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八卷 替身

第十九章 大結局

第八卷 替身

第十九章 大結局

其實海三涯本來就與惡靈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不過因為惡靈吃了太多有異能的魂魄而變得更強大,所以處在了下風,但有其他幾人分散開惡靈的力量,他就輕鬆多了,如果不是為了今天把這惡靈一次消滅乾淨,他還要保護女兒,早就躍入場中和惡靈單挑了。
大概那惡靈知道情況不妙,時間一久它就要完蛋,所以這一衝之力相當強,幾乎算是用儘力氣了,但它們沖得凶,被彈回來的也猛,無一例外的落到場地正中。
「那麼——我是想——咱們還是要儘快商量一下,如果我下月娶花蕾的話——岳父大人,您能給多少嫁妝?」
你要知道,花骨朵是很愛狗的,有一絲不對就會發現,因為一隻狗有算計的眼神,她還嚇壞了,我出了拘留所,你就和我去了海府,之後一直潛伏在那兒,豈不知花骨朵當天晚上就感覺你不對勁了,可惜沒有在意,當我去調查羅甜的時候,你開始讓她做怪夢,她卻越想越不對,趁你不在的時候和我岳父大人商量過,然後通知了我。既然你使用計策,我們就將計就計嘍。」
「它是要衝出去。」海三涯與惡靈作戰經驗豐富,大聲喊了一句。
「不如何,打唄!」包大同話題一轉,立即從弔兒郎當的樣子變得英姿態勃發,似乎全世界都踩在他腳下,那份自信和驕傲令惡靈忽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找我老婆。」
阿勇叔立即放起吹箭,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樹根下的一個鐵皮箱子一按,就見那鐵箱的蓋子和側壁全體慢慢地自動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來,就是那個曾經救過花蕾的八卦爐。
包大同無可奈何,「我與你有何關係,我只是想救你,為了你可憐的父母,說到底你是個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的愛情,想沒想過父母失去你會怎麼樣?」
惡靈感覺到了木氣,不禁一陣高興,因為它可以借木而遁,之前它從未在海三涯面前顯露過此術,它感覺這簡直是天賜福地與它。
而另一邊,那紙人一撲之勢雖猛,但海三涯還是分毫不亂,彈指而出的靈力彈在遇到紙人身外的強大結界后,忽爾化為了尖錐,只停滯數秒就鑽入了結界,化為幾個火球,在慘號聲中,把那個紙人燒個乾淨。
「你呢?」他低頭看看那隻狗狗。
圓形物體旋轉起來再撞擊其他地方,力量是很大的,何況這圓球是惡靈所化,它每撞擊一處,強大的陰力就撲面而來,迎面而來的氣息中似乎有無數冰冷的手,不斷抓向守陣人,雖然大家齊心合力,互相支援,但卻還是給迫得步步後退,包圍圈慢慢向外擴散,而範圍一大就更加不好守。
惡靈大怒,繼而大慌,因為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紅線傳來的陽力,壓得它速度下降,再不能這樣狂轉,眼見它攻勢暫收,包大同又叫道,「亂拳的上吧!」
「明天會把園丁嚇一跳的,肯定會傳這邊出現了靈異事件,畢竟莫明其妙的停電,花園內一片狼藉,而且沒有人聽到什麼和看到什麼,實在太奇怪了不是嗎?」
包大同一挑大拇指,「阿勇叔聰明,但還是有一個問題,咱們請海老先生回答。」
守陣的五人早有準備,各施已招,花蕾是用力拍掌,靈力震魂;海三涯依舊是瀟洒自若,好像是彈指神通一樣的招式,但靈力最強,只彈中一個靈體,就讓它立即魂飛魄散;阮瞻不耐煩地站在位子上,隨手施出風刃,舉重若輕;包大同好整以暇的一個個電火花施出,知道苦站在後面,腦子有病才會和幾隻傀儡拚命;而阿勇叔最帥,手裡拿著一管小吹箭,吹出的箭遇到靈體就變成一團火焰,殺傷力居然最大!
