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339章 外憂尚在內亂又起
趙藝向持鞭的袁軍噥了下嘴。
袁旭由趙藝陪同走向後園廂房。
慘嚎連連，王化胸前布起網狀的猩紅傷口。
趙藝搖了搖頭：「不瞞將軍，死是必然。只是會死的舒服一些！」
「公子仁德，只是黃巾餘孽……」
「王化等人罪名已是坐實。暗通曹操意圖獻城，某怎能容他？至於你等……」袁旭止住話頭，環顧眾人。
趙藝點頭不語。
軍官們低著頭，沒人敢多看他一眼。
十多個參与此事的軍官收押監牢，更多的人則被留在官府。
「可惜了劉辟！」仰臉望天，袁旭說道：「城內半數兵馬皆他麾下，若不殺之，軍令難行。若是殺之，舊部作亂！兩害相權，某隻能擇輕者而從之！」
承認是死，不承認或許能活……
趙藝向眾人說道：「公子之意諸位或許未有明白，不問你等出身，只問可否實心投效。諸位若真心追隨公子，來日必將前程似錦。若似王化等人暗中通敵，人頭
他們曾是劉辟麾下。
「公子教了某一個法子。」湊到王化近前，趙藝小聲說道：「將人抽出傷痕，在傷口抹上蜂蜜……」
寒意自尾椎骨躥起，王化驚懼的瞪著趙藝。
到了王化面前，袁軍掄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他正是暗中傳信給曹操的軍官之一。
袁軍並未停手，接連抽了數鞭！
百餘人列隊見禮，看著袁旭都是心懷忐忑。
「黃巾起事，許多人是被迫離開家鄉。」袁旭說道：「追隨黃巾日久養成匪性，多加雕琢終有一日仍可成材！」
趙藝話說的淡然，眾人聽了卻覺著渾身被冷颼颼的風包裹著。
濮陽監牢。
王化供出一群軍官。
「昔日同澤一朝受縛，你等可是心中不安？」袁旭問道。
王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眾人等著他把話說下去，袁旭卻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蘸了水的鞭子抽
夕陽殘照，濮陽城在餘暉下蒙上薄薄的金暈。
官府後園的樹木，葉片也在殘陽下圈起淺淺的金邊。
他咬了咬牙說道：「既是如此，請將軍給某個痛快！」
鞭子發出「啪啪」幾聲脆響。
愕然看著趙藝，王化不知這個法子究竟何用。
「取蜂蜜來，某親自伺候王將軍！」趙藝向一旁袁軍吩咐。
王化等人暗中與曹操勾連，卻是因殺劉辟而起！
與此時無關的軍官並未當即放走。
抱著一絲僥倖，他打算抗衡到底！
赤膊的袁軍正要掄起鞭子，趙藝止住了他。
赤著上半身的袁軍手持皮鞭，在盆中蘸了蘸水。
挨了數鞭，傷口火辣辣疼的鑽心。
趙藝止住袁軍，向王化問道：「將軍可願供出同謀之人？」
「王將軍可以猜猜，是蜜蜂先至還是蟲蟻先至？」
袁軍應聲正要退下，王化喊道：「趙將軍，某若招
想到被蟲蟻啃噬，王化骨子裡一陣發麻。
眾人這才紛紛回房。
「諸位，請回屋歇息！」一名袁軍上前提醒。
扯著鞭梢，他用力撜了撜。
「將軍或許以為不承認，某便拿你沒有法子。」趙藝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不知下一個人進來，看見將軍渾身爬滿蟲蟻，是願招還是不招。」
「雖已擒住王化等人，難保沒有漏網之魚。」袁旭說道：「城門守衛不得鬆懈，斷不可令曹軍尋到時機！」
「說吧！」趙藝在他對面的草席上坐了：「還有如何謀算，如何暗通曹操，一五一十都講清楚！」
出了後園，趙藝說道：「公子果真智慮高遠，竟可從細微之處看出有人與曹軍暗通。」
百余軍官面面相覷，都沒明白袁旭究竟要做什麼。
依著他列出的名單，趙藝令人一一抓捕。
「常識而已。」袁旭說道：「曹軍推進卻不攻城，若非胸有成竹怎會
「蟲蟻啃咬只剩一具白骨，某尚未見過，也不知啃的乾淨不幹凈。」趙藝淡然一笑：「王將軍可要試上一試？」
袁旭在廂房外站定，被軟禁的軍官紛紛從數間房屋裡跑了出來。
如果是他，根本無法發現這些細節！
目送袁旭走遠，百餘人還不敢回到屋內。
趙藝沒有吭聲。
軍官紛紛抬起頭，惶恐的看著他。
「你等若未與曹軍勾連，無須慌亂。」袁旭接著說道：「在此住上兩日，依舊為某領兵！」
外憂尚在內亂又起，守住濮陽並非易事！
王化名單上那些人已被盡數抓捕，為防出了紕漏，袁旭決定將其餘軍官暫且軟禁。
性命把握在袁旭手中，他們像是被擺在砧板上的魚肉，眼前站著的這位世家公子只須手起刀落，他們便將人頭落地。
王化嘴硬道：「公子所問，末將著實不知！」
王化雙臂高舉，
「王化等人暗中聯絡曹操，意圖獻城。」趙藝說道：「雖說這些人不在名單之上，留著終究是禍患……」
他當然明白大軍征戰軍令不行會帶來的後果！
趙藝負著手在他面前來回走動：「不瞞王將軍，公子素來仁德。自從追隨他，某從未見他如此對待任何人，將軍混到這般境地也是開了先河！」
廂房中，軟禁著百余名袁軍軍官。
統領上萬將士，袁旭要顧慮的太多。
尤其軍中將士並非全是舊部，其中一半是劉辟帶來的兵將！
王化咬著牙沒有吭聲。
王化緊咬牙關，從齒縫中崩出幾個字：「某不知道……」
守門衛士向屋內喊道：「公子到！」
「殺戮過重，怎得人心？」袁旭說道：「曹軍向前推進，乃是得了城內送出訊息。王化等人也已招供，行事只在今晚。將這些人暫且軟禁，過得兩日曹軍不見動靜，我等只須嚴守城頭，他們便再無機會與曹操聯絡！」
倆人說著話，已到了廂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