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93章 城門上的人頭
荀攸與程昱此時正在帳內。
二人相向而坐，面前的桌上擺著茶水。
夏侯惇嘆了一聲，不再言語。
馬飛瞪了他一眼，夜刺趕忙閉嘴。
站在窗前，望著他們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流蘇悠閑的玩起指甲。
「若不殺之，他如何曉得我等手段？」馬飛說道：「姑娘在此候著，某領人取了孔真人頭，再做計較！」
「也只得如此！」荀攸說道：「我等將之拖在濉水，已是大功一件。」
「袁顯歆行事，某看不通透。」程昱說道：「再過兩日，看他如何。」
「許褚勇武，某也不輸於他。」顏良說道：「三五百合之內，怕是分不出勝負！」
「放眼世間，除了大叔，還有誰能擒得住我？」流蘇俏皮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就要跟著大叔，你等之中多個女子，更易行事！」
他發現地上有幾點血漬。
吃了一驚，兵士怪叫道：「城門掛有人頭！」
「這兩日某尋思著，他果真不欲進擊？
袁旭微微一笑：「只是襲擾，進擊之日尚未來到！」
換上夜行衣衫，馬飛帶著十名夜刺從窗口躥出。
流蘇撅起嘴，滿臉的不高興。
仰臉朝上看去，一顆人頭赫然掛在城頭。
才看見孔真人頭掛在城頭上，眾人當然不會有所懷疑，紛紛跳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了通路。
「兩位軍師不肯出兵，曹公事前又與某說過，一應之事由軍師做主！」曹仁說道：「發兵，談何容易？」
靜海城亂作一團，小半個時辰之後，城外十多里，馬飛等人騎著馬，悠哉悠哉的走著。
流蘇的反應，讓馬飛有種一拳頭打在絲綿包上的無力感。
顏良應了，隨後咧嘴一笑說道：「終於要打了，將士們可是憋的不輕！」
「荀公與他對陣不多，某卻是吃過他的苦頭。」程昱說道：
「誰要你沒齒難忘！」流蘇撇了下嘴：「欠我的，我早晚要收！」
他的喊聲刺破了清晨的寧靜，許多兵士紛紛涌到城門外。
曹軍軍營。
「大叔說什麼我都答應！」流蘇甜甜一笑。
「我也想去！」
「此處非姑娘久留之地，還是早些返回徐州。」馬飛說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某擔待不起！」
「孔真欲要謀害大叔，大叔如何打算？」流蘇問道。
「看河北戰事如何！」袁旭說道：「曹操料定某不肯坐視河北落入其手，又怎知他若不得河北，某反倒難尋機緣！」
流蘇說的沒錯，不論怎樣，他們出來了！
自打官渡戰敗，袁家不少僚屬暗中都與曹操有著通聯。
掰著手指頭，流蘇算了一下說道：「四件事了……」
孔真就是其中之一。
看向顏良，袁旭問道：「早先將軍與許褚廝殺，你二人
馬飛也不理他，招呼了一聲屋外的十名夜刺。
「那……那不是孔校尉？」一個人最先認出人頭，大聲喊了出來。
遠遠觀望，袁旭向一旁吩咐：「請顏將軍來此說話。」
流蘇小臉一仰，一副得意模樣。
「大叔你瞪他作甚？」發覺馬飛瞪了夜刺，流蘇說道：「他說的又沒錯。」
「不行！」馬飛斷然回絕：「在此候著！」
馬飛也是無可辯駁。
深知流蘇一貫胡鬧，馬飛只得說道：「姑娘既欲如此，只好由得。若要隨同我等，須應允一事。」
顏良愕然。
「那也叫法子？」馬飛沒好氣的說道：「人頭掛上去沒多會，我等便假扮兵士衝出城來。倘若遇見個精明之人，豈會看不出蹊蹺？」
袁旭領軍來到濉水，與曹軍對峙許久，為的竟是滿足曹操拖延他的願望。
與他坐在一處的夏侯惇說道：「不如末將領軍前去搦戰，如此閑著，都憋出個鳥來！」
「將軍只管吩
曹仁也是心中煩悶。
衛士離去不久，顏良奉命來到。
夜刺紛紛進入屋內，馬飛將流蘇查探到的情況簡單說明，隨後對他們說道：「孔真竟敢謀害我等，若留他性命，豈非我等無能？今晚取其性命，讓世人也知夜刺手段！」
流蘇遞來的書信，正是孔真與曹操麾下幕僚賈詡往來的憑證。
「公子！」拱手行禮，他見過袁旭。
「曹軍連日演練，我軍始終不予理會，將士怕是疲了！」袁旭說道：「今日晚間，將軍可領一支兵馬前去襲擾。切記，不可戀戰！」
將書信放在屋內矮桌上，馬飛對流蘇說道：「姑娘搭救之恩，沒齒難忘！」
「不許亂跑，不許逞強，不許惹事！」馬飛說道：「還有，不許戲弄于某！」
「公子打算何時將曹軍擊破？」顏良問道。
眾人這才看出，掛在城門上的是孔真的頭顱。
「他們蠢唄！」流蘇不以為意的說道：「不論怎樣，我等出來
荀攸說道：「我軍演練多日，袁顯歆竟無進擊打算，此人城府之深，超出我二人預料！」
演習開始不久，曹軍分出兩個大陣，彼此傾瀉箭雨。
「讓開！讓開！」眾人正抬頭看著懸挂在城門的人頭，十多騎快馬沖了過來，當先一人喊道：「孔校尉半夜遭遇歹人，我等出城擒賊，速速讓開！」
「流蘇姑娘還真是有法子，不僅我等出了城，連馬也是出來了！」一個夜刺說道：「有姑娘在，即便被大軍圍上，定是也能走脫。」
捨去並不屬於他的河北，趁機削弱曹操軍力，才是袁旭最根本的打算！
天蒙蒙亮。
守城兵士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城門。
此時的濉水岸邊，袁旭坐在軍營外的一塊大石頭上，眺望著正在演習的曹軍。
坐在軍營外，觀看著正在演練的兩支大陣，曹仁說道：「袁顯歆果真穩得住，河北已是混亂不堪，他卻與我軍在此對峙，絲毫沒有進擊的打算。」
將士連日演練，天海營卻沒有趁勢進擊的打算。