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55章 特殊關係

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55章 特殊關係

「陳曉鈐就說你一定會失敗,因為你的原則太多了。」風衣女白炎伸出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接過了珠子放進衣兜里。
一些人忙著打掃戰場,清除可能觀視者的記憶。一個看上去頗有學究氣質的老人走到了青奮面前:「你是青奮吧?我聽林倩提起過你。」
青奮接過茶點點頭,等著對方說下去。
「喂!你真的跑啊?」絡腮胡驚叫了起來。青奮聞言幾乎跑跌了一個趔趄,不是你讓我先跑的嗎?
青奮大驚失色,就想上前救人,不是救那女子,而是救那群白痴!剛才走路時候自己還不能肯定,但這些傢伙刀子一亮,那女人身上殺氣暴漲,青奮就算用腳跟去想也知道,這群傢伙死定了。
青奮剛剛一邁步間,心臟突然又是一陣抽搐,剛才的一拳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平復,真要動手,戰鬥力恐怕連三成都剩不到。但很快的,眼前一幕開始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沒有上前那幾步。
風衣女口中念動奇異口訣,右手劍訣一指劍匣,自右向左,似慢實快地劃出一道大弧。隨著她手指流動,空氣中出現七道顏色各異的巨大劍氣,並在一起組成一道七彩屏風。絡腮胡的開天火輪硬撞上了七彩劍屏,劍屏不動如山,火輪卻自崩離散飛。
「這次似乎那些人也是衝著你來的,事情三兩句話我也說不清楚,我們找地方坐下慢慢說吧。」可能林倩言語中對青奮評價不錯,孟夫子卻看他一副獃頭獃腦的模樣,不為人察的皺了皺眉。
「啊?啊!」青奮腦子還沉侵在剛才的事里,有些反應慢半拍的點了點頭,這可能就是林倩說起的那個她打聽消息的人了吧,那個孟夫子?
「小子快走,這婆娘辣手啊!」絡腮胡腰上摘下一個酒壺,猛喝一口隨即一道烈焰噴出,正沖那藍色劍芒而去。風衣女不願寶劍受損,左手劍訣一劃,藍光飛舞,繞過火焰又從絡腮胡頭頂落下。但劍有靈,火也有靈,噴出的火焰並沒隨風飄散,反而像一個火精靈一般朝著藍光撲去,一時間半空好似玩起了捉迷藏。
殺了二十多人之後,那女人似乎連呼吸都成了紅色,青奮沒時間為替死者哀悼,轉頭就想跑。可剛跑出去兩步,就見前面水泥路如波浪涌動,一個粗眉粗眼腰扎粗繩,五短身材的絡腮胡突然從地里鑽了出來,喝罵一聲妖人受死,揮手間一團烈焰夾雜霹靂之聲直直轟向青奮而來!
「沒有屠殺平民無辜?」青奮大吃一驚,那剛才那二十幾個倒霉鬼和絡腮胡道人莫非是死得其所?
