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捲土重來
第11章 小卧底
老話說得還真是不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人的生命中有一個需要依靠你的女人，真的會讓男人迸發出不一樣的幹勁來。
雪筠說，我要是打開門，你會不會做……做讓我們後悔的事兒……
所以我有多麼的珍惜她們你無法想象。
我點了點頭，雪筠轉過去白了小模特一眼，然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嗯了一聲。
這座都市從很早開始就已經融入了一片霧霾中，每一個在社會上掙扎的人，都無法透過這篇霧霾看到明天，無法看到未來。
我又嗯了一聲。
雪筠點了點頭，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的耳邊說，事情似乎不對，你機靈點。
我猶豫了半天，然後輕聲說，還是不要了。我在這裏，坐坐就好。
真的，我這樣的人算是失敗者，算是命運唾棄的人，好運似乎從來都不會眷顧我，噩運卻基本上不用招手都會來來回回在我的世界里川流不息。
我收拾妥當，跟著雪筠出了門，我們兩個一向都是地鐵派，鬼知道雪筠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不肯買車，反正她跟夏瑤都沒有車，但夏瑤幾乎出門都是打車，而雪筠似乎更加樸素一些。
而每一個畫面都讓我面紅耳赤……
在床上一直躺著，也一直睡不著，一直聽到夏瑤回來的聲音，可我並沒有出去。
但雪筠跟夏瑤，是我存在的意義，她們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留戀，也讓我去感受世界美好與溫暖的唯一途徑。
那個小姑娘似乎接到了命令，她說，對不起，馬經理正在面試。
我真的說不上我對
又過了許久，雪筠輕聲說，你還在么？
而我真的沒有勇氣去承擔失去她們的後果。
我的右肩還有點麻，那是雪筠靠過的感覺。
我靠在門上，薄薄的木門伴隨著心跳在跳動，突然我聽到裏面傳來了一個很細微的聲音，她說，你還在么？
結果過去的時候，還是讓那個前台給攔下來。
臉紅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反倒是睡沉了，一直到雪筠敲門把我叫起來我才想起，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兒。
我嗯了一聲。
我想了一下，我無法忽視空氣中那種芳香，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讓我們後悔的事兒。
由於昨天已經認識雪筠是誰了，這一次前台還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敢多說，雪筠跟我上了電梯，直接就奔馬經理辦公室。
雪筠哼了一聲，然後說，那你說吧，怎麼辦？
我暗暗發誓，我一定會保護雪筠，保護夏瑤，保護她們所珍惜的一切。
雪筠說，不就是個破助理么？有什麼？
雪筠嗯了一聲，我聽得出她坐在地上，靠著這薄薄的木門。
雪筠這猛然高聲，果然是有效果，一會兒裏面的門開了，那個小模特秘書急沖衝出來，看到是雪筠倒是沒有驚訝，而是說，二小姐你來了？
那就是打入敵人內部。
我不能失去她們，我無法冒著失去她們的危險去放縱自己。
雪筠又嗯了一聲，我聽到了她已
我靠在木板上，感受著那一切，想象著那一切，最終冰冷的地讓我慢慢地冷靜下來，而空氣中無味的芬芳也慢慢地消散……
小模特又掃了掃我，不知道為啥我老覺得這個眼神不太對，你說不出是混雜了什麼情感在裏面，似乎有那麼點鄙夷，可是更多的似乎是一種可憐？
如果某一天需要犧牲我的生命去救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我不會有任何猶豫。
雪筠又陷入了沉默了，再然後她說，那你早點睡吧。
夏瑤跟雪筠很親密，非常親密，所以在一起睡覺也是經常的事兒，可我這一夜夢裡面就不安生了，滿腦子都是她們兩個，一會兒是雪筠，一會兒是夏瑤，再然後又是兩個人在一起。
對於我來說，整個世界都是在霧霾中，我看不清四周，我不知道我的身邊都有什麼人，我所能看到的都是漆黑的一片，這種空氣參雜著冰冷，參雜著你無法言明的顆粒。
由於我起晚了，到長江大廈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雪筠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再然後停止了腰板，快步走了進去。對著前台依然是伸了伸手指，只是示意了一下，根本沒有理。
雪筠說，我就是來找他面試的，你真的敢攔著
其實這不是雪筠的狀態，我接觸的雪筠還是很謙遜的，對所有人都很有禮貌。但雪筠高明就高明在這裏，她現在表演的是夏瑤扮演的雪筠，她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夏瑤的眼中應該是什麼樣的表演，或者說現在這個人是混合了夏瑤跟雪筠兩個人的特點的集合體。