「呀,袖珍美人,我喜歡。」包大同一笑,向場內走了幾步,其他人隨他而動,這個五星陣的包圍圈又小了很多,迫得那惡靈不住後退,漸漸接近了公園中心的一棵古樹。
海三涯也不推辭,直接道,「那古樹是吸靈力之木,就好像吸鐵石一樣,站在那古樹所控制的氣場範圍之外,靈力加倍,而惡靈正在樹根下,力量幾乎被吸得消失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合力,一個小時內必煉化它,但是你們知道,個人靈力不同,此爐受力又非常之純,我們雖然聯手,力量卻有可能相生相剋,到時只怕有反效果。」
可身在半空,它忽然感覺不對,因為自從進了這個公園,它的靈力是成倍增長的,但不知為什麼,接近了這棵樹,靈力卻成倍下降,身在半空就感覺它的力量已經快和一隻普通小鬼差不多了。
「我去找個女人當老婆,以我超凡脫俗的美貌,不容易嗎?」說著大步離開。
「不!不要!」惡靈開始慘叫,引得小公園四周陰風陣陣,但這裏陽氣太烈了,沒有任何一個邪物敢於靠近。
必須儘快衝出去!否則今天就真的葬送在這裏了!
轉眼間,那七、八個靈體就被消滅到還只剩下兩個,就是羅甜和田羅,但這時田羅已經顯了真身,竟然是個紙人,和那天去追殺兩個知情者的紙人一樣,是惡靈畫出,然後由隨便抓來的殘魂附著。
終於解除了危機了,她和父親都心情舒暢,所以包大同這樣嘮叨,父親也沒有介意,反而微笑著傾聽。
「也去找我老婆。」
「拜託,這世界有一種東西叫EMAILL,你是多年前的靈,當然不知道這些高科技啦。」包大同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然後我們陪你演了這齣戲,等你帶著你的幫凶來追花骨朵,我的朋友阮瞻就跳進院子,解了施在我身上的法術禁制,我覺得最佳龍套獎應該頒給他,他很厲害哦,你是專挑他不在的時候才敢附上狗身的吧?唉,你別不服氣,我們也是冒了險的,我可是真正被制住了,如果有一個地方配合不好,我真的會被那個瘋女鬼治死,而我家花骨朵明知道你要吃她,還一直帶你在身邊,冒的險就更不用說了,可如果不這樣,怎麼能讓你上當呢?只不過你謹慎的過頭了,天天跟著我家花骨朵也不敢動手,大概是怕她開發了靈力,遇襲會掙扎,然後你讓我岳父大人發現行跡,沒有好下場吧?話說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種樣子,居然是身材勁爆的美女外形,我還以為你是醜八怪或者乾脆是妖精嘴臉呢,這讓我怎麼好下手?」
「還差一點。」包大同以手指比劃了一下,「看到沒有,那惡靈雖然被困入八卦爐,可是還要完全煉化它才算徹底結束。哎,阿瞻,你別急著動手,我家花骨朵在小時候是放在那爐中養著魂的,所以靈魂純凈,沒有雜質,也所以讓這惡靈這樣垂涎三尺。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單獨施力於此爐,鑒於那惡靈的強大,未必能使八卦爐發揮最大的煉化功效,而如果真要煉上個七七四十九天,就算海伯父擺得平區政府,可以強行不讓附近居民進入這裏,但時間一長,只怕生變。」
可是那些魂身動作太塊了,和飛一樣,而且不知道哪個是正身,實在防不勝防。正焦急間,就見阮瞻已經把那對黑爪子消滅,施出凌厲的風刃,擊中了大部分魂身,使它們如氣泡一樣膨脹破裂,極大地削弱了惡靈的力量,但還有殘餘的魂身向五星陣的外包圍圈衝擊而去。
「不對,我監視了你們所有的電話!」惡靈不相信自己的精心設計就這樣失敗。
就在它心生恐懼的時間里,花蕾已經迅速跑遠,跑得從來沒有這麼快過,看到一個樹叢,想也不想的躍身而入,正落到一個懷裡。
「都給我記住,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它嘶聽,魂體突然急速后飄,向樹心撞去。
「這叫天羅地網,你有本事再沖沖看。」包大同唇角一扯,有些挑釁之意。
海三涯點點頭,忽然咬破手指,把血珠彈到幾個方向,就算場中因那惡靈而引起了狂風,血珠也絲毫不散,落到指向的位置上。
這頭髮正是原來她身體所有,是包大同從她父母那裡得來,提前加持了道法,魂魄遇到代表本體的東西,就算那惡靈的控制力再強,羅甜也在掙扎一番后化為烏有,那兩根長發忽悠飄起,哪怕千山萬水,也要隨風回到灑滿父母悲傷的地方。
