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言之歌
第1章 疑竇
韓紅說，一天早晨進去兩個人，我看著不像是好人，本來攔住了，但是還讓頭給說了一頓。
一看到這兩個人的穿著我就愣了。
我說，喲，你這咋還罵人呢？今天脾氣很暴躁啊，是不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而我的招數，都是為了保證我可以延續後代的招數。
我說，頭還忙呢？
韓紅說，反正看起來流里流氣的，不像是好人。也快出來了，你等一等就能看到了。然後你給我評評理，我攔住了有什麼不對的？
夏瑤差一點吐血，猶豫了一下，估計上一次跟我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沒有佔到便宜，反倒是吃虧了，這一次也學聰明了，在門口把我掛在牆上的包扔向了我，然後一跺腳走了。
我嗯了一聲，笑嘻嘻地說，你幹啥呢？
可是說實話，我還真的是不想離開長江公司，你是沒有看到我的工資條，這麼說吧，這兩個月我已經翻身農奴的解放了，如果讓我繼續幹下去，一兩年下來，說不上房子車子兒子全都水到渠成了呢。
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可是在那一瞬間，心底卻出現了一種非常確定的感覺，我突然就覺得絕對是這兩個人襲擊的我，還搶走了我一根鋼筋。
夏瑤的性格是女兒性的，男人年齡大了之後會瘋狂地愛上這類女人，她刁蠻任性卻處處呆萌可愛，一個男人要是看到一個女人走走路都會迷糊到摔倒，還是雙手前伸，面部向下，小腿一直到摔倒過後許久才會翹起來的時候，
可我愣住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猛然讓我想起上一次我去工地，出門就被人襲擊，那兩個人也是騎著摩托車，我轉身的一瞬間看到的也是兩件這樣的摩托車服。
我還是不知道韓紅跟那個韓涵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兩個人不過恰巧姓了一個韓而已，畢竟韓也算是大姓，碰到一個同姓的並不奇怪。
還是那句話，人們所談論的一切美好理想跟許多美好品質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只跟一件事兒有關，那就是錢。
韓紅說得沒錯，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穿成這樣的都是小流氓。
我們兩個還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我在單位無聊的時候，總是會去找韓紅斗幾句嘴。
我說，什麼叫做不像好人？
我自己在床上樂呵了半天，可是突然就有點寂寞了。
我說，老韓能幹，而且人家也不讓我插手是不是。
韓紅嗯了一聲，再然後對我說，我覺得你這個工作不錯啊，自己什麼都不幹，什麼都讓老韓干……
趙英死了，內奸的線索也就斷了，我到了最後只知道是一個女人，公司裏面的女中層只有兩個，似乎成了一個判斷題，不是她就是她。可是這兩個女人我接觸了一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嗯了一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在那裡跟韓紅東拉西扯幾句，佔了幾句的便宜，也算是早晨的開胃小菜。
工資多了，雖然繼續沒有多少，可是人都覺得腰板硬
那麼雪筠呢？
男賤女蠻，似乎挺適合我跟夏瑤之間的關係的。
我知道他不會給我，問了一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待著無聊，就打算去樓上找韓紅閑聊一會兒。
反正基本上黃色笑話葷段子都不用在腦海中思考就可以隨口說出來，夏瑤就算是惱怒，也都是假裝的，倒是我沒有調戲她的時候她反倒會跑過來調戲我一下，例如穿著某件暴露的睡衣在家裡逛一圈，再然後對看直了眼的我大罵幾聲色狼讓警察叔叔抓走你之類的話，或者說我不是一個男人乾脆割了跟她當好姐妹這類含蓄的葷段子。
我笑嘻嘻地閉上了嘴，韓紅說，真是的，人家想要跟你說兩句正經話，你怎麼這樣。
韓紅白了我一眼說，滾。
韓紅說，你要是再一句正經的都不說，我就用這個圓珠筆插進你的眼睛里。
從那以後，我摸手她踹我，我摸手她踹我，兩個人嘻嘻笑笑，每一天都過得面紅耳赤。
我說是總經理助理，其實光拿了一個工資，真正的工作都是韓涵在干。我本來之前想要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打算跟韓涵要點工作熟悉一下，可是韓涵其實是一個人精，他很清楚我想要幹什麼，根本一點工作都不分給我。
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韓涵的桌子上一堆的文件，而我的桌子上全都是灰。
夏瑤現在是什麼都不想干，這其實才符合一個她富二代的身
韓涵抬起了頭，本能地皺了一下眉，再然後笑了，他說，不用，不用。領導事情多，這點小事兒還是我干吧。
