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四卷 禽獸

第九章 三種不同的紅色

第四卷 禽獸

第九章 三種不同的紅色

「兩家醫院是背靠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釋道,「兩家醫院的大門分向東西,側門都在北,而這個街心公園在南,后圍牆共用一堵,雖然有個鐵門,但平時都鎖著,沒有人從那邊過,就連停屍房都只隔一堵牆。」
六人聚會、鐵窗酒吧、車禍、急診室、兩家相鄰的醫院,這些和兇案之間有關聯嗎?
啊?包大同一愣。
既然不能去醫院調查,他打算先去鐵窗酒吧轉一下,儘管警方也會監控那個地方,但他帶「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兒也說得通。
如玉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點怕,又有點不相信,還有點難為情。「是大家風傳啦,其實誰也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最早這樣說的人是誰。總之,是說『他們』會換床位,有人聽到過半夜撓牆的聲音和鐵門開關的聲音,如果是正常人,誰會去停屍房轉悠?」
又和如玉閑聊了一會兒,他回到了雜誌社。
一般來說,有靈力強大的邪物出現,附近普通的靈體,甚至是偶然路過的魂魄都會無意中受到邪力的影響而變得強大,有惡念的就會出來嚇人,腫瘤醫院那滿處亂竄的白衣服就是個例子,邪物越厲害,其他遊盪的魂魄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鐵窗的老闆真壞,這酒明顯是幫助男人釣魚的。」包大同看了一眼身邊的花蕾,看她似乎沒意識到這酒的綿厚程度,一口氣喝了半杯,連忙阻止她。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悶在肚子里。酒保笑笑,照樣給花蕾來了一杯。他們兩人雖然不覺得什麼,但看在外人眼裡,兩人之間的感覺就像一對情侶。
「這公園是附近唯一的綠色地帶,所以醫院里的人都喜歡到這裏來,天氣好的時候帶了飯到這裏來吃,偶爾見個朋友或者同事之間輕鬆一下也來。」如玉繼續道,「不只我們,腎病專科醫院的人也是。但是這裏經常出車禍,實在是……唉,為了這個,我們醫院和腎病醫院都成立了專門的急診部,孫君就是急診科的。」
於是晚上他帶花蕾來到鐵窗酒吧。
包大同「哦」了一聲,忽然對這個公園有了興趣,也沒怎麼覺出這公園有什麼特殊?是這場大雪掩蓋了什麼靈氣,還是他的法力不夠?
假設那位非人類的兇手到過費娜所供職的腫瘤醫院,造成了一件晾在後院,並且被凍住的白衣服被某些有惡意的東西附著,然後出來嚇人,甚至試圖害人,那麼他到其他的地方也會造成同樣的後果。
他身體健康,基本上很少醫院,就算生病也是隨便買兩顆葯吃吃就算了,還真不知道婦幼醫院和腎病醫院相鄰,可是看地址,明明是兩條街啊。
「來一杯什麼?」酒保又問,看來有點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來,沒有錢他也招待。「要不我給您介紹一種?我們這兒的特品,名叫三種不同的紅色,這酒能讓您感受到愛情。」他說著瞄了花蕾一眼。
那六名護士同時出現,並招惹的邪物的可能,一個是在學校期間,另一個就是在聚會時,但具體的時間可能在這兩種狀態下的任何時候。
六個人,五家醫院,現在還有三個人沒有了解過,周萌、付艷秋、張小羽,前兩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腎病專科醫院,張小羽供職於一家名叫綠島的療養院,其實是一家高級的精神病醫院,離市區較遠。
這兩家醫院目前都被警方嚴密監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暫時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為費娜之死做筆錄時,他已經引起了一個警察的懷疑,事後他回憶起來,在「陰媒」那個案子中,他于彩虹橋下發現屍骸、而後報案,似乎那名警察參与過。雖然兩個案子是發生在不同區的,但警察是可以調動的。
「屍體會不會半夜挖牆。然後交換位置?」包大同開了句玩笑,沒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覺察到了,「不會被我猜中吧?」
「但是今天魚少,是出了什麼事吧?」包大同吸了吸鼻子,「這裏氣場不正啊,是不是出了怪事?」說到最後一句,他壓低了聲音。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獄》看多了,整個酒吧的風格就很另類,硬朗粗礪之中帶一絲冷漠迷亂,看來真的很對一些先鋒人士的胃口,但他們進門的時候,發現很大的空間卻很冷清,只有幾個客人,在店內低沉迂迴的鋼琴曲聲中,靜靜的三五成群交談著。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頭一回來?」灑保跑過來殷勤的問,似乎看到增加了一個客人,很高興。
酒保臉色一變,連忙搖頭否認,可是否認得太快了,更證實了包大同的判斷。
有問題啊有問題。
包大同認為,她們肯定做了一件為自己招來殺之禍的事,並且不是在學校,而是在聚會中。這結論無關於調查的結果,只是他心裏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政府官員這麼迷信?」
「朋友介紹的。」包大同笑笑,順便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這裏不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應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側徘徊。另一側空蕩蕩的,看樣子是通向衛生間。長長的走廊,光線幽暗,但最盡頭的衛生間大開著門,明亮得過分的光線照了出來。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嘛。再說這公園裡有一棵老樹,也不知道是什麼珍稀品種,生長了好多年,兩個人都環抱不住,環保部門當然力主保護,這公園就是為那棵樹也不能拆。」
所以當他走近「鐵窗」。看到這家全市十佳受歡迎的酒吧門可羅雀,就感覺一定是出了問題,隨口一問,雖然得到了酒保的否定,但實際上的答案卻是肯定的。
包大同點點頭,看酒保迅速調出一種紅得像血、艷得像火、頹廢得像燃燒后的灰燼一樣的灑來,果然是三種不同的紅色,淺嘗,微甜,但後勁很足。甚至可以形容為兇猛。
「來酒吧的人大多是釣魚的,不過被釣的可不止是女人哦。」酒保笑著搭腔道。
「給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不,我要這個。」花蕾堅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的腰一把,嫌他多管閑事。把她當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