「這就要看我女兒了,她的靈力與眾不同,可以融合各人的力量,這也就是那惡靈非要吃掉她的原因。」海三涯答。
「你總沒老婆可找吧?」他瞪著一臉沒好氣的石界。
惡靈氣得幾乎變形,沒想到自己精心的設計,還以為佔盡了上風,原來全被人家發現了,這麼多年它都能逃脫海三涯的追蹤,沒想到卻栽在這樣一個小子手裡。
「別急!別急!」他好像是對銀箭說話,又似告誡自己,直到他感覺出最好的角度和力量,這才大喝了一聲,「幽冥神箭之雷隱,去吧!」鬆開了弓弦。
此時,惡靈被逼得步步倒退,五星陣的包圍圈在經過短暫分散后又再度聚攏,那惡靈眼看不妙,突然哀叫了一聲,就好像有動物被殺時的慘叫,震得人心中不穩,花蕾更是差點摔倒,再看那惡靈,它幻化出來的美貌身體突然裂為了無數塊,每塊上都有幾隻眼睛眨或眨的,以分身對付包大同一派的群毆。
眼前,惡靈和他的四個夥伴還在頑抗,而最弱的花蕾一邊,因為少了他的協助,形勢已經危急了起來。
他的幽冥神箭只領會了兩式,第三式的成功率非常之低,其實只是偶爾成功過一次,但看目前的情況,的確需要冒險一下。
「阿勇叔,您又去哪兒?」包大同看阿勇叔急匆匆去開車,不禁又問。
「阮瞻,你去哪兒?」從街心公園出來后,包大同看阮瞻向相反方向走去,不禁問道。
惡靈雖然厲害,但最讓人頭疼的是它逃跑的功力,現在因為包大同之計策,它自己自投羅網,進入了他安心保護了許多年的這塊禁地,相信消滅它是早晚的問題。
「你怎麼發現的?」它問,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陣法的中央,但不知為什麼,它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長,它暗喜,一邊問著,一邊等著力量再度提升。
羅甜沒有回話,因為惡靈一甩靈力線,把她拖了回去,再放出時,她和那紙人的眼睛中犯出了紅光,顯然惡靈加了很大靈力于這兩人的身上,她們兩個,一個齊齊沖花蕾而去。
「每回打架都讓我站崗放哨。」他不滿的嘟囔一聲,整理了手中的木牌,牌子上寫:此處有兇案,請不要進入!
「誰說我是孤家寡人!」惡靈銳笑一聲,讓人感覺好像聽到金屬互相摩擦似的,難聽之極。
(全文完)
而且,他們幾個人雖然分站不同的方位,卻一直與古樹保持一定的距離,想必靈力沒有減少,這一增一減,形勢立即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那要怎樣呢?」阮瞻問。
包大同等人並不猶豫和憐憫,各施自己的力量加諸于樹頂,惡靈垂死掙扎,最後的力量幻化成幾片烏雲狀的水氣,試圖阻住下降的正陽之氣,但卻沒有用了,它只堅持了一會,就慘叫著掉入八卦爐中。
羅甜一窒,顯然這個話對她不是沒有觸動,「她呢?你也捨得她嗎?」她指指那個畫成田羅模樣的紙人。
頓時,這個小公園的五處地方散發出了人們肉眼不得見的五色光芒,空氣瞬間變得異樣的冷冽和熾熱相間,只有那個舉個牌子站在街角的傻小子有意無意的回頭看看。
只聽包大同哈哈大笑道,「老子的傳家寶——符網早就設好了,榮幸吧你,一般的邪物還不配我動用這個呢!」
「你附在狗身上,而動物多多少少有些人類所沒有的靈氣,況且你用你強大的靈力成功地掩蓋了自身氣息,本來我們是發現不了的。」包大同一臉玩味的表情,似乎是來看猴戲,而不是生死相搏的,「可是你沒有專業精神,要學狗就學像一點呀,遇到一點動靜就跑起來去看、見到主人會搖尾巴、睡覺的時候經常換地方、公狗撒尿的時候要抬起一隻腿、遇到發情的母狗會非常興奮、要哈著主人、看到肉要和沒命一樣,我家廢物平時都是這樣,偶爾一、兩項不對就算了,偏偏你一項這些特徵也沒有。
形勢此起彼伏,優勢在雙方之間搖擺,而不管五人用多大力量,就是不能逼得惡靈向古樹再靠近一步,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卻沒辦法到手,包大同焦急起來。
「我想變成什麼樣,與你何干?」惡靈氣得頭頂冒煙。
「不相干,只是覺得惡趣味。」
「哈哈,人多又如何。」那惡靈怪笑,「今天看你們如何拿得下我。」它說得狂妄,可是意思軟弱,因為從語氣中聽的出來,它已經不敢妄想今天能傷害花蕾,而是賭這麼多人同樣也無法傷害它。
