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庶子》第2卷 官渡!官渡!

第340章 水深淹死魚

第2卷 官渡!官渡!

第340章 水深淹死魚

「並無要事。」審配說道:「某隻是想說五公子領兵抵禦曹軍數月之久,為袁公立下汗馬功勞,犒賞決然不可太少!」
「曹軍兵馬不多,進逼鄴城更是遠離豫州、兗州,軍糧不濟、補給難行,如何成事?」沮授說道:「袁家雖有官渡一敗,卻非曹操可一戰而定。曹操怎肯輕易討伐鄴城?」
張郃兵敗許都,袁家又折損數千兵馬。
招募將士還須時日,濮陽丟的太早,曹操難保沒有一舉擊破鄴城之心。
「如何計較?」袁旭問道。
擊潰張燕,袁旭並未趕盡殺絕,倆人之間早已達成默契。
夜色籠罩濮陽內外。
眾人沉默。
逢紀說道:「官渡一戰我軍新敗,元氣尚未恢復。此時出戰怕是不宜!」
雖無人敢公然背叛,曹軍一旦攻城,難保不會有兵勇倒戈相向。
「二公子、三公子都在鄴城。」逢紀說道:「兄弟間雖有小隙,又無大仇。曹操乃是外人,諸位公子莫非不知輕重緩急?」
沮授所說,袁旭怎可能沒有看穿!
審配連忙開口:「袁公……」
「沮公所言不差,只是父親……」
「撤離濮陽繼續向東。此處距鄴城甚遠,袁公調撥大軍,精銳盡收鄴城,濮陽附近早成死地,我軍外無強援內有隱憂,一旦曹軍破城,公子想要殺出便是難上加難!」
袁旭與沮授並肩站在城上。
「濮陽不過孤城,守到袁公整備大軍南下,又有多少可能?」沮授說道:「即便河北重振雄風,也只可與曹操分黃河而治,養精蓄銳,數年之後決戰方為正途。」
不殺,才是真正在身邊留了個隨時可能爆發的隱患!
他身旁站著一群幕僚、將軍。
過了良久,逢紀說道:「河北大軍整備已全,袁公可令顯歆公子撤離濮陽……」
「逢公所言正是。」審配說道:「袁公徵召數萬兵馬,雖可討伐曹操,一應軍糧、輜重卻未籌措,出兵或須時日。」
看著他的背影,審配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恨不能上前咬死他!
兒子投效曹操,逢紀在袁紹面前為他說了好話,只因欠下人情他做過的錯事已是太多!
袁旭死守濮陽,城內已是危機重重,此時的鄴城,袁紹也在與逢紀、審配等人商議向曹操用兵一事。
「曹操大軍環峙,如何撤離?」
劉辟領軍來投,不過因為對曹操不滿。
「公子聰慧,因何看不通透?」沮授說道:「曹操奪下濮陽,無非針對公子,絕無進逼鄴城之心!」
欠下逢紀人情事小,慫恿袁紹討伐許都,以致張郃兵敗被擒才是大事!
將軍們手按劍柄,眺望濮陽城門,只等城門打開便率軍殺上。
城門始終沒有打開,啟明星出現在東方的夜空,曹操悵然嘆息。
劉辟黃巾出身,散漫慣了,更何況他與張燕不同。
「那……」
劉辟無視軍令擅自出戰以致龔都戰死,他便知道濮陽守不住了!
「正南有何話說?」袁紹問道。
曹軍軍營。
「臨近午夜,城門因何遲遲不開。」曹操小聲說道:「莫非送信之人戲弄于某?」
夜色越來越重,城門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袁紹點頭說道:「顯歆與顯奕雖有過節,畢竟乃是兄弟,並肩禦敵或將盡釋前嫌,顯奕應不至不知輕重。傳令顯奕、顯甫,領軍一萬馳援顯熙!」
望著濮陽城,曹操面色凝重。
出了房門,逢紀小聲對審配說道:「審公,知而不言方為智!」
丟下這句,逢紀仰臉一笑卻未發出聲音,袍袖一甩轉身走了。
他卻不能那麼做!
「因何?」
被他一瞟,審配沒再多言,卻露出憤懣之色!
看向審配,袁紹問道:「正南以為如何?」
整兵再戰,只要策略得當,究竟鹿死誰手尚且難說!
袁紹端坐上首,向眾人說道:「我等撤回鄴城已有數月,兵馬也已徵招數萬,某尋思著發兵迎擊曹操。」
擁有強大力量隨時可與袁旭抗衡,為保濮陽袁旭怎能容他?
殺他,將他所部打散,尚可把威脅降到最低!
濮陽城頭。
書房內點著幾盞油燈,屋裡鋪滿了昏蒙的黃光。
王化等人伏誅,更將使得劉辟舊部人人自危。
曹操沒再言語,隨著夜色越來越深,他的神色越發凝重。
荀攸說道:「曹公莫焦,等等再說!」
張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無路可退!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沮授突然冒出一句。
城牆上,一支支火把釋放昏蒙的火光,給厚重的高牆鍍上蒙蒙的光暈。
「正南所言,正入某心!」袁紹說道:「顯歆回到鄴城,某自將賞他!」
沮授說道:「公子不殺劉辟乃是養虎為患,殺了劉辟則是飲毒止渴,還應早做計較。」
「顯歆于濮陽禦敵,某坐擁大軍卻不前往策應。」袁紹說道:「哪有父親眼見兒子深陷險境可安如泰山者?」
多守一日,袁家就多一日募兵的時機!
殺了劉辟,必將出現王化等人。
「某領軍阻截曹操,困守濮陽兩月有餘。」袁旭說道:「外無強援,此城早晚難守。」
他心中並不服氣袁旭,一旦縱容,濮陽將會多一個話事人!
「沮公請說!」
「審公須知一句話。」逢紀壓低嗓音說道:「水深淹死魚!河北這趟渾水,非審公所能攪合!」
「決然不會!」荀攸說道:「袁顯歆如此,于城內守軍無益,他非是惡俗之人,斷不至做齣戲弄曹公卻毫無好處之事。」
商議已罷,眾人紛紛散去。
「父親令某阻擋曹操,若是離開濮陽……」
「若非沮公提點,某竟未想到。」袁旭淡然一笑:「再過幾日,尋個時機我等撤離濮陽。」
沮授所說,袁旭已經想到。
「公子斬殺劉辟、擒獲王化等人,城內雖是寧靜卻暗流洶湧。濮陽破城,不過指日而已。」
話才出口,逢紀向他瞟了一眼。
「逢公因何如此?」審配面帶怒容:「五公子乃是袁公之子,若袁公知曉,汝豈可逃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