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59章 囚禁

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59章 囚禁

一分鐘、一小時、一天一夜,時間流逝而過,青奮盤腳在地不知光陰過了幾許,更不知孟夫子來看過他幾次。
「這就是教統閉關的地方了。但空無一人空無一物,這……」孟夫子搓著雙手,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我這次還沒幫你呢,可以預先支付報酬嗎?」
都不是!說不出為什麼,但青奮就感覺這個教統並非躲了起來,而是大搖大擺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為什麼看不到他呢?
「適時琴音有異,知有客人來訪,卻不想竟是外客,真是不勝之喜。請坐,奉茶。」
青奮不明虛實,用心看他手指,雖然不懂樂器,但也知道對方好像真的是在撫箏,只是沒有琴弦。又閉上眼睛,靜心聆聽,卻仍是一聲未聞。
「是腦瘤!她自一生下來就有這毛病,弄拖到今天才發作,已經是上天不薄了。」病房外,孟夫子安慰著青奮。
其實後面一路上,自己都有意無意地在提醒他,他是在做一件敗德的事,但無奈這個茅公子腦子裡大概是被色慾塞滿了,一路上都只是在展示著他漂亮的羽毛,期望能晃花自己的眼睛。到最後買那件昂貴和服的時候,那同樣是最後的機會——不論多有錢,哪個正常的男人會給第一次見面的女子買價值十萬的東西?而如果他買了,那他的目的已經偏離了正當,他顯然是想用錢把那女子砸暈。
「佛就是我!」
「這是……心識!」青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佛家的一念一世界,無怪自己想進來便進來,不想進來的時候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廟門。
「你又要開始管我們畫眉的事了嗎?我和男朋友玩什麼遊戲似乎不需向你報批!」
外面是院牆,院牆裡面是院子,院子中間是房子,房子有房門,要進房門要先推門。這裡有院牆院子,卻無房子。對,房子,房子就在自己面前,門也就在自己面前,自己要見教統,需要的是推門!
事情一直從男女之防的禮教規矩得失開始,戰火一直燒到了過去未來。林倩還有點意外自己竟然還小有名氣,經常講課的事情居然對方也曉得。現在話題已經變成了自己經常教育別人如何如何,那當別人也對自己指點教育的時候,自己能否虛心接受,還是像現在一樣一觸就跳,死鴨子嘴硬。
想到這裏站起身來,正要離開去找自己男朋友,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耳邊隱約聽得其他人的驚呼,隨即已經人事不知。
茅山上乒乒乓乓打得熱鬧,學海無涯里也有一群人正在唇槍舌劍斗個不停。本來今天下午按流程該是一個男士講關於宋朝朱熹的禮教之說對後世的功過,結果被兩個女生一引頭,他徹底成了配角,索性讓出位置來,讓這一千隻鴨子分個勝負。
神秘界也不是無所不能,最起碼就外科手術而言,他們是比不上科學界的。如果不是腦瘤,而是其他病毒細菌之類,甚至就算是伊波拉、艾滋病,他也能想出招來,最多只是難易。但腫瘤是人體本身的癌變,在神秘界的歸類里屬於和自然衰老一樣的存在,只有修士自身靠修為能夠控制延緩這一過程。總之對於林倩來說,無論是什麼人都已經救不了她了。
「何謂無聲之樂?」
「教統已經閉關快二十年,我可以領你去他閉關所在,但其他的就幫不上什麼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那天在旅館里都說了?」林倩躺在床上,側著臉看著青奮,聲音不再如以往那麼清亮,但也沒有透出灰喪的色彩。
林倩抓著青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擦著:「雖然只是短短半個月,但我很開心呢。二十一年來終於有人可以陪著我任性的玩鬧,我也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不用去想自己隨時會死的事,你說,我為什麼就會相信你呢?」
青奮禪定,不時功夫已經進了境界,不以情緒而亂心思。
「這就結束了?」青奮指著屏幕,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樣就好,孟夫子,你幫我照顧林倩吧,我會讓教統出手的。」說完話青奮盤膝而坐,竟是閉目靜思了起來。
「知道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對,我剛剛才知道。」青奮搖著腦袋繼續裝傻。
