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430章 女人的事女人辦
被他如此一問，王辰趕忙跪伏下去。
「甄姬。」看向甄宓，袁旭問道：「某方才所言，你可聽見？」
並不相信在鄴城有人敢害袁紹，他們跪伏在袁旭身後都不敢言語。
跪在袁紹靈前，袁旭許久沒有吭聲。
圓睜的雙目瞪著房梁，使得屋內瀰漫著詭異的氛圍！
「家父是活活氣死，汝為醫者竟然不知？」猛然回頭，袁旭問道。
「字字不落！」甄宓欠身應道。
「某已查看，袁公渾身並無傷痕……」
「顯歆如何得知？」
「逢紀並未參与其中。」袁旭說道：「留他性命尚有用處！暗動手腳氣死父親者，乃是董晴！」
甄宓帶了兩名夜刺，喚了念兒往董晴住處去了。
「說！」袁旭眉頭一擰。
甄宓說道：「妾身自將為公子分憂。」
「湯碗殘留藥草味道，只是不甚濃烈。」王辰說道：「某曾做查驗，並非有毒之物。只是此葯乃有凝滯血脈功效，尋常人服了，也會頭暈目眩
翻動的木炭燒的更旺！
跟著起身，袁康並沒問他要去見何人。
漢末守靈還沒有燒黃紙的習俗，火盆中點燃的木炭倒有個說法。
凝視袁紹，袁旭說道：「孩兒深知父親走的不甘，此事自將徹查到底！無論何人牽連其中，必定取其性命祭奠尊父！」
「六弟、七弟！」過了許久，袁旭說道：「你二人可是一直守在父親靈前？」
「此事交你去做，你可下得去手？」
心知說錯了話，王辰連忙伏下身軀，忐忑不安的說道：「所以在意，只因查驗湯碗。」
「你且去吧。」並未深究，袁旭說道：「聞你一言，某已知父親如何亡故！」
甄宓輕聲應了。
跟隨袁旭回到鄴城，袁康當然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
火光通明，可為死者點亮黃泉路！
「正是！」
醫者曾試圖為他合上眼，可無論怎樣嘗試也沒
她始終低著頭沒敢去看袁旭。
袁旭帶著袁康走向袁家正門，馬飛喚了幾名夜刺緊隨其後。
「當時如何，從詳道來。」
袁康與袁蓬、袁毅並排跪於他身後，仨人趴伏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袁旭問道：「父親身上可有傷痕？」
自從在劉夫人住處見了袁旭，她就覺著與以往大有不同！
「將當日為父親診治醫者喚來！」袁旭吩咐。
袁紹身旁擺著一隻陶盆。
跪于袁紹靈前，袁旭拿起火箸，挑弄了幾下火盆中的木炭。
得到袁旭召喚，醫者不敢有半點懈怠匆匆趕來。
馬飛帶領夜刺于廳外值守，袁旭帶回的遊俠則在庭院內來回巡視。
過去許多時辰，肌肉、皮膚早已僵化，袁旭又怎能讓他把眼睛合上？
黃澄澄的飯上插著一雙長長的箸！
愕然看著他，王辰下意識的問道：「公子是說……」
「顯而易見，如何不知？」袁旭說道：「天氣漸
靠近袁紹，袁旭試圖為他合上眼睛。
「屍身雖是擦洗，嘴角紋理卻殘餘血絲。」袁旭說道：「父親曾是口吐鮮血。雙目圓睜，眼白血絲清晰，離世之前他是暴怒不已……」
在盆旁放著一隻盛滿粟米飯的陶碗。
前胸貼著地面，他渾身哆嗦深怕厄運臨頭。
袁旭等人跪于靈前，甄宓身為女子只能站在角落。
袁旭曾與他們一樣，只因戰功彪炳深得袁紹疼愛，張夫人成了平妻，他也名正言順的位於嫡子之列。
袁康應道：「父親生時，最記掛的便是顯歆婚事。只是紅事與白事同辦……」
請王辰前來，無非是要了解更深入的細節。
進入前廳，他跪倒在地向守靈的袁旭叩首說道：「醫者王辰，叩見五公子。」
「甄姬！」袁旭向她吩咐：「鄴城形勢繁雜，某有許多事情須去處置。顯雍走失、父親離世
他毫不懷疑袁紹是被人害死。
袁康起身到門外，安排一名衛士請醫者去了。
前廳外整齊的列著數十名袁軍將士。
「諾！」王辰應聲說道：「當日得知袁公昏厥，某不敢有半點遲延匆匆趕至。待某到時袁公已是離世。」
回到鄴城的袁旭更加沉靜，與他接近的人都能感覺到無形的壓迫感，甚至甄宓也不敢與他直視！
袁蓬、袁毅畢竟年少，倆人不曾參与袁家內鬥。
雖是掌控了鄴城局面，袁旭要做的事卻還很多！
離開前廳，他臉上已無才到袁紹靈前的悲愴，取而代之的則是沉穩淡然。
向袁紹行個叩拜大禮，袁旭起身說道：「四兄隨某去見一人！」
沒有回頭，袁旭淡淡的問道：「父親薨沒之日是你前來診治？」
「顯歆。」袁康小聲提醒：「父親離世，與逢紀也非毫無關聯，是否……」
從甄宓口中他已得知當日之事。
袁家前院。
「自家老父，有何忌諱？
正因如此，他在袁家兄弟中的地位，竟遠遠超出原本就是嫡子的袁譚等人！
「沒在意？」回頭看了他一眼，袁旭說道：「沒在意你因何記的如此清楚？」
盆內點著木炭。
廳內鋪蓋上，袁紹靜靜的躺著。
如夢大赦，王辰連忙。
身為庶子，他們在袁家並無地位！
離世不久醫者已是嘗試，袁紹那時尚且不肯閉眼。
袁蓬、袁毅伏身應了。
「髮膚並無傷痕，只怕傷由心生！」袁旭輕哼一聲。
「回五兄！」袁蓬說道：「早先三兄也在，逢紀將他尋去，我二人不敢少離半步！」
「女人的事，女人去辦。」袁旭說道：「某若殺她，只怕落了天下人笑柄！甄姬前往，也可讓她死的瞑目！」
「某至之時，屍身雖軟卻無熱度，應是亡故有了多會。」王辰說道：「某尋思著，應是照應袁公之人不知何為昏厥何為亡故，是以也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