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41章

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41章

「預言結果出來了。攻擊Saber將有意外的收穫,而攻擊Lancer將有意外的損失。」
文池開始裝模作樣的擺弄桌上的那個水晶球,腦子卻在急轉著此事的得失。趙莫言之前預訂的計劃是讓berserker前去攻擊Lancer,然後她找機會賣對方人情藉以博取信任。但berserker的具體實力未知,只知道其強大到常規的召喚儀式都無法打開足夠的通道讓他過來,冒失行動的話指不定出現他沒機會賣人情,Lancer就被轟成渣的情況。而且Saber的一切底細有未明,為長遠計還是先探取兩人情報為上。
魔術協會圓頂高層的人終於發揮了些許的作用,從偌大的冬木市中找出了本該是握在手裡的英靈。
並非自言自語,縱使張開了自己的天眼也無法看明白那座山頭寺廟之下的結界排布,只能大概看出絕非凡品,龍帥覺得有必要尊重一下自己那可憐的御主。
「似乎發現了奇怪的事情,難道這個世界有人在給英靈招魂不成?」
「如果不是運氣不好剛剛碰上一群變態人販子的話,那麼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有個英靈因為御主供魔除了問題,所以在吃人補魔吧?這麼看來的話Saber的召喚者失敗應該只是一個意外而非陰謀。」
「為什麼不可能?」
「真是驚人的多才多藝啊。那你打算喬裝成為一個怎樣的英靈呢?不會是第二個Caster吧?」
趙莫言一邊說話一邊調節著自己嗓音,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高,等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和「他」的形貌配合得天衣無縫了。
沒有回答文池的話,一身正裝好像根本就沒睡過覺的趙莫言正一本正經的接著電話。不同於青奮將自己的御主當成玩具,也不同於陸雙雙將自己的御主當成累贅,趙莫言似乎對自己的master給予相當的尊敬……雖然,這隻是表面現象。
「那現在怎麼辦?是先對付Saber(劍之騎士),還是先對付Lancer?」
毫無疑問,現在最大的實力團體還是魔術師協會,這裏擁有我、Fight、berserker三個英靈,如果能同心同德的話確實具有最大的勝算。但berserker(狂戰士)姑且不論,就說泰嘉伯爾和遠坂終末根本就是天生的對頭,彼此的衝突已經無法調節。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這兩人竟然不可思議的相安無事到結束,那麼最後三個英靈戰鬥決出最後擁有許願權的人,那也不會是不擅長正面戰鬥的我。」
「是。好的。我明白。我會處理好的……」
作為正宗正牌的Caster非法召喚而來的英靈,文池對於自己的處境非常清楚,談不上滿意或者不滿意,只是盡著自己的義務,也同時讓自己這段旅程過得舒服一些。同陸雙雙與青奮一樣,她們彼此之間也好像忘記了自己與對方的一切記憶。
文池繼續諷刺著對方,好似這是她小小的娛樂。
龍帥咳嗽了一聲提醒著遠方的御主不要衝動。說起來攤上這麼個御主對他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召喚自己出來就在那裡大肆宣揚自己的宏圖計劃,說什麼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骯髒的,多餘的,雜碎的。他的願望就是建立一個天之國度,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進入,其他的雜碎都將在自己所創造的浩劫中被「凈化」。並且要自己先在這個冬木市裡熱熱手,先宰個一萬人為他的大業奠基,等得到聖杯之後就會利用祈願之力,一舉凈化整個世界!
「你可以放心,Fight的追擊絕對不會像你的對頭希望的那樣一帆風順。」
再說都市的另一邊。龍帥一劍擊殺了「殘暴的傀儡師」,卻在對方死後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滾!少跟老子說話!別以為有『單獨行動』我就真的怕了你,要是逼急了我,用令咒也……」
趙莫言淡然說道不以為意。
「發現Saber了!市區南邊倉庫有不尋常的情況,從今早到現在,大概有近百個黑道與流氓被人引誘拐騙進了那個區域,結果再沒出來。協會的人怕打草驚蛇,不敢深入探查。」
文池放下咖啡杯輕輕鼓著手掌。
「現在都有那麼多的擴展召喚了,再多我一個也不足為奇吧?我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博取Lancer和她御主信任就夠了,現在那些老頭們正在進行的『Lancer圍剿戰』不是正好給我這個機會嗎?」
最終的筆尖,Caster落在了Lancer的名字上。
「她嗎?嗯,果然是符合你所要求條件的人選,不過昨晚的敵人今天就要當朋友,我覺得對方的神經恐怕沒那麼大條。而且她已經有了一個相對可靠的盟友,對於你這個送上門的恐怕對方未必看得上。」
「哦,稍等我預言一下。」
趙莫言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一個「變形他人」已經套在了文池身上。同自己一樣,對方的形貌也在法術作用下迅速的變形,很快變成了第二個趙莫言!