「擋我者,死!」眼見青奮逃脫,風衣女終於低喝出聲,不是想象中銀鈴般清脆,反而嘶啞得讓人不忍再聞。但見她將本來隨意放在地上的劍匣突然一拍,中間又是一點銀星打出,銀星在半空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萬,所到之處火焰皆滅,眼看就要將絡腮胡打成蜂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你也同樣有。」水銀汞不以為意。
「好劍!」絡腮胡眼睛一亮,雖然路數不同但兩人都是道家一脈,這枚銀劍劍質既好祭練又佳,是一口難得的好劍!但贊歸贊,眼看這好劍就要插自己身上了。絡腮胡道人大喝一聲,全身火焰大作,身形舞動猶如祝融降臨,帶著滔滔火勢劈開擋道的銀星,橫劈直掃,打得銀星滿天亂飛。
「要求?」孟夫子開始覺得這人有點不識抬舉了:「說吧,客者為尊。」
就在這時候,忽然感背後勁風襲體,風衣女念動之間藍芒劍回射而出,然後才急轉頭觀望。卻見青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繞圈子從自己身後巷道里摸了出來,他腳步輕巧又兼自己斗得正烈,竟然是沒有發現。
「那二十幾人主動攻擊他的侍女白炎,而酒道人雖然是執法,但卻只能算是涉入你們雙魂之爭的戰鬥,只能算私怨。」孟夫子略略解釋了一下神秘界執法的法規,話頭又轉回正題:「現在對於燕輝煌,恩,可以說對你們兩人,神秘界有兩種意見,一是激進派,想辦法讓你們把龍氣吐出來,幫中國撐過這氣運衰微的時刻,必要時候不惜一切手段。二是持重派,認為不能無惡而誅。現在雙方都還沒一個統一的意見。
青奮胡思亂想著,正走路間,就見迎面不足百米之處走來一個冰山美女,面目看得不太清楚,只是好像氣氛不大對頭。還沒等他來得及看口,拐角處突然一聲剎車聲響,一輛大麵包車沖了出來,接著車門一開,裡邊跳出二十多條大漢,手中各持明晃晃砍刀直奔那女子而去。
青奮一看不是勢頭,撇下絡腮胡拔腿就跑。
「總而言之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雖說燕輝煌是魔頭,但自出現以來他和手下都並未有屠殺平民無辜的舉動,我們雖然看在眼裡,但也總不能對他怎麼樣。」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想林倩也陪我去!」
想到這裏風衣女冷哼一聲,後退一步軟劍回匣,身子突然半跪而下與劍匣等高。青奮再待近前與絡腮胡夾擊此人,卻見她人與匣一齊化作無窮飛劍疾射而出,青奮不敢擋其鋒銳,一閃避間已經被她劍遁而走。彩虹劍、銀星劍乃至青奮手中還抓著的藍芒劍也脫手飛出,往空而去。
「這裡是我家」孟夫子沏上一杯茶證實了青奮的猜測:「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但用來談話那也是夠了。」
對方這時候才發現已經算晚了,青奮暗道自己運氣不錯,合身前撲,待到藍芒臨眼時突然一把伸出,正抓住那劍劍柄處,卻原來是一把三寸長的匕首!這一抓之神奇,直讓風衣女大吃一驚。
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本來就是朝不保夕的青奮還有什麼選擇,正待開口答應,突然想起一事:「去做客當然好,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孟夫子帶著青奮借法陣遁行,也不知道東南西北去了多遠,終究是在一處住所里出現,青奮看著周圍陳設,琢磨著這大概是孟夫子的家吧。
原來這麼個自己!青奮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朝龍氣方面去用力,竟然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惡魂分離出去了,這麼說來,那是惡魂要殺自己了。這像什麼?短笛和神仙嗎?
