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言之歌
第24章 解惑
我說，別廢話，就是我做的，要殺要剮隨便。
我說，你先讓我去醫院可以么？我害怕以後手指接歪了。
馬經理喃喃道，那我怎麼辦？
歐陽先生一擺手一個保鏢過來咔嚓一下就給我歸位，然後隨手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團紗布，接過另一個人遞過來的筷子掰斷，三下五除二就給我綁好。
我說，我過去看了，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公安局，只看到一個牌子被人燒了。我問了四周的人，都說那個地方根本不是公安局。
歐陽先生很淡然地說，那也不會是老馬做的，我相信他不敢騙我。他說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兩個人還是心痛得不得了，這讓我內心一陣溫暖，只是看到歐陽先生的臉色可就變了。
雪筠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都看到韓紅的照片了，難道那也是假的？
雪筠哼了一聲說，你也不用這麼狠吧，掰斷我們的手指？
歐陽先生說，嗯，你覺得韓紅根本就沒有死，有人給你們下套？
歐陽先生說，你也看到我的決心了。你如果走，這件事兒沒有一個負責人，那麼很可能最後查到總公司的頭上。你也知道我們是上市公司，如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是會停牌的，這會影響整個公司的計劃。所以，你不能走。而且就算是跑出去了，那也是在外面逃命一輩子，中國你永遠都不回來了？
歐陽先生說，這說明你在整
我說，可那個韓紅死了。
歐陽先生說，可是我也不相信是雪筠交上去的。他們年輕人都沒有這種腦子。這裏面運作的程度太明顯了，但奇怪的是，字體是雪筠的，指紋應該也不是假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面夏瑤跑到我身旁的保鏢面前，二話不說就給了一耳光，然後對著另一個人狠狠地踢了一腳，正是她的絕招撩陰腿。
只有多疼我沒有辦法形容，當時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跟著顫抖起來，我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沒有出聲，因為我害怕雪筠衝出來之後讓我的這番心意白費。
我說，現在想一想，可能還真的跟他沒有關係。這件事兒有點蹊蹺。我們得知韓紅死的消息是在公安局，看到了韓紅死亡的照片，但是我今天過去發現公安局已經不見了，很有可能是假的。如果公安局都是假的，那麼照片……
兩個保鏢拎我好似拎小雞一樣給我推到了沙發上。
雪筠點了點頭，她說，啊，不會吧。我剛剛還否認沒有做過呢，怎麼會是那個？
歐陽先生說，還有呢？
雪筠說，為什麼費這麼大的力氣？如果單純想要舉報馬經理，那麼他們也有證據，比我們更先掌握情況，為什麼一定要通過我的手？
雪筠也是一愣，低聲說，你什麼意思？
十指連心！
我說，
馬經理沒有答話，我看歐陽先生一擺手，只感覺中指一陣劇痛。
我看了看歐陽先生，然後說，剛剛咱爸，咳咳，你爸說的是你舉報了馬經理，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在公安局簽過字么？就是那個什麼證言。
兩個保鏢吃痛也不敢動，夏瑤指著兩個人說，是不是你們弄的？是不是？
馬經理的態度一下子變了，似乎掰斷的是馬經理的手指，他轉過去對歐陽先生說，大哥，你就讓我走吧。
可我能咬著牙不出聲，冷汗卻不聽我的指揮，一滴滴冷汗從身上涌了出來。
歐陽先生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對馬經理說，這樣你滿意么？
歐陽先生哈哈一笑說，你小子今天受了點皮肉之苦，可是也讓你有了跟我吃飯的資格。你很護著雪筠，也很有骨氣，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你知道多少年沒有人敢跟我豎中指了么？就憑你今天哼都沒有哼一聲，我跟你喝一杯酒。
我還在桌子上趴著，手指的劇痛讓我想要站都站不起來，歐陽先生說，讓他起來。
夏瑤一跺腳，過來摸了一下我的手指，對雪筠說，姐姐，我們快點去醫院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絕對沒有。就是那個地方。
雪筠說，那是怎麼回事兒？
歐陽先生話音未落，我就被身後兩個保鏢按在了地上，我的手被放在了
馬經理好似斗敗的公雞，他知道這件事兒已經不可改變了，催頭喪氣地被一個保鏢壓了出去。
歐陽先生說，可以啊，一聲都沒有哼出來。居然現在還能看到一條漢子。