「那你要如何?」
「好,我正經一點。」包大同眼神轉柔,「去守自己的位置吧,一定要小心。」
咔的一聲響,雷炸開了,嚇了所有人一跳,包括包大同,之前他成功那次可以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再看那惡靈,變得焦黑的魂身再度聚在一起,但力量卻減弱好多,海三涯不失時機的雙掌連揮,數道強大的勁力把惡靈推向了古樹那邊,讓它的魂身像一張煎餅一樣貼上了樹榦。
狗兒沒理它,遠遠看到一隻野貓,立即興奮地追了過去。
「她要突破!」包大同大喝一聲,雖然在幾個人中,他的靈力不是最強,但他的道法最正宗,所有的計策又是他想的,所以這次的行動說好以他為尊。
「才知道啊,我老婆是天才。」因為眼看就要消滅惡靈,他們這一次兵行險招的計策圓滿成功,包大同非常高興,「現在別廢話了,趕緊的把力量全施在那爐上,讓我老婆中和中和,快呀,愣著幹什麼!」
海三涯的血珠遍灑了十幾處地方,所到之處就有紅光犯起,像地面上安裝了探照燈一樣,瞬時所有的紅色光線就射向天空的一處,片刻間就好像在半空中搭了個尖頂的帳蓬一樣。
包大同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一抖,正擊中羅甜的臉,紙包破碎,裏面飄出幾根長發,像是有意識一樣,纏繞在羅甜的斷肢上。
「我那個記憶包做得還不錯吧?那些場景勾起你多少慘痛的回憶?」包大同從樹叢中走了出來,「你實力這樣強大,我家花骨朵的水平和你天差地遠,什麼法術也不能阻止你追上她,倒不如嚇嚇你更有效,怎麼樣,多年前的狼狽,今天還心有餘悸吧?」
那惡靈實力太強大,以一敵五還沒落下風,當天幕之氣弱下來,它開始瘋狂反攻。
海三涯心裏大急,因為如果它跑掉,下回再抓可就難了。而它如果潛伏在暗處,以它掩蓋自己氣息的能力,他們可能會找不到它,這次它附在狗身上不就是如此嗎?
「當然,這就是陷阱,可誰讓你自己踏進來,還得意洋洋。」包大同目光和聲音都轉冷,「今天老子要速戰速絕!先嘗嘗五星陣吧。」說著,一個小範圍時空扭曲術,回到了自己應該所站的方位。
「這個小公園可是我岳父大人無意中發現的寶地,不計較金錢得失的苦心保護多年,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葬身之地,之前你在全國亂竄,可就是不敢來我岳父居住的城市,所以並不知情,這地方使人靈力加倍增長,之前有個狗靈在這裏變成了凶靈,花骨朵今天是特意帶你來這裏的,可不是失神之下亂走,而其他人在花骨朵帶你滿處亂轉時早就埋伏好了。」他冷笑道,「你一直雜七雜八的廢話,不就是想等靈力再強大些嗎?我們也是一樣啊,可是你算過沒,你的靈力加倍,我們的靈力也加倍,可是我們人多哦,你一個孤家寡人已經處在下風了吧?」
這時,惡靈才從那記憶中恢復過來,震驚的感覺到周圍樹起了一道道強力的氣場牆,雖然街心公園內還是漆黑一片,但有很多人的行跡已經顯露。
陣內,狂風大作,各色靈力的光線縱橫交錯,織成一張嚴密的網,網內的一團黑氣要衝出來,靈力網卻拚命把它壓制在內。時間一久,五個人都負了點小傷,力量漸弱,而那惡靈勢同瘋狂,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方法,畢竟如果它被困住了一樣是個死。
一邊的阮瞻一直防守,早就不耐煩了,聽到包大同發布命令,立即甩出一串風刃,那半圓形的鋒利的靈力刀刃,氣勢驚人地在那紅色幕下橫切豎掠,那惡靈驚呼連連著躲避,但仍然挨了幾下,它惱羞成怒,向阮瞻一揮手,一對黑黝黝的爪子從半空中拍向阮瞻。
他和其他普通人都不知道,黑漆漆的公園內部正發生一場你死我活的激斗。就在包大同發布命令,宣布與惡靈開戰的時候,他和海三涯、阮瞻、阿勇叔以及花蕾分別站在五個方位,因為人數不夠,才開發自身靈能的花蕾也算做了五星陣法之一的守陣人,只不過她守在最易防守之位,左右兩邊各是包大同和海三涯,可以隨時接應她。
被發現就發現吧,本來想萬無一失的,既然計劃敗露,大打一場也避免不了,來本它不太有把握,但力量此刻莫明其妙的提升,也許它有很大的機會,就算它不能贏,他們想捉住它也不可能,頂多再逃亡二十年,就不信他們還能滅了它!