「對,就是你自己!」孟夫子居然還點頭表示自己沒說錯話,復問道:「你是不是進行過斬魂之術?」
只見群匪持刀砍去,那風衣女手提長匣子一立,一道淡藍色光芒從裡邊射了出來,如游龍如活蛇,在匪眾間一閃即過。隨即二十多道血色噴泉衝天而起,二十多顆斗大頭顱已經滾落塵埃。
「談不上處置。事實上自從林倩問我龍氣的那時候起,你已經在我們視野內了。只是後來學海內一位高層發話,所以把布置又都撤了,不然今天酒道人也不會喪命。」孟夫子對那位高層的決定顯然很是不滿:「不過現在既然一切都成這樣了,剛才學海那邊發來話,想請你去做客一段時間。一來保護你的安全,二來也看看有沒有不傷你性命取出龍氣的法子。當然,如果真的給你造成損失,我們也會加倍補償的。」
「燕輝煌就是我那惡魂的名字嗎?他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左慈為什麼收他為徒不收我啊?」青奮同樣諸多不解。
青奮曾經聽聞林倩略略說過一些關於神秘界的制度,絡腮胡應該就是這片地區的「警察」,而當其他片區的人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青奮不是不知道這樣的片區劃分制必然會導致接應存在時差,但看著這些猶如電影版遲到警察的人,還是很難讓他生出好感。
「你失敗了?」回家的路上,水銀汞迎面遇上了一個穿黑色風衣,手上提著一個長長匣子的女人。看她容貌也算得美女一屬,雖是冷美人但更耐久看。只是說出話來聲音嘶啞難聽,彷彿金屬摩擦一般。
原來剛才彩虹一劍已經重創他的心臟,破雲火柱之勢只是迴光返照的突破。道人其貌不揚,殺人的道法仙術更比不上那女子直接狠辣,但青奮看著他的身體無火自燃的化成飛灰飄灑,卻突然覺得自己寧可做一個這樣的人。朝聞道,夕死可也,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仙人做事,我輩凡人道行不夠,不能理解也是當然的。」孟夫子眉頭皺得更深,不知道為什麼左慈要放任青奮和燕輝煌兩人帶走兩股龍氣,然後不但培養出一個魔頭,最後更累得自己需要盡散元神去鎮壓中國氣運。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只好放手暫時不想。
藍芒劍受制,銀星劍離散,彩虹劍追了道人,眼看風衣女已經手無寸鐵,青奮揮拳直上,就不信這人竟然遠近皆能。
但事實就是那麼不可思議,青奮腰間抽出光刀的時候,對方一抽劍匣,竟又抽出一把軟劍,看樣子竟是要和青奮肉搏!
青某人頓時頭大如斗,但這時候總不能說對不起我搞錯了吧?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咦?好像不是這女人!」人群里有個聲音咦了一聲,似乎是個烏龍事件。但潑出去的水尚且收不回來,這砍出去的刀如何能返,這句話成了飛車黨在人間最後的留言。
「好劍,好劍法,只可惜,不學好!」絡腮胡沒有回答青奮的問題,反而稱讚風衣女劍法高超,卻又嘆息她誤入歧途。一言畢,閉上了眼睛,竟是已經氣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自己冷血得無動於衷已經有一個修士為自己而戰死,那也該考慮現在想要自己命的人已經是惹不起的了,之前想過的找學海的人求援,也該是時候了。
道人見對方仙劍層出不窮,久守必失,雙手一合,火焰卷如開天火輪,翻翻滾滾直朝對方碾壓而去。
御劍術?修真?青奮毛骨悚然,這升級也升得太快了吧,這什麼變態副本!
風衣女更不饒人,劍屏化為一道彩虹劍氣,正朝絡腮胡心房刺去。
我什麼時候成唐僧肉了?青奮暗暗叫苦,勉強提力就要接這一記霹靂火。卻又聽那絡腮胡咦了一聲:「不對,不是你!」言罷手一指,那團霹靂火猛然繞過青奮,直直向他後面打去。
「那個……那不是我自願要斬魂的,是左慈逼著我斬的!」青奮連忙解釋,自己可不是什麼修鍊邪術的人。
「可惜,可惜啊!」敵人既然退走,絡腮胡的沖霄火刃也就收了起來,又變回一個橫豎都不討女人喜歡的邋遢道人。
「據我們的調查,幾次派人來殺你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孟夫子語出驚人,青奮聽得滿頭霧水,差點想摸一摸對方的腦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
