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26章 逃，只有死路一條
張開弓弦瞄準曹軍，一些人甚至手都在微微發抖。
「攻城！」中軍傳出一個聲音，隨即帥旗招展，打出了攻城的訊號。
「曹軍圍困下邳，公子必將發兵來援！」趙藝說道：「若要活命，你等眼前只有一條路可走！殺死敵軍，讓他們登不得城牆！」
城外數萬曹軍，徐州不過將士五萬，其中多半還是山賊和後期投效的民夫。
陣列之中，一些曹軍將士單手持盾，另一直手則抬著雲梯。
「可是總會有人活下來！」趙藝的聲音再次在他們耳邊迴響：「不要想著自己會是活下來的那個人！至少戰鬥結束之前，我等都可能成為橫躺在城頭的死屍！即便是死也要多殺曹軍，為同伴贏得活下去的機會！」
「倘若如此，該當如何？」偏將是蓬萊大軍來到徐州之後投效，他對袁旭無太多了解，愕然問道。
曹操軍令一下，數萬曹軍像是打了雞血，立刻整起方陣。
曹軍果然擺出攻城陣
方陣朝著城牆推進，曹軍將士目不斜視，望向城頭守軍。
「跑？」一個兵士怯怯的問道。
「吼！」蓬萊將士齊齊發了聲喊，張開長弓瞄向曹軍。
「若是出城，曹軍便會像殺豬一般將你等盡數屠戮！」趙藝喊道：「若是退下城牆，更是如同雞仔一般毫無還手之力！若是想逃，不僅必死，還將死的屈辱、死的窩囊！」
「沒有家鄉，為公子而戰，公子會為你等重建家園！」趙藝吼道：「某不要你等擊退曹軍，只要你等活著！兩軍廝殺，可知如何才可活著？」
屏住呼吸，蓬萊將士拉扯弓弦的手都在微微哆嗦。
上了城頭，他向城外望去。
「曹公不打下邳，他也靜待戰機。」郭嘉說道：「公達已籌備妥當，一旦徐州發兵來援，夏侯將軍等人便可擊破徐州！」
「若是想活，聽某號令！」趙藝喊道：「沙場之上，比不得田間
趙藝冷笑道：「城外儘是曹軍，你等往何處跑？」
曹軍陣中號角止歇，取而代之的則是震徹天地的鼓點。
持著巨盾的重步兵列著整齊的隊形，向城牆推進。
「曹操圍城，或是為引公子前來。」趙藝說道：「圍城打援，公子曾與某說過此法。」
城垛旁的蓬萊將士，將箭矢搭在弓弦上，瞄準正欲進攻的曹軍。
「放心！」趙藝說道：「公子自有應對之法！」
「因為……你或許就是得到同伴庇護的那個人！」向城頭上的蓬萊將士指了一圈，趙藝喊道：「弓箭上弦，隨某殺敵！」
整齊的步伐踏著地面，漾起陣陣煙塵。
曹操兵抵下邳，圍城數日卻始終不欲攻城。
圍城七日，曹軍始終沒有任何動靜，蓬萊將士也未作出應對。
望著下邳城牆，曹操向郭嘉問道：「我軍圍困下邳數日，袁顯歆因何毫無
城頭上，蓬萊將士頓時忙碌了起來。
百戰沙場的將士，無論是戰場經驗還是臨戰沉穩，都不是才裝備起兵刃的烏合之眾可比！
「曹操欲要作甚？」望著城外曹軍，一旁偏將說道：「打也不打退也不退，只是如此圍著，讓人好生焦躁！」
「想！」一些膽氣壯些的人給了回應。
推進中的曹軍速度越來越快，陣列卻絲毫沒有鬆散。
重步兵出列，隨即便有曹軍弓箭手緊隨其後。
「奉孝之意，某可強攻下邳？」
鼓點響起，曹軍將士齊齊發了聲喊。
也有一些蓬萊將士，提著裝滿滾油的陶罐，放在燃起熊熊烈焰的灶台上。
趙藝身旁四十名天海營兵士，也已抽出長弓，瞄向城外曹軍。
趙藝此時正在城內巡視，聽見號角聲，帶著幾名兵士正往城頭趕，迎面過來一個士兵：「啟稟將軍，曹軍列起方陣，好似欲要攻城！」
下邳城頭，趙藝望著城外
偏將沒再言語。
軍中將士已是無聊到整日喝酒耍錢。
守衛下邳的蓬萊將士，除了趙藝身邊四十人，其餘都是袁旭進入徐州之後前來投效。
他們之中有山賊、有民夫、有流民，唯獨沒有百戰沙場的戰士！
「將軍！」趙藝附近的一個兵士說道：「連年戰亂，哪還有家鄉？」
「正是！」郭嘉說道：「袁顯歆若是坐穩徐州，必將進軍豫州。此戰即便不可將之除去，也須動搖他根本，使得他無力西征！」
灶台貼著城垛，即便曹軍向城頭射來羽箭，也不會將之射翻。
許多人抬著滾木、石塊擺放在城垛后。
除雲梯之外，還有數台攻城錘正在待命。
「備戰！備戰！」曹軍即將攻城，趙藝喊道：「滾木、石塊全都擺上城頭。弓箭上弦，滾油都給燒開嘍！」
眼見他們推進到守軍弓箭射程之內，趙藝卻沒下達放箭的命令。
「想活不想？」在城頭來回走著趙藝高聲喊道。
城頭
彼此都在等待著對方先打破寧靜。
曹軍越來越近，將士們的神經也似弓弦一般緊繃。
「隨某去城頭看看！」招呼兵士一聲，趙藝飛跑向城牆。
下邳城上，將士雖多為精壯，卻除了少數山賊出身之人，卻沒有廝殺經驗，一旦開戰，可守城多少時日尚難定論！
沒人應聲，許多雙眼睛都在看著趙藝。
中軍帥旗招展，陣陣號角「嗚嗚」鳴響。
與附近的蓬萊將士相比，他們沉穩了許多，目光中也流露著剛毅、果決！
「當然！」話鋒一轉，趙藝語調變的低沉：「敵軍勢大，包括某在內，許多人都會死！」
來到下邳數日，曹軍將士始終沒有得到攻城命令。
「來人！」曹操點了點頭，向一旁吩咐道：「傳令下去，即刻攻城！」
「曹軍因何而來？」趙藝喊道：「他們前來，是為了砍下你等頭顱，讓你等埋骨此處，再也回不得家鄉，見不得父母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