「呵,這事我知道!」青奮輕笑了一下。那天小旅館的時候林倩說了一大堆的醉話,把一切的一切都說了。也是自那時候起,青奮已經決定要將她帶回無限世界。堅強、聰明、美麗,她就是自己從小夢想的另一半。只是沒想到時間慷慨了二十一年,卻突然吝嗇這短短一百多天,竟然這時候發作了。
青奮想的是自己的事,心中陰晴不定,學海無涯的人卻沒留意到他的心思,他們心中也正思緒萬千著。
「曾經看過記載,說一人在幽靜之地居住,他愛好音樂,但又覺得無論怎樣的音樂都是在破壞周圍的寧靜平和,所以就把琴弦畫在牆上,演奏時就是無聲之樂了。」青奮順口將《魔法學徒》的橋段搬了出來。
「三人行尚有我師,對於別人對自己的意見指教我當然會認真去聽!」林倩淡而不卑地說道:「就好比一個人喜歡在網上寫點東西,偶偶吐槽一下什麼,這樣的人當然也要有接受別人在論壇、書評等等地方對他自己指指點點的氣量。但雖然言者無罪,別人說的東西卻需要自己的審判。有過則改過,無過則加勉,過或不及,都不是君子該乾的事。」
「你們……就沒什麼辦法嗎?」青奮略帶幾分奇怪的問向旁邊的人。孟夫子苦笑,這實在是一個很常見的誤會。
什麼叫氣勢?這就是了!敢去茅山觀戰的人肯定都不是膽小鬼,不會像現實中的路人那樣被隨便一嚇就退縮,能把他們唬得不敢出手,這不單單是靠武力,更是靠一股自己隔著屏幕似乎都能感覺到的氣勢!一股讓人覺得擋他的路就一定會死,而且是摧枯拉朽的那種死法的氣勢!這股氣勢的來源難說就是那三分之一的龍氣。
「樂樂在心而不在外,亦是高士達人。」玉弦音讚許道:「此地乃這無佛寺,是貧僧親手一磚一瓦,二十年方才建成,施主是第一位來此的外客。」
二人隨即來到一處所在,只見院牆不見房屋。
青奮老實言道:「雖然聽說過無聲之樂,但我對此一竅不通,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這話已經變成人身攻擊了,林倩輕輕一皺眉,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暗戀那個茅公子,現在欲求不得把火發到自己身上來了。她多少有點不耐煩,想結束這場開始變質的戰鬥。
「不害臊,誰喜歡你?」林倩笑著想要打他,青奮輕輕抓住她的手,俯下身子去。
「是佛吧,供認禮拜之佛。」青奮沉思片刻,才回答。
出乎意料,林倩不但沒有慌張,話語聲音里更透露說不出的輕蔑。
「學海無涯的教統,佛公子玉弦音!」孟夫子又微微頓了一下,解釋道:「雖然我和幾位執令都對這樣的惡疾沒有辦法,但我們終究只是凡人修士,或許只是井底之蛙而已。像茅老仙、太學主這樣的大人物求不動也找不到,唯有學海教統,他修為高深,又慈悲憫人,或可能有辦法。」
眼前一人端坐一個蒲團之上,手撫無弦之琴。只見他身穿潔白僧衣上綉日月星辰金絲,腳蹬黃金鞋外鑲地水火風寶珠,手按無箏腰懸布球,取無爭不求之意。靜寂中透出華麗,謙和里又兼顯慈悲,正是閉關已近二十年的學海無涯教統,雅僧佛公子玉弦音!
「可,我也沒看見佛啊!」青奮還是納悶。
無框眼鏡這下真的成孤臣了,臉色蒼白,雙足發軟,看樣子隨時都能摔倒。林倩嫣然一笑,這場戰鬥這樣的落幕也算得不錯,那個茅公子被狠狠颳了一頓,又留下這樣的名聲,以他的智商,總也該吸取點教訓了。
世間事一環一扣,看似巧合非凡又似因果必然。若非青奮曾經學禪多年,學成靜思之法可以平定下浮躁心神,此時恐怕也只能像常人一樣如熱鍋螞蟻找不到門路的亂轉。但既有前因,便註定必有後果。
意識間,青奮推門而去,自然而然,好像眼前真有一房一門,踏步進入已是房內。
「誰?」
本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見到美麗大方的女子想要追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個沒結婚沒確定男女關係的女子,同時受到幾個男子的追求也沒什麼大不了,或許在她心裏,還會暗自為自己的魅力而歡喜。但在已經有了男朋友的情況下,再有第三者想插入,那就不是一句「我有追求自己喜歡人的權利」可以遮過了。「嫂溺,叔援以手」用在這裏還差不多。
「已經夠多了,帶我去吧!」
茅公子一見面的當口,已經非常明白自己和青奮的關係,但仍毫不猶豫的想插足進來,這種動作已經觸犯了林倩的底限。對她來說,這和誘姦罪已經是同一等級的道德敗壞了。若不給他個教訓,那自己也成了自己批判的那種嘴行千里,寸步不起的人了。
青奮點點頭,根據他的學識也大概是這麼回事,不過他對主神世界有信心。如果區區腦瘤都治不好,那主神也可以關門大吉了。
把沒必要說的事省略掉,林倩把剩下的整個事情從頭到尾一擺,眾人這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當下所有人口中說起這個「茅」字,牙縫裡都飄出了不屑。對於這麼一個喜歡用錢砸女人、挖牆角的人,誰能對他有好感?