說話間趙莫言站起身來對自己釋放了一個自我變形術,立刻從一個身材高挑的東方御姐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就覺得市儈的矮胖男人。
死去之人本該回歸地府,而死去的英靈沒什麼疑問當然死該回歸英靈王座。可是那個傀儡師的靈魂並沒有發生空間穿越之舉,反而是像被什麼東西招引了一樣直直投著這個城市的北方一座山頭而去!
「既然如此的話你又何必將我召喚出來,唯一的目的不還是為了反噬你的『正規人士』嗎?」
「這三個人都可謂是意料之外的『背叛者』,assassin太過詭異難料,並非是良好的合作對象,反而因其身份更是應該首先剷除的目標。本來預計中她會因為御主的遠離而缺乏供魔回歸,但根據預言顯示Rider反而是死在她的手裡,也就是說她找到了其他可以固定在現世的辦法。對於這樣暗地裡的刀刃,我們只能布下香餌引她出來。
視頻電話那邊泰嘉伯爾的樹皮老臉幾乎要將一切五官都擠沒了,暫時冒充趙莫言的文池每次看到這張臉都會感到有趣。
「從情報得知,在兩人的御主之前是好朋友,雖然看情況這兩人並非是戰爭前就預謀好的聯手,但一定程度上的攻守同盟那也是既定事實的事情。我們所希望最終出現的場面,是一些過於詭異、過去強大、過於隱蔽的角色在戰爭過程中死亡,而直白可算計的英靈則與我留到最後。按照這個條件篩選,我這一階段的助力應該是——她!」
「太陽總是那麼有趣又那麼無趣,你看他每天就是那麼繞啊繞的一成不變,一繞就是幾百億年。一個人就算只活幾十年也總是在求變,你說要是太陽有靈的話,他會不會也有一天厭倦這樣枯燥的生活?」
豪華卧室中的,一個又矮又胖的猥瑣男人伸手撫摸著華麗大床上俏麗女子的臉蛋。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的不堪,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卻又都笑得那麼自然。
話說自從昨晚被一口氣騙掉兩個令咒之後,泰嘉伯爾並非真的傻子也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安。以往的聖杯歷史上就曾經出現過Caster用詭異騙乾淨御主的令咒之後反噬將其幹掉的例子,雖然他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但手頭的三保險如今只剩最後一道防線,心頭的忐忑那是說什麼也無法壓抑的。所以本來他與英靈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如今卻是開了總統套房讓對方單獨居住,雖然明知沒什麼用但在心理上起碼會多兩分安全感。但這看在趙莫言眼中只有更加不堪合作的份。
三十七層的新都大廈是如今冬木市最高的大樓。這裏居住辦公兩用,最高的五層全是總統級套房賓館,專為那些「錢已經只是符號」的富人所服務。
文池衝上一杯熱咖啡,悠悠然得坐回了床上。這裡是套房的主卧室,一張大床足夠五六個人在上面打滾。
「雖然不適合,但也並非沒有可利用之處,不過我們先看其他人。」趙莫言用手在面前的茶几上畫出一幅關係圖,剛才所說的三人圈在一個虛圈內,自己和易天行的名字間則拉條連線畫上了叉,隨即又寫下了Assassin(暗殺者)、Saber(劍之騎士)和Archer(弓之騎士)三個名字。
「現在基本所有的英靈基本都露面了,讓我們對局勢再做一次規整吧。
「身為傳說卻被區區凡人驅使,還要這麼點頭哈腰的,你又是怎樣的感覺?」
「咳,提醒一句,你的令咒現在似乎用不了的樣子。」
「既然是彼此利用,那麼當然也有合作的期限。更為關鍵的是,這並非是一個值得長期合作的對象,無論是其性格還是目的都令人無法欣賞。我接受召喚的目的是勝利並且許願,為此我可以接受一個陌生的盟友,但不是變成別人的奴才。好了,我的事先談到這裏吧,說正事了。」
文池愕然了一下,轉頭看向趙莫言留下來的星球。裏面象徵Monk的金色星火正燃燒得劇烈,他只怕連油皮都沒擦破一塊,反倒是象徵Fight的土黃色星火已經徹底熄滅,其喻意不言可明。
文池半是誘導,半是欺騙的牽著古董老頭的鼻子,只看後者一臉的舒坦,似乎這句話當真說進心裏去了。
文池裝模作樣的編造著預言。所有情報的掌控者就有這個好處,當你預言了足夠多的準確未來之後,你隨便再說什麼別人都會深信不疑。
趙莫言用手指點了點桌子,表示這個話題告一段落。