燕輝煌目標很顯眼,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把龍氣徹底與自身煉化,一般手段是絕然分離不開,一旦他身死,那股龍氣也就會徹底消散,再無轉回餘地。但你不同,你……恩,實力不算很強,龍氣也並非顯眼,如果不是林倩告之,學海無涯甚至都沒發現你這股龍氣也已經現世。就算是現在,知道你這股龍氣和善魂的人,在神秘界也沒多少。」
其實青奮此舉也是冒了大險。自己受傷在前,金鐘罩未必能擋得住這藍芒仙劍,剛才見她施展了幾次,好像最愛一式就是用這劍抹別人的脖子,那二十幾個倒霉鬼是如此,剛才對付絡腮胡又是如此,自己似乎可以下這一注!仗著預先料定劍路來勢,配合龍爪手之精準,果然險險一擊成功。
雙方又斗十余回合,徒自誰也奈何不得誰。風衣女眼神再冷,劍匣復開,七道劍光躍了出來。
「左慈仙人?那麼說這個燕輝煌果然是左慈的弟子。可仙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聽青奮一解釋,孟夫子明白了一些因果,但好像糊塗得更多了。
「斬魂寄念之法應該說是一種偏門的修行方式。」孟夫子看著對方慢慢說道,顯然對這種修鍊法門不以為然:「修士在修行過程中往往會因為信念不堅定而遭遇魔劫,輕則功行停頓不前,重則走火入魔從此非人。為了避開魔劫,有人創出了這斬魂之術,將善魂或惡魂分離出來封印住,自己體內只剩下單純的靈魂,這使他們更容易專註精進。但此法有違天理,善惡總還是要合一,修行此法的人從來沒人可以避過這個結局。」
「你有那麼猛的狠招,幹嘛不早用?」青奮看著被藍芒劍劃破的手掌,想著剛才的生死一發,此時都有些后怕。這道人學什麼日本漫畫,非要把大招留在最後,很帥嗎?
「是。」水銀汞毫不避諱自己的失敗,伸手將寄魂珠交給了對方。
「等等等等,太複雜了讓我整理一下。」青奮連忙擺手讓對方稍歇,慢慢說道:「總而言之你的意思是,第一,現在我的惡魂想要殺我拿回魂魄。第二,神秘界有一幫人想要殺他拿回龍氣,但又投鼠忌器。不過殺我也有同樣的效果,只不過現在知道我的人還很少。第三,你們學海無涯是持重派的,所以暫時不想殺我。總而言之就是在將來,想殺我的人會很多,大概是這意思吧。」
兩下剛要相交,突聞那邊一聲暴喝,一道巨大火刃直衝雲霄,彷彿將天都燒紅了。風衣女頓感壓力迫頂,委實不可阻擋,沒想到那邋遢道人還藏了這麼一手,今晚狙殺此人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
「那麼,現在你們學海無涯想怎麼處置我?」青奮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又是一個認錯人的,今晚到底什麼黃曆?青奮暗暗嘀咕,人卻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來個幫忙的而不是拆台的。再看見絡腮胡與風衣女已經斗在了一起。那大鬍子邊打邊咋呼個不停,滿嘴蔥蒜之味混著酒氣連數米外的青奮都覺得嗆人。那風衣女卻是不聲不響,只是指揮飛劍快如閃電般直刺那道人的咽喉。
「我的原則只有忠於主人,他要我殺的人,無論是誰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一定要他死!」
算起來應該已經是第三次遭到攻擊。但前兩次都是刺客類的行刺,這次卻是武者類的挑戰。莫非並非同一股勢力,當真目標是我身上的龍氣?青奮現在有些一個頭兩個大了,這龍氣真是傷敵不足三千,自損倒有一萬,現在出現的勢力自己已經接不下了,莫非差不多該是向那什麼學海請求政治避難的時候了?
「恩!」孟夫子點點頭,看來這人其實不像看上去那麼傻。
這倒不是青奮喜歡玩危險遊戲,而是要配合絡腮胡道人,他只有這一步棋好走,總不能真的那麼沒義氣,一走了之吧。
二十多個飛車黨徒黑夜裡錯將馮京當馬涼,他們只是倒霉鬼,這風衣女目標是直奔青奮而來的。
兩個女人錯身而過,倒霉的青奮不知道,他今晚的舞台劇還遠未謝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