「你還君子?」無框眼鏡幾乎是尖酸的大笑了起來:「仗著你有幾分姿色,將男人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覺得比教育人更有成就感?」
青奮睜開眼睛,四周圍已經不是空蕩蕩的院子,紅牆黃檐的圍牆,而是一片寬廣無邊的境地。
「這裡是寺?花二十年建成?」青奮左右張望,他自然知道在心識里,便是大廈千萬間亦可瞬間拔地而起,何用二十年之久?更何況這裏一磚一瓦皆無,這個寺字更從何說起。
或者再說明白一點,拋開所有自我安慰的理由,原因只有一個——茅山上所有觀戰的人都被他震住了!就像一個強盜當街搶錢,如果他是個畏畏縮縮的弱小男子,說話都結結巴巴,那肯定身邊會冒出一大堆正義使者。可如果他是一個身高兩米體重一百五十公斤,滿臉橫肉的凶漢,粗聲粗氣,搶完之後還甩受害者一耳光。那還敢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人就少之又少甚至於沒有,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打不過周圍幾十號人的圍毆。
這把大斧真是非常的有力,眾人一齊把頭轉向了林倩,看她還有何說道。
這是教統閉關之地。無房無屋更無人,教統卻閉關在哪裡?天上?地下?異次元?隱身了?變形了?
「我預支你一百年,兩百年,漫漫無盡時間的報酬。」
其實之前發生的那茅公子的事件,正如青奮預計的那樣,林倩真正的目的還是衝著這茅公子去的。
「在明知對方已經有男朋友情況下還露骨勾引女人的男人是為下流,這樣的人若不給他點教訓,那才真是非君子所為!」
就結局來看,一件和服導致兩個拐點,很有意思。林倩和茅公子都同時在那一刻下了決心要整得對方生不如死,這輩子難忘這個教訓,只是林倩遭遇了非自然因素,先被搶先攻擊了。若茅公子只是個普通人,那無論他第二天或進或退,就都可以見識林大小姐的教育方式了。
這燕輝煌很猛,很強大,論武力而言除了像魔人布歐那種沒法比較的東西以外,他是自己所見過最強最霸道的生物,章刑和他一比都如同小白兔一樣的無害。但話雖如此說,那茅山上一堆堆的人也不是草扎紙糊的,青奮本來預想著最後得是以混戰作為收場,或者殺出生天,或者慘烈戰死,更或者出現什麼變故都不為奇。可最後的事實卻是,所有人瞪大眼睛目送這個大魔頭下山!
孟夫子一看這小子如此修養,多少有些意外,頓了一頓才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或許有那麼一線希望。」
「你先說!」青奮直感對方和他可能說的是同一件事,壓下自己內心急躁,深呼吸兩口,默誦幾句經文,已經恢復了平靜。
「你去看她吧,我就不去了!」孟夫子站起身來,體諒的把機會讓給了年輕人。
「討厭!」林倩笑了一下,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那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能以身相許了吧?大英雄。我一生下來就已經許給閻王爺了。」
玉弦音手微輕揚,青奮就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突然墊出了一個坐墊,身前憑空出現一個茶几,上有清茶一杯,茶香撲鼻。
一曲已畢,玉弦音手按琴弦道:「施主以為此曲如何?」
「病人醒了。」白大褂醫生出現先說了一個好消息,但臉色陰沉顯然還有壞消息需要眾人又心裏準備:「但腫瘤已經壓迫到了下肢神經,病人的腰部以下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這個位置無法做開顱手術,她剩下的日子誰也說不好,也許一兩年,也許一兩天,總之二位要有心理準備。現在去看看她吧,還有什麼想做的事,要抓緊了。」
「因為我英明神武瀟洒帥氣……好吧,好吧,其實幹嘛想那麼多為什麼呢?」青奮用自己簡單的哲學觀為對方解釋著:「知道事情是怎樣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為什麼那是其次了。反正你就是信任我,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就夠了。至於為什麼,我們有一百年,兩百年,漫漫無盡的時間去思考。」
「施主竟然亦知心識,可見佛緣不淺。且坐飲茶,待貧僧撫箏待客。」說罷,玉弦音手按面前那無弦之箏,空撥虛撩,竟是奏起無聲之樂。
「可你把茅公子卷進去了!」無框眼鏡終於忘記掉這裏的環境,尖叫了起來,周圍眾人一片嘩然。無框眼鏡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急速地說道:「假如你只是跟你男朋友玩遊戲,耍小姐脾氣,那第一時間就拒絕茅公子啊!你拿他當道具來刺激你男朋友,最後又那樣羞辱他,現在居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說什麼你是君子,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女人嗎?」
「去!」青奮故作不屑狀:「別說許給閻王爺,就是許給黑山老妖我也能把你搶回來!」
青奮急步走出了醫院,對面孟夫子也匆步趕來,兩人一見對方,異口同聲:「正好,我找你!」
「施主可知為寺者首要為何?」佛公子看出對方疑問,反問道。
「正是。」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