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80章 舞姬婉柔
房門陡然被人撞開，一個衛士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將……將軍！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關鍵是，他究竟想做什麼？
一定有目的！
袁旭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只是看了少女一眼，就把視線挪到一旁。
舞娘羅裙，衣領多是大開。
誇讚婉柔，只是得了句謝，美人懷抱琵琶，與袁旭聊個不亦樂乎，讓高幹很不是滋味。
婉柔問起，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樂府詩詞。
與高幹對飲兩盞，袁旭並未覺著有什麼特別。
樂府詩是他比較欣賞的詩詞形態，也曾特意背過名家所作。
沒想到，第一句就霸氣十足，徹底征服了她。
甫一開口，婉柔就是一愣。
所謂透骨香，不過比尋常濁酒清冽些許。
袁旭念的，正是放翁陸遊的《長歌行》
「公子既是不喜，不知可有佳曲？」身為頭牌舞姬，婉柔也是聰慧剔透，略一思忖就明白袁旭話中意思。
高幹領軍打仗，雖是粗通文
「既是來了，那便舞吧！」自從少女進屋，高幹的眼睛就沒從她胸口挪開，說話時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酒色略渾，酒香綿柔，香氣並不十分濃郁。
「社稷未扶壯士老，匣中寶劍夜有聲。何當奏凱宴將士，三更雪壓洛陽城。」
直勾勾的盯著少女，高幹看也沒看婦人，擺了擺手。
「現今舞姬都是這般託大？」等的有些焦躁，高幹向門外喊道：「去請婉柔姑娘！」
高幹相邀，他本以為會有什麼事發生，然而一直到現在都是十分平靜。
她本以為袁旭只是個放蕩狂生，根本念不出像樣的詞句。
然而高幹的舉動卻絲毫不露異樣！
太反常了！
袁旭目光不時從他臉上瞟過。
「妙！妙絕！」一曲歌罷，高幹撫掌大笑說道：「姑娘歌聲如同天籟，聞之醉心！」
「歌聲優美，曲調悠揚，只是……」袁旭說了一半，搖了搖頭。
少女大
漢末音律，重的是個雅字，雖是時有坊間流傳的下里巴人，卻也在意對仗工整。
「如此佳句，怎敢嫌棄！」欠身一禮，婉柔說道：「公子日後若來望月樓，奴家必當相陪！此曲奴家自會做律，公子未聞，絕不敢示於他人！」
事出反常必為妖！
抄襲剽竊，還是從千年之後詩人那裡竊來，說是他的原創，他臉皮終究沒有那麼厚。
深知他曾擄走甄家姐妹，袁旭根本不相信他只為了飲酒賞舞，便在望月樓擺宴。
為了配合時代背景，他做了小小改動。
「姑娘喜歡，只管拿去。」微微一笑，袁旭說道：「莫要嫌棄方好！」
歌聲悠揚柔美，聞者似欲沉醉。
臉上堆滿笑，褶子將花粉都擠的亂顫，婦人說道：「姑娘家描眉畫眼，多耽擱些工夫，二位貴人莫怪！」
「公子請說。」
站在中年婦人身後，她連話也不多說半句。
身為舞姬，且是望月樓的頭牌，以往獻歌獻舞，客人總是一片叫好。
見他搖頭，婉柔茫然問道：「敢問公子，奴家獻藝何處不妥？」
反常！
酒宴是他擺的，袁旭是他請的，心中不爽，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聽著二人說話。
想了一下，袁旭說道：「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東海騎長鯨。猶當出作霍去病，手梟逆賊清舊京！」
酒菜已是上了，獻藝的婉柔姑娘卻始終沒有出現。
耳邊回蕩著婉柔的歌聲，袁旭的眼睛卻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顯歆，如何？」看向袁旭，高幹問了一句。
流行歌曲，他想都沒想！
垂首而立的少女，始終沒看二人。
袁旭與婉柔說話，高幹坐在一旁有些意興闌珊。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身段妖嬈，婉柔一邊撫弄琵琶，一邊唱起歌謠：「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羅
「方才之曲最後一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看似勸人向上，實則中氣不足！」微微一笑，袁旭說道：「罷了，罷了，此曲不過樂府收錄，也非姑娘所創……」
外面衛士還沒回應，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高幹滿臉痴迷，完全沉浸於婉柔的歌舞。
微微欠身，婉柔謝道：「承蒙公子誇讚，不勝惶恐！」
最後一句出口，婉柔凝望袁旭，眸中透著痴迷，輕聲問道：「此曲從未聽聞，敢問可是公子所作？」
只是個起舞，高幹就不由叫了聲：「好！」
應了一聲，婉柔輕撫琵琶，柔軟腰肢隨即輕扭，左腿虛抬腳尖點地，下巴微微上挑，擺出起舞的姿勢。
婦人退出之後，少女輕聲說道：「婉柔見過二位貴人，敢問欲賞哪段歌舞？」
「人送來了，老身先行告退！」行了一禮，婦人向少女使了個眼色吩咐道：「二位都是貴人，好生伺候著！」
「算是吧
長歌行，收集於樂府，算是首勵志的曲子。
進入屋內，少女向高幹、袁旭行了一禮，低頭立於婦人身後。
酥胸半掩，琵琶橫在胸前，本就妖嬈嫵媚，越發讓人遐想連篇。
想了一下，袁旭說道：「某倒是有個曲子，只不知姑娘可唱得？」
撓頭想了一下，他對婉柔說道：「姑娘唱首長歌行吧！」
痴迷的凝視袁旭，婉柔輕聲吟哦：「何當奏凱宴將士，三更雪壓洛陽城……」
有些他覺著經典的，時常會背上幾首。
袁旭的淡漠，反倒勾起了她的興趣。
「絕妙之句！」猛然抬頭，婉柔說道：「不知公子可否將此曲贈于奴家？」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帶著位懷抱琵琶的羅裙少女進入屋內。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袁旭很喜歡詩詞歌賦。
當著婉柔的面，背上一首流行歌詞，怕是不僅起不到裝逼的效用，反倒還會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