「你怎麼會在這兒?」惡靈一瞬間就明白了,它踏入了一個陷阱。
尖嘯之聲也不都是刺耳的,雷隱施出時的聲音就好像鷹擊長空時發出的那般好聽,而且這第三式神箭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強大如那惡靈也無法閃避。
「你的意思是要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施於此爐,這樣速度才能加快?」阿勇叔問。
「寶貝,做得好。」一雙強健的男人手臂擁住了她,同時在她唇上響亮的一吻,「你屬小兔子的嗎?跑得真快。」
而隨著它的話間,它伸手在胸前一扯,突然放出七、八條靈力線來,線的一端各拴在一個靈體,就像一個人溜了很多條狗一樣。
阮瞻恍然大悟,「我說那惡靈怎麼叫花蕾為小甘草呢,甘草就是在草藥中起中和作用的,能調合各種葯的藥性。」
猛狗放出,張嘴就咬人,只不過他們改為以掐為主。
這第一回合,似乎包大同一方贏了,但那惡靈卻在狂笑聲中突然暴起,原來它放出這些靈體,不過就是為了迫使五個人專心於防守,而它根本不在乎這些靈體的生死,只化身為一團黃綠色鬼火,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沖向陣地各個方位。
那人類的普通眼睛無法看清的箭頭慢慢變亮,發出最燦爛的銀光,光中還有青藍色光線張牙舞爪的閃動,耀目得連包大同也無法逼視。
「包大同,你真的捨得殺我?」羅甜大叫。
阿勇見狀連忙吹出一隻箭,那箭雖然沒有幽冥神箭那麼厲害,卻像個最大號的釘子一樣,把那惡靈活活釘在了樹上。
「好設計!」惡靈才知道自己一直以為設計害人很成功,沒想到自己才是人家局中的棋子。
所謂一夫拚命,萬夫莫擋,惡靈起了魚死網破之心,和它之前一味想逃的感覺就不同了,但包大同他們提前預料到他被逼到絕處,一定會瘋狂反撲,所以守得緊密,死死防住五星陣。
「你到底想說什麼?」花蕾笑著問,只覺得跟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找到幸福。
「借力打力吧!」包大同也很大聲的叫,壓過惡靈的狂笑。
花蕾「嗯」了一聲,立即又跑開了。
它瞬間分解身體,意圖讓那一箭在虛無穿過,沒想到那箭近到它身前這時突然上飛,化為銀光,籠罩在它所有魂身的頭頂,並不是要射向它,而是直劈了下來。
「好了嗎?」阮瞻急著回家陪老婆,沒想到這一仗那麼難打,耽誤了不少時間。
萬簌俱寂的夜裡,漆黑一片的街心小公園中,有幾個身份神秘的人,隔空對著一個破舊的銅爐子揮手踢腳,足足兩小小時,本來一個小時就行,為了保險見,又加了一個小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精神病人集體從醫院跑出來呢。
「服了吧,袖珍焦炭美人,這是高科技加古老法術。」包大同驕傲的一抬下巴,「地獄里也沒你的位置,做盡壞事也只能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它大駭,又彈回了原地,但那五個人類的攻擊又輪番上來了,迫它後退,似乎就是要把它逼回古樹那去。原來,他們是有預謀的,就是想讓它在公園外圍時因靈力增長而託大,然後在接近這棵怪樹的時候,再因突然失力而驚慌。
可是他根本不管這些,雙手彎弓搭箭,那無形的箭直對著惡靈的額頭,心中念著父親當年教導他時的話語,把精神全集中在雙手這上。
包大同從不擔心阮瞻的力量,但這惡靈的實力也著實令他驚訝,因為它竟然逼得阮瞻自保,眼見海三涯和阿勇也向它一通狂攻,只有花蕾沒有多大攻擊力,只死死守著自己方位,他連忙加入了戰團。
他感覺全身經脈劇痛,好像把每一條血管中的力量都生生抽出來似的,連站立都非常困難,可是他心中卻有些興奮,因為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就是這種感覺。
「田羅已經死了,我會放下執著,今天就算她復活,我也不能讓她傷害花蕾,你還執著什麼?」
之前他吃過太多虧了,惡靈經常像一種昆蟲一樣斷成幾截,左衝右突,讓人分辨不出它真正的魂根在哪裡,就算消滅大多數魂身,只要真正的魂根跑掉,還是不能抓住它,它就像蟲子一樣可以再生。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成功了,天地清明,不成功,還有很多人要受害!
