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27章 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顏良、文丑率軍離去。
至於將來如何，袁旭此時想不到，也不願去想！
當日晚間，一支數千人的曹軍趁著夜幕悄然靠近徐州。
本打算拐過小巷返回下榻的女閭，雙腳才沾地，她的手臂就被人扭住。
袁家已經沒落，袁譚、袁尚不過苟延殘喘，他若不爭，只會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徐州開戰，袁旭顯然忘記當日見過曹鑠的事情。
徐州，近些年承受的戰火太多。
距馬飛不遠的房頂上，流蘇撇了撇嘴。
「我軍首尾難顧，敵軍又能好到哪去？」曹仁說道：「元讓放心，今晚定可破城！」
雙方箭矢交錯往來橫飛，每一刻都會有人倒在箭雨下。
「談何容易！」袁旭淡然一笑：「只怕徐州我等也是保不得！」
「此戰若勝，公子當可領兵進擊豫州！」田豐說道：「一旦奪取汝南，曹操根基必將動搖！」
躲藏在陣列中的弓箭手，張開弓弦向城頭施放羽箭。
曹軍進攻下邳，
先是呂布、劉備相爭，最後曹操擊破呂布，再後來劉備返回，曹操再度擊破。
「散兵游勇烏合之眾，如何與曹軍匹敵？」田豐應道。
幾名夜刺會意，按著劍柄紛紛散開，很快佔據了街道上的各處出口。
坐在此處許久，路過的天海營將士也是不少，還沒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公子何出此言？」田豐愕然問道。
「今晚定是個無眠之夜。」袁旭說道：「此時無有動靜，到了下半夜，或有曹軍前來攻城。」
「公子！」馬飛來到他身後：「已然入夜，還是回到城內歇息！」
城牆上，望著出征的大軍，袁旭向田豐說道：「曹操進攻下邳，只須安虎死守城池，我軍當可破曹。」
無數箭矢飛向曹軍。
曹家落敗，是司馬氏奪權之後的事情。
「弄疼我了！」手臂一扭，以馬飛也沒想到的角度掙脫，流蘇小眉頭
「帶領夜刺，好生盤查城門附近。」袁旭說道：「大戰將臨，城內難免會有曹軍探子。」
顏良、文丑領軍離去，袁旭半點倦意也無。
「劉備當年身在徐州，麾下也是數萬兵馬，曹操兵馬並不比他多上許多，因何可得徐州？」
「跑！看你還往哪跑！」扭住流蘇，馬飛喝道：「說！可是曹軍探子！」
曹鑠去了匈奴，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返回中原戰場！
「賭！賭曹軍破不得徐州！」袁旭說道：「力保下邳，死守徐州！只要曹操退兵，徐州尚在我等之手，便可與河北互成策應！將來擊破曹操，並非全無可能！」
「下邳不過是佯攻！」袁旭說道：「他真正的目的應是此處！」
袁旭卻是不同！
衝著望向她的馬飛扮了個鬼臉，流蘇起身躥向另一處房頂。
曹軍越來越近。
數名夜刺此時才
「元讓不可莽撞！」身為主將，曹仁比夏侯惇冷靜了許多：「文則所言不差，不明敵情須謹慎方可！」
袁旭的說法令馬飛實在難以理解。
曹軍進入徐州，雖是未曾兵臨城下，城內百姓卻人人自危。
趁著與他有相同認知的人不在，正是穩固徐州的大好時機！
站在他面前的並非漢子，而是個嬌小可人容顏娟秀的少女。
即便他記得，也不會因見了曹鑠而在戰略部署上有任何改變！
馬飛應聲下了城牆。
向附近望了望，沒見任何人追上，她小嘴一撇，縱身跳到路上。
進入弓箭射程，又等他們推進了十數步，趙藝高聲喊道：「放箭！」
「依著將軍，該當如何？」夏侯惇問道。
「我軍五萬將士，除去天海營六千人馬，其餘人等可曾上陣殺敵？」
比曹丕還要年長，曹鑠看到那一天的可能都極其渺茫。
向四處看了看，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夜刺散開，佔
「曹操進擊下邳，莫非沒有後手？」袁旭說道：「他應是大軍攻城，精兵抄后。不過今日晚間，便知分曉！」
「彼時首尾難顧，如何破城？」黎明之前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選擇那個時候攻城，夏侯惇有些不太放心。
「曹公調撥五千精兵於我等，若是不可破城，如何向曹公交代？」夏侯惇說道：「某領軍趁夜攻城，二位將軍於後搦戰！」
前進中的曹軍持著大盾，飛快的跑向城牆。
蟄伏在暗中，望著遠處亮起點點火光的徐州城牆，于禁小聲說道：「徐州雖是開出不少兵馬，城內狀況不明，還須謹慎些方可！」
「公子既知，因何調撥五千將士前往馳援？」
「城外寧靜非常，怎會有曹軍？」馬飛笑道：「曹操大軍盡在下邳……」
突然，馬飛停下了腳步。
偏偏馬飛，只是從路上經過，就發現了她的行蹤！
「抓住她！」馬飛喊了一聲，率先沖了
他們守住的只是路口，房頂之人偏偏沒有跳到路上，而是像飛鳥般在房頂跳來跳去。
帶著幾名夜刺走在黢黑的街道上，他目光時而會掃向兩旁。
夜色下的城外一片蒼茫，放眼望去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哪裡有曹軍的身影。
流蘇掙脫，馬飛也是愣了。
連著跳過數處民宅，流蘇停了下來。
百姓對戰爭既厭倦又恐懼。
「一旦進攻，敵軍便有防備。」曹仁說道：「待到黎明時分，趁著夜色濃重，我等再行破城不遲。」
亂世紛爭，生於曹家的曹鑠說的倒是輕巧。
他當然不用擔心如何活下去！
「公子莫非是要……」
站在城牆上，眺望城外一片蒼茫，他許久都未言語。
曹軍幾乎動用了全部力量進攻下邳，如此強大的攻勢，在袁旭看來竟只是佯攻！
家家閉戶，戶戶熄燈，城內一片詭異的寧靜。
率領這支曹軍的，正是曹仁、夏侯惇、于禁等人。
顏良、文丑跨上戰馬，率領五千天海營將士開出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