看馬爾扎克，看看福布斯。我知道你覺得首富就一個，人家都是天賦異稟，問題就是十年你成不了首富，卻足以讓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而你呢？上學的日子不算，你的人生也剛剛過十年吧。如果第一個十年都能把你給打倒了。那麼你也就沒有人生了，對吧。
我說，我本來以為你是真心實意打算幫我呢，結果我就是一個借口。我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笑話了，現在還成借口。真的是……傷心了。
為什麼這麼想？
她們兩個平時在這裏，吃得也不見得比我多，當然用得或許比我好，可是我一個男人對於那些個品牌還真的沒有那麼上心，也不知到底有多貴。兩個女孩兒都很時尚，卻也沒有過於誇張的首飾，雖然上一次送了一個彩金的項鏈被夏瑤批評得狗屁都不是，認為她姐姐居然肯帶都是真愛了，可我還真的沒看出她們戴出什麼鴿子蛋大的鑽石之類的。
當然一般都是我用下三路攻擊，然後夏瑤會用把我閹了當好姐妹反擊，我們兩個偶爾會有一點
我嗯了一聲，然後感覺雪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用頭髮蹭了一下，再然後她把雙腿放在了沙發上，半躺在那裡，不過依然靠在我的肩膀沒有動。她說，但這不就是太巧了么？如果真的不是巧合，那麼是什麼？
雪筠說，那我為什麼要辦成夏瑤呢？
用十年打磨自己，然後成為一個真正有用的人？
我說，我也不知道，說不好啊，誰知道你們家的公司有什麼事兒？
因為雪筠跟夏瑤身上雖然有一些富人孩子的毛病，可是女孩兒本來就都是嬌慣的，就算是窮人家的女孩兒碰到了謙讓她的男人，分分鐘也變成這般模樣。
我嗯了一聲，然後說，也不是吧，或許真的有巧合，你看我碰到你們就是巧合了，不是么。
雪筠坐在那裡半天，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我看著心疼，坐在了她的身旁，想著把手臂伸過去輕輕地摟一下，可是沒敢。
原諒我只能用圓潤這個詞來形容她的肩頭，因為我的腦海之中就算是閃過萬千個畫面，也不如我此時此刻的盈盈一握，這一握，天地間的萬物都在我的手中化成了一股濃稠的乳酪，讓我的濃情在其中打轉，不停地旋轉。
你也知道，男人這個時候腦袋裡面想的基本上都不是正經事兒，我全心全意想著雪筠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我要不要來一個反撲，我要不要壓過去親吻她，我到底要不要……
雪筠啊了一聲，然後說
雪筠說，不可以么？那算了，沒有下次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兒如此的精明強幹，也沒有想到她的心機這麼深。
雪筠哼了一聲，對我說，你把手放好。
我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就好像是大熱天裏面喝了一碗熱茶。雪筠這話說得太對了，或許很多人覺得有點空，但對於我來說太及時了。人都是二十多歲畢業，百分之九十八上學的時候基本上創造不了什麼價值，而很多人到了三十又覺得到了中年，人生已經定型了。
都說有錢人會欺負窮人，我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可是雪筠夏瑤還真的沒有欺負我這個窮人家的孩子。
雪筠說，爸爸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也算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經驗之一，他說這世界上就沒有巧合，所有認為是巧合的事兒都是可以安排的。
我說，因為你不想讓自己抹上假公濟私的名聲，所以你摸黑夏瑤。
這要是夏瑤，我或許還真的這麼做了，夏瑤跟我之間開玩笑一點禁忌都沒有，男人女人之間沒有禁忌，基本上都是一個話題，那就是下三路的招式。
雪筠說，你知道我今天早晨為什麼帶你去么？
雪筠白了我一眼，然後說，色狼。
於是我只能直挺挺地坐著，任由她靠在我的肩膀。
我一愣，想要伸手去摟住雪筠的肩，但手臂被雪筠擋住，沒有辦法伸過去。
十年之間人能從一無所有成為首富，這樣的人我做不了，很多人也覺得自己做不了。但另一種人我們不能做么？
我說，我說不好。可是不覺得
我啊了一聲，偷偷地看了看雪筠，她的側臉有點紅，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都很淡然，可我看得出來她也有點緊張，臉色在慢慢地變粉。
但今天雪筠真的不一樣了，完全算是開發出了另外一面。
雪筠直了直身子，我嚇得急忙把手鬆開，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再然後伸了個懶腰說，真累啊。
我說，那不是你先靠著的么？
我們兩個好像是兩個木頭人，全都直挺挺地坐著，再然後雪筠突然嘆了一口氣，突然我感覺到她的頭側了側，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雪筠突然輕輕地說，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這種事兒？
我不清楚，夏瑤似乎有點太過於具體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是夏瑤這麼具體的東西，因為我跟夏瑤玩笑歸玩笑，打鬧歸打鬧，但我也很清楚自己的半斤八兩，夏瑤不會看得上我。
而其他的一些東西，當然這部分東西都是我在網路上或者憑空想象出來的，例如富家子弟為富不仁，殺人如麻，殺人不償命，我爸是李剛等等，這些驚悚的形象她倆一概沒有。
雪筠輕聲說，其實這是夏瑤說的，我從來都不覺得你不是一個男人。你這樣的男人雖然會逃避問題，但你敢擔當，從你辭職到這一次，過程我都了解，你並沒有任何的退縮，也沒有做任何虧心的事兒。所以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一個男人可以不勇敢，但是也不能懦弱，可以不高大，但是絕對不能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