花蕾在一邊歡呼一聲。
「我們上車說。」包大同拉著花蕾的手,坐到了車後座上,居然讓未來的岳父大人當司機。
而那爐子不停抖動,直到最後一刻還有黑煙冒出,似乎那惡靈不甘心化為灰燼,這時,斜刺里突然竄出的一條狗,對著那爐子撒了一泡狗尿,以穢制穢,才結束了這一切的一切。
五人之中,花蕾和阿勇的能力偏弱,所以把平均實力拉了下來,但沒有他們,五星陣又不能建成,在那火球一番衝撞之下,五人都只是勉力支撐,甚至有些險象環生。
「唉,你算計我們,我們難道不會算計你嗎?說到你在智商上,始終差著一點,剛才你看的一幕,還有之前你以為我們上當時的表現都是演戲呀,我們是天才之家,如果去當演員,一個個全是影帝影后的材料,剛才我家花骨朵的悲痛欲絕,我岳父大人氣憤難當,我左右為難,演的好吧?」包大同笑著,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不過我們受傷是假的,那些血是染色的玉米漿,甜絲絲的挺好喝,你要不要來點?」
「包大同,你正經一點!」花蕾嬌嗔的喊了一句,讓這個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還無厘頭的男人嚴肅些。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嘻嘻哈哈的,而且周圍這麼多人,他居然就那麼親她!
眾人聽到他的呼喝,都注意著自己所守的方位,之後協防包大同和海三涯的位置,好讓他們分出精力幫助花蕾。
「阮瞻,掩護我!」他叫道,也不等阮瞻應聲,忽然就放棄了一切防守,幸好阮瞻動作快,不然他差點給一隻隱藏在風后的手掐住咽喉。
想當初在凶宅案時,它化為灰色雲層籠罩在凶宅頂上時是多麼威風,那時它大概沒想到,它也有被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功的時候。
對付這樣的BOSS級人物,像電火花、五行禁法這樣的小招式顯然還不夠它墊牙的,所以他上來就是大招,金光指劍從各個方位襲擊過去,間或搭配一下幽冥神箭之冰魂、焰心。
「好吧,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個人了。」包大同看了一眼把八卦爐努力搬上車子的海三涯,又伸手攬著花蕾的腰。
話音未落,就見那些魂身突然緊縮身體,之後拼著挨了幾下,噴出黑色氣柱,勁力分外強大,幾個人不約而同回力自保,它們卻藉機向各個方位突破而去。
此刻,他的手臂也開始顫抖,不是沒有力氣了,也不是拉不動弓,而是這銀箭似乎要拚命掙脫包大同的控制,要刺破空氣而出!
惡靈打得興起,聽到這個氣壞了,散落在地上的魂身又回聚到了一起,仍然是個美人的樣子,不過小了好幾號,而且因氣急敗壞而變得猙獰。
她慘叫一聲,本來兇猛的樣子轉為渾身發抖,似乎那兩根頭髮有著千斤之力。
「別高興太早,還沒完哪。」海三涯朗聲道,「除惡務盡。」說著對阿勇叔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