一番溝通還是無果,那人不知該描述為狂熱者還是神經短路,龍帥無奈,估摸了一下自身剩餘的魔力庫存,苦笑一下正要以身合劍還是只能朝著柳洞寺的方向飛了過去。尚未起程突然遠方一股劍氣沖霄而起,縱然距離十數千米之遠仍是引得天一之劍發生了共鳴。龍帥一時好奇按下了飛行之念,轉以天眼朝著遠方看去,入目視野之中,只見兩個英靈似乎是狹路相逢正在惡鬥。其中一個身形被七彩光芒環繞,就算是自己的天眼也看不出具體樣貌,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男人。另一個發出引動自己寶劍共鳴的卻是一柄頗見狹長的日本劍,劍被握在一隻堪稱嬌嫩的小手中,而手的主人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娃。
「最後還剩下這兩人。」趙莫言又寫下了「Lancer」和「Monk」兩個名字。
泰嘉伯爾可會覺得自己有趣,現在好像一切搞砸的事情都在自己手中,一切成功的事情都在遠坂手中,如今他又要擊殺Monk了,自己急需一些成績挽回面子。
Archer,這個角色竟然因為御主的瘋狂抱負而採取直接的背叛,卻有封印對方令咒的能力卻不願取其性命,這已經透露出不少信息了。其一,這個人性格比較正直,其二,這個人作風比較直接,其三,這個人心地比較軟。而這三條從他擊殺我們的puppet master(傀儡師)一役中也可以得到印證。太過正面的朋友雖然令人安心,但並不適合在險惡之局中做盟友,所以他也是我們剷除的對象。從其能欺詐自己御主一事中可以看出這人擁有相當的智謀,與他玩虛的勝負之數未定,還是借刀殺人為上。
說話間,趙莫言又將新增的三個名字畫上關係線,將fire master(火之掌控者)和plant master(植物操縱者)的名字也和saber畫在了一起,三人用一個三角圍了起來。
靜待趙莫言將電話放下,文池這才笑著微微刺痛著對方。
「呵,凡事就怕不知道原因,知道了就不難解決。她有個盟友是障礙,那麼就讓那個盟友去死好了。她會覺得敵人變朋友太突然,那我換一幅面孔又有何難?」
「比起Monk那種半吊子的御主,我寧可被正規人士召喚。起碼我們就算相互利用也相互助力,而不是相互拖著後腿。」
運氣真是出奇的好呢。
Monk重創?
「所以這個聯盟雖然看似強悍,但根本不符合你的利益?」
泰嘉伯爾是出身時鐘塔的大魔術師,這種正規人士自然不會像是月眉兒那麼的動不動就撒嬌賣萌或者像某無辜魔術學徒那樣純粹擺設,英靈可以在他這裏得到最大程度的助力,但同時也附贈了各種各樣的約束。這間足足四百多平的豪華套房是安樂窩,但此時看上去也好像是金絲籠。
這樣的御主這樣的命令,龍某人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實行,只好趁著對方發春秋大夢的時候下給他下了「兩不相見」之咒,一旦他接觸到令咒就會引發自己的咒力自焚而亡。然後兩人翻臉自然不再話下,那廝最後只能切斷魔力的供給以作反抗,不過龍某人的archer(弓之騎士)職階有著「單獨行動」的能力,一兩天不接受供魔問題也不大,只要不劇烈戰鬥即可。
「那我呢?你把我給召喚出來,總不會只是請我喝著咖啡看好戲的吧?」
「你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劇本去對付一個可憐的老人。好好演戲,不要讓他傷心,最後時刻讓他交出令咒,其餘時間你也就喝喝咖啡,噹噹觀眾,非常輕鬆的優差呢。」
「既然如此我就派berserker那邊去攻擊Saber了。你繼續盯好Lancer,不要再出什麼岔子。對了,遠坂家的Fight據說已經重創Monk,現在正在追擊中,你再幫我預言一下結果。」
Saber。這個角色雖然已經被召喚成功,但除了預言出這是一個女性的非人類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情報,只好划為待觀察的範圍。」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神官長袍的女子,此刻正站立在地面之上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度,以將近平視的目光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太陽,眯著眼睛,張開雙手彷彿要擁抱那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