但是你相信我，我完全是無意識的，因為那些個輕浮已經深深地植入我的血脈中，在我的血液里自有流淌。
再然後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文件在桌子上摔了一下，對我說，真的很煩。
之前我老覺得沒有出路，沒有未來，看一切都白茫茫的，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些事兒根本就跟什麼理想希望公平無關，只跟一件事兒有關，那就是錢。
夏瑤那個腦子能反應過來？一直到三四次之後才給了我第一腳。
我又跑到韓紅的辦公區，她就坐在馬經理的外面，沒有單獨的房間，看到我過去喲了一聲，然後笑著說，怎麼又來了？喝完咖啡了？
我真的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確切點說，我現在根本分辨不清到底誰是雪筠誰是夏瑤，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們兩個一直都是一個人。你問我更喜歡誰？不好說。或許喜歡雪筠更多一些，卻也不是因為什麼其他的，主要是雪筠是大老婆的性格，男人年輕的時候都喜歡大老婆性格的女人，說得直白點，就是還沒斷奶想要找一個代替自己母親的女人。
雪筠已經出門八天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她也沒有對我說，只是在我跟夏瑤一起在場的時候告訴夏瑤說
人很難分辨自己的感情，例如寵愛于愛到底一樣不一樣，這你我都很難說明白。
我有點想雪筠了。
我說，你煩什麼？是不是覺得皮膚乾燥，心裏長草？我跟你說，你這是……
說到底，夏瑤的招數都是要讓我的血脈無法繼續在世上流傳的招數。
距離趙英自殺已經有兩個月了，雪筠自從那次之後開始進入了繁忙狀態，在上海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少，所以我跟夏瑤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多。
我嗷地一聲在沙發上竄起來，身後追著我的是夏瑤。
當然是不敢摸別的地方，但是小手還是可以碰的，天氣轉涼之後，夏瑤回家我第一時間衝過去，然後摸著她的手問外面冷不冷。
韓紅說，等你來報道呢？你不是天天這個時間來么？
反正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而我對於雪筠交給我的任務也有一點倦怠，安逸的生活跟想象不到的高工資讓我有了可以在這裏立足的想法，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遐想，讓我對這片土地也開始有了一絲戀戀不捨。
看樣子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我急忙說，我錯了，我錯了。你說吧。怎麼了？
韓紅說，你呀，就是太懶了唄，這年頭還有幹活不想要別人幫忙的？你要是能幫我干點什麼，我真是謝謝你八輩祖宗了。
而公司裏面都對韓涵開始尊敬有加，對於我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我知道這跟高層的通風報信有關，卻也覺得自己的身份有點尷尬
所以，現在的我肯定是更喜歡雪筠多一點，但骨子裡卻真的對夏瑤充滿了寵愛。
而我還在長江公司，因為內奸我根本就沒有查出來。
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門開了，裏面走出來兩個年輕的男人，都是小平頭，全都穿著摩托車服，就是那種黑色的皮革光澤上面又都是大金屬環的那種衣服。
韓紅這段日子跟我的感情不錯，由於工作需要，其實主要是我太無聊於是老是想要找馬經理要點活干，而總是被韓紅攔下。在這種工作狀態下，我們兩個接觸得時間比較多，年輕人最好的一點就是容易相處，而我這個人大大咧咧滿嘴跑葷段子，偏偏韓紅表面看起來是一個美女小模特，骨子裡還真的是那個橫截面是正方形的女漢子，說話也總是帶著幾分色彩。
我跳到了床上，擺了一個有人的姿勢，對夏瑤說，官人，你來啊。
而毆打我，似乎也成了夏瑤血液中流淌的遠古衝動，她現在不光撩陰腿練得渾然天成，就連她姐姐當年極其擅長的掐腎神功也練得爐火純青。
雪筠是用來管教男人的，夏瑤則是要讓男人寵愛的。
夏瑤把我追到了卧室，在門口站著，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他們去馬經理的房間幹什麼？
我坐了半天，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對韓涵說，老韓，用不用我幫忙？
而我作為一個男人，則直接得多，有的時候覺得嘴上說了不過癮，乾脆直接上手。
我剛剛乾什麼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我調戲了她，或許我佔了些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