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緣深緣淺
第3章 夏瑤離家
我高聲對雪筠說，雪筠，雖然我是一個窮小子，可是我有一顆愛你的心。我是真的愛你，我會用盡全力愛你。我知道你想要一所房子，我一定會努力，哪怕一磚一瓦為你蓋起一座房子，哪怕用盡我的一生，我也會滿足你這個小小的心愿。我雖然窮，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可以給你幸福，我也相信我可以用我的雙手創造我的幸福。我真的愛你，這些日子在一起，我發現我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也真的無法離開你。我知道你的父親要你做一個決定。本來我想著讓你安安靜靜地做這個決定，我不會幹擾你，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用盡生命去呵護。只是，我猛然發現，失去生命並不可怕，失去你才是最可怕的。雪筠，我愛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么？
歐陽先生已經把我跟雪筠逼到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
讓我們融為一體，從此永不分離。
為什麼哭？
真的不知道這一吻究竟持續了多久，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直到我聽到了一聲重重地關門聲也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樣子也有點慌亂，彷彿我說對不起卻是她做了錯事。
身體似乎沒有了靈魂，可是心是清亮的。
我說，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用盡一生滿足你的。
雪筠嗯了一聲，看了看我的臉，再一次揚起了頭，閉上了眼。
再一想自己也有點自作多情了，就我這麼屁大的魅力，就可以讓一個女孩子為我自
我說，放心，我們肯定能找的到夏瑤的。
我站在那裡有點手足無措，雪筠在門口站了半天，轉過頭看了看我，對我說，我……你……
所以我輕輕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哪怕這個答案會讓我傷心，會讓我生不如死。
但是我們不能沒有愛情。
雪筠與夏瑤兩個人心意相通，喜惡相同，常常會同時喜歡同一個東西。歐陽先生說任何東西他都可以買兩份給自己的女兒，哪怕她們喜歡的是飛機。只是有一個東西他卻無法做主，也就是男人。
雪筠說，其實不用一生，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跟所愛的人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看著他替我一磚一瓦地蓋房子，看著我們的孩子茁壯成長。
只是她把手伸了出來，放在了我的手上。
雪筠說，你去找夏瑤只會適得其反，這個丫頭的脾氣我清楚，其實很倔的。你回去，放心，我肯定會把夏瑤領回來。
為什麼？
是夏瑤的。
這一喊我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卻覺得隔絕在我們之間的那層玻璃幕牆瞬間轟塌。
我對雪筠說，別著急，你坐電梯，我跑樓梯。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如此的勇敢。
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在最後表達了出來，選擇了一個最合適的時間。
我啊了一聲，打了一個寒戰，這才算清醒了，我跟雪筠沖了出去，電梯間並沒有夏瑤。只是有一座電梯已經下行，顯然夏瑤已經下去了。
我啊了一聲，身體顫抖，我最最害怕的局面產生了。
雪筠也愣了一下，嗯了一聲，低聲說，我相信父親不會逼我的，他一直以來都讓我做決定。
雪筠手中的盤子滑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她愣了半天，眼圈濕潤了，我看到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已經不想再等待，不想再每天被這種思考題所折磨，我需要一個答案。
我愣了一下說，為什麼？
因為人是需要溝通的動物，沒有溝通，只靠猜測，沒有人知道另一個人的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
雪筠這樣的女孩子，那是可以為了家族，是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幸福的。
歐陽先生很了解自己的女兒，那件事兒他說得非常對，也就是雪筠跟夏瑤或許同時喜歡我，這一點我也知道，只是我沒有想到，夏瑤居然會如此的在乎。
雪筠回頭看了看夏瑤的房門，然後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站在我的對面，低聲說，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么？
雪筠見狀急忙跑了過去，敲了敲門，喊了幾聲夏瑤，夏瑤卻沒有回應。
我好似一個木頭人般坐在那裡，我不知道雪筠心中所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我不能回頭，雪筠也不能回頭。
