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緣深緣淺
第5章 她在哭
雪筠哦了一聲，撲哧一下笑了，然後說，想著當初我們剛剛接觸，我們兩個總是互換身份捉弄你，你那個時候傻傻的分不清楚。現在你反倒分得如此清清楚楚了？看來你也變聰明了。
如果我沒有問出這個問題，沒有逼迫雪筠選擇，沒有讓她直面我跟夏瑤只能選擇一個的困境。
那只是我最不切實際的夢。
雪筠說，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我回到了房間，我也一夜沒睡，雪筠回來了，雖然沒有接受我，卻也讓我的精神一陣放鬆。
每一步都是心驚膽戰！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怎麼了？
我出去買菜做飯，跟雪筠安安靜靜地吃了一頓晚飯，我們都沒有再提夏瑤的名字，交流不多，每一個字都說得小心翼翼，任何一個會引起我們爭執的地方，我們都繞過不提。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雪筠的抽泣聲，我轉過了頭，看到她的淚水如同掉線的珍珠一般滑落。
我一把拉住了雪筠的胳膊，對她說，我不該問，我真的不該問，你不要……走好么？
雪筠一愣，然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也在我耳邊說，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我顫聲說，真的么？
再然後我聽到一個聲音說，死變態，你在我床上幹什麼？
可是愛情不就是自私的么？
我嗯了一聲。
夏瑤因為我的胡言亂語而離家出走，如果雪筠嫁給了我，那麼我們這輩子見面都會尷尬。
我一愣，然後說，什麼？
不是么？
之後我跟雪
我已經崩潰了，流著淚喊著雪筠的名字，最終摔倒在她的床上，抱著她的被子，拚命地嗅著她殘留的味道。
我鬆開了手臂，看著雪筠的俏臉，伸頭想要吻過去，卻被雪筠拒絕了，她把頭側到了一旁，推開了我說，不要這樣。
雪筠說，我不是要責備你。我只是說，我們兩個長得明明一樣，你為什麼要喜歡我，而不是喜歡她？如果你喜歡她的話，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會祝福你們。夏瑤的脾氣你知道……她有的時候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經過那一夜的長談，我才知道，她其實也很喜歡你。
那種孤獨與冰冷感向我襲來，好似一條冰冷的鎖鏈捆住了我，讓我無法掙脫。
我說，這也不能怪你，是我沒有考慮後果。
我此時此刻還在存在著那麼一絲僥倖，希望雪筠可以選擇我。
我站了半天，雪筠並沒有出來的跡象，我可以想象昨天夜裡，她經受了怎樣的心力交瘁。
我又嗯了一聲，心卻沉到了底。
雪筠說，我有些困了，昨天一夜沒有睡。
雪筠的語氣讓我心碎，在我的內心深處卻突然感覺得到，她不會選擇我。
即便是她內心因為夏瑤抗拒，卻也選擇了回來。
雪筠說，怎麼不一樣了？
雪筠說，名師？什麼名師？是誰？
偏偏在此時此刻，我發現我們的愛已經束縛住了雪筠的一生，拚命拉扯著，似乎想要把她拉扯到
雪筠嘆了口氣，對我說，去做點飯吧，我們還可以合租幾天，這應該是我們最後快樂的日子了。如果我選擇了你，那麼我們剩下的日子只有逃離這裏，忘記這裏的一切，一直到我的父親跟妹妹原諒我。如果我沒有選擇你……我也希望你能夠珍惜這段時光，珍惜這一切。
雪筠說，其實我們以前在一起還是挺輕鬆的。
我哦了一聲，走到了雪筠的身前，低頭看了看她的俏臉，強忍著自己想要吻過去的衝動，低聲說，如果你選擇好了，那麼請告訴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我真的很愛你，我希望可以呵護你一生一世。我同時也跟你一樣愛著夏瑤，那是對妹妹的愛，我也希望呵護她一生一世不受傷害。可我終究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我是真的愛你，真的真的愛你。
我好似瘋了一樣，在每一個房間里喊著雪筠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迴音。
我喊了幾聲，房間里只有冰冷的迴音。
我打了個冷戰，跑向了衛生間，裏面沒有人。
膽戰心驚地問出這句話，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
我當然不能把歐陽先生告訴我的那一套告訴雪筠，否則雪筠會覺得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愛情，只是兩層好感疊加在一起而已。
我說，當然，讓你們兩個訓練也訓練好了，更何況我有名師。
雪筠如果選擇了我，那麼真的一無所有了。
可能此時此刻，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如此冰冷。
雪筠並沒有回來！
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的不解風情，不知道何時自己變成了如此愚笨的男人。
我本來立志不做雪筠生命中的絆腳石，此時此刻來看，我卻似乎成了她必須攀爬的一座高山。
卻做了一場噩夢！
我鬆開了她的手臂，看著她一個人回到房間，看著房門關閉，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急忙過去摟住了雪筠的肩膀，低聲問，你怎麼了？
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這句話？
我啊了一聲，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不敢有這種妄想。
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雪筠不會讓夏瑤受到傷害，在我跟夏瑤兩人之間，選擇我的可能性非常小。
雪筠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為了你可以背叛家族，但不能為了你同時背叛爸爸跟夏瑤。我只有兩個親人，你明白么？
雪筠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之後輕輕地吻了吻我的手背，然後她鬆開了手，低下了頭，對我說，讓我考慮幾天。
我難道是一頭豬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問出來這樣的問題？
雪筠說，你還是不明白，我不指望你明白我的話。我只希望你能夠了解到我的心意。
雪筠沒有回答，她看了看我，然後轉過了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能夠想象她們姐妹抱頭痛哭的情形。
我猛然驚醒，一看表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只覺得周身無力，勉強地爬了起來，走了出去。
只是這種日子我以前還敢臆想一下，現在則完
雪筠搖了搖頭，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對我說，不是我。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雪筠說，愛情，就是你對我說的愛情。
我說，真的不一樣，我能夠感覺得到。
雪筠低下了頭，想了想，卻又抬頭對我說，你對夏瑤……有……那個么？
我對雪筠說，可是我真的只喜歡你。你說你們長得一樣，可你們並不一樣。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
更何況兩個人都是平坦如斯，要是品鑒也都兩個人同時脫光躺在床上，然後我仔仔細細地撫摸對比。
我一愣，看到雪筠站在卧室的門口，我一下子蹦了起來，死死地抱住雪筠，在她的耳邊說，不要離開我，好么？我夢見你走了，我找不到你，我很害怕。
鬆懈之後，困頓襲來，我竟然睡了過去。
雪筠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因為你也知道我在面臨著選擇，我想你一定很惶恐。可是你放心，如果沒有夏瑤，我一定會選擇你。我並不愛他，我愛的是你。
我又點了點頭。
其實我分辨不出來夏瑤跟雪筠到底誰的胸更平坦一些，因為兩個人都是平胸，都不太大。而且兩個人喜歡換衣服穿，所有的衣服尺碼都一樣。當然我不清楚內衣兩個人換不換著穿，只是看到過滿陽台的罩罩尺碼也是一樣。現在的胸罩都是加厚的，裏面空空如也，外面也是此起彼伏。
歐陽先生視公司若生命，指望著這一次聯姻幫他鞏固位置，讓公司不至於旁落。
我
夢裡雪筠跟夏瑤都沒有回來，我一個人站在冰冷的房間中，胸口好像是堵著一塊巨石。
我一直以來情商都不高，可即便是白痴也應該能夠想到，雪筠既然回來，那麼就代表接受了我。
我知道自己自私，知道雪筠的為難。
可人是自私的。
我不知道雪筠到底回來與否，走出去，我打開了夏瑤的房間，夏瑤的房間里空空蕩蕩。
雪筠低聲說，不是我，是她正在哭。
而裏面那些個空空如也，我又偏偏都沒有仔仔細細地品鑒過。
這不是最好的答案么？
雪筠並沒有回來！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雪筠臉色一紅，白了我一眼，然後說，你能分辨個……什麼啊。我看你就是討打。夏瑤出國了，我不知道多久能回來。而我……回來其實是怕你太擔心。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真的要……考慮一下。
我又點了點頭，卻不再言語了。
我說，什麼？那個？
如果我只是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一句對不起。
如果雪筠不選擇我，卻似乎成了此時此刻最好的選擇。
雪筠嘆了口氣，坐在了床上，看了看我說，夏瑤走了。
一夜無眠，大腦其實是很亂的。而那個噩夢卻又無比逼真，反倒是雪筠回來的那一段，讓我感覺有點飄渺無痕，到底哪一個才是夢，我無法分辨。
我說，小寶啊。平的是姐姐，不平的是阿姨。你看你……多平。
我又過去推了推雪筠的房門，她的卧室門打開了，裏面也是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