我把自己裹入了厚厚的棉被中，腦海中都是雪筠的俏模樣，是她嬌羞的面龐，是空氣中那種無法言明，沒有味道，偏偏我的每個細胞都可以嗅到的那種芬芳。
雪筠說，什麼二小姐不二小姐的？我說了今天要來面試，你們還敢攔著我？
那小模特對雪筠說，要不然這樣，讓他自己進去，您……去十五樓休息室吃點水果，您看可以么？
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一個人的依靠會讓自己覺得變成如此有幹勁的男人。
當衝動離去的時候，我在沉默中有點尷尬，我站了起來，在門口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回房間了。
有個人依靠，真的感覺很好，非常的好。
我沒有勇氣闖進去，我要是有勇氣闖進去，那麼基本上也告別這座房子了。
霧霾不光染黑我的軀體，還在染黑我的靈魂，當我的眼中沒有光芒，我所看到的都是孤獨與絕望。
可我還不捨得走，就這樣在門口站著，彷彿這種站立會讓我們彼此貼得更近。
如果沒有了她們，我的世界似乎只會有一片冰冷黑暗的鐵牆，不，如果你讓我形容的話，我更想要把這個冰冷世界形容成霧霾。
我們所能做選擇很少，就好像是駭客帝國中的紅葯藍葯一般，我們要
想一想跟雪筠剛剛的臉紅心跳，我還覺得有點小激動，可又有點小愧疚，我不知道這種愧疚感從何而來，總之似乎不太敢出去面對夏瑤。
雪筠沉默了許久，又輕輕地說，明天早晨，我領你去面試，我依然是夏瑤，可以么？
那小姑娘都嚇得要哭了，如果這是夏瑤，那麼我肯定是要勸一下，因為這有點過分了。不過恰如雪筠所說的，夏瑤做什麼都沒有理由，雪筠做什麼都需要理由，所以我相信雪筠這麼做一定有原因，我當然也就在一旁忍了。
小模特對雪筠說，不敢，不敢。只是這一次……面試的職位都很重要，您看能不能讓您的朋友等一等。
夏瑤這個人就是太鬧，不喜歡安靜，她今天回來得還算早，進了房間沒有看到我們，又知道我們在家，就開始不安生了。我聽到她在喊雪筠，喊了幾聲，再然後就近了雪筠的房間，兩姐妹也不知道在裏面說什麼，反正一直到我睡著夏瑤似乎也沒有出來。
我還是嗯了一聲。
雪筠皺了皺眉頭說，你敢不讓我進？
而當我在這霧霾中前行的時候，雪筠與夏瑤，是我世界中唯一亮起的路燈，黃黃的路燈透過冰冷漆黑的霾，指引著我，溫暖著我，告訴我這個世界我並不孤獨。
我說，我真的走了，你也不要坐在地上了，地上太涼，對女人不好。
雪筠嗯了一聲，聲音很低，我知道她還坐在地上。
雪筠事特意露出了破綻，她是故意如此的，光是剛剛那個手勢就不知道甩了傻乎乎的夏瑤智商
雪筠猛然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幾分，雪筠喊道，你馬上把人給我叫出來，否則我闖進去。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前台的小姑娘似乎害怕了，她低下了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抬起頭說，對不起，馬經理說了，誰也不能打擾他。
如果有危險的是她們兩個，那麼我寧可永世不得超生，永遠不入輪迴，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救她們。
這些顆粒不停地拍打著你的軀幹，彷彿想要靠這種共振讓你也融化成一片塵土，同化在這片黑暗中。
我知道薄薄的木板那一面就是雪筠纖細的後背，是她溫柔的軀體，是她炙熱的靈魂……
小模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對雪筠說，是，是。但是過來面試的，都是獵頭公司找來的，在行業中都是老手跟翹楚。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公司在這麼重要的招聘上走後門……不是，有暗箱操作，那麼也真的是……傳出去就有點不好了。您說呢？
薄薄的木門阻擋不了一個野獸，但人性可以，我也靠在木門上，慢慢地坐了下去，我的身體就是一面牆，我正在壓抑著體內不斷翻滾的獸性。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空靈了，我直接回到了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
雪筠在裏面發出了笑聲，再然後說，你怎麼跟老牛一樣，只會發出一個聲音。
我嗯了一聲，然後自己也笑了，我們兩個人的笑聲似乎相互傳染，笑聲越來越大，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才大家才停止，再然後又是沉默。
我能夠想象著我們兩個靠在薄薄的木板上，聽著彼此心跳的那種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