雪筠推開了我，我看到夏瑤的卧室門已經打開了，雪筠跑了過去，然後又轉回來到了我的身旁，對我高聲說，夏瑤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內心最害怕的那個問題拋了出來，我說，我
怎麼突然哭了？
我把手放在了雪筠的手上，似乎我的舉動給了雪筠勇氣，雪筠張了張嘴，沒有等到雪筠發出聲音的時候，身後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我不能讓我們的感情沉默消逝，作為男人，我應該是主動跨住那一步的人。
我們兩個現在其實很危險，大家都在沉默，都在做著各自的選擇。
我吻著雪筠的唇，就好像品味著全世界。
夏瑤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幾步就沖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我又點了點頭。
再然後，這句我愛你點燃了我體內所有的火，點燃了我所有的勇氣，我幾乎用盡了全力喊道。
我苦笑了一下，這一耽誤雪筠已經睜開了眼，她臉色微紅，低聲說，傻瓜，你可以吻我了啊。
在這一瞬間，我有了無以倫比的勇氣。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的愛雪筠，可能這其中也有被逼迫的原因，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失去的才是需要珍惜的。
人都是逼出來的。
歐陽先生還說，雪筠跟夏瑤如果不是同時碰到我，或許兩個人都不會愛上我。兩個人可能都只是對我有好感，但是好感疊加好感，那麼就成了愛情。
雪筠，我愛你。
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被逼到了懸崖邊，後退一步就是永遠地離開雪筠，永遠地離開上海，永永遠遠與雪筠成為陌路人。
我們的世界不需要任何多
唇上的溫軟香潤讓我的身體都軟了，讓我的心都醉了，我好似最貪婪的青龍吸允著江海，我想要把雪筠的一切都吸入我的體內。
我連連點頭。
我本來一直都有點惶恐這種局面，卻沒有想到局面偏偏成真了。
我不敢亂說話，雪筠看了看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們是繁星，我們是月亮，我們是太陽，我們是宇宙的中心，我們是天地間的唯一。
只是這種愛情，那是一定參雜在兩個人的心裏。
可是我是真的愛雪筠。
雪筠點了點頭。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幾乎是我跟雪筠感情的最後期限，這個期限是歐陽先生跟我們兩個的。歐陽先生想要在女兒面前做好人，不想讓女兒因為被家族逼迫而倒戈到我這一面，這些當父親的難處我都理解。
無論雪筠的下一句話是什麼，無論她說可以或者是不可以，哪怕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麼這件事兒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這一刻就是永恆。
這是安慰？這是應允？
雪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電梯，對我說，我去找夏瑤，你回去。
雪筠閉上了眼，揚了揚下巴，我抬頭看了看夏瑤緊閉的房門，心裏卻想著夏瑤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不會是想不開吧。
剛剛大家感情迸發，說出來也就說出來了，現在因為夏瑤一打岔，我們兩個反倒有點無法面對剛剛的局面了。
夏瑤站在我的身後，我轉過頭
我真的很慌亂，非常非常的慌亂，我本來以為雪筠會說出什麼結果，卻沒有想到，她哭了。
我欣喜若狂，連連點頭說，你放心，你所想要的，都會得到。
這一吻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不整個宇宙都圍繞著我們。
說完這一切，我猛然覺得身體里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我惶恐不安地坐在那裡，看著雪筠。
雪筠說，你會用一生為我蓋一間房子么？
只是，我最終還是沒有跨過感情的那道坎兒。
我對雪筠說，對不起。
雪筠急忙擺手說，為什麼說對不起？
雪筠說，二十層，你還能有電梯快么？
我顫聲說，你接受我了么？
雪筠說，你會呵護我一輩子么？
我又不是傻子，再傻的人也知道該做什麼了。
我把唇湊了上去，然後用盡全力吻在了雪筠的唇上。
我需要表達出來。
雪筠說，父親年齡也大了，不當董事長也不意味著股份沒有了，退休不也是挺好的。而我呢，他想要讓我接替董事長的位置，卻從來沒有問過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
這一刻我擁有了全世界所有的幸福。
我說，那你們家公司？
但這種沒有溝通的沉默是很危險的，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多少個男女明明彼此相愛，最後卻連一句我愛你都沒有說出來過，便彼此默默地分開。
我已經傻掉了，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緊繃的神經隨時隨地都可能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