任何一個當爹的看到自己兩個女兒圍著一個男人轉，那都不會有好臉色，我打了個激靈，想著今天可不能招惹歐陽先生了，立刻對雪筠說，咱們兩個上當了，那個公安局不見了。
歐陽先生說，我都說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你。但是前提是你要先幫幫我，把這件事兒對付過去，我想盡辦法用盡關係也把你救出來。
歐陽先生呵呵一笑，對我說，我不相信這封舉報信是他交上去的。
歐陽先生說，我必須讓他看到我的決心，否則他要是真的走了，會造成不可預測的結果。所以，委屈你了……
那面守在雪筠跟夏瑤房門外的保鏢敲了敲門，雪筠兩人跑了出來，看到我的手指纏著繃帶啊了一聲，雪筠跑過來捧著我的手指說，我沒有聽到聲音，還以為你沒事兒，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難道就是為了馬經理的公司？
我看了看自己被捆得跟木乃伊的中指，想著有一段時間不能豎起它了就覺得心裏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沒事兒。
馬經理說，不能撤
我說，照片是真的。只是，從最開始我們恐怕就落入了圈套中，韓紅的失蹤一直到死都是假的，他們自導自演騙了你。
歐陽先生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雪筠氣勢洶洶地去找我，後來我找老馬問了，他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並沒有做這一切。
歐陽先生說，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小傷，沒事兒的，接不歪。
我也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這真疼啊，我現在覺得我的右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雪筠說，可為什麼我是不可替代的？
歐陽先生說，這樣啊……可是他們為了什麼呢？
我說，應該就是那個，警察是假的，你的證言被別人當成舉報材料交了上去了。
我不知道喝一杯酒是多大的榮耀，不過就算是老丈人肯定了我，我也是高興不起來。
雪筠說，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雪筠嗯了一聲，我連忙說，不用了，已經弄好了，真的，不用擔心。
歐陽先生說，已經不可能了，我能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是很幸運的了。你要知道這件事兒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畢竟打著雪筠的旗號舉報自己的公司，這一手實在是高明。所以，收拾收拾吧，我讓小濤跟你一起去。
歐陽先生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起來似乎是這樣的。他們之前步步緊逼，從你這裏入手似乎就是想要利用你。但是你並沒有衝動，沒有報警也沒有舉報
我一聽差點蹦起來，手指頭還九十度角仰天長嘯呢，你來了一句不相信是我交上去的？那你為什麼要掰斷我的手指？
歐陽先生說，是我弄的。
你還別說，纏上之後居然不太疼了，我對歐陽先生說，這件事兒還是要從頭說起。之前的事兒我相信你也知道了，韓紅就是馬經理的那個小秘書，失蹤了，臨失蹤之前給我發了一條求救的簡訊。
我點了點頭，之後說，你們看到的那個舉報材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我跟雪筠的口供材料，就是你跟警方說完之後他們讓你簽字的。警察給了我們讓雪筠按手印，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麼不讓我按呢。
我想要再伸一根手指，可這真的很需要勇氣，我的勇氣剛剛好用完，我沒有伸。
歐陽先生說，那樣的公司也不至於費如此大的心力吧。這件事兒看來還真的要小心點。行啊，把她們兩個叫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歐陽先生哈哈一笑，然後說，不要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發生什麼還有爸爸在呢。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飯，也算是我給這小夥子一點補償了。
雪筠轉過去對歐陽先生說，真的是這樣么？
歐陽先生說，行啊，你再跟我豎一根中指，你今天有幾根我掰斷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