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緣深緣淺
第80章 賺錢門路
喬布斯想了半天，我估摸著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嘆了口氣說，好，我都給你。六個月的工資加上百分之十的返點。
我說，哦，那沒關係，我去跟他們說一說，說我主動辭職的，公司後續的軟體人家要不要，還真不好說啊。
軟體開發是一個前期投入的商品，前期投入很大，可後期的持續投入就很小了，而現在公司的著重在於銷售，所以提成點數很大，銷售人員要是能夠賣出去，要比程序員賺得多得多。只是公司現在其實剛剛投入市場，而且還是紅海，市場早就被佔領完畢，所以銷售只能用慘淡來形容。
我說，讓我走。
喬布斯又愣了半天，他說，公司的確是做不到。要不然這樣，你二選一，要返點還是要半年工資。
徐明，你等等我，我要跟著歐尼醬賺錢思密達。
我對喬布斯說，你剛剛也說了，這十套別人買，其實是衝著我的，對吧。所以我要這十套的返點。至於之後賣多少，我就不要了，可以么？
我說，如果沒有我，你那個軟體九月份就會惹大禍。到時候公司賠多少錢，真的需要我一點點給你算么？
喬布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是。
我說，說真的，我的確是為了公司做貢獻。你也是真的沒有任何原因讓我走。這件事兒上，我肯定不是過錯方。對吧。
喬布斯嘆了口氣，站起來說，丁哥，我叫你一聲丁哥，你坐下來，咱倆還是談談吧。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又哦了一聲，站起來說，那我走了。
我愣了一下，說錯了？這不是什麼驚喜吧。我好不容易等到你炒了我，你是逗我玩？
我說，你也不用愧疚，我都說了，你是老闆，你喜歡留誰，喜歡讓誰離開這都是你的權力。
我說，我來公司這麼長時間了，公司裏面的規章制度跟獎懲條件我也很清楚，據我所知賣一套軟體提成十個點吧。
徐明恨我，這是一定的了，我應該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挫折，是他丟過的最大的臉。
喬布斯嗯了一聲說，謝謝，謝謝。
今天喬布斯說出這話，我嗯了一聲，然後說，好吧。
我說，那我有最後一個要求，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讓我走，這個要求不過分吧。而且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可以么？
喬布斯鬆了口氣，然後說，那就太好了，我真的不想……其實這事兒做的也真的有點……唉。
這二十多天其實我也不好過，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賤，知道別人要對付我，他要是不動手，我還真的渾身上下都覺得搔癢，一陣陣騷動。
喬布斯想了想，然後說，其實公司現在的情況你應該也了解。程序早就開發完了，現在需要的是銷售。對吧，所有後繼的工作重心都在銷售上，產品的維護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人。
喬布斯繼續說，然後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反正有個公司過來採購了十套程式控制軟體，這是公司最大
不過喬布斯從最開始到現在，愧疚一直都寫在臉上，我也不想太狠了。
可再大的仇恨也有一個價格。
年輕人最大的問題就是麵皮薄，我看到喬布斯說出這幾句話來連我都覺得很費力，他剛剛遲疑了半天，然後滿面通紅，再然後嘟嘟囔囔自言自語，最後還想要跟我客氣幾句。
喬布斯愣了一下，他說，丁哥，你看我都補給你半年的工資了。
喬布斯愣了半天說，那你怎麼不驚訝？
喬布斯接著說，其實想一想，你解決了這麼大的bug，我給你多少錢都不為過，六個月的工資不過是按照合同來的，我沒有多出一分。而返點也是你應該拿的，公司這一次畢竟是有了一大筆收入，必須要按照公司的規章來。企業要想做大，還是不能言而無信的，否則真的傳出去，誰還給我們賣產品？誰還跟我做生意？……
喬布斯想了半天，居然小心翼翼地問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哦了一聲對喬布斯說，要不然這樣，工資是你給我的顧問費，返點我只要一半，百分之五的，這樣可以吧。要不然就不談了，我一分錢都不要，但是後果你自己考慮。
今天要是喬布斯說，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我把那個總監給你，我怎麼辦？
喬布斯說，我不是愧疚，我是有點害怕。你不會去勞務部門告我吧，你為
而這筆錢很順利的到了我手裡，一個月五萬八，在上海也絕對算是高工資了。
我到底值多少錢？徐明可以用多少錢來維繫我的悲慘？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我都快讓他弄笑了，我說，你考慮一下我得罪的人，為了讓我離開肯白給你們三十萬。我不是說你們那個程序沒有用，可滿大街都是，人家為什麼會選擇這裏？這樣的人對付我都需要這麼迂迴，你真的確定要跟我當面撕破臉么？
我哦了一聲，公司一套軟體賣兩萬八，十套就是二十八萬，據我所知公司這半年來也剛剛賣了四套，所幸是剛剛起步，流動資金還很充足，否則連給員工開工資的錢都不夠。
反倒是喬布斯愣住了，他滿臉通紅，看著我說，我剛剛說錯了。
喬布斯點了點頭說，對，讓你走。我當時也爭取了，可對方就是衝著你來的……其實吧，我當時想著等到一個月，你反正也解決不了九月幽靈，我就讓你離開，不是大家都沒有麻煩。可誰知道……你居然解決了。我真的，唉，我也沒有想到。
喬布斯說，之前……之前說的，你能夠解決九月幽靈，我就讓你當總監。但是現在……公司需要，不是，是公司決定，只能讓你離開了。
我說，你是老闆，你想要炒別人，我有什麼驚訝的？
我啊了一聲說，我知道啊，你剛剛就是這麼說的。
喬布斯啊了一聲，擺了擺手說，等一等，等一
其實這兩筆錢幾乎沒有差別，一個是三萬，一個是兩萬八加五千是三萬三。
我坐了下去，喬布斯對我說，你能夠把九月幽靈那個bug找出來，真的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真的，就憑這個，公司都要給你一筆顧問費。拋開這個不說，讓你走真的是公司的一大損失。真的，我相信有你在，公司一定會很好，一定會非常好。
總監我肯定是不行了，我只能太監了。
我點了點頭說，的確是一個好理由，這也算是我給公司做了一點貢獻了。
可是最終，連他都不想繞彎子了，直接說我被炒了這三個字。
我這些天有工作跟著，腦袋裡面都是那個九月幽靈，誰也找不出毛病來還真的就好像是一個靈異事件，但空閑的時候也總是在想，徐明到底在幹什麼？
喬布斯說，我剛剛說錯了，你被炒了。
喬布斯愣了半天，然後說，這是他們直接找我的，跟公司的規章不符。
喬布斯還是滿臉通紅，他在生意場上還真的是很稚嫩，炒一個人都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地步，要是跟其他老闆一樣一下崗就是幾百人上千人，他估計都活不了了。
我當然不會震驚，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在我的計劃之內，說真的，他說出這三個字我才覺得輕鬆，要不然我還真的感覺有點頭大。
喬布斯又想了半天，其實聰明的人情商都很低，尤其是頭髮亂蓬蓬的人更是如此。
喬布斯連
我哦了一聲，對喬布斯說，顧問費我就不要了，不過我的工資你得給我。
我一個月其實才五千，半年公司也就三萬，不過看喬布斯也是一臉真誠，而我真的不太想要錢，所以點了點頭說，可以。
我猛然發現了一條生財之路。
我點了點頭，這是實話。
後面喬布斯暢想了半個多鐘頭自己在商海中遨遊的英姿，只可惜我已經沒有興趣聽了。
我笑了笑，對他說，我都說了，這是你的權力。而且你之前的承諾只是口頭的，並不是寫在合同里的，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當然這事兒做得很不地道，屬於典型的卸磨殺驢，我這個人是屬於很欠的那一種，說到底就是不想讓別人太舒服了。
我哦了一聲，其實我也有些事兒想要問他，畢竟這是徐明第一次用力，我還不知道徐明的深淺，我要是想在這場不均衡的戰爭中苟且甚至勝利的話，我需要百分之百了解徐明到底有多大的決心，以及他有多少底牌。
怎麼有人搗鬼賺錢這麼容易？
這一次直接賣出去十套，還有後續的長期合同，別說公司要把我給炒掉了，就算是讓喬布斯當街裸奔，我估計他都肯。
喬布斯點了點頭說，是。
我還真的有點驚訝，看來自己剛剛這麼嚇